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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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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而动,自作孽

卫昔昀以为,自己会被卫昔昭饿死的。而在被带进正房的时候,则认为自己是会被卫昔昭饿疯的。

卫昔昭平日里的膳食不求山珍海味,只求合自己喜食辛辣的口味。

餐桌上摆着腊肉炒竹笋、麻婆豆腐、辣油藕片等菜肴。

菜肴发出的香气,对于一个饿得周身无力的人,散发着能够让人发狂的诱惑力。

卫昔昀被人摁着跪在地上,眼中闪过狂热的渴求。

“晚间做一道椒盐银鱼。”卫昔昭漫不经心地吩咐飞雨,似是没发现卫昔昀的存在。

卫昔昭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在这种时候前来,故意要让她出言恳求,讨得一点饭食。

她不会的,绝不!

卫昔昀喉咙吞咽几下,垂下头去,看着地面。

卫昔昭安然拿起筷子,按照平时的速度进餐。

一餐饭的时间,对于卫昔昀来说,每一刻都是莫大的煎熬。

而对于卫昔昭来说,却是食不知味。她此时在享用的,亦是沉星喜欢吃的菜肴。

吃着吃着,喉间一梗。

以为自己哭了,抬手触碰眼角,却无泪。

心已成灰,再深的痛也不能化作泪水了。

“夫人……”飞雨上前一步,眼角微湿。夫人这样子,还不如痛痛快快哭一场来得痛快。

卫昔昭无言摇了摇头,继续用饭。

要照顾好自己,要如常进食。没有力气,如何能为沉星讨回公道。

放下碗筷,卫昔昭这才看向卫昔昀。

带着锋芒、憎恶的视线,卫昔昀没有办法不察觉。

“将她带回去。”卫昔昭和声吩咐道,“晚间我用饭的时候,再带回来。”

“卫昔昭……”卫昔昀崩溃地抬头,语声嘶哑无力,“你在做,死了的人在看着。昔晽若看到你是这么歹毒的人,不会后悔当初与你作对!”

“昔晽怎么看我,是她的事,谁在乎?”卫昔昭笑得凉薄,“我只求让沉星含笑九泉。”之后叮嘱飞雨,“看好她,不要给她自尽的机会。”

“是。”

之后,莺儿燕儿过来了。

卫昔昭漠然问道:“王府里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你们过来做什么?”

“奴婢们过来,是想请夫人收留。”莺儿一说话就红了眼眶,“王妃将孩子托付给了夫人,可见王妃最是信任夫人。奴婢们想过来帮忙照看孩子,也唯有如此,才能报答王妃在世时的恩情。”

卫昔昭语气泛泛,“你们愿意留在王府就回去,不愿意回去的话就去别处谋生路。我这里不缺人手。”

“可是夫人,”燕儿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沉星妹妹不是才走么?奴婢与沉星妹妹……”

“住口。”卫昔昭淡声阻止她的话,“我不妨把话说白了,你家王妃信任我,我却不信任你们。你们若能把沉星还给我,不要说留在府中做事,就算是要我每日将你们供起来磕头上香我都愿意。”之后起身,亲手点上檀香,“你们真这么在意王妃、孩子,为何不在以往处处谨慎避免酿成大祸?如今这么说,着实令人发笑。”

“夫人,奴婢们知错了!”莺儿俯身磕头,泣道,“奴婢也是一心想赎罪,才来到季府投奔夫人的。若在别处,心里总是万般不安。”

“想赎罪,就别在我眼前晃;想偿命,就找个地方一头碰死。”卫昔昭冷淡地看着面前两人,“竟是如论如何也要在我左右服侍的样子,如此,我就更是不能留了。”之后唤人,“送客。”

漠然无情的说辞。卫昔昭知道,这么说伤人,可是用话伤人,总比一时心软日后再出差错要好。

莺儿燕儿四目相对,皆是伤心愕然。这已不是她们熟悉的那个人了,一点耐心也无,甚至连旧情都不念。

于是有些怀疑,夫人如今的悲痛,到底是为了她们已故的王妃,还是为了沉星。

如果王妃没有在生子后丧命,那么将军夫人会不会为了沉星而与王妃反目成仇,相伤相杀。

眼前看来,这推测似乎……极有可能成真。只是已无机会发生罢了。

晚间,卫昔昀在卫昔昭用罢晚饭、被带出房的时候,晕厥过去。

卫昔昭吩咐道:“把她弄醒,给她点东西吃,之后继续饿着。你们掌握分寸,她不能死。”

——

卫昔晽头七之后,卫昔昭去了宫里,是为谢恩,亦是为了如常留在养心殿,观望事态。

到了宫门口,她看到了裴孤鸿。隔着几步的距离,便能闻到他周身酒气。

她蹙了蹙眉。

裴孤鸿本就是在等她,不好去季府求见,也只得每日等在宫外。见了人,趋步至近前,故作恭敬地行礼,“参见公主。”语声却透着讽刺。

“免礼。”卫昔昭微微颔首,脚步未停。

“公主留步,我有话说。”裴孤鸿拦住了她。

卫昔昭神色冷淡,“那就说。”

“昔晽埋骨地下之时,你却运道亨通,居然做了公主。”裴孤鸿目露不屑,“口口声声说要彻查昔晽死因,那么为何到今时还未结果?”

“我对昔晽,没有亏欠。她在世时,我自问已仁至义尽。”卫昔昭亦是报以不屑一笑,“你情深不渝,又做过什么?我再不济,还能抚养她与燕王的孩子,而你,也只能做个为人看低的酒鬼。”

裴孤鸿一时气短,沉了片刻才道:“我一个外人,有心帮忙又能做什么?”

“不知什么该做,也不知什么不该做。宁王世子,你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裴孤鸿被她话里的嘲讽刺伤了,“你这是什么口气?昔晽故去,我借酒消愁,是在情理之中。倒是你这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人十分费解。”

“那我该怎样?”卫昔昭也不恼,甚至微微笑了起来,“学世子借酒消愁么?让人笑话么?世子不在乎脸面,我在乎。世子不知这样于事无补,我知道。”

裴孤鸿听出了话中深意,沉吟片刻,问道:“你一定会为昔晽讨还公道,是么?”

“我会尽力,查清细枝末节。”

裴孤鸿觉得她回答地话有些不对,却也没多想,心里的怨怼随之消散大半,“那么,你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事?”

“没有。世子如今这样子,有事谁又敢烦劳你?”卫昔昭结束谈话,“我赶着进宫服侍圣驾,世子请便。”

末一句又让裴孤鸿觉得不踏实了。

这女人是怎么了?怎么让他心里这么别扭呢?

如果只等着她的消息,怕是不能报多大的希望,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还不如亲力亲为。凡事若有心,总是能够寻到介入的机会。

念及此,他用力摇了摇头,振作精神,快步离去。

飞雨转头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夫人一番模棱两可的话奏效了,比满口答应的效果还好。”

卫昔昭笑了一下。

萧晨逸下朝回到养心殿,看到卫昔昭,吩咐道:“告诉你的夫君,要他全力以赴克敌。他是你的夫君,此战得胜后,亦是朕与后世帝王感念于心的治世良将,朕必不会亏待了他。”

卫昔昭自是称是,却不知他这番话所为何来。后来才得知,大周军队与敌军有些时日不曾交战了。

于是,皇帝才心急了。

按照他的性情,自然又起了疑心,以为季青城、卫玄默是因为萧龙渄之事才将战事搁浅,意在威胁。

打仗若是能够可以想打就打想搁置就搁置的事情,那么收复西域又何来艰险之说?即便大周将帅想搁置战事,西域内的敌军就能允许么?

任是卫昔昭一个不曾拿刀握枪的女子都能明白的事,皇帝却因为诸事烦乱之下,失去了冷静,从而想法变得偏激。

萧晨逸的烦恼,绝大多数自然还是来自于两个皇子的风波。

他已不知谁对谁错,不知自己该信任哪一个。而众朝臣如今都已现出了明确的立场,或是拥护萧龙渄,或是拥护萧龙洛,每日劝他早立储君的话从未断过。

可这样的形势下,他能够立谁为储?

谁都知道他的烦恼,可谁都不愿意体谅。

也逐渐看出了太后生前已为萧龙渄铺下了路,几位重臣拥护萧龙渄便是最好的证明。否则,萧龙渄不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就拥有这样庞大的人脉。

最终,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已无言背叛,要逼着他册立萧龙渄为储君。

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遂了众人心愿。

被孤立、被背叛的感觉让他愤怒。

在他觉得身边已无至亲能够信任的时候,他将萧龙淇与莫兆言调遣回京,奢望女儿能够已经洗心革面,给予他最中肯的建议,奢望女婿能够处身朝堂,及时给予他想得到的所有消息。

萧晨逸在假圣旨事后,将萧龙渄暂时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命人将他囚禁在燕王府。而萧龙洛亦是同样的,被囚禁在了景王府。

谁都不能相信,那就只能暂时将事态搁置,等待时间给他答案。

只是他忘了一点,在人不能够冷静的时候,是连时间都不会给予眷顾的。

有些人经常陷于等待的状态,前提是已经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而有些人在做多错多之后才选择等待,只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有一种等待,不会有结果,只会引发更大的祸事。

——

季允鹤回府之后,便命人请卫昔昭去了杨柳畔。

卫昔昭施礼之后道:“儿媳这几日来过几次,您都不在。”

季允鹤温声道:“出门去了护国寺,与方丈参禅论道去了。”

是要以此证明他无暇介入萧龙渄的事情么?找的证人倒是德高望重,谁也不会疑心。自然,他本就不需亲力亲为,只发号施令命人去办事即可。

季允鹤又道:“你三妹的死因,已有结果。事关你二妹与景王王妃联手,才有了一朝祸事。只是可惜,无人知晓她们私下往来。”

许乐莹。

许乐莹又是通过谁才能与卫昔昀私下往来呢?

萧龙淇,是唯一的可能。

萧龙淇与萧龙洛之间亲厚,自然想让萧龙洛继承大统。人不在京城,却依然能够暗中操纵,帮助许乐莹。若是瑜哥儿不能出生,皇帝会看到眼中的,就只有许乐莹将来要生下的孩子。

为公为私都好,许乐莹与萧龙淇都会义无反顾地对付她、或是她身边的人。

而眼下,萧龙淇又被召回京城了。

卫昔昭清楚,若是对萧晨逸和盘托出这一切,他即便相信,也只会选择忽略,让她大事化小。

皇帝不会在这种时候承认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的。因为时机不对。他看重谁的时候,于公于私都会有他的目的,而目的达到之前,不论这个人是谁、是什么样的品行,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他如今要利用莫兆言,怎么会惩戒萧龙淇。

正如如今其实也有不少的人诟病她卫昔昭,皇帝从来不予理会。他不会丝毫也不放在心底,但是身在沙场的季青城是他能够宽恕、不介意的理由。他不会也不能为难在外的将帅的亲眷。

想要让她们为罪行付出代价,为什么一定要通过皇帝。

为什么还要把希望寄托在那个根本无从指望的人身上。

季允鹤见她沉思许久,笑了笑,“事关你亲人,你又在宫中已久,分得清轻重。想来你自有打算,去吧。”

卫昔昭告辞,径直去了前院,单找了乔楚说话:“将军出征前曾对我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你,你会全力帮衬。”

乔楚正色点头,“是。夫人有事,只需一句吩咐,即便是生死杀伐,属下也是义不容辞。”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之后再让飞雨过来转告。”卫昔昭不再逗留,“我还有事。”

之后,她回了卫府。

见到许氏,才知三姨娘过些日子就要去寺里带发修行了。

卫昔昭真的意外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许氏叹息道:“一报还一报。她如今的丧女之痛,重于我十倍,说是生不如死并不过分。我还和她计较什么呢?”又看向卫昔昭,“昔晽的事可有下文了?三姨娘娘家人来问过几次了,听那意思,是有心帮衬。”

卫昔昭摇头,“不必了,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是还不到时候。”

“你自己小心,不要出了差错。”许氏眼中担忧甚重,“卫府再也不能出事了,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只有一死才能赎罪了——大将军是不会不计较我不曾尽心扶持之责的。如今看着你,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生怕你哀恸之下不管不顾。”

“生死之间都能忍,还有什么事能让我焦躁呢?”卫昔昭似是说给许氏听,又似是自言自语,之后目露钦佩,“你能给三姨娘一条活路,是我没有想到的。”如今三姨娘若是出事,任谁都会以为她是承受不住丧女之痛寻了短见,可许氏却没有这么做。

这世间最难做到的事,是爱,是恨,亦是宽恕。

“我如今已是千头万绪,哪里还有力气只想着自己那点恩怨。哪日后悔了也说不定。”许氏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回府来是有事吧?”

卫昔昭点头承认,“我是来见三姨娘的,她与我素来没有纠葛,也算有些情分。到这时候了,总该见见。”

“那你快去吧。”

三姨娘孤零零坐在院中,神形憔悴,卫昔昭到了近前,她缓缓起身,含着希冀问道:“有结果了,是不是?”

卫昔昭握住她的手,“进房里说话。”

三姨娘柔顺地随之走进室内,落座后再次问道:“大小姐,你知道是哪些人害了昔晽,是么?”

“我知道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没法子惩戒那些人。”卫昔昭凝住她双眼,“我抱着一线希望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法子帮我。”

话挑明了,三姨娘露出苍凉的笑,“我明白了。”她走到墙壁上悬着观音画像的位置,将画扯下。

卫昔昭看到画像后是一个暗格。

三姨娘的手连续按动两个地方,之后,暗格才被推开。

后面是一个小柜子,三姨娘从腰间荷包内取出一把钥匙,打开柜门,这才取出她要找的一个小小的包裹,转身送到了卫昔昭面前,“大小姐,我擅长的也不过是这些需要暗中下手的伎俩。”

“这些就足够。”卫昔昭对立面的东西心知肚明,“姨娘,我请您原谅,对于一些人,我不能在明面上惩罚,只能暗中为昔晽与你出一口气。若一心求一个明确的说法,我们就只有等,且不知能不能等到那一日。”

“我明白,我明白。”三姨娘点头时又落下了泪,“昔晽又何尝不是如此,许多人还只当她是因为难产才丧了命,却不知……”

这些伤感的话,伤感的情绪,卫昔昭每日听闻沉浸其中,已经不再有力气应付,便岔开了话题:“姨娘,夫人既然已经无心追究,你为何不留在府中或是回到娘家呢?再不济,你可以去寻一个住处,也能安稳度日。”

“如今这尘世之于我,再无留恋了。”三姨娘语声转为平静,“大将军那颗心,看了十几年,被伤了十几年,已无力气再周旋。娘家……我又何苦回去给他们增添烦扰,想来想去,还是遁入空门最好。夫人哪日反悔了,去找我也容易。”

许氏与三姨娘竟将彼此看透了。卫昔昭着实有些钦佩这两人了。

回到季府之后,卫昔昭将带回的包裹打开来,看到一本小册子,记载着许多花草的危害、与哪些饮食相克以及使用的法子。林林总总,记录的分外详尽。另外,便是一些装着花草提炼而成的粉末或液体的小小的贴着名称的瓶子。

卫昔昭开了眼界,手一样样拂过,心里升起一股寒意。

都是能使人快速或慢慢丧命的东西,不知能取多少人的性命。

她只希望,这次之后,不会再有人与自己及身边人作对,不会在生涯中屡次使用这些东西。

卫昔昭一一核对过之后,取出其中一件,让飞雨去交给乔楚,“让他自今日起就寻找下手的机会。”

飞雨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是谁?”

卫昔昭一字一顿,“许乐莹。”

“奴婢明白了。”

“景王府中看守得紧,让他不必急于求成,谨慎行事。”

飞雨称是出门。

之后的日子,因为瑜哥儿的关系,卫昔昭再去宫里,都是让风岚随行。飞雨沉稳,且身手极好,她留在府中照应着,卫昔昭最放心不过。

天气越来越炎热,养心殿内却是日日凉爽。

萧龙淇在回京之后,每日前来请安,偶尔会被萧晨逸留下说话。

每日相见,萧龙淇开始是因为初被召回京城还有不安,不敢与卫昔昭流露什么,重话是一句也不说。随着莫兆言被皇上安置在吏部,监察百官言行,她逐渐安稳下来,对卫昔昭也不再掩饰情绪。

这日,皇帝午后小憩的时候,卫昔昭去了殿外,萧龙淇跟了出去。

萧龙淇道:“燕王王妃下葬时,我也没能前去送上一程,一直深以为憾。”

“本就不合,送与不送都是一样。”

“这话可就不合情理了,燕王王妃是父皇的儿媳,我怎么会与她闹得不合呢?之前我可一度是她的座上宾。若不是有人诬蔑,我们两人会成为挚友也说不定。”

卫昔昭似笑非笑,“说这话,你就不觉得脊背发凉么?你就不怕我三妹魂魄不散日日跟着你?”

“我有什么好怕的?”萧龙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倒是你,办事不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因为与她生前生过嫌隙、没有尽心办事吧?”

卫昔昭则是反问道:“我办事得力的话,你还有心情与我站在这里说话么?你就不必关心旁人了,与驸马齐心协力辅佐皇上才是正理。”

提及莫兆言,萧龙淇就笑不出了,怨毒地瞪了卫昔昭一眼,转身走开了。

卫昔昭则是挑了挑眉,无所谓的一笑。都是有软肋的人,又何苦逞口舌之利呢?

心里时常想着许乐莹,不知自己这样惩戒她对不对。她或许有错,可是,要在同时将她腹中胎儿的性命也夺去么?

也是因此,每日乔楚有些垂头丧气地告诉她还无机会可寻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心头一松,想着多给自己一些时间也好,时日久了,说不定就能想出个别的法子来。孩子,如果能留下,还是留下吧。

然而许乐莹的遭遇却是完全与卫昔昭的想法背道而驰,她的孩子没能留下来——被萧龙洛的一位侧妃算计了,生下了一个死胎。

这消息对于萧晨逸来说,是雪上加霜;对于他的情绪来说,是火上浇油。

想着抱上孙儿,想着因为对孙儿的喜爱,能作为说得过去的理由册立萧龙洛为储君的想法,就这样化成了泡影。

闻讯之后,他立刻命人着手彻查事情整个过程。

两个儿子在他心中谁轻谁重,立见分明。

他不知道这样的态度让人有多寒心。

萧龙淇对于这件事的反应,自然很是激烈,日日不离景王府,时时询问着手调查之人的进展。

这日,萧龙淇进殿后,眼睛红红的,默不作声,只是跪在了龙书案前。

“这是怎么了?说。”萧晨逸命令道。

萧龙淇怯懦道:“儿臣……儿臣实在是不敢说。”

“说!”萧晨逸重重一拍龙书案。

卫昔昭忍着没皱眉,他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儿臣、儿臣听说……审讯时,景王那名侧妃招供,说是在燕王王妃生前,两人曾一度来往……父皇,还要儿臣多言么?”

萧晨逸看向卫昔昭。

第一次,他的目光透着锋芒,“如今看来,你三妹的死,倒是她的福分了!”

言下之意,若是活着,怕是也会被他亲口下令处死。

卫昔昭险些控制不住情绪笑起来。

人死之后,还能左右谁的言行?萧晨逸也太高看她那单纯无知的三妹了。

况且,那名侧妃在严刑拷打之下,能撑得了几时?屈打成招,他连这一点都想不到么?

他不愿意想这些,他已经失去了耐性,他现在的态度已经表明,他是决意要立萧龙洛为储君了。也许在他看来,萧龙渄丧妻之痛,远远不及萧龙洛的丧子之痛。

卫昔昭无言下跪。已是这种局面,出言辩驳已无任何意义。

如果他不愿意听,又何必解释。

萧晨逸的视线这才又落到萧龙淇脸上,“你再去命人审问,朕要知晓,燕王有没有参与其中,若是曾参与,又介入了多少。”

萧龙淇面上一喜,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

卫昔昭则全无惊讶。萧晨逸此时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觉得奇怪了。一条蛇如果不伤人,不发狂,她反倒会觉得奇怪。何况,这条蛇对于后代,亲疏不同。

她在计较的是另外一件事——谁能再次救萧龙渄于险境,如果没有那个人,萧龙渄要不要效法五皇子,保命为先。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太监的通禀声:“禀皇上,皇后求见。”

萧龙淇与卫昔昭各自垂头,屏气凝神,想让皇帝就此忽略自身的存在。因为都想留下来,看看皇后要做什么。

萧晨逸命人请皇后进门,他不在意谁在一旁观望。

皇后走入殿中,看到萧龙淇与卫昔昭,却是和声说道:“臣妾不知皇上与两位公主说话,来得冒失。臣妾到殿外去等,等皇上得了闲再来。”

萧龙淇和卫昔昭这次很有默契,都忍不住沮丧,之后自然是要识相的告退,哪里有让皇后空等的理由。

萧晨逸颔首,吩咐道:“那你们就各自回府吧,明日再来回话。”

卫昔昭回到府中,径直先去了杨柳畔,将在养心殿听闻全部告诉了季允鹤,之后才回了正房。

正房此时正闹做一团。

这可真是,前院出事,后院起火。对皇帝的百般怨怼憎恶还没来得及消化,身边又出风波。

季青圻与季青坤正与飞雨纠缠着,要强行带她去三房房里。

两个身强力壮自幼习武的男子,竟联手欺负她房里一名丫鬟。

卫昔昭所有对于季青坤的厌恶,都在这时涌上心头,化作怒火,燃烧成灾。

------题外话------

咳咳~晚上尽量早点儿万更哈~么么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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