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1章(1 / 1)
他和小非是相似的,曾经他有着阳光也似的性格,但因为爱上了一个人,他不再是原来的自己。小非却比他更傻,执意守着爱情,不肯说出来。而他,却连说的机会也没有。
“小非,你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非圣将下巴压在了非佛的头顶,低声说着。
“我很幸福,二哥,我现在真的很幸福。”非佛小声回应。
可以生活在所爱的人的世界里,与呼吸一样的空气,看同样的日出日落,享受他所给予的温柔呵护,她真的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非佛在工作室里破天荒地把所有人员都聚集到一起,开一个小小的会议。
“一直,大家都是我以我的助手的身份参与了工作室所有的工作,所有的作品也基本都是Phoenix的。但是,现在单氏航运有意资助工作室开设一间玻璃工艺品旗舰店,出售我们的作品。今后,你们除了是我的助手,也可以设计自己的作品,只要品质足够好,都可以上柜标价出售。只是,你们必须先成为爱琴海玻璃工作室的签约设计师才行。”非佛看了看犹豫不决以及跃跃欲试的脸庞,笑。“爱琴海是我们的牌子,每个设计师可以拥有自己独特的签名,以区分各自的作品。我手里有一份草拟合同,你们先拿回去与亲戚朋友商量一下。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你们觉得合理,我们就正式签约;如果你们觉得不合理,也可以来找我协商。假如三天后还没来找我签字,就视同自动放弃。大家不反对罢?”
静了一会儿,工作室里爆出一阵欢呼声。这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一展长才了。
所以当傍晚非神开车来接非佛下班的时候,很奇怪怎么所有的人都簇拥着她不肯离去。
“单先生,非姐要开旗舰店了,我们想要请她去喝酒庆祝。可是非姐不肯,单先生,替我们劝劝非姐啦。”辛容马上向非神说。
喝酒?非神皱起了眉头,不甚赞成地望向非佛。
非佛摊了摊手,示意她也没办法,大家都太开心了。
想了一妙钟,非神做出了决定。
“既然大家要庆祝,那就跟我来罢。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我请客。”
“耶!万岁!”众人欢呼一声,今天所有好事似乎都碰在了一起呢。
“走罢。”非神向非佛挤了挤眼睛,然后领先走出了工作室,打开车门。“上车。”
等非佛上了车,他首先将车驶出闹市中的静巷。
“大哥,没道理我们准备开旗舰店反而要你请客的。”非佛拒绝让非神破费。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和他们出去喝酒,有我跟着,会安心一些。”
是的,他的确不放心她与一群年纪相差无几的男男女女去喝酒。
非佛转头看向他,笑了笑,不再试图阻止他。
非神领着大家到一间日式居酒屋,群情振奋的助手们为了表示对老板的感谢,纷纷想非佛敬酒。非神不想她喝酒过量次日难受,所以总是替非佛接过喝了。
“非姐,大单先生被他们这样灌酒,不要紧吗?”辛容看的咋舌,想不到大单先生酒量这么好。换成是她,老早醉得不省人事了罢?
非佛叹息一声,所以她才不想他陪来。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替她挡酒。
终于,非佛看不下去了。偷偷跑去帐台结帐,回来后,出声阻止越玩越疯的助手们。
“好了,未来设计师们,明天都还要上班。喝多了开车很不安全。今天就到这里罢。都回家了。如果醉了,就叫出租车,不要硬撑,安全最要紧。”
说完,她过去扶起已经有七、八分醉意的非神。
“Sacred,回家了。”
“好,我们回家。”非神放心地倚靠在非佛的肩膀上向外走。
辛容深深凝望那一对相依相偎而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逐渐弥漫了开来。是她酒喝多了,眼花了吗?难道就没有其他人看出来,非姐与大单先生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吗?可--他们不是兄妹么?
不过,非姐和大单先生,从未在外人面前兄妹相称过,不是吗?
非佛将车子开得四平八稳。非神就躺在后座上,因酒醉而昏昏欲睡。
车窗外的夜色不停地向后掠过,她打开音响,任音乐流泻。
一管温柔的男声在深情地吟唱。
Staring at the moon so blue
Turning all my thoughts to you
I as ithout hopes dreams
thied to dull an inner scream but you
sa me through
alking on a path of air
See your face everyhere
As you melt this heart of stone
You take my hand to guide me home and no
Im in love
You took my heart aay
hen my hole orld as gray
You gave me everything
and a little bit more
And hen its cold at night
and you sleep by my side
You become the meaning of my life
Living in a orld so cold
you ar there too arm my soul
You came to mend a broken heart
You gave my life a brand ne stant and no
Im in love
……(music and ords:Jascha Richter)
非佛的唇角逸出淡淡的微笑,这是她最爱的一首歌,是她的心情的最佳写照。她还特地用刻录机制作了一个三十分钟的版本,整张唱片,就只这一首歌。想不到,非神的车上也有这张唱片。
她想,她愿意就在这歌声中,不停地开下去,永不停下来。
“水……水……”后座传来非神沙哑的呢喃。
非佛听见了,放慢车速,将车缓缓停了下来。然后下车,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轻轻打开小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托起非神的头,将瓶口凑近他的嘴边。
“……我要……喝水……”非神又咕哝了一声,仍旧紧闭着眼,头却在她的怀里自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甚至还在她胸口磨蹭了两下。
非佛的眼神一深,此情此景,仿佛一年前那一夜。他也喝得烂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自己将车开到了她的工作室外。她看见了,想扶他进工作室醒酒,他却紧紧抓住她不放,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走不掉了。就在那一夜,在充满了酒气的车厢里,她在他的身下,献出了自己的童贞。
她没有留在车里等非神醒来,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之后,她去了非圣的别墅,与非圣两两相对无语到天明。她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非圣却已经猜到了。
她知道非神什么都不记得。那一夜之于他,并不曾存在过。可之于她,却是天堂。
一直,她都在期待今夜罢?期待可以这样和非神在一起的机会。
“……水。”非神皱着眉又呻吟了一声。
非佛微笑,说她什么也无所谓,怎样她也能承受,只要可以和非神在一起多一夜。
将手中的矿泉水瓶凑近自己的唇,她喝下一口,含在嘴里,然后俯身慢慢将自己的唇贴上非神带着淡淡酒味的唇,一点一滴将冰凉的水渡进他的嘴里。
非神饥渴地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吸吮,再不肯放开。
“……爱我,非,爱我。”他的手环上她的腰,隔着衣服轻轻地抚摸,带着爱怜与索需。
“好。”她悠悠地回应他的吻,爱他啊,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爱了他那么久。
非神的手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探索身前的窈窕身体。
“非,我的非。”他要抱着她,一点距离也没有地抱着她。他不要守在离她最近却也是最远的地方,看着她把手交给另一个男人。谁都不可以抢走她。她是他最爱的非。
最啊的非!非神睁开眼,想看清楚抱在怀中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被款去衣物压在他身下的人--是非!
“是你吗?非,是你吗?”非神颤抖着抚摸她胸骨下方淡而又淡的粉色疤痕。这道疤,她执意不肯磨平,她说那是她成长的记忆。
“是我。”非佛柔软细腻的皮肤因他的抚触而紧绷。
“这是我的美梦,是不是?是上帝听见了我的心声,而给我的最甜美的梦,是不是?”非神觉得这是自己最深心里渴望的梦境。
“是的,这是你最真实的梦境,你可以为所欲为,达成你最深心里的渴望。”非佛身手,将首长轻轻压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狂乱的心跳。他在呼唤她的名字啊,这是她所听见的最让她情动的话语。他的梦中有她,他说她是他的美梦。那就够了。
“是吗?”非神眯起邪魅的长眸,低声笑了起来,凑近她的耳边。“是这样吗?我想……”
非佛越听,脸色越红。天,他一定疯了!
非神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邪恶地吻住她的咽喉处,轻咬着。
“是的,我疯了。我为你而疯狂。”
说完,他在她身上,展开了最甜蜜的折磨。
车外,是一天星子,明明又灭灭。
非神睁开眼,觉得头疼欲裂,透过落地长窗照射在他脸上的阳光刺眼得令他几乎想流泪。低低诅咒了一声,他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薄被,一手捣住额角,垂眸瞥了眼自己身上深蓝色的棉质睡衣,竭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酒量马马乎乎,不过酒品倒还好。酒能乱性的道理他也晓得,所以他喝醉了之后,一贯是绝对不肯让女性近身的,从来都是请同性送他回家,或者实在不行,也要硬撑着精神自己开车回家,或是坐出租车。但昨夜,是小非送他回家的。因为是小非,所以他放心地将自己交到她手里,醉瘫在她的身上。
之后呢?他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但梦境太过真实了。小非洁白细腻的皮肤留给他的兴奋触感,小非在他身下娇喘低吟,小非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甚至小非所有细碎的声音、微妙的反应,他都还清楚的记得。
这个梦,比之他这一年多来陆续做过的梦,有了极大的改变。
一切,真的是一场梦境吗?非神眯起眼撑起头想了又想。
又或者,这一切都发生过?在他酒醉的时候。那么--小非呢?
非神起身走进浴室,对住巨大的更衣镜,咧了咧嘴。他是太相信自己的酒品了。早在第一次他的梦境里有了小非火热的唇舌时候,他就应该发觉的。
他邪魅地冲镜子中的自己挑眉而笑。他的非,他怎么会那么迟钝?直到一年后,才意识到这一切绝不只是一场春梦?不是他禁欲太久而造的一场无边春梦,不是他潜意识里渴望的投射,而是真实的发生过。他沉声笑了起来。
天啊,早在他救醒了小非,第一次看见她那双美丽无匹的眼眸时,他已经爱上了她罢?所以,他才无视她的狼狈与慎戒,希望留下她,执意要令她幸福开心快活。
一直,他不确定自己的心情,只想守着她,看到她幸福,但是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非神慢条斯理地洗漱穿衣,走出自己的房间,对住静寂无人的空气笑了起来。小非那傻瓜,竟然是只鸵鸟,漏夜逃跑了,不敢留下来面对他。难道怕他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好事”吗?真是该罚,就罚她一辈子留在他的生命里,被他珍爱呵护疼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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