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挥刀断恩仇－－今时果（1 / 1）
劈狼在说话之既，也凝神细听，待听的场下众人交头接耳的切切私语声，并且时不时传来震惊与佩服的无比赞叹之情，对此嗤之以鼻，看着那些在议论纷纷的众人，轻哼了一声，转过头来说道：首哥，我劈狼实则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反正我知道今日也难逃一死，便索性将你当年的丰功伟绩，一一叙说一番，也好让下面的这些后辈小子们聆听圣闻，瞻仰膜拜你昔年的风采绮眩，也算我死之前的一点心意，让你在出出威风。”说着两眼狠瞪了场下这一干人众。众人遥遥听的劈狼说眼前的这位北鬼首还有一些刻骨铭心的惊险事迹，纷纷住口不语，聚神倾听，便如是一个在讲故事说书，而台下的众人大都爱此好。见劈狼望了槐天仁一眼，后者只是冷眼观瞧，脸上却没半分因他述说自己当年的一些英雄壮举而感到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半饷，只听槐天仁轻叹口气，似乎听的他讲述当年的事迹，此刻一经回忆思索，不禁感觉身心疲惫席卷一身，说道：“罢了，我鬼首一生淡薄名利，视钱财名望二者皆为身外之物，你既然对当年我的拔刀相救记忆尤新刻骨不忘，又怎么不感恩怀德，知恩图报呢？事隔近十年之久，今日又何必重新提及。”
劈狼却是对他适才的言语丝毫没放在心上，似乎听他说自己不感恩回报，却陷他身遭牢狱之灾，是在情理当中，只管自顾自的说道：“恩，是了，你当年接连而得的汗马功劳，那也只是在江湖上稍微的展露头脚，真正威镇天下，冠绝中国江湖道的却是那件事了，恩，是了，就是那件。”众人心中听的还有精彩纷呈的故事，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大盛的已经心下猜测，嘴上却在喃喃自语：“哇塞，还有？会是什么呢？”只听劈狼接着道：“遥想八三年，我市以及周边邻省江湖道的社团大哥相约共聚华山峰会，然则会到中途，却突然遭到不明身份的敌人的进攻偷袭，我方数百家江湖大哥以及所带手下小弟，因为促不及防，其各大社团首脑干部连连受创，正当众人大乱，群豪皆慌之时，你却在这个时候及时出现，最后辛得你加以援手，拔刀相助，终于力创外来强敌二十七人，得使我们D市数百家帮会社团得以保全，祖宗基业不致失于外来匪人之手。”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那是在八三年二月初二，龙抬头的一天，D市大小，高，中数以百计的帮会社团一齐相聚到华山处的一空旷草野之地举行盛会，共镶义举对付外省黑帮的频繁袭扰，此番盛事简直轰动一时，热闹非凡，江湖道上传的沸沸扬扬，就连一些D市下属的乡镇社团，小帮小会也是不请自到，前来走穴赶场凑热闹，而听说当时警察也曾接到过线报，想派大量武警以及防暴大队前去抓捕，最后却不知怎么，楞是没去成，不过每当局子里的同僚问起时，那些当年参与的警察总是习以为常的说一句，“哎，就是些地痞流氓小混混门的虾咋呼，没意思，还浪费我们的警力资源，不核算。”而就在会议刚刚进行到一半，众江湖大哥争吵议论激烈之时，只听四下里喊杀声大做，此间在场的数百家老大，都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的，见识阅历也是不少，一见眼下的情况，就知有人偷袭，在惊慌错楞的一瞬间，也急忙抽刀拿枪抄家伙，与自己所带来的精锐手下与敌人短兵相接，打在一起，刚一接上手，便觉对方身手强硬，又均自想到：“这些外来敌人的身形相貌在本市以及周边地区并不多见，又听他们嘴里喊骂的方言，显然是北方偏远的一带，却不知是从何处得到我们百家社团在此聚会消息，既然这些人如此胆大妄为，想必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瞧他们出手拼刀颇有些巧妙，心知定然不是易于之辈。”是以下手也突然狠了起来，一场接近三四百人的血战之下，D市的百家大哥手下兄弟死伤过半，剩下能站着的，也就只有不到三十人，其中还全部都挂了彩，乘兴而来商议大事，却惨遭这生死大劫，正在众人彷徨无策之时，鬼首接到从里面逃出的一名双刀会手下的紧急军情，电话里，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首，首哥，不，不好了，我们遭到外来敌人的袭击，劈狼哥身受重伤，恐有性命之危，你，你，你。。。。”连说了几个你字，便累倒在地，说不下去，听的电话那边传来芒音，鬼首将手中尚未喝下的一杯五粮液纯酿急速仍下，抄刀子驱车就走。在关键时刻赶到，看到周围东一堆躺着几具尸体，西一侧斜依着几人身子，那显然也是死了，周围全是敌人，见他到来，微感吃惊，暗想：“这个当口，居然还敢有人前来送死，而且见他还是孤身一人，其后也并无外援，不由得一颗骤紧的心，随之放了下来。最后在鬼首仅凭一人之力，以及过人的英雄气魄，超凡脱俗的身手，神鬼莫测的刀法，击退强敌，众D市百家大哥虎口脱险之后，自是不胜感激，无意言表，这更激起了身在一边冷眼倾听的劈狼，他只恨鬼首在名声大动之时，声势不减，大名当当播于各省，心下自是气急恼怒，似乎连身上的伤痛也忘了。事后各大帮会社团大哥派出大量眼线探子，详细查知之下，得闻，原来是湖北，天津，陕北，山东，河北，东北，宁夏，甘肃，青海等等数十个北方外省的黑帮社团，联合偷袭想趁这次大会，一举将其歼灭，并且还严刑拷打D市大哥门交出帮中大权，以及社团运转资金。
而且根据手下的可靠消息称，这些北方外省来的社团，其帮会发展至今都至少有几十年的里程碑，帮中高手堂主名宿也是多不胜数，鬼首这位旷古烁今的盖世英雄一一向其过招比拼，将其杀退之后，从此便响彻中国半个北方江湖道，众道上兄弟无不景仰钦佩，是以江湖道上的朋友抬举厚爱，便齐称他做”北鬼首”，后来在南方的一位江湖成名数十年的重量级人物听说道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心有不服专程南下切磋较量。二人一番比拼，刀法，剑招，拳道，掌法，一番反复争斗，直打了七天，只觉得对方招数中互有克制反击，防御突击的凌厉怪异招式，两人谁也赢不了对方，最后那大汉说道：“那哈，切住吧，噶打了。”鬼首是北方人，对于他这南方方言，委实听的象鸟语一般，但是与他这句“噶打了，切住吧“却听的清楚，当即收刀住手，两人相视而笑，最后还因此成为了生死之交，南方大汉便在鬼首处多盘恒了半月有于，互相讨论研究刀法，剑招，拳术，掌法的精妙处，而在得知鬼首出事后，这位大汉也是花了许多钱捞他，却苦于身在南方异地，与北方官场政府人员不熟，是以干着急，有心无力，爱莫能助。
从两人七日大战过后，而后鬼首可谓更是家喻户晓，道中兄弟称赞起来，简直将其比喻成了通神彻地的诸天神佛般，神乎其神，深深的印刻在了江湖道中从十六岁的准备混社会的热血青年，到七八十岁苟延残喘的老混子，都是对这位江湖道上的神话人物，深记在心。”套用金庸先生写的鹿鼎记中描写天地会陈近南的言语：“为人不识槐天仁，便称英雄也枉然。”由此可见，北鬼首在江湖当中的威名有多高，就在槐天仁可谓是败尽江湖英雄，杀尽匪寇外敌，从此更无敌手，实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之时。其后中国江湖道中的好事之徒，便将他与那位南下而来与他拼斗七日不分胜负的大汉，称之为：“南天龙，北鬼首”他的威名显赫，却全然不知有另一人渐生妒忌，怀恨在心，每日借酒消愁，他就是劈狼。
在听的劈狼叙说完后，这些黑龙会新一代的小混子头领干部，高层首脑，也是陈天雄的精锐力量，皆目瞪口呆，直觉的面前这人，似乎名声，地位，身手实在比自己雄哥高出百倍也还不止，均想：“他不是人，他是神，就只怕连满天神佛都及他不上。”槐天仁听后，深吸一口气，良久说道：“人生天地之间，当以“忠孝廉义”四字，方为立身之本。我当年几次三番于危难关头，不惜以身犯险，舍命搭救于你，乃是心念你我二人是金兰至交的手足兄弟，常言道的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是兄弟有难，我这个做大哥的又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呢？我鬼首不管是出于江湖义气，还是手足情深，更是责无旁贷，决不能置之不理，但你却存一己私念，见我日复年月，名声与日俱增，因此引起了你心中的妒忌之心，设计将阿生害死，且在暗中布控联系中央军警，将我害入牢狱，一坐八年。”劈狼在听到“阿生”这个名字时，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一顾，嘴角挑起，嗤笑道：“阿生，哼哼，这个蠢材简直死有余辜，我设赌局，本想凭着阿生的千术了得，稳稳赢上一把，已堵社团的亏空，可谁料阿生竟然在最后一把牌故意装做失手，暗中放水反助他人，这种人留在世上又有何用？”槐天仁脸如寒霜，阴沉的说道：“狼子野心，劈狼你为了算计我也算是用心良苦啊。”可是具我所知，是你当年先与“金虎帮”的三虎子串通一气，想用阿生做诱饵，假手三虎子借刀杀人，你知阿生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自然得为其出头报仇雪恨，就在那夜我刀斩三虎子头颅掷与地下，未及踏出房门半步，便被你事先带来的武警擒获。劈狼，你可真够深谋远虑的啊。”劈狼听的他原原本本将事情揭露出来，脸上不禁一红，仰天哈哈一笑，道：“深谋远虑四字，我劈狼是不敢当的，要说阴险狡诈嘛，你鬼首却是与我相差甚远了。”场外的陈天雄等人听的二人的言语对话，心中也逐渐的明白了些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原来当年由于鬼首的连番搭救，在无意中名声大震，响彻中国江湖道，可谓世人无不皆知“北鬼首”的盛名。而鬼首的无意扬名，却引起了一直身怀刀法绝招而认为天不从人愿的劈狼，心中对鬼首的福星高照声名远播，大是嫉妒气急，他自认为自己为江湖其他帮会社团平日也没少出力，自己社团当中在自己严厉凶狠的管制下，也勉强算是上下一心，可就是英名不及鬼首响亮，见到各省江湖大哥对鬼首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言语当中也尽是阿谀奉承，赞叹敬佩之言每每在自己耳边响起，心中就没来由的上来一股无明火，无处发泄，以至于每日气愤之余借酒消愁，他心中暗自发誓，有朝一日定要让鬼首身败名裂，此番念头在心中盘算筹措达半年之久，待觉计划百秘而无一殊的时候，他这才东奔西走设局下套，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忽然转念想到：“倘若鬼首机智过人，足智多谋看出我这其中一丝破绽，可如何是好？”为了不引起他的警觉，是以他首先用以开刀下手的，便是鬼首身边一向对他忠心耿耿的黎阿生。这黎阿生是台湾人，是当年鬼首飘扬过海，道经此处所结识的一位好兄弟，知他赌术高超，千术了得且又嗜赌如命，是以便拿他下手，常言道：“十赌九诈。”这次阿生却是着了劈狼的道了，那天二人玩的二十一点，就在三虎子二十点，觉得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阿生却暗中偷换了底牌，开牌出来是阿生21点：三虎子20点。三虎子恼恨骂道：“吗的，算他吗你有种。”摔凳转身带手下离去，之后劈狼在收钱之后，暗中将此事旁敲侧击的派手下说与三虎子的小弟听，听的小弟报告自己蒙在鼓中，不禁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骂道：“给我把阿生的手指跺了。”他的三名小弟，于第二天找到阿生的住处，手持片刀将其一顿乱砍，砍了将近一分钟后，随之跺下他的右手手掌，手持断掌扬长而去到三虎子那复命领赏。可是他们却不知已经闯了弥天大罪，阿生因为手掌被斩，最后失血过多而死。不过当年三虎子这几名手下却是有点傻，人家三虎子说的是：“给我把他手掌跺了。”而这几位可倒好，先是砍个半死之后，在将其手掌跺下，不死才怪。
劈狼听的手下心腹回报，三虎子上套动手，他欣喜若狂，接下来是该去通知鬼首了，他派出弟兄收回阿生的尸体，猫哭耗子假慈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首哥，阿生。。。阿生他。。。”在接到劈狼紧急电话之后赶来的鬼首根本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当时听的他语不成声的哭泣抽噎，喊道：“阿生，阿生。”心急之下，声调也随之大增，“阿生他到底怎么了？”这一声虎喊，犹如平地炸雷响亮，直吓的跪倒在地的劈狼浑身颤抖，心跳加速，说了阿生被害一事，详细情形，自然其中是胡编乱造，将他与阿生出千赌钱一事含糊带过，一口咬定是“金虎帮”三虎子亲手所为，目的是让鬼首气愤盛怒之下，不暇详细思索，用以欲盖弥彰。果然在听了劈狼断断续续的诉说之后，于当日晚间，鬼首激于义愤，得到劈狼的可靠讯息：“首哥，三虎子正在XX酒吧，二楼右转的一个包间喝酒，还有他的三名手下。”恩，我知道了。”听完后，鬼首只这么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随后赶到包间，三虎子喝酒正在劲头上，突然见一名高大的俊秀大汉破门而入，不禁恼怒骂道：“我擦，你是谁啊？”虽然当时鬼首在全中国威名赫赫，直比天神诸佛，但是他行踪飘忽不定，是以江湖众人都闻其大名，却未见其人。鬼首不答，冷声问道：”谁是三虎子？“三虎子微感奇怪，说道：“我就是，你到底是谁啊？”鬼首缓缓道：“鬼首。”“啊，嗤。”在场四人以及三名陪酒小姐，无不倒吸口凉气，三位小姐早就闻鬼首大名，却一直是在小小心灵中，少女怀春默默想念这样一位盖世英雄，今日想不到会在这酒吧见到，心中激动，迷茫，崇拜之情纷至沓来，张大了嘴激动不已，而三虎子在听说面前这人就是传说中人所敬仰的“北鬼首”也是大感吃惊，转念有想：“莫不是一些道上市井之徒招摇撞骗，虎人的吧？”三虎子恭敬道：”哦，是首哥啊，不知。。“不等他把话说完，鬼首厉声质问：”黎生是你杀的吧？“三虎子一楞，不明他何以有此一问，楞楞的点头道：“不错，那小子该死，他。。。他。。”由于酒喝多了，嘴巴打闪，舌头打结，这句话没说完，就被鬼首五指扣住喉咙，用力一扭，只听“嘎巴”一声，脖颈骨被硬生生拗断。在场“金虎帮”三名手下无不人人自危，见他出手如电，劲力又如此雄浑异常，一招杀人，只感浑身颤抖哆嗦。随后鬼首悲愤之下，将在场三名三虎子的手下，也用同一手法，或击胸断骨，或锁喉强拗，三人毙命的顷刻，武警破门而入，人脏并霍，铁证如山.鬼首无可奈何的被捕，关押在北京重型犯监狱，由于南天龙与四老爷子不断找关系，使重金的作用下，闻师中更是动用上国防部部长方小白的关系，利用军方的政权，压制公安，这才勉强判了八年。
而在外面混的风声水起，近年来一时无两的劈狼听闻鬼首非但没被判死刑，反而只顿区区八年大狱，心中又生一计，前前后后派过数百波顶尖江湖一流暗杀高手，均是他花重金礼聘而来，偷偷潜入监狱，进行刺杀，但是却全部无功身死，无一生还，劈狼深知只要鬼首一天不死，早晚有一日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是以近些年来，名头是响了些，但是饭后酒余，也是有点坐立不安，每日揣揣惶恐。
时至今日，鬼首至此，劈狼自知大限已到，陈天雄以及身后的许正飞，楚，石，白三人听完鬼首的言语，心中也已明白个大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