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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险象环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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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十,齐王誓师焚表,起兵三十万,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直攻京城。

此举立时就将林家推上了风口浪尖,自古,对君侧之说只有两种,一指前堂,二则是后宫……朝中众臣文忠武勇,不存在什么奸佞,人们的视线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长宠不衰的湘妃身上。

前有外姓侯辅幼主把持朝政多年,今又有谗妃惑媚圣驾,偏宫所出公主甫一落生就皇恩加封,皇上无视□□开国后定下“王侯就蕃”的祖训,将林家久留在京,林贵妃愚钝无能,纵容后宫女眷蛊惑君王,荒淫无度……

放在先前,很平常的一件事,在此时细琢磨下,都无不例外地变成了指控林家的一列大罪。

面对众臣雪片一样飞来的弹劾上书,皇帝难免气急改坏,这位齐亲王,他还要尊一声七皇叔,没想到竟为了女儿的婚事,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不止污蔑曾经的国之肱骨,还诽谤爱妃,更是将他沦为无道昏聩,这让自诩为贤明君主的人情何以堪!

本还是打算着能劝则不战的想法,出了这样的事儿,再退让怕是天下百姓真会以为圣驾不修德政,于是皇帝搬下圣谕:著鲁域为征南先锋将军,领三万精骑,同秦地守军共同平乱。

听起来双方在人数上过于悬殊,其则不然,齐地富饶不假,可百姓们一旦手里有了些积蓄,谁还会乐于经历战乱,所以齐王所称的三十万人马,能足十万就已经不错了,鲁域所带的这三万人则是驻守京师的精锐军,又已从西北调集十万大军做为后援,再加上秦地原有的五万守军,足以对付那些连锄头都没拿过的所谓“精兵”了。

强硬的态度再加上皇帝亲自壮行,倒也平息了朝中那些想趁机做乱的小动作。

在这么个紧要关头,都有人将战场拉到自家一亩三分地上了,身为地主的人却还在京城悠哉悠哉地吃茶纳凉,这看在玥丹眼里牙根不免有些发痒。

若不是深谙他那隐在王府腹地的书房内有乾坤,玥丹都以为眼前的才是王寿的本性,亦或,扮惯了骄奢淫靡的纨绔,就真成了他性情中的一部分了?不然,这假,也太真了些……

她在想什么,王寿多少知道点,唇角不自觉噙出一丝笑意,百感揉杂,似嘲似晒。这样一个女子,可以恬淡可以坚韧,不贪富贵侠肝义胆,只要对了脾气,管你曾是市井痞赖还是化外蛮夷,都会真诚相待。这不问过往的气节,怕是会让天下男儿汗颜。

他欣赏她的豪情,嘻笑怒骂后还有着细致的心绪,这于他,不见得称之为好,但这份真却能换来他夜灯下的一抹柔软……

从她第一次潜入书房王寿就知道,很奇怪,一向精警的近卫没有觉查,他却了然。这都源自于她身上淡淡的柚花香甜,不同于浓艳的脂粉味儿,那是沁到骨子里的清氛,若不是长久相对,怕是都不可能会捕捉到。他并没有声张,反而让人搬来了尘封多年的錾花双耳炉,用香檀抹掉了她留下的痕迹。

本以为她会问,也做好了面对她指责的准备,不想,她如头次相见时一样,不但没问他为什么出会面在那所民宅,事后亦没提如何得知那对男女的私会,甚至是皇上属意的婚事怎么就不了了之,是漠不关心么?不……虽然她与太后走得近,当娘的难免会叨念些不成器孩儿的不是,规劝之词从未出过她口,反而是偶尔说上两似是而非的感悟,总能勾起他内心的点点漪沦。

慢慢的,也就明白了她这用心。谁都有难以坦诚的部分,只有慧心接受它的存在,交情才不会因为彼此的嫌隙而越来越浅薄。他也开始学会了等着被传达,而不是一味的追寻,但,这也仅仅局限在她这个知交身上。

可此刻,王寿有些拿不准,她那隐得很好的刚烈性子会不会爆发,直至反目……

天本就潮闷,又被这人不错眼珠地盯了半天,玥丹借着理碎发将眸底的几丝不耐挡在了素手之下,再抬眼时,只剩下一潭清波,“在担心战事?”

王寿的头点得异常缓慢,是也不是……江南地界人烟稠密,稍有不甚怕是会殃及无辜百姓,这快速制敌减少伤亡的法子他想了又想,才初具规模,只是怕……知道明说肯定会被拒绝,不说又怕将来会招来她的怨恨,这着实让他左右为难,思量半晌,才犹犹豫豫地拭探,“他,你放心吗?”瞧她面露淡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到底是真的放心,还是强做镇定……

玥丹眸光迷离,短短的指甲在石桌繁复的花纹间滑动,怎么能不担心,鲁域此次回来,他们只匆匆见了一面,她都来不及将他那被岁月雕琢的脸打量仔细,他就打马奔了城外三十里的骑兵大营,想着鲁域高居骏马之上的那个回首,自信的笑容再加上一句“我会平安回来”的承诺,将满满柔肠化解了不少……“我相信他!”

此时,玥丹并不知道,王寿嘴里的他,与自己以为的,并不是同一个。

七月中,头伏夜,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满满的月盘都被煎熬得没了气力,蔫耷耷晕着绵绵的银光。

没有睡意,玥丹倚着摇椅在古槐树下对夜空出神。南方的战事正在焦灼,虽说探营偷袭屡屡发生,但真正的对垒还没有上演,这种情况上玥丹有丝不安,齐王应该知道,等朝庭的援军到了就更没了胜算,他却至今按兵不动……

小贵在一边无声地扎着马步,布衫的半袖几乎都被掖到了肩头,露出流畅的上臂线条,他身上这条小衣别看灰白不清,却是天下再无二件,这是玥丹闲时翻杂书,看到了有种草可以用来织成布,夏天穿时能吸汗还过风凉快,就找人去寻,小绿研究了一个多月,才出了这小小一块布,小贵看着喜欢,玥丹想他极怕热,就让小绿缝了这件衫子给他穿。

右手边的屋子灯还亮着,林名夏读书的侧影映在窗纸,静静地,几乎凝成了一副画。

倏地……一道寒光远远袭来,玥丹眼睁睁看它扎进不足一米远的树干上,不等她吩嘱,小贵已经掠墙追去,起身拨出,锋刃透着咄咄森冷,没有寄谏,目测亦没有淬毒……肖氏的授意吗?这是玥丹的头一个念头,自己身居简出,从没与什么人结怨,论起渊源……怕是只有肖氏了。可,如此失了准头,是那夜袭的人不济,还是另有别的目的?额角在微微地跳……

“什么人,心中可有数?”

转脸,林名夏已经近在了身边,他伤势虽还未痊愈,但小心行走已经不成问题。玥丹无言地将斤镖递过去,林名夏拿在手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四周一片静寂,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没别的,刚刚那幕就像是幻觉一样。玥丹又在院外转了一圈,没发现,只能看看小贵能带回些什么。多日前林名夏那个唐突的行为,让玥丹隐隐知道了些他内心的变化,再相处心里就生出了些别扭,于是就让他早点歇下,自己也回了房。

没想到,小贵这一去竟是一天一夜都不见人影,这回玥丹可是真急了,让方泰将柳二娘那的人全叫来,在城里城外不间断地寻。

三天还没消息,这天夜里,玥丹摆弄着那只连铸造号都没有的镖,突然脑中有什么一闪,腾地一下自椅子上起身,惊得坐在对面的林名夏一愣,“想到什么了?”

玥丹也有些拿不准,也许……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她于肖氏,就是个祸根,现在又处在这么个关键时期,那边若真有心除了她,必定是报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不容有失,而那天那人,未免放弃得过于痛快了。

林名夏抬手压住她的莲腕,轻柔劝慰道:“小贵那身本事少有敌手,许是贪玩……别太担心了。”

贪玩……玥丹一凛,不可能!小贵还多少带着些玩劣不假,但他还是能分得明轻重缓急,对有人暗算这事,必定是十分上心,不然也不可能那么急切地追出去……仔细思量,那人与其说是要行刺,还不如说是想将人引出去更贴切!思及此,攥镖的手都有些颤抖,怕是……小贵有危险!

“你先歇着,我去出一趟,”言语间腕子一施力,想泄去他的钳制,不料却被他握得更紧,林名夏紧紧盯着她,“你要去哪?”

“等我回来再说!”

“一起去。”

几番拉扯,玥丹怎么都摆脱不了,覆上另只手,眼睛往他那条伤腿扫去,微微浅笑,放松自己更是宽籍他,“我不会有事,很快回来,你若不放心,在堂屋里等着。”

他背着烛台,玥丹看不到面容,只感觉他的喉结隐了几下,然后将头重重一点,“好……”松开的手顺着她的发沿捋了碎发,直到在髻中寻到了那个小小的如意头,才满意的收回,宽厚的肩膀微微前倾,低低的昵喃直接从他的唇吐入了她的耳廊,“好,我等你!”

明知,明知这话不暧昧,可玥丹还是不争气地红了面颊,嗔怪横他一眼,收敛好这些莫名的缠绵,利索地没入到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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