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文帝紫明后(1 / 1)
辰时,阳光洒了一路。承安府前,一辆豪华的马车,数百名侍卫守护在旁,气势昂然。
寒苏不舒服地动了动,偷偷观察从上车一直闭眼而眠的南宫越,睫毛覆盖了那双如秋水的眼,直挺的鼻子,薄唇轻抿。造物主啊,你也太偏心了吧?寒苏不悦摸着自己的脸。
“本王很好看?”南宫越突然睁眼,微笑。一朵春花绽放。
寒苏艰难咽了口水,机械性转眸躲开,完了完了,再看一眼鼻血也要流出来了,活了十九年没见过这么娘的男人,而且还娘的这么帅!
“爱妃,怎么不说话?”南宫越双手捧着寒苏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笑容愈加的灿烂。
“你,你要做什么?”寒苏语结,怔怔看他俊脸的眼前放大,紧张地闭眼。
许久,不见有何动静,却听见一声失笑,寒苏心中暗悔,睁眼,极其自然地微笑,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神情自若地躺回软榻上,不见心不烦。
南宫越心中一动,抚着手心残留的温度,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因为这副皮囊,多少女子迫不及待往他身上贴,如今她一点也不受影响吗?
南宫越笑,取出袖中的字条:乐芷宫遭刺客,侍卫宫女尽遇害。
南宫越握紧了字条,伸手出帘外,粉末至手心缓缓飘出,无声落入地面。
马车从侧宫们进,转至轿车,行至勋晟宫停下,宫女们出来请安,引至前殿,这里是皇上的行宫,装饰不同于东盛的豪华,却很是精致,冠冕堂皇,美轮美奂,地面皆是大理石铺砌而成,殿上皇上皇后高居而坐,二三宫女立于旁。
南宫越夏寒苏行礼完毕,各自赐坐。寒苏捧着宫女献上的茶,甜笑嫣然,递于皇上,曲膝行礼:“父王请用茶”罢了,又端起另一杯,奉给紫明后,笑:“母后请用茶。”语罢,碎步退下。
沂文帝紫明后面露赞赏,细细品了茶。
“颜如花,面若桃,清纯脱俗,子车兄倒是藏了个宝贝。”沂文满意点头,不惑之年的他,风采依旧,风趣如斯,一身金龙长袍,贵气而庄严。
“可不是,越儿,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紫明也是赞同,意味深长的眸色落在南宫越身上。
南宫越点头称是,薄唇微勾。寒苏的脸有些微红,微笑不语,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家夸,慌乱得手掌不知该往哪放。
“苏儿,今日于宫中设宴,听闻齐乐琴声堪比天籁,不知朕可有耳福?”沂文帝又问。
寒苏心中一惊,面色不改,娇羞道:“父王若想听,寒苏下去准备便是。”心中骂了千万遍,齐乐啊齐乐,你学那么多才艺干嘛?不如学些跆拳道,至少咱不用模仿得那么辛苦。
“如此甚好,甚好。”沂文帝点头,笑意俨然。
甚个头!寒苏暗骂,脸上仍是笑。
“苏儿,母后也甚喜琴,不如就到母后宫中练,如何?”紫明起身,上前,亲昵地拉住寒苏的手,眼中急切的目光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寒苏牵唇,上扬到一定弧度,弱弱道:“不好吧?”
“苏儿莫不是嫌弃母后?”紫明后神色黯淡,轻轻松了手,一副受委屈摸样。
寒苏慌了手脚,频频向南宫越求救,而后者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饮茶。沂文帝倒是笑了:“苏儿莫慌,母后逗你玩的。”
寒苏额头频频落下虚汗,因为这个玩笑,她差点短了几十年的寿命。紫明嗔怪地看了一眼沂文帝,沂文帝轻咳一声,正色道:
“母后不过找个机会与你聊聊家常,你就答应下吧。”
“是。”寒苏低头,差点哭了出来,万一聊家常时一个不留神岂不是要暴露身份?
“甚好,甚好。”紫明恢复了微笑,执起寒苏的手:“莫要耽误时间了,快些走罢。”说完,不等众人作任何反应,拉着寒苏走了出去。
寒苏无语,回头向南宫越求救,却见他双眸微眯,含着满满的笑意,一下子便愣了,由着紫明后拉了出去。
寒苏走后,便静了下来。沂文帝端起茶,轻啜一口,眸色微冷,问:“你看如何?”
“成婚当日,乐芷宫内曾遇刺,无人生还,儿臣认为东盛可能假借联姻之名入攻南沂。”南宫越拱手恭敬道。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沂文帝若有所思,点头。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儿臣愿前去东盛协助守城。”南宫越请旨。
“主意是不错,不过你新婚怎能逃这么远?这回又不成?”沂文帝无奈,越儿每次新婚都要逃得远远的,就不怕别国说他虐待了儿媳?
“儿臣这次是真心的。”南宫越也笑,带着无可奈何,缘分未到,又何必强求?
“你哪次不这么说?,罢了罢了,你就去罢”沂文摇头叹息,南沂从此又要多一个怨妇,是他的罪过啊!
“陪朕赏花去!”
后宫,荣湖宫中,桃花开得正灿烂,微风袭来,阵阵桃花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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