第003章手足情深(1 / 1)
D市,夜已深。
腊月初九,宜沐浴,忌远行。
腊八节已过,距离过年的日子还剩下几天了?在这个到处充满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时间里,至少有一个人心理没那么安稳。
窗外的大雪早已经停止,可是无情的北风还是在席卷着大地,岁月是否容易催人老呢?
我只知道,如果一个人想的事情多,做的事情也多,经过多年大自然的摧残,那么无论这个人以前多么好的皮肤,也会变的粗糙。
身体疲惫,每个人都难以改变的事实,每个人也逃避不了,尽管两年来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些争斗,已经多年没有杀戮,但是他的心在这一刻却跳的很厉害。
——心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跳的很厉害?
——这并非是突然的,难道是什么危险的预兆警告?
北风乎乎的刮着,偶尔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击打在玻璃上声音,是那么的清脆,这每一声风声,竟然都在紧紧牵动着自己的心,奇怪……
他缓缓站了起来,在辉煌的灯光下,照耀着他的敦厚的身体,好象一座泰山一样巍峨不倒,他圆圆的脸上那永恒不变坚毅憨厚的表情,使他那心地质朴,斋心仁厚铁一般的心更增塌实之感。
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双虎目紧皱,可以他的出他此刻心情是压抑的,郁积的,人在出事之前应该都有感觉的,不是吗?
情同如手足兄弟之间,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呢?
有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怎能没有。
缓缓跺着步子,低头沉思中。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门打开,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汉,匆匆走入,到了胖青年面前,先恭身施礼,道:“石大哥好。”
青年轻轻点下头,:“什么事如此慌张?
大汉进来的时候脚步匆忙,满头汗水,这些,青年目光犀利,全都看在眼里。
大汉道:“大哥,大事不妙,刚刚接到南京分堂电话,说道,……,说……。
大汉言语结巴,似乎下面的话难以为继,说不出口。
听到这里,青年面色一沉,心中突然有中不详的兆头,先前的那股强烈的心跳感,顿时强烈了起来。
”说,何事如此惊慌?”
“根据南京分堂的,暗龙堂的弟兄打来电话称,南京二十四帮犯上作乱,九座堂口均已失守,南京城已被反帮占领……
“哧……”青年在也忍耐不住,着急问道:“那我二弟现今在何处?是生是死?
不错,这位青年大汉,就是现如今黑龙会三大天神将军,战龙堂堂主,石双英。
大汉道:“二十四帮中人谣言祸众,硬说楚堂主杀了他们几十个帮派的干部,还说什么证据确凿,什么铁证如山,所以……,所以……
石双英虎目圆睁,大喝道:“所以什么啊?
这一声大喝,声势惊人,吼声如雷,犹如半空打个青天霹雳般,就连十丈外的窗帘,也给他这声真气充沛的吼声,震的簌簌吹散了起来。
大汉吃了一惊,略定心神,道:“所以二十四帮中人说道,他们是出师有名,代黑龙会执行帮规,杀人偿命,这既不违反黑龙会刑堂帮规,亦与江湖道规矩合情合理……
大汉偷偷瞧了石双英一眼,下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也用不着在说了
那种强烈的心跳声,此刻也已停止,石双英那坚毅朴实的面容上,此时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哀伤,哀怨,多愁善感。
——他是一名有情有义的铁血男儿汉。
——他是一条忠义无双的好汉子。
纵然在铁石心肠之人,此刻也不禁流下了眼泪。那是自己同风雨,共患难二十多年的兄弟啊!
那是自己出生入死了几十年的兄弟啊!
那是自己这一生中至亲的同胞手足啊!
兄弟既然已经去了,自己还留在这世上苟活有何意思
他满心悲痛欲绝,豁然转过身子,身形微动之间,到了窗口,打开窗户,嘶声狂呼道:“我的兄弟啊!!我的好兄弟啊!!
哭声骇人心。石双英这几十年的阳刚内力惊人,此刻伤心之下,更是哭的撕心裂肺,吼声震天响,远远的随风飘荡了出去。
“咯瓷,砰”,是玻璃。玻璃碎了,为他那充沛雄浑的内力所震碎了的,手足连心啊!,谁说这话不是真的,一个亲如手足的兄弟,曾经同窗共枕的兄弟突然生死不明。
——玻璃碎了。心,也碎了。
石双英任那狂风摧残着自己的身体,他不在乎,他无所谓,兄弟已死,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留恋,这世间上还有什么事物值得他关心的呢?
大汉不忍心,眼角也滴下了几滴泪水,劝道:“石大哥,请多保重身体,节哀顺便。”
石双英愤然的转头,望着大汉,一字字道:“我兄弟怎么死的?是谁害死的他?谁带的头?都有谁?
大汉之前几年一直没见过他这种恐怖的眼神,在自己心中,自己的大哥一直都是黑龙会最平易近人,憨厚可拘的,不想今日竟会有这等表情,实在吓了一跳。
大汉道:“南京分堂挂的电话说道:大老周以及“三合会”,“斧头帮”,“九江帮”为领头之人,南京城、外加两省三十四帮,都参与其事。
“我兄弟尸体现在何处?,可没有被他们鞭挞侮辱?”
“据说,楚大哥与昨天晚上驱车回总堂的路上,路经钢铁大桥,遭遇二十四帮埋伏,寡不敌众,身中枪伤,跳海而亡,根据暗龙堂的弟兄说,他们曾偷下海打捞一天,并没有发现楚大哥的尸体……”
石双英心中一动,“没有尸体,没有捕捞到尸体,……”
他心中不知是喜,是忧,面上思绪不定,口中自顾喃喃自语,说着些什么,是在默默祈祷,祈祷楚天绣逢凶化吉。
突然,石双英虎目精光暴射,心中暗暗念着刚才听到的这些帮派名字,双拳握的噶蹦响,他心中怒发如狂,眼中的更是熊熊燃烧起了一团大火。
这团火,要在何时发出呢?
复仇的仇恨还没有使他丧失理智,他不能冲动,刚才他盛怒悲愤之下,已将怨气哭了出来,心中有一丝敞亮,何况,在听了楚天绣身受重伤之后,竟然跳海,那么他的生死就难说的很了?
也许得上天眷恋他自小孤苦,幸得平安;也许逃不过命运那无情的剥夺。而他现在要做的,并不是急着去去复仇。
他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一个有条不紊的青年,一个沉者稳重的青年,一个憨厚朴实的青年,——石双英,他接下来要去找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他这一生能为之付出一切的人,甚至不惜为他付出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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