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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在我舒了口气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还未反应过来,后脑勺一阵疼痛,眼前慢慢黑了下来,我想,我被人击晕了吧。
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晕,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勉强能睁眼看看自己身处何地。
似乎在一个小屋里,内壁很厚,有软软的棉垫,身下是毛毯,身前还有个矮桌,上面放着点心和茶水,不过茶水是用奇怪的容器装的,好像怕洒漏出来。
对了,这屋子在动,一摇一摇的,像是……马车?
回想起最后后脑勺那一击,是被人打了吧,可是是谁打我的呢?对了,不会是那个墨蓝袍子的坏人吧?那他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呢?
心中着急得很,又害怕的很,到处看了看有什么能助我逃离的东西,很遗憾,什么都没有。
叹了口气又躺回去,随着马车的摇晃,我人也跟着晃动着,摇得让人想睡觉。
而马车内壁又很厚实,隔音效果好得很,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更且还没有小窗户。这难不成是专门囚禁人做的马车吧?只是造价也太高了吧,瞧瞧这里面的装修,都赶得上一个女子闺房般舒适华丽了,太奢侈太浪费了。
一边想着不搭边儿的事儿,一边又想着该怎么逃出去。
这时候,突然听到马车门打开,车门前的帘子被撩开,露出墨蓝袍子的脸来。眼睛狭长,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醒了?”
我一遇到他就觉得有点怕,赶紧的把自己缩成一个团,警惕的看着他。
“阿青,你我真需要如此吗?”他叹气无奈道。
“我、我真不是你认得的那个阿青啊,我根本不认得你呀。”我小心翼翼的说。
墨蓝袍子笑着摇头,供着身子走到我身边坐下,伸手摸着我的头,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不敢反抗,只能任他摸着。
他道:“你认得,难道你忘了我们两的亲事了?”
我瞪大眼睛,这是演的拿出啊?我我我要跟着坏人成亲?不会吧,我连爹娘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就冒出来个未婚夫的?
“看来你是真忘了?”他唇边一抹笑,带着邪意。
我连忙摇头,急促紧张:“你、你真的认错人了啊,我不是阿青啊,我叫李小竹,我师傅叫文晏殊,他是虹剑门老一辈的关门弟子,我无亲无故,从小被他养着,只认得师傅和师兄,别的谁也不认得啊!你真认错了!”
我这话里掺着五分真话五分假话,这使我表情看着很真挚,好像煞有其事般,让墨蓝公子都有点捉摸不定了。
他喃喃道:“你姓李,她姓李,你叫李小竹,她叫李青竹,家中长辈只唤你做阿青,唯独你母亲唤你为小竹,这些我可是都清楚的。阿青,别骗我了。”
原来他刚才的捉摸不定都是装的!
我只好硬着头皮道:“天、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可多着呢!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就行行好,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他摸上我的脸了:“可是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人可不多。”
我往后仰,不想让他碰到我:“你真的、真的认错了。”
“哦?”墨蓝公子微微笑着,看似温柔的笑带给我的感觉却是阴森森的可怕。
不经意间,他已经伸手到我的肩膀处,然后到了脖颈处,似有种脱我衣服的冲动,我心一沉,不会要在这马车里那个啥了我吧?不要啊,我一没肉,二没胸,长得也丑,您别勉强您自己了,快放了我吧。
想使力,可是浑身还软绵绵的,一点力也使不上,被他压在身下,更使不上力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拨开我的衣襟,冰凉的手指碰到我锁骨,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肩膀的胎记可造不了假,阿青,别闹脾气了,跟我回家。”他轻轻抚摸我肩膀那一块。
有胎记?我肩膀有胎记吗?我怎么从来不晓得,想说什么,话却堵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只求着这位墨蓝公子别压着我了。
“你祖父很担心你,怕你被那边的人抓走。”他又换地儿摸,摸着我的额头,把额前的发都掳开,细细的摸着额头,“多亏了这张面具才使得你没被他们发现,等回了家,叫你祖父先给你把面具去掉。”
我震惊在墨蓝公子的话中久久回不了神,我,带了面具????
天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但没有感觉,反而觉得这张脸才是我真正的脸啊,这个时代的科技也太过发达了吧?一张面具能戴这么久还不脱落,而且还一直保鲜,不会过期的!太叫我大开眼界了。
“我的阿青可是个美人儿,怎能被这面具束缚住呢。”墨蓝公子的手指一直游走在我的额头,我的脸颊,一直不间断的摸着。
摸得我很痒,又觉得很恶心,好像毛毛虫在脸上爬啊爬的,令人恨不得甩他两巴掌。
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不想跟着这个变态回什么家呢,在我看来有师傅师兄的才是家,别的人算什么?我根本不认得,而且面向又这么令人讨厌,你说你长得温润如玉谦谦公子型,我还能勉强接受跟你回家,可是你长得又一副坏人脸,行为还这么大胆,我我我,我又不是受虐狂……
扯扯嘴巴呵呵笑了两声:“既然知道了,那你还不赶紧从我身上起来,要压死我吗。”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话,微愣了一下,从我身上爬起来,顺便把我也扶起来替我整理仪容,我多怕这一整就变遗容了。
“好,阿青这会儿也已是及笄了,能成亲了,待回去后,我会让父亲下娉到王府求亲的。”墨蓝公子倚靠在马车内壁,悠闲得倒着杯茶喝了起来。
我又听得一个消息,王府?我是王府的人?那我从前的身份是什么?王爷的女儿?是郡主吧?还是公主,有的王爷的女儿可被封为公主啊,不过刚才他又说我祖父很担心我,难道我是王爷的孙女?唔,不管哪一种,好像我的身份都这么高。
墨蓝公子干嘛我跟着干嘛,假装自己很镇定,只是身子还有点弱,提不起劲来。
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药效还没散?
谁知这会儿墨蓝公子却突然道:“阿青,别想着逃,你被我下了追魂散,十日不吃解药你便一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而我们回去的路程刚好有十日。”
我一惊,强迫自己装成不动声色的样子:“是吗?若是被祖父知道……”我拉长语气,看向他。
墨蓝公子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莫名其妙:“阿青啊阿青,这药可是就是你祖父,王爷给我的下下之策啊,只是没想我过早的给你用上了,你放心,我会在王爷耳边说,阿青你不服管教,奋力抵抗,弄得我的护卫都不好抓你,无奈之下才给你下的药。你说,王爷会如何待我?”
“你!”我激动的想起身打他,只是浑身无力,动作还未做大又瘫了下来,太恶毒了。
墨蓝公子伸手摸上我的脸:“劝你还是别做大动作的好,否则药效散的更快,恐怕不满十日你就已经没得救了。”
看出我眼中的怒火,他勾起我的下巴,下巴被他抓得生疼,阴阴又说:“在我两成亲之前,我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
然后放开我,又替我整了整头发自说自话起来。
我心里害怕,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深深的呼吸几口,强忍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神经一直高度警惕着,生怕他又要对我做出什么事来,很庆幸的是他喝完那口水后,就一直闭目养神着。
直到这马车停下。
马车小门打开,外面车夫粗道:“公子,到了。”
墨蓝公子睁开眼“嗯”了一声,“你先去准备一下,我随后便到。”
“是。”
墨蓝公子给我披上事先准备好的大斗篷,斗篷帽子很大,几乎遮住我全脸,让人看不出我的模样。然后将我抱出马车朝一个地儿走去。我借着帽子缝看出,这是一条热闹的街道,我们进入的地方应该是一个酒楼,一进去,那车夫就带着我们到了开好的房间去。还顺便让小二给我们准备了些吃食和酒水。
酒是那个酒,水是……洗澡水。
我该不会要和这个墨蓝公子一个屋吧?难道还要一起洗澡吗?
至于吃饭,我手脚软弱吃不得,墨蓝公子皱眉不想为我服务,只能叫了个小姑娘给了她一锭银子让她喂我。洗澡,嗯,墨蓝公子看着挺坏,其实还是比较君子的,也让那小姑娘伺候我洗澡。关于这点,我还真是松了口气。
洗澡至于,小姑娘问我:“小姐啊,你是得了什么病吗?为什么不能动?”
看着她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邪,我笑笑说:“是啊,我得病了,浑身失力,生活都不能自理。”
小姑娘道:“那个公子是你相公吧?你相公对你真好,你都这样了,他也对你不离不弃。”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叹了口气。
小姑娘说:“小姐你长得美,相公又那么俊朗,得了这病真是可惜,若能治好的话,那就完美了。”
后来她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了。
忽然想到了师兄,要是我不赌气没有离开师兄那会不会就没有这回事儿的发生了呢?
也怪我自己太着急,急着想让师兄表现出对我的在乎,或许我是寂寞了,也或许我只是想让一个人来照顾我,更或许……我真的喜欢上了师兄。总之,我也只是害怕师兄像师傅那样,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吧?不管如何,这事儿也是我自己倒霉,活该被抓。
其实想想也是,师兄没有开口让我走,我就该死皮赖脸的待在那里,至少还有个保障。
可是我离开了赵府。
师兄,你能发现我被抓了吗?会不会来找我?会不会担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