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这(1 / 1)
南宫越袖手看着寒苏在水里挣扎,对她温柔一笑,无奈道:“好娘子,这水不深。”
寒苏充耳不闻,在水里扑腾着,小脸煞白,脸上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嘴里声音杂着恐惧:“救我。”
南宫越一愣,忽然想起上次寒苏落水的模样,心猛地揪起来,将寒苏抱在了怀里,寒苏已经陷入迷茫状态。
“寒苏?醒醒?”南宫越轻拍着她的脸,低咒一声,抱她上岸,运功将她体内的水逼出,皱眉,这丫头怕水,他怎么会忘了呢?
“寒苏··快醒来。”南宫越眼眸无措,手拍着寒苏的脸。
寒苏闭着眼,泪水簌簌落下,颤抖着抱住了南宫越,嘴里不断呢喃着:“妈妈,我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好,不赶你走,别哭,别哭。”南宫越神情狼狈,伸手抱住了寒苏。
“妈妈··对不起。”寒苏低声哭着,神智不清。
“别哭,妈妈在这。”南宫越温柔地抚着寒苏的背,顺着她的话安抚着她的情绪,帘眸,皱眉不解,妈妈是什么东西?
“妈妈原谅寒苏了?”寒苏小心翼翼地问。
“恩,妈妈原谅寒苏了,先睡罢。”南宫越揉着寒苏的头发,哄道。
这场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南宫越将寒苏平放在草地上,运功逼出了她衣裳的水分,卷起岸边的衣裳,已穿上身。
一抹黑色身影落在南宫越面前,气喘吁吁,满额是汗,略显狼狈。
伍艺一见如银色的湖水,眼眸微亮,笑于颜,走上前,双手捧水喝了一口,慢慢平稳了呼吸,那个季什么虔的轻功真不是盖的,把他累得。
南宫越伸手欲阻止,尴尬地轻咳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伍艺,那个,咳,是我的洗澡水。”
伍艺双眼瞪大,来不及作反应,喉咙自觉地将水咽了下去。
周围很安静,只剩下伍艺干呕的声音。
“怀远,你!”伍艺气结,手握拳,咬牙切齿:“就算你是我兄弟,今天我也要杀了你!”
“我也是无心。”南宫越额头溢满虚汗,无奈道。
伍艺青筋爆出,忽然见到躺在地上的寒苏,一愣,疑惑皱眉:“她怎么了?”
南宫越神情略显尴尬,皱眉神情注视着寒苏:“不慎落了水。”抬眸,认真看着伍艺,神色严肃:“你可听说过江湖上的季虔?”
伍艺摇摇头,话题不自觉被他带跑:“应该是新辈吧,武功底子还不错。”
南宫越几不可闻地叹息,低头,蹲在寒苏身旁,手抚上了她的脸:“我要怎么做,她才不会受伤害?”
伍艺无奈地叹息,平日见王妃半步不出闺房,也没见她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仇家?难道真的关乎人的命格?
“派人通知三哥,我陪她在这里闲逛几天。”南宫越回首,朝伍艺微微笑。
伍艺领命,纵身跃起,一会便不见了身影。
我陪她在这里闲逛几天,翻译过来就是:我陪她在这里躲几天吧?伍艺无奈地笑。
寒苏睡得昏昏沉沉,眼眸微睁,映入眼的是如盘的明月,周围树木幽暗,月色幽幽,寒苏抱紧了自己,眼泪流了下来,那个时候,也是这种景色吧?
多少次在黑暗中,那个名义上是她妈妈的人把她抛在黑暗里,彷徨,无助,孤独,那时她年仅四岁,独自一人摸索着回家的路,那女人把她扔进湖里,她在水里挣扎着,看到那女人笑得扭曲的脸。
“淹死了活该。”
冰冷的语气至今还萦绕在脑海,那时候那女人多么想她死啊!可她现在还这么好的活着,活得比那女人好。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寒苏含着泪笑了,笑得狂妄:“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爱我?
下一刻,落入了温暖的怀抱,气息絮乱,风尘仆仆中带着一股寒冷。
“莫哭莫哭,我在这。”南宫越轻抚着她的背,轻语安慰,额头微微渗出了汗,乱了往日的风采,声音不觉地温柔:“我哪也不去,可好?”
寒苏沉浸在温暖里,抬头看南宫越,吸着鼻子笑了:“你上当了。”
南宫越脸色僵硬,低首看她哭红得双眼,心中郁闷,抬手轻拭,心疼:“上当也好,真实也罢,泪水先停了罢。”
寒苏吸着鼻子,可怜兮兮看着他,头埋在南宫越怀里,轻轻地笑了。
“等你想要说的时候再说罢。”南宫越了然的微笑,轻抚着她的背,不可思议地温柔。
“怀远,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还会记得我吗?”寒苏帘眼眸,伤感,声音凝咽。
南宫越身体一僵,低首不语,刘海遮住了暗沉的眼眸。
寒苏许久等不到答案,拉开了些距离,歪着头疑惑盯着他。
南宫越眼波微动,闪躲,转身蹲下捡起方才被他仍在地上的野鸡,看着树林的某个方向,眉头微微皱起,方才赶得太急没注意,让伍艺去买些食物,他竟然买了野鸡?
寒苏扑哧一声笑,见他拎着一只鸡对月叹息,实在对不住男主角的英雄气概。
南宫越睨了她一眼,抿唇不语,手脚利落将野鸡开膛破肚,用水冲一遍,生起了火,插着野鸡做起了木架,袖手坐在旁,随意增添着柴火,眼眸半帘,似乎有许多烦人的思绪。
寒苏在他旁边坐下,叹息,却不知说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了沉默?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请你不要出现的我生命中。”南宫越淡淡说着,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
寒苏微愣,忽然心中憋闷,话到嘴边又咽下,最后选择了沉默。
“可是。”南宫越顿了顿,抬眸看她,浅笑:“你已经出现了,所以我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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