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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济卷廿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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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离凰?”

“嗯。”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回去了。先回家看我爹娘,自从上次和娘吵架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还有那几个屈服在我的恶势力下的哥哥,还有五娘,还有六哥。”江雪兴致勃勃地数着那些在她幸福与不幸的日子里,她身边的人。

“我呢?”

“我们不是一起回去的吗?”

“你是说,我们一起去看你爹娘,你的哥哥们?”

“你不来吗?也是,哪能让您纡尊降贵啊!”

“谁说我不去。”离砚微微抓了一下狂,她能不能正常听话!

江雪一脸笑意地捏了捏离砚的脸颊,这孩子长得真是可爱!突然,笑容有些凝固,心脏有一丝的抽痛。有道是母女连心,此时,远在十万里之外的王妃,病情急剧恶化,连夜被送去了承德山庄。

承德山庄是退位后的离凰皇帝晚年静养之地,也是离凰众多名医聚集的地方。同时,也是机关密布,守卫森严。外人无法进入,住在里面的人,自然也无法外出。所以,皇帝要软禁一个人,承德山庄乃是上上之选。

离砚抬起手,指腹轻轻抚着江雪微微皱起的眉头,“怎么了?”

江雪笑了笑,“没事。我们早点回去吧。”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心中有一丝很不好的预感,家里不会出事了吧?不,齐王虽兵权已失,余威犹存,不会出事的,不会的。

谈话间,江雪感觉到一丝不甚友善的目光自她身上扫过,蹙着眉四处看了看,却见众人仍是吃吃喝喝,谈笑风生,并没有人有任何不适的动作。

当目光带过大公主冰语裳时,与冰语裳四目相对,冰语裳冲她微微一点头,扬起嘴角,随即转向缭苒,道:“皇弟妹与离凰太子妃当真是姐妹情深。”

缭苒闻言,转过脸看了看江雪,才看向冰语裳:“阿雪妹妹聪慧讨喜,弟媳很是喜欢。”

冰语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举觥一饮而尽,竟不再理会缭苒。

缭苒垂下嘴角,转回身,给冰玄碗中添菜。柔声道:“殿下,可需命人在臣妾房中备些酒菜?”

“不必了,今夜本宫仍去薛美人处。”冰玄低声道。

“殿下……”难道那个消息仍旧不能让他来自己房中详商吗?

冰玄回头睨了缭苒一眼,缭苒心中不是另有他人吗?是以成婚数年,他只是按例在每月初一去往缭苒房中。低下头,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活泼聪慧的女子,在圆音寺那惊鸿一瞥,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这个女子。

幸好她是重臣之女,幸好她云英未嫁,亦无婚约。她顺利地成了他的太子妃,他对她百般宠爱,她却冷冷淡淡。自然地,他减少了去她房中的次数,偶尔经过时,琴音袅袅,满满都是思念之意。从此,他明了,她的心中另有思念之人。

缭苒闭了嘴,低下头,不再言语。

江雪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鎏金碗中的食物,眼见离砚一杯一杯地饮酒,伸手推了推离砚的手臂,“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你想何时回去,我们便走。”离砚放下酒觥,一副现在走也可以的模样。

江雪展颜,扬眉看着离砚,“那就走吧。”这孩子,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抬眼看了看主位上的舜淼帝,却又一次与人四目相对。似乎这满席之人,都在关注着离砚与江雪的一举一动。

江雪本已无聊至极,只盼酒宴快些结束,因此乍一抬头之时,神色间平添了几分慵懒抚媚,看得舜淼帝心中一动,又见她眉宇间有些倦色,心有不忍,向光禄寺低声吩咐几句。

光禄寺身边的宫人悄悄退了出去,待回来之时,殿上《百花队舞》正自开始。按照惯例,此曲舞罢,酒宴便结束了。轻歌曼舞之中,光禄寺撤御案,序班撤众人案。舞罢,众人分东西北向而立,行赞拜大礼谢恩,仪礼司向舜淼帝奏告大宴仪结束,圣驾请回,众人匍匐恭送待皇帝起身离去后,乐止。

江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从太月殿出来,江雪执意要步行出宫,离砚自然乐于奉陪。与众人话别后,离砚便携着江雪闲适地漫步在皇宫之中。

“阿雪,以后不要乱使美人计。”离砚的语调颇为不悦,适才舜淼帝看江雪的眼神,他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江雪又一次忽视了离砚的重点,惊讶道:“怎么你也知道美人计吗?”

“怎么不知?若不是你那一记眼神,酒宴结束还远的很。”

江雪侧头想了想,有吗?突然玩心大起,拉过离砚的手臂,搂在怀里,皱着鼻子,道:“好酸好酸,哇,好大一缸醋,翻了真可惜。”

“太子妃娘娘,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种伤风败德之事!”一个带着七分媚色,三分怒气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江雪一怔,伤风败德?即便她搂着离砚,亦不能算伤风败德吧?无论如何他们在这个世界也算是合法夫妻。转过身,只见两个女子,一个着暗红色华贵宫装,一个身量娇小的,提着一盏宫灯,显然是一主一仆。因天色已晚,只能通过宫灯射出的微弱的光芒辨清她们的衣着身份。

离砚蹙眉,方才的不悦之情翻涌而出,便要上前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少妇。江雪连忙拦住离砚,这里毕竟是冰麟皇宫,那个主子多半是宫中贵人,她又着了缭苒的衣裳,将她认作缭苒,离砚与冰玄身量不同,冰玄体格健硕,而离砚则要略显单薄。因此怀疑缭苒与人有染,才说出伤风败德之言。

江雪玩心正盛,又料想缭苒此时应当同冰玄在一处,不会听信他人之言,便索性扮起缭苒来。“你待如何?”

“哼,你做出这种事,还有脸问我要如何。我自然是要回去禀告太子殿下,让他将你和那个野男人逐出宫去!”

逐出宫?这未免也太轻了吧!“你赶紧回去禀告,说我和‘野男人’在皇宫走道上私会,现在是……”

似是映衬江雪的话,空中传来了“咚!——咚!咚!”之声,恰是三更。

“三更。”离砚接口道。他心知江雪欲捉弄此人,只是,诬告太子妃的罪名,不小。江雪久在民间,又长做男子打扮,对律法礼仪皆不予知悉,她只道此法好玩,却不知这个妇人回去会如何下场,确实比自己当场毒哑她要有意思的多。

“你!你们竟无所惧!”少妇语带愠色,是了,将他们赶出宫去,不正好成全了这对狗男女么?当下调整了语调,“我险些忘了,姐姐是太子妃身份,太子妃偷男人,可不止逐出宫这么简单吧。”

“那你想要怎样?”江雪故显惊恐。

“哼,现在知道怕了?我要……”到底不是心肠歹毒之人,搜索枯肠,竟想不出个狠恶之法。“总之我要禀告太子殿下,如何处置,就由他定夺了。姐姐你好自为之吧。”说罢立即转身,由身旁婢女搀着往东宫走去。

“离砚!”江雪扯了扯离砚的衣袖,“我们去看好戏。”

离砚无奈地摇头,方才不知是谁一味地嚷着要回去。不过他亦想看看那个不知死活的妇人被阿雪整治的结果。便搂着江雪的纤腰,几个纵跃,便落在东宫的屋瓦之上。

离砚揭开一片蓝瓦递给江雪,她对此物必有好奇心。通过瓦缝,只见冰玄靠在暖榻上,身旁端坐着缭苒,低眉信首,很是乖巧。

“你当真瞧见了?”冰玄缓缓开口,显是斟酌良久,守宫砂仍在,此事太不可信了。

缭苒点头,“臣妾岂敢有所欺瞒。”

冰玄蹙眉,伸手捋缭苒垂在肩上的发丝,近日,她似乎对自己殷勤了许多。“苒苒心中之人,还在吗?”

缭苒浑身一震,缓缓抬头,“殿下说的是何人?”

冰玄笑了笑,却不作回答,转而言他,“苒苒今日所见,那离凰太子殿下是何人物?”

说到正事,冰玄与缭苒登时恢复常态,不再有半分儿女呢喃之色。“离凰太子桀骜不驯,盛气凌人,却对太子妃百般宠爱,甚至于有低声下气之嫌,着实猜想不透,这样一个人,为何竟会如此钟情一个女子。”

“苒苒分析的不错,本宫追查他十年,仍是猜想不透。”

缭苒为冰玄斟了一杯茶,递到冰玄手中,才开口道:“只怕是另有别情,抑或是他二人故弄玄虚。”

“不会。离砚此人狂傲的紧,根本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决计不会为了让我觉得他夫妻情深而故布疑阵。况且我瞧着他二人之间神色交换,确有真情实意。”冰玄抿了一口茶,说的笃定。抬头看向缭苒,只见她以绣帕掩面,打了个哈欠。

缭苒见冰玄看向自己,顿觉赧然,脸颊通红,“臣妾失仪了。”那模样,一半娇羞,一半俏皮,竟让冰玄呆了一呆,“天色已晚,苒苒早些回去歇息吧。”

缭苒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方才起身行礼,往萦苒斋行去。缭苒走后不多时,方才那少妇便行至冰玄寝宫,兀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少妇当是十分受冰玄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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