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们圆房吧(1 / 1)
夜深,柔柔的月光照着大地,晕出一抹淡淡的银白,承安府杨柳岸,清风吹拂,柳条摇曳着,湖面轻轻荡起褶皱。
只香薄晨月色浅,
蜡炬成灰去秋寒。
乱世佳人情中泪,
思君念君盼君还。
赫连慕执笔蘸墨,淡淡写下,帘眸,眸色暗淡,抿唇牵出淡淡的笑。
“你就这么认命了?”一声娇弱的声音传来,司马秀迈着莲步缓缓靠近。
“不认。”赫连慕放下笔,撇了她一眼,苦笑:“那又如何?”
司马秀扬扬手,婢女们知趣地退了下去,眸中狠戾:“当然是杀了她,她是你的仇家,不是吗?”
赫连慕看着她,忽然一笑:“司马秀,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司马秀勾唇一笑,冷道:“不错,那又如何?王爷向着她,就连你也向着她,她究竟有什么本事?”
赫连慕迈步走开,似在回忆着,眼眸含笑:“曾经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后来才发现是我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感情的事强求不来,你明白吗?”
夜深沉了,月亮偷偷移动。
寒苏揉着全身快散架的骨头向浴室走去,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在学习轻功,而南宫越则当起了全职教练,竟然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她的房间,说是为了更好的督促她练功,寒苏每日的任务就是伏着重物在院子里来回的跑步,而南宫越却在阁楼在惬意的品茶,时不时施展一下轻功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颇有得意之色。
寒苏来到门前便停下不敢动,浴室里传出女子隐隐地哭泣声,寒苏一下便愣了,一般这个时辰下人都去睡了,怎么还有人在浴室里?
寒苏偷偷推门进去,悄悄伸着脑袋看,浴池中腾起的雾模糊了玉背,青丝散落,依稀可见她微微搓红的痕迹,而女子却像不知疼痛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洗去污秽一般,脸微侧,眼帘帘下,晶莹的泪珠落下。
寒苏捂住了嘴,双目瞪大,这不是消失多日的雪依吗?
雪依眸色一凌,旋身而起,捞起衣裳裹在身上,内力运起剑柄,剑出销,直直向屏风射去。
寒苏一惊,侧了身,却让整个人暴露了。
剑插入门梁中,微震几下,发出‘嗡嗡’的声音。
“是你?”雪依眼色寒冷,走近了几步,冷冷看着她。
“你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啊?!”寒苏揉揉摔疼的屁股站了起来,不满看着她:“要么就消失不见,要么就跑出来打人,很好玩是不是?”
雪依冷笑,丝毫不见玩笑模样,手一伸,掐住了寒苏的脖子:“你凭什么?”
“咳咳,不凭什么。”寒苏喘不上气,手使劲掰开雪依的手,可这都是徒然,雪依的眸子冷彻心扉,完全想置人于死地。
寒苏呼吸渐渐不稳,手劲渐渐弱了下去,雪依眸色恢复了平淡,重重将她摔了出去,寒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木梁,又反弹回地上,口中溢出了鲜血。
“雪依,你不要太过分了。”寒苏声音平静,拂袖擦了嘴角的血,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那又如何?你奈我何?”雪依冷笑,唇微勾,态度傲慢。
寒苏微微帘眸,紧握着拳,看着她,突然笑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说完,狠狠拂了衣袖,转身欲走。
“站住!”雪依冷冷道,递给寒苏一个白色小包。
寒苏沉默着接过,拆开来看,里面竟是白色粉末,寒苏隐约猜到几分,看向雪依,疑惑:“这是什么?”
“毒药。”雪依淡淡道,曼斯条理地穿上了衣裳,回身拔剑:“给承安王服下。”
寒苏惊愕。
月亮打起了哈欠。
寒苏不甘不愿被雪依推着走,推搡着往紫霞宫走去,此时寒苏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头发湿嗒嗒地散乱着,寒风吹来,有些微冷。
“雪依,我给承安王下毒不就行了嘛,干嘛还要圆房?”寒苏哭丧着脸,频频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雪依。
“卸掉他对你的戒心,这才是下手的机会。”雪依看也不看她一眼。
寒苏无语问苍天,南宫越哪里还有什么戒心啊?!她所有的事他都知道了,她的毒也解了,雪依究竟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微风袭来,杂着细微的寒意吹进她的衣襟,寒苏忍不住打了寒颤,眼看着里寝室越来越近,她想要逃跑又被雪依拽了回来,可怜兮兮道:“我能不能穿多一件衣服啊?冷!”
“反正是要脱的。”雪依推着她,剑微微出销:“你若是逃跑,雪依便不再客气。”
寒苏静静与她对视着,有恨也有无奈,良久才转身,她知道雪依一向说到做到,寒苏叹了声气,走进了紫霞宫。
“相公!我们圆房吧!”寒苏一脚踢开房门,有意无意地提高了声调,抬眸细看房内时,笑容僵在唇边,心提到了嗓边。
房内刚脱下衣衫的南宫越露出了健美的上身,他迷茫地看着门口那抹倩影,月光随着门开的弧度洒在他身上,看得某人嘴角抽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啊!”南宫越破颜一笑,走近了寒苏。
寒苏下意识地想逃,脚刚退一步,背后便吹来一阵冷风,寒苏一咬牙,进了去。
“娘子今夜怎么忽然有兴致?”南宫越好笑地瞰俯着她,平日里她手都不让碰一下,今夜突然这么直白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南宫越的目光微冽,手抚上她的脸:“你受伤了?谁?”
寒苏匆匆关上了房门,冲他挤眉弄眼。
南宫越仍是不解,心疼地抚着她的脸:“疼吗?”
寒苏摇摇头,急得说不出话,拉着他走到屋里角落,小心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雪依要我杀你。”
南宫越忍俊不禁,好笑地搂住了寒苏,低首,吻上了她的唇。
寒苏一惊,急忙推开了他,嗔怪瞪他一眼。
南宫越忍不住莞尔,俯身凑到她耳边:“不是说圆房?”
寒苏点点头,重新解释:“不是我说的···”话没说完,唇被堵住。
南宫越打横抱起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下去,轻轻的吻着,大手一挥,房里摇曳的烛火熄灭。
寒苏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已经僵硬,手脚被束缚着,眼睁睁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大脑一片空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唔··你··不··要。”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窗外人影勾唇一笑,轻点足尖,窜进了黑暗。
寒苏被吻得迷迷糊糊,手抵着他的胸膛,侧开了脸:“她好像走了。”
“嗯。”南宫越淡淡应着,吻落在她的眉心、脸颊、唇边。
“她要我下毒杀你”寒苏回忆道。
“嗯。”声音仍旧是淡淡的,吻渐渐下移,啃咬着她的玉颈、锁骨。
“你说她到底要干嘛啊?啊!你干什么?”寒苏只觉胸前一凉,抬眸对入一双微微暗沉的目光,上扬的唇角似乎在对她邀请。
“你、你想干嘛?”寒苏结巴,艰难地吞了口水。
南宫越低笑,大手灵巧地窜进寒苏的里衣,放肆的游走,邪魅一笑,低沉的嗓子带着魅惑:“你说呢?”
“你想该不是假戏真做吧?”寒苏隔着薄薄的衣衫贴着他灼热的身体,微微战栗。
“圆房还能假作?”南宫越好笑,低首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月亮害羞的遮住了眼,好奇的眯着眼睛看。
秋风寒气,拂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房里,春光正浓。
------题外话------
这章节写得比较久,马上要写到帝星和第二次穿越了,南宫越和夏寒苏要分开了,所以让他们甜蜜一下下吧,写得不好,别骂才好,小苏悄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