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四章（1 / 1）
要想富，先修路。
这是广大人民群众共同的口号。
从客车窗口往外望，可以看见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的修马路。厚厚的水泥铺在一边，蜿蜒到无尽的远方。
“小语，你看，现在这里修路了，以后这里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青言笑眯眯的说。
“恩。”蓝语趴在窗口。
“小语，暑假你有打算吗？”
“没有，姐姐有事做吗？”蓝语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青言。
“恩，我觉得趁年轻出去见识见识，怎么样？”
“做什么？”
“旅游啊。”
“很贵哎。”蓝语不赞同，花钱去看风景真是没意思，还不如去云山呢。
“不是哟，我是说我们到处走走，体验生活，不是花很多钱去什么名胜区观赏。”
蓝语歪着头，不解：“那是怎么？”
“我们就从家里出发，沿着马路一直走。”
蓝语想了想，点头。但是又有些担心的问：“如果爸妈不同意怎么办？”
“我会说服爸妈的。”
“好啊。”
到了，下车。青言神清气爽的看着熟悉的风景。家乡除了在修路之外没有什么变化，人们安逸的生活着。鸡鸣狗吠，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家长里短。
“小言，小语，回来了。”
“恩，三婶好。”
“回来了，瘦了啊，要好好养养。”
“恩，我知道了六婶。”
“哈哈，小言变漂亮了。”
青言抿着嘴笑。
在农村，基本上一村就是一个大家族，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亲戚关系。从冷漠的城市回来，最感动的就是浓浓的人情味。
“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姐弟俩异口同声的喊。
“回来了。”妈妈快步出来，一脸关心的迎上来，左看右看，确定孩子没有事才放心的笑了。
“妈妈——”青言笑呵呵的从书包里拿出礼物，“这是我从云山带回来的茶叶，泡茶喝对身体很好的。”
妈妈摸摸青言的头，笑了笑说：“去洗脸，等会儿吃饭了。”
一家人温馨的坐在一起。爸爸仔细的问着儿女在学校的点点滴滴，妈妈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青言眨眨眼，看了弟弟一眼说：“爸、妈，我决定暑假和小语出去旅游。”
“什么？旅游？我家哪有那么多闲钱。”妈妈不高兴了。
“不是，不是去风景名胜区，我们只是到处走走。”青言解释。
爸爸果断拒绝：“不行，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会啦，我们不会去恨偏僻的地方的，而且保证一天一个电话，好不好，爸爸？”
“不行，太危险。”
“爸爸，不会啦，我和小语学过功夫的。”
“功夫？你当爸爸傻了。”
“真的真的，一般人我们不怕。如果遇到危险我们一定找警察，每天我们都会报平安……”
爸爸紧紧的皱着眉。
蓝语见状忙说：“爸爸，我们会小心的。我们已经长大了，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真的不会去危险的地方。”
“那好吧，唉，长大了，都长大了，记得每天打电话报平安，如果一天没有你们的消息，爸爸就报警。”
“恩。”姐弟俩忙点头。
太阳热情的向人间撒着光辉，青言带着精致的草帽，穿着长袖舒适的运动服，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蓝语也骑着自行车，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玩的不亦乐乎。不久，姐弟俩出了石子马路，出现在眼前的是三条柏油分岔路。
“姐姐，走哪一条？”蓝语歪着头，看了看标志，全是没有去过的地方。
青言笑了：“随便，小语你选一条。”
“那走中间吧。”蓝语率先冲上去。
“喂，等等，不要太快，危险。”青言担心的喊。
“知道啦。”蓝语放慢速度等着青言。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蓝语大声唱着歌，快乐的不得了。青言追上去，笑着看着弟弟。
天色渐渐的暗下去，姐弟俩还在荒无人烟的马路上。
“小语，我们要快点找到住宿的地方。”青言有些急了。
“恩。”
于是趁着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姐弟俩卯足劲往前赶，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子。灯光闪烁，人声带着热闹的气息。青言看了看标志牌——梅隆镇。
“恩，今天就住在这里好了。”青言下车，揉揉酸痛的肩膀，推着车找到了一家旅店。旅店不大，而且有些破旧，但是居然有一排书架的书，有人背着身在柜台整理东西。
“老板，住宿。”青言敲敲柜台。
蓝语拿出水来喝。
老板转身，是一个中年微胖的妇女，看着姐弟俩，有些为难的问：“俩位……不是私奔吧？”
“噗——”蓝语喷了，“咳咳咳……”
青言抽抽嘴角：“不，我们是姐弟。”
老板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对不起，我搞错了。”
“恩，我们要两间房。”
“跟我来。”老帮拿了钥匙招呼俩人。
“这里提供早餐吗？”青言打量着。
“可以，晚上九点。”
“麻烦了。”
“有事就叫我。”
“好的。”
送老板出去，青言关上门，整理整理床被，躺下，放松身体。骑了一天的自行车真的很累。
“下来了？吃饭了。”老板笑呵呵的说。
“麻烦了。”青言笑着回应。
蓝语已经在下面了，正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在玩弹珠。青言失笑，小语还是童心未泯啊。
“我赢了。”蓝语笑呵呵的刮了男孩的鼻子一下。
“哼，再来。”男孩不服。
“好啊，怕你啊。”
老板擦干净桌子，笑呵呵的说：“小童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你儿子啊。”
“是啊，十岁了。”
“真可爱。”小男孩长得白白胖胖，抿起嘴生起气来很可爱。
“呵呵。”做妈妈的很开心有人夸自己的孩子。
饭菜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很丰盛，青言吃的很满意。
吃完饭，蓝语和小孩看电视，青言挑了本书看，顺便和老板唠嗑。
“好像没有什么客人啊。”旅社很冷清，现在只有他们姐弟两个客人。
“以前有的，不过后来修了路，大家就没必要停在这里了。呵呵，我经营这家店可不是为了钱，现在家里不缺钱，当家的在外面挣钱，我只是顺便，反正在家也没事。”
“恩，也是。”青言支着下巴，翘着腿。
“其实吧，小妹，我很好奇，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看你们又不像打工的……”一人背一个包，风尘仆仆的，害她误会。
“旅行。”
“哎？”这里又不是什么风景名胜，有什么好看的？
“哎呀，这是现在很流行的一种活动啦，很多人都是什么都不带的出去，只为了体会一把生活的艰难。我和弟弟就是这样。”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了不得。”老板感叹。
青言勾勾唇。
“你们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没有经过冒险的人生实在无趣，我不想将来谈起以前居然什么值得记忆的事情也没有，所以我决定去冒险。我和弟弟从家里出发，沿着马路走向不知名的方向……前面有什么等着我们呢？”
——《青蓝的旅行记事》。
梅隆镇不算大，不过很热闹。今天正好的周围十里八村的聚集在一起赶集的日子。一大早，青言和弟弟就跑到集市上去了。集市很热闹，各种各样的商品摆在那里任人挑选，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咦？好多卖梨子的。小语，那梨子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们去买吧。”青言拉着弟弟跑过去。这一排十几个小贩全部卖梨子，梨子很大，黄澄澄的看起来很好吃。
“多少钱一斤？”
“三块，小妹妹，这是我们自己种的，很好吃的，纯天然无污染。”憨厚的小伙子笑着说。
“自己种树？”蓝语挑了几个，感兴趣的问。
“恩，就前几年国家要求退耕还林，我们村全部种了梨树，呵呵，自己吃不完就拿来卖了。”小伙子很开心的说。
蓝语洗了一个卡擦卡擦的吃起来，咽了几口才说：“恩，很好吃，姐姐，多买点解渴。”
“好，要四斤。”青言若有所思。村里最近下了文件要大家退耕还林，种些经济实用的会不会更好？“那大哥，梨子卖的好吗？”
“好卖，怎么不好卖。好多人都说好吃。还有人特意来这里买呢。”小伙子特自豪。
“那大哥知不知道其他村种的什么？”
“这个……据说新阳那一带种的是李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谢谢大哥。”蓝语提了梨子，示意姐姐走人。
“姐，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有用，你想，如果村里也种一种经济树，会不会增加收入？种树又不像种菜什么的需要很多关注，这不是很好吗？反正树是一定要种的，当然要选好。”
“对哦，如果种好了，以后就不用发钱买了。”蓝语很高兴的说。
“没错，即使卖不了钱还可以自己吃。”
“那打电话告诉爸爸妈妈吧。”
“笨，如果只是我们一家种果树，到时候我们能吃到什么啊。”肯定不等果子成熟就被人摘光了。
“哎？”
“所以要种大家一起种。”
“大家会一起种吗？”
“所以我们要说服四叔。”一大家亲戚，总有一两个权威的。四叔就是风家的权威。
“那现在回家吗？”
青言摸摸弟弟的头，悲悯的叹气：“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电话。”
蓝语嘴角抽搐。
“前面出什么事了？撞车了？”蓝语看着前面的盛况反映不过来。
前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很多人，姐弟俩根本过不去。只听的里面传来尖锐的吵闹声然后是砸东西的声音，可以想见里面绝对是一场的大战。看热闹永远是人的天性，青言心里痒痒的，找了个高地站了，下面的混乱一览无余。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拿着扁担冲进店子里一通乱砸，嘴里骂的很难听。一个中年妇女哭哭啼啼的站在一边不敢阻止。然后一个老婆婆艰难的举着石头将小车的玻璃砸碎了……后来从车里出现一个妖艳的年轻女子，一巴掌打在老婆婆脸上，怒斥一声：“老不死的！”
中年女子见了就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对着年轻女子又抓又打。中年男子立刻把中年女子推到在地还踹了几脚……
青言皱着眉，虽然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但是打老人就是不对。
“太过分了！”蓝语忿忿。
“小语，先问清楚情况再说。”青言敛眉。
等到问清楚情况，姐弟俩出离愤怒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自己养小三，你离婚离也就离了，居然连孩子的抚养费也不出，连自家的父母都不养，还想从前妻那里拿钱？！拿不到钱还好意思闹得这么大。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蓝语不可思议。
青言垂下眼，这情况，让她埋藏在心底的记忆翻涌而出。前世的自己……真的太傻了……只不过是被丈夫抛弃而已，居然自杀了。那个女人比她惨多了，依旧坚强的活着，奉养父母养育孩子……还好，还好，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生，只要爱自己爱弟弟爱父母就好。青言微微一笑：“这世上，人渣还是很多的。”
“简直是人渣中的极品。”
最后，在大家的谴责下，那男人和小三灰溜溜的跑了。人群渐渐散去，中年妇女边掉眼泪边收拾，她的儿子沉默的在一旁帮忙。
“小语，你说那样的人渣是不是该有报应？”
“当然。”
青言眯起眼，找了块石头坐下，打开笔记本，调出资料。
“这是——”蓝语囧囧有神的看着题目——《怎样战胜人渣？》
“我最近在写的小故事，正好有类似的情况……我可是查了不少法律书的，绝对权威。”青言耸肩，将资料考到U盘，“然后我把它打印出来交给那孩子，他……会保护妈妈的吧。”不能保护的痛苦，她也尝过。所以，这一世，绝对不会让弟弟受伤。青言看着弟弟飞快的跑去打印店，笑了。
等到中年妇女进屋，蓝语跑到少年那里，将手上的资料一递：“给你。”
“你是谁？这是什么？”少年错愕的问。
“你仔细看看，可以保护你妈妈的。”蓝语跑到姐姐身边，姐弟俩骑车走人，将潇洒的背影留给少年。
行程继续。
又到了岔路口。
“姐姐，今天我们走小路好吧。”
“好啊。”青言欣然同意。
狭窄弯曲的马路通到一个小山村，稀稀拉拉的几座房子散落在树木中。这儿鸟语花香，风景秀丽，但是看起来很穷。青言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漂亮的照片。马路到了尽头，小路不能骑车，姐弟俩推着车慢慢地走进村子。越往里走，房子越密集，渐渐的多了人气。人们惊讶的看着陌生的姐弟。
“姐，他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蓝语偏头问。
“大概是来的人少吧。”
“姐，快看，学校哎。”蓝语指着不远处的学校说。学校很破旧，在青言看来那就是危房。
“山溪村小学——大概是不要的学校吧，现在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学校学习？
然而一涌而出的小孩子证明青言想错了，这还真是学校，有人在用的学校。
“太危险了，万一出事怎么办？”蓝语皱眉。那房子一看就不牢靠。
“去问问。”
姐弟俩到了学校，更加清楚的看到——果然是危房，还是高危房！墙壁上都起了裂缝了。
老师黑黝黝的，原本以为年纪大了，不想其实相当年轻。他站在那里目送孩子们离开。
“老师好。”姐弟俩礼貌的招呼。
“尼们好，尼们系从哪里来的？”老师温和的问。
“我们是外地来的。老师，我是想问，为什么这学校这么破还在用？”蓝语直接的问。
“偶们冇钱修学校。”老师的神色很忧郁。
青言看了看，没有看到其他的老师，不会一所学校就他一个老师吧？“其他老师呢？”
老师搔搔头：“格里就俩个老师，许老师生孩子。”
“走吧。”青言拉拉弟弟的袖子。
“真是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地方。”蓝语叹气。
青言笑了笑：“这不是很正常吗？中国这么大，总有穷的地方。
“要是可以帮他们就好了。”
“别想太多，这不是我们可以搞定的。找地方住吧。”
姐弟俩选中一座看起来不错的房子，而且只有一个女人在家。
“大姐，你好，请问可以借宿吗？”青言问的很礼貌。
“恩在港么个？”大婶奇怪的看着她。
“额……”
“偶们可疑在格里住一呀么？”蓝语用土话说一遍。
大婶看着他们，神色奇异。
青言皱皱眉，拉拉弟弟：“走吧。”
“那住山里？”蓝语撇嘴。山上太危险了，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恩及系干么子咯？”大婶问。
见事情有转寰的余地，蓝语立刻说：“偶们系路过咯，冇地方困觉。”
“恩，山里危险，住哈咯。”大婶顿了顿，引姐弟俩进屋。
“谢谢大婶。”
“婶婶系好银。”
“尼住格里，我崽子不在，不要冻他个东西。”大婶笑了，很温暖。
“恩。”
“妹子，尼跟偶住。”
“恩。”青言扬起笑脸。
“姐姐，咦？姐姐把学校的照片发到网上了。”蓝语看着飞涨的点击率有些错愕，姐姐的名气好像很大啊。
“呵呵，还有什么比互联网更方便的呢？”
姐弟俩现在在F市。
一路走来经过很多山村、小镇，这还是第一个城市。城市很繁华，车水马龙，连路灯的造型都漂亮的不得了。蓝语很高兴，神采飞扬。
“小语，我们的钱不多了，不如我们试试能不能赚到钱吧。”青言兴致勃勃的提议。
“好啊，怎么赚？”蓝语很干脆。
“呃……”青言捂脸，真糟糕，他们没什么才艺绝活拿的上手。
“哎，姐，我看电视里老有人卖唱，不如姐姐你去唱歌吧。”蓝语提议。
“你以为演戏啊，唱歌？谁理你。”青言可不信唱歌可以赚钱。
“可是你看，歌星明星什么的唱只歌就有好多钱，姐姐你唱歌那么好听没道理赚不到钱的嘛。”
“好吧，试试。”内牛……青言豁出去了。
姐弟俩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了车，青言刚刚放下背包，弟弟已经在说：“各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我们姐弟初到贵地，缺钱吃饭，现在由我家姐姐唱歌一曲，请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青言脚下一滑几乎摔倒，满头的黑线。啊喂，小弟啊，你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呢。
“咳咳。”青言捂嘴干咳两声，清清嗓子，开始唱歌。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苦的好绝望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
青言微微眯眼，用心的唱着。渐渐的聚集的人多了起来，蓝语摊着手掌一个一个的走过。一曲完毕，青言迎着弟弟快乐的目光。钱不多，但是姐弟俩几餐的伙食费还是够的。
“再来一首，美女，再来一首。”小伙子吹着口哨叫好。
青言微微一笑，开始唱起《发如雪》。
……
“谢谢，谢谢……”唱完后，青言拉着弟弟道谢，然后钻出人群，骑上自行车走了。
“姐姐唱得真好，我们有饭钱了\(^o^)/~”
“哼。”
“姐姐，不如以后缺钱也这样好了。”
“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姐姐我可不想做第二次。”
为了省钱，姐弟俩不敢进豪华的餐厅，但是为了卫生又不敢随便，于是找了好久找到一家看起来干净的饭店。
“姐姐，好贵。”蓝语看着菜单小声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青言喃喃自语，早知道幻想空间的价格就要定高一点。
“怎么办？”
“点吧，姐姐付得起。”叹气，看店里人满为患就知道它的价格应该不是最高的。
姐弟俩点了几个菜正吃着，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This also call beef chops? Really spoiling beef!”一个E国人满脸不高兴的掀翻了牛肉。
“这位先生怎么了？”老板满头大汗的问。
“ Refund, Lao tze not to eat junk! ”E国人站起来，冷哼。
“先生在说什么啊？”老板急了。
“他说牛肉排骨是垃圾。”有人说。
“Hum. China's things, or we britons understand manners...”E国人不停的说。
“对啊，还是牛排正点。”可恨的是还有人附和。
青言的外语其实不好，但是勉强听得懂，怒了。丫的，说Z国人不懂礼仪？牛排才是上流社会的优雅？我勒个去的！
青言拍拍附和的人的肩，笑眯眯的说：“你外语水平不错。”
“那是，我E语十级。”那人自豪的说。
“很好，我说，你翻译给他听，好吗？”青言捏住他的手腕的穴道。
“啊……好痛，你、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你翻译罢了。对了，我不太会说但是我听得懂，所以不要私自改变我的话。”
“会觉得带血的牛排比牛肉排骨好吃，只有茹毛饮血的畜生。”或许这话很重，但是青言不在乎，谁叫他嫌弃食物就嫌弃食物还要骂国家呢？爱国的才是好孩子。青言甩开他的手，意兴阑珊的对弟弟说：“算了，我们走吧。”
“真是扫兴。”
“是啊。”
姐弟俩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在满是小车、公交车、摩托的路上优哉游哉。
蓝语突然停下车。
“怎么了？”青言歪着头看着弟弟。
“姐姐你看——”蓝语指的地方是堆垃圾的地方，一个老人正坐在那里吃东西。
“乞丐。”
蓝语眨眨眼，跑到小摊那里买了几个白嫩嫩的包子然后跑到老人那里塞在他怀里。
“不帮他？”
“姐姐，我也不是什么大好人，我看到了就帮，但是……我也不能带他回家养着。”蓝语理智的说。世上可怜的人何止千万？他帮不了。
“唉，好了，继续吧，高兴点，还是好事多的。你看城市多繁华。”
“是很繁华，但是不属于我们。”
“不一定，如果小语你喜欢……”
“我一点也不喜欢。”蓝语说，“城市是很好，但是我想回家。”
“那就回家吧。”
为期半个月的旅行，结束。
“弟弟的成长显而易见，我觉得这次的冒险值得。”
——《青蓝的旅行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