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1 / 1)
“承安王,凡是量力而行为好。”季虔优哉游哉抱胸,神色自信。
南宫越紧抿着唇,手握成拳。
寒苏帘下眼眸,微微思量,视线落在季虔身上,浅笑:“是不是我跟你走,你就会放了他?”
“这是自然,季某也不想与人类为敌。”季虔点头,挥手,黑衣人让开一道。
南宫越不语,手搂紧了寒苏,低首,皱眉:“你若再说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寒苏无辜地抬头,扯下玉葫芦,塞入南宫越怀中,用手按了按,吩咐道:“保护好她。”
南宫越不语,手搂得更紧,双眸略带威胁性地盯着寒苏。
“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寒苏信心满满,黑白无常说她要在五年后死亡,那现在又怎么死呢?寒苏笑,眼眸看向季虔,努努嘴:“先把你的火收起来。”
季虔略一皱眉,依言照做,林中寒气退去,恢复了原本模样。
南宫越落在地上,拉住了她的手,紧抿唇,看向季虔,冷嘲:“有本事与我来场对决,若我输了,随你处决,如何?”
季虔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笑:“看这仗势就是我赢了,又何必再自寻烦恼?”
寒苏使劲松开了南宫越的手,含情脉脉望着他,微笑:“在你没来之前我是不会死的,记得来救我。”说着,转身走开,来到季虔面前,叹息:“走吧。”
季虔一笑,牵起寒苏的手,腾空而起,划过一道黑影,黑衣人如鬼魅般消失。
月下,朦胧,林中身影孤独。
南宫越紧握的手微微颤抖,双目嗜血,眯着眼看那抹倩影越来越远,心好像生生被人剜了下来,疼得没办法呼吸。
南宫越闭了眼,从怀中掏出玉葫芦,玉葫芦微亮,一股青烟化成了人形,双眸忧愁,渐渐走近南宫越身边,微微叹息。
“你可有办法找到她?”南宫越冷着声音问。
齐乐微微点头,抬起玉手,手心白光微闪,眸中欣喜:“我能感受到她的生命。”
“走。”南宫越简单地说着,转身走开,脚步渐渐成疾步,身体腾空,一瞬间没了踪影。
齐乐朝寒苏消失的方向望了望,轻轻叹气,化作一缕青烟随着南宫越走了。
深夜,宗弘府—
南宫景从来不知道他得府邸这么热闹,本来他在床上熟睡,忽然门被一阵风打开,他被一个黑影拽了起来,南宫越脸色焦急:“二哥,救人!”
于是南宫景被他的四弟强拖出了厅堂,在榻上昏昏欲睡,南宫越焦急地踱步,门被踹开,进来两道身影,一黑一蓝,气喘嘘嘘,正是伍艺与南宫辰。
“二哥,救人!”
“宗弘王,救人!”
宗弘府灯火通明,侍卫点着火把急速前来,纷纷拔剑,一见众人,慌忙跪下:“参见贤睿王、承安王、伍将军。”
南宫景无奈地摆摆手,侍卫退了下去,回身,冷道:“好啊你们!出了事倒记得祥奕了?”言道最后,只闻一声叹息。
“二哥,现在唯有靠你的影子门了。”南宫越焦急道,手抓住了南宫景,接近祈求。
南宫景微微一愣,眼中不知明情绪闪过,竟是笑了:“感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二哥,我现在没心情跟你讨论感情,你帮是不帮?”南宫越气急。
“二哥,影子门自称无所不能,不会连一个人也找不到吧?”南宫辰冷静沉着,微笑,满是信心。
伍艺也点头,影子门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是寻找寒苏身处的最佳人选。
“三弟,激将法对我是无用的,以后要注意这点,这次我就看在四弟这身破衣的的份上,勉强答应。”南宫景指了指南宫越身上的衣服,笑道。
南宫越脸色阴沉,手握紧,努力控制打人的欲望。
伍艺隐忍着笑意,平日怀远最注重的是衣装打扮,如今衣服破烂成这幅模样也没去换,真是难得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南宫景笑道。
南宫辰与伍艺面面相觑,不解。
“只要我能做到,尽管说便是。”南宫越毫不犹豫。
“你能做到的。”南宫景淡笑,眼眸一丝哀愁。
三人期待地看着他,只见南宫景懒懒坐下,丝毫没有再说话的欲望。
门轻轻叩响,一位侍卫在门外躬身:“王爷,修缘大师求见。”
四人不解,南宫景皱眉,无奈道:“请···”
话未说完,门被推开,侍卫被挤一边,神色不自然,修缘大方走进,手甩衣袍,气势高扬。
四人分别问了安,分别坐下,修缘站着,微微叹息,这几个人看起来虽然恭敬,却是坐满了位置,要他这个老人家站着,实在欠妥。
“二哥!”南宫越刷得站起来,不悦皱眉。
“好男儿!”修缘轻拍南宫越的肩,坐下,轻咳,正色:“看在你尊老的份上,老夫告诉你夏姑娘的下落吧。”
众人一惊,南宫越激动,拽起修缘的衣领,急迫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稍安勿躁,待老夫细细说来。”修缘轻拍他的手,眼神示意。
“修缘大师,你倒不必细细说来了,长话短说罢。”伍艺叹息,劝道。
“好的。”修缘应着,南宫越松开手,平复了心情。
“此事还待从三亿年前说起······”
殉阳山—
寒苏被带回了殉阳山洞,山洞虽粗糙,但也宽亮,生活用具皆备,配有九鼎炼丹炉,柴火正旺,火光照亮山洞。
“哎,你好歹也带我去个客栈啊什么的?”寒苏商量道。
季虔睨了她一眼,抿唇不语,打了个响指,洞外的黑衣人化作粉粒进入了九鼎中。
季虔作过去,揭开顶盖,取出一个小盒子,神色欣喜。
寒苏退了一步,脸垮了下来,这不会是传说的活死人吧?神啊!不对!黑白无常啊!再不来救人她就要死翘翘了!
季虔抚着炼丹炉,像是在摸着最亲爱的宝贝,眼眸转向寒苏,丹凤眼含笑:“过两天这里就是你的归宿。”
寒苏再退一步,艰难咽了口水,一想到炉中的温度就浑身发烫,她不会穿越过来就被人做成烧猪(人)吧?阿尼陀佛,观音菩萨,玉皇大帝,皇母娘娘,天上有名的没名的神仙,小女子实在没有做过对不起祖国的事,翻翻生死簿也只有一条划错得名字而已,还有作者,演戏不用这么狠心吧?
“我能不能说一个愿望?”寒苏结巴。
“说罢。”季虔将盒子收入袖里,淡淡一笑。
“放我走。”寒苏可怜兮兮道,腿一软,差点跪下。
季虔好笑摇头,走近寒苏,寒苏来不及逃跑就被擒住,视死如归闭上了眼。
“帝星成形之日便是我得毁灭之时,你说,我有可能让你走?”季虔似有若无微笑,冷若寒冰,眸中蓝光闪现。
寒苏一愣,对上季虔的眼,不可思议:“你知道我是帝星?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虔放开了她,摊开手掌,蓝色雾升腾,笑:“想知道么,自己看罢!”
蓝色雾化开,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烁。
三亿年前,谁对不起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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