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陷阱(1 / 1)
已经存了很多的文,保证日更,绝对不坑。
而且开头真是写的很无感,后面越写越来劲。
最后我要提醒观看此文的GN,
站直了,别雷趴下。
亘古长夜,浩劫风暴般涌动。
背负污咒的王发动最黑暗的侵袭,翻滚的黑烟遮蔽了苍穹,排山倒海的巨焰狂躁的吞噬。
黑殿里的一声号令,无数的暗夜死士从滔天的地狱之火中暴戾奔袭而出,以最无可抵挡的姿态将这片大陆撕的一片混沌。
生灵被暴虐的碾碎践踏,野火般的席卷,迫使四大族种联手抵抗。兵败如山倒的现状,让人族的王丢弃了四族的誓约向黑殿至高的权力摇尾乞怜。为表诚意,人王将自己艳绝四族的女儿宫皇忍献给黑殿里的帝王--银鬼。
而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宫皇忍。
广袤的天空垂死般烧成浑浊的黑红色,明明是已经清晨的时刻却似黄昏般弥了一层氤氲的灰黄。我身着腥红绚华的嫁衣,头戴繁杂镀金的凤冠,在绛紫色的王宫与父王诀别。父王粗糙的手抚摸我冰凉的手心,一阵烧灼的刺痛后,我看见手心皮肤上青黑色的莲花印记。
父王的坚毅的眼神有不易察觉的纠结。
“忍,这个莲祭渊阵有最强大的封印力,但是不足以将银鬼永久的封印。刚才一起祭入你体内的还有死灵族至宝锁灵石,当莲祭渊阵打开的时候,死灵族的大祭司会带领族人颂念咒文召唤锁灵石的苏醒,”说道这里父王突然停了一下。
我把玩着凤冠垂下来的珠子,四处张望着寻找母妃。
似乎没有不舍,父王的声音坚如磐石。
“切记锁灵石苏醒后一定要坚持到它完全祭出你体内。”
我转过脸,盯着父王,生硬的压制内心疯长的恐惧。
我知道父王这句话的全部含义,浓缩成一个字,就是死。
父王要我死,以祭品的形式。
我倒也不是怕死的,只怕死不了,然后生不如死。
我早就知道这个祭品会是我,因为只能是我。
17年前,在前5个孩子全部夭折的情况下,人族的王妃诞下人王的第6个孩子宫皇忍,王后收买星幻族的幻术师假扮了人族的法师,祝福的典礼上暗中散出致命的灵力却没能将婴孩碾碎,反而被吸收。于是,从那之后,经过不断的证实,父王便知道我是天生能安全存放各种异能的完美容器。
安置莲祭渊阵和锁灵石,我无疑是最佳的载体。
可是,再完美的容器,在将两族至宝被激发到极限的情况下,即使是迅速的导出,还是会被被撑的粉碎。
父王拥我入怀,他身上散发出苍老的味道。
“忍,四族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
健壮的棕色马匹在靠近终年不灭的燃着炼狱后就开始恐惧的嘶叫不肯前进。
我跳下马车,独自踏上通往黑殿的狭长石桥,桥下翻滚的赤色岩浆掀起巨大的热浪,向两边喷涌出几百丈高的火焰墙,最炽热的火种迸溅在石桥上冒出缕缕黑烟。
漫长火焰的尽头便是巍峨的黑殿。
极热中极冷的存在。
在寒气浓厚的墨色中穿行,微光晶闪的殿中间,银鬼的背影高大挺拔,他月色般的长发静静的垂落在空气里,仿佛黑暗中泛着邪魅的光泽的幽灵。
我走入黑殿中间,面朝黑色的岩石地面,屈膝跪地行礼,藏在袖管里的手,抖得厉害。
他转身,脚步在空大的宫殿里激起寒冷的回声。
我谦卑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到一切重新恢复了寂静。有尖利的指甲刀刃般轻刺皮肤,他冰冷修长的手指捉住我的下颌,慢慢的抬起我的脸。
月色长发垂落在我的皮肤上,流水般微凉。
看不清他模糊的脸,手心开始隐隐刺痛,闭上眼,我用尽全力唤出莲祭渊阵。
白色的流光从我手心瞬间四溢成阵,犹如最凌厉的白色刀刃。
莲祭渊阵闪着刺目的光穿刺这漆黑的殿,阵心巨大的漩涡将他牢牢的吸住,阵周刮起狂躁的风将我蛮横的掀入半空中,脚下是他剧烈翻滚的炫白发丝,依稀可辨他血红的瞳仁涌出成缕的血液,身体被无数冰凌般的白光刺穿。
山摇地动的轰鸣从四面八方滚滚而起。
黑殿的地面裂出无底的深渊,阵周的风力劲赠,我开始向更高处悬浮,阵心的漩涡吸力骤紧,相悖的风力和吸力开始撕裂他的身体,惨烈的哀嚎声伴随莲祭渊阵幻成白色的祭坛向地心的最深处坠去。
盛大的咒文仿佛最急速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起。
锁灵石即将苏醒。
身体开始无法遏制的剧烈震颤,刀割的疼痛藤蔓一样瞬间爬满全身,体内的撕裂感潮水般狂躁的汹涌。随着一声肌肉破碎的爆裂,青黑的流质从我体内祭出慢慢凝结成石,锁灵石在阵心的最上方高速旋转,吸收我体内青黑的流质慢慢边大。
咒文开始遥远模糊起来,我听见心脏猛烈的悸动,鲜红的血液随着狂风迸溅到我逐渐放大的瞳孔中。
我望了一眼阵心碎裂成尘的他,轻轻的闭上眼睛。
我一直以为,我和他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的结局,也是意料之中,我的结局,却是意料之外。
只不过,过了很多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些其实是个开始,根本不是结局,而真正的结局,却是整个过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