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冰帝过往（1 / 1）
“月吗？”神教练想了想，随即再道。“我本以为他只是来和过去做个了断的，没想到他居然在取得了那么多不同领域的博士学位后还会求学。难道是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吗？”一副难以判断的模样，神教练的眼睛再度锁定已经清理好赛场的众人。“你们好好在这里看着，我已经让人将这里全程拍摄了起来。这个范围内不会让你们受到过多的影响，你们此刻要做的就是看他的动作努力去记住学习！特别是长太郎，瞬神的速度网球是你最好的模仿对象。好好看看真正的球速，看看真正的职业网球选手才拥有的魅力吧！”
……
月淡笑地看着被推出来的第一个和自己比赛的人，傲然地抬首仰视着其身后的天空：“就凭你们也配向孤挑战叫嚣？！”眼神中满是傲慢邪气，带有着浓重的不屑。
轻捏着网球，在甩出的瞬间，月再度张狂道：“结局往往在开始之前便已存在！蝼蚁，你准备好仰视我了吗？”微微屈膝挥拍，第一球就已经过网。小球稳稳地压在了线上，没有弹起就静止不动了。
“15—0！”裁判负责地开口。
“乃，让孤好好地游戏吧，蝼蚁们！”月将拍子直指对面的人们，无比的嚣张无比的轻狂！
“30—0！”
“40—0！”
教学楼。
“废物就是废物，连这么浓重的放水都无法引出瞬神任何的绝技！”神教练一脸的遗憾不满。
“好快的球啊，这样也是放水吗？”
也许是对这些自己还是认可的那些正选们的喜爱，神教练点了点头解说了起来：“原本以为可以看到瞬神用3层或者1层的实力来打一场个人秀，可到现在为止无论是球速还是球技他都没有完全发挥。何况那几个球在他那样选手的面前只不过是加了一些特定旋转，走得是普通发球路线的发球。并且公认的‘瞬神’最强的是他的魔之左手，而不是现在握着球拍的右手。曾经有人测试过一次，那时候还不满十岁的瞬神用左手就可以打出340的高速网球。”神太郎的脸上满是期待猜测如今‘瞬神’的具体实力的渴望。
“诶？！”by冰帝正选。
“不相信吗？现在我可以肯定上次露天网球场上出现的人其中之一的人就是他，晚上我将上次带走的带子放给你们看看，你们就知道了，此刻站在赛场上的人只是在玩一场陪小孩子游戏连比赛都称不上的活动！”
“好厉害，迹部我要和他比赛，我要和月比赛！”慈郎睁着兴奋的眼睛看着赛场的月，拉着迹部的衣服道。可拥有着这想法的又不仅有他一个人，几乎是所有的正选都有上场和那些让月以指导者身份戏耍的人对换一下的冲动。
“很难，‘瞬神’憎恨着网球！如果引发出他5层的实力就以为着让沉睡中的他‘举醒’，而那代价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担的！”神教练皱着眉头，没有抬头看那些惊讶地注视着他的队员们道。“‘瞬神’曾不止一次地让许多拥有着美好未来的职业网球新星们失去了打球的信心，他是在网球届与如同‘光明神’一般存在的‘武士’南次郎相对立同等存在的‘死亡天使’。他的过往如同现代真实版的‘晨曦之星’传奇，很多人都称他是活在人间的路西法，上帝最完美且‘无心’打造出来的杰作。而他的比赛，正确的说是他用了他独特领域之后的比赛都被职网封存，不允许任何年轻的还没有到达退伍的职业选手们去触碰。而稀少的允许播放的比赛都是最初刚刚踏上全美杯的与还显得稚嫩的赛况，还是他对网球充满着热情快乐的过去。不过，你们可以查来看看他5岁到7岁前的所有比赛，也许你们可以找到自己的不足。”
“教练教练，那么他到底是如何让人失去信心的呢？”向日好奇地问道。
“曾经有个退伍的职业网球手与‘瞬神’比赛后，提过任何技巧不要在他的面前用两次。因为他会在你用第三次前以比你更好更厉害的方式将你辛苦练出的技能以你完全无法想象的程度完美展现，将你的自尊信心毫无保留地完全踩在脚下。”神教练没有隐瞒地说道，“一手带大他的教练职网中著名的皮特也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温莎伯爵的天赋之一就是看一眼就能完美掌握复制或者说是完美升级他人球技。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温莎公爵了。”
“温莎公爵吗？有点影响呢，纳，kabaji？”
“wushi。”
在冰帝正选们闲聊的阶段，月已经将那些让他心生不满的讨厌的家伙们全部击倒。
月把玩着手中的球拍，藐视着摊到在地一脸疲倦的众人：“如孤所预言的，蝼蚁就是蝼蚁，结局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即使孤站在这里不移动半分，尔等也无法在孤的手中拿到一分。”
甩手将球拍丢回先前拣到地方，温和的月再度出现。同样保持着俯视的姿态，没有了刚才那么浓重的嚣张气焰，有的只是丝毫没有掩饰的轻蔑，嘴角上贵族式的笑容更是平添了几分嘲讽：“我不会说什么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或者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空话，唯一的解释——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是相等的，无论你们还是我。”
月越发地沉浸在以往对蓝染大人的仰慕之中，没有意识地开始附属着自己最心爱的蓝染的台词：“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无论是你们还是我，就连神也是。但这天之王座的空窗期也要结束了，从今以后由我立于顶端。憧憬是距离理解最远的距离啊，而我的存在本就是让世人一生去憧憬！”冰冷的眼神隐约藏着丝丝杀意，再度望向那些脸色苍白以及围绕在四周观看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道：“敢再妨碍我，就清除你们的存在。”伴随着话语的结束，实体的杀气全无目标地肆意散发。
等凤等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听见了月的‘宣言’。
凤疑惑地出声，打破了这一片沉重的宁静感：“月……”
“凤，残酷吗？感觉到被欺骗了？”月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将刚才散发出的杀意慢慢地收起。宛如没事人一般轻笑开来，可笑意却并没有传达到他的眼中。看着一脸沉重的所有人，嘴角露出一阵不同于他文静的习惯暴笑声。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仪容，扫了一眼昏倒的即将昏倒的还有那些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人们，包括与凤一起赶来的冰帝的所有正选们。月仰望着天空，徐徐道：“残酷？那不过是我提点他们了解真相的经过而已。这样，何来残酷之有？将所有想象得过于美好的而拒绝将真理告诉他人的你才是最真正的残酷吧！”慢步地朝着网球场外走去，宛然踏青一般写意随和。没有再看向凤等人一眼，也完全没有在意他的话语是否有些太轻描淡写了。“我没有骗人的意思，只是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了解我的真面目。”
固执地将美好传递给我的你，对于我来说本就是比我更残酷的存在！
凤，看清楚了吗？
这就是真实的我，憎恨也好，愤怒也好！
我给你收回手的这个机会，当你收回手之后我会更清楚我拥有的只是自己罢了。
别肆意地奉送善意，‘拯救’和‘被拯救’天生就是对等的，如同一切都有对立性一样。
“恩，玩够了，我回去了！”月倔强地保持着昂首的姿态，冷漠地注视着前方，从容地从正选们的身边走过。
“温莎公爵，久仰。”神教练站在门口，看着慢慢走来的月。
“啊，你认识我？”月侧目，“恩，真是让人讨厌！”从容地走过神教练侧身让出的道路，月没有回头地离开。
“放下过去对你来说一定很困难吧！没关系，你可以继续，永远逃避现实。”
月微微地停步，头也没回道：“踏过蝼蚁而不去杀死他，这个力量是很难掌握的哦！”
“与实力并不相称的信心也是一种浪费啊！”
面对背后再度换来的神教练的声音，月轻笑，略带张狂地轻语：“吾之前方，绝无敌手。”慢慢地转身，与注视着自己的神教练对视，在对方再度开口前道。“你从没有过‘这个世界应该有不同的样貌’这种想法吗？你对现在的自己感到满足吗？恩，当你获得了一切之后呢？”指了指散落在球场上的网球，月笑得淡雅忧伤。“无论是网球也好，还是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一直独自走在这么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即使是习惯了寂寞的天才也是会徘徊的。再美的故事都要两个人去演义，再动听的歌曲都要有欣赏它的人们去聆听，更何况对局呢？！”
“寂寞吗？”
“我看起来不好吗？”月疑惑地看了眼神教练，微微眯了下眼睛。“答案不在于真假，光是知道自己现在很好，记得自己的生日，我就觉得已经够幸福了。所以寂寞，谁知道呢？！”整了整被风吹得凌乱的长发，月笑得高贵优雅。“我只知道我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更不会被其他人而抹杀。要知道失去力量的战士，只会碍手碍脚……”
“人没有牺牲就没有获得，如果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那就是炼金术的等价交换的原则，也是我弥生月唯一必须遵守的法则。”月笑着压住被风吹动的长发，看着网球场上的人们。“身后有着可怕的家伙，隐隐追击上来的感受我从未体会过呢？这大概就是我的遗憾吧，无论在那里能够让我产生被威胁了的家伙到底在那里呢？恩，也许上天也忘记让它出生了吧！”放下压制住飘逸长发的手，微微伸出食指遥指天空微微晃动了一下，月嘴角的笑容在飘动的长发下若隐若显。
月微微朝着神教练的方向点了点头，再度转身离开。而这次神教练则完全没有了阻碍的意义，只是略微失神地目送着其漫步离开。
“教练？”凤有些担忧地看着月离开的方向，心中满是迟疑。
“想去就去吧。”神教练看了眼已经知道了的和月关系最好的凤道，随即朝着还在发呆的众人道。“真是幸福呢，和他比，至少在你们的身边有着不止一个想要赶超的目标！”
凤在神教练的示意下，快步朝着月离开的方向而去。他隐约有种如果不现在赶过去的话，将来月的眼中将不会再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