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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听话。”锦袍缎带哼了一声,扛着我就往他屋里走,没错,是扛,比我还矮小的个子扛着我步伐轻盈的走着,边走还边说,“叫你不听话,我这个做师兄的就勉强教训一下你吧。”
这位锦袍缎带师兄,不要勉强了,真的不用勉强,您放下我就行了,让我自生自灭吧,不然侮辱了您那漂亮白净的小手啊亲……
不管我内心如何的呼唤,这位师兄还是将我带进了屋里去。
他的屋子装饰的十分豪华大气,是我这个乡下土鳖从没见过的,尽管师傅的竹间小居颇为风雅有情趣,比起这富贵的屋子却还是差了那么点。
只是这又大又豪华的屋子却总觉着差了些什么,转念想想,反应过来,想来就是差些服侍的人吧?自我在屋子的外围徘徊时就没怎么见着有下人走动,唔,再怎得讲,这么富贵的一师兄,总得有人服侍吧?莫非——这里头有文章?
嗯,这不是我现在能想的,现在想的应该是眼前这位师兄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见他笑得阴险:“你可知,我都是怎么处置不听话的下人吗?”
眼珠子左右晃啊晃,表示不知。
他道:“嘿嘿,那就是……”说完就拿出一把刀来,刀光亮的能映出他清晰的脸蛋,“女的呢,我就喜欢划破他们的脸,男的呢,唔,说得不文雅一点,就是切断他们的命根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人狂笑起来,笑得及为不文雅。
我内心咯噔一声,哎呀这怎么行?我的相貌在死师伯口中本来就不咋地,连这个富贵师兄都说我丑的快让他吃不下饭了,等他划破我的脸后岂不更丑了?在这个以貌取人的藏剑山庄以及师伯师叔一家人,那么,师傅会不会将我赶下山不要我这徒弟了?
“你不信?”他突然看向我,面目变得十分可憎。
没有没有,师兄的话,师妹哪敢不信?
“不信就试试如何?”慢慢朝我走近。
哎呀师兄,你怎得听不懂人话呢?我信的好不好!所以就麻烦您将您手中那把能当镜子的匕首拿开点,以免划破我这张勉强能下饭的脸吧……
匕首离我脸的距离似乎是只要我轻轻一动就会刺中我一样,我感到十分庆幸,还好我被点穴了,不然以我这种上天入地无懈可击的定力,绝对会第一时间被吓得发抖,然后刺中我的脸蛋儿。
“小师妹可知我这儿为何人这么少呢?”
不知,当然不知。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听我的话,被我虐待走了嘿嘿嘿嘿嘿。”
哦漏,难道我(?)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小毛孩手中吗?小孩子啊,师妹以一个成年女子的角度来教训一下你这个未成年的师兄,这样做是不好的,师兄师妹什么的,本来就要相亲相爱才对啊,何必闹得这么僵嘛。
“叮”一声,锦袍缎带“谁?”了一声,我便听到匕首掉地的声音。
谁?我也很想问。
“师妹走丢了,找她罢了。”师兄的声音,是师兄的声音啊,我简直热泪盈眶,身后有十只带着翅膀的小象飞过,哈利路亚。
我急切的朝他望去,想用眼神呼唤他,谁想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冷冷的看着锦袍缎带。
锦袍缎带也毫不示弱,反瞪着他,然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怎么?去年‘打架’输于我手下,今日还想输于我手下不成?”
什么什么?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师兄去年打架输在了他的手中?那么重的伤是他这小屁孩打的?这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情愿师兄是被那黑袍子打败的也不要被这小屁孩打败啊,只能说明师兄实在是太弱了啊,这么弱能将我救出吗?我欲哭无泪。
师兄疑惑了一下,说:“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靠四师伯帮助击败我的师弟啊,失敬失敬。”说时面无表情,看得锦袍缎带怒火难耐。
“师傅才没有帮助我!”锦袍缎带怒吼。
“是呀,四师伯没有教你比试时耍诈,拿□□当石子儿往我身上扔。”
“你!”锦袍缎带涨红了脸。
“唔,也没有教你比试时还带不相关的暗器若干,使我无还手之力。”
“闭嘴!”由红变紫。
“对了,更没教你在将我打下台后再‘失误’给我一剑命中要害。”
“不要再说了!”快疯了。
“嗯,师弟这些都是自作主张的,四师伯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对吧师弟。”师兄突然笑了。
师兄这一笑,就觉得像是看到从来不会看到的世界末日一般。他笑得很好看,可是我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好像一笑就会死人一样。
锦袍缎带怒火中烧,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鞭子就朝师兄抽打过去,师兄动也不动,只在鞭子快打到他时才伸手一抓,将鞭子抓在手中:“师弟的诡计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变得少了起来,甚好甚好。”
锦袍缎带还尚冷静,没有处在崩溃的边缘,在袖口一抓,然后朝师兄扔去,连我这个离他们较远的都能闻到一股花香扑鼻,脑袋马上就晕晕乎乎起来,迷药啊。
谁想师兄回了一掌,掌气将迷药回打过去,锦袍缎带一闻到,晃了一晃,手指着师兄颤颤悠悠的走了几步:“你……你……”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师兄师兄啊,快来救我,我也要倒了……头好晕……好晕啊。
师兄一把捂住我的口鼻,替我解开穴道,抱着我脚步一噔就冲出了屋子,空出一手来抓住屋檐,一个反身空翻,就翻上了屋顶。
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我目瞪口呆。
“傻了?”师兄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才反应我被解穴了,马上抱住师兄的大腿哭诉:“师兄啊啊啊,我被欺负的好惨啊,还要比那死小孩划破脸啊啊啊,幸好师兄来得快,不然我这如花的美貌就要毁于一旦了啊啊。”
“幸好没有变的更丑。”他道。
我语噎,抽泣着看着他。
他道:“活该。”
我:“……”
总之我被救出来了,对于将我放在小混蛋门口的黑袍子,他一点没感到愧疚,反而笑得开怀,拍手称快道:“好啊,师妹至少还完好无缺,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难道你放我在那就是为了让我受伤的吗?放我在那的目的到底是神马?
“打架”算是正式开始了。
起先是外门弟子的比试。
师兄嫌烦没有去看,我则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劳什子藏剑山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和师傅到底有何种关系而到处乱跑,看看比试,瞅瞅帅哥美女什么的。
黑袍子就当做是赔罪,就一直跟在我身前替我讲解起来。
原来师傅原本是藏剑山庄内室弟子,只是他这人向来洒脱随意,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本来庄主之位除他别无人选的,由于他的心性实在不合适,于是便隐居竹林,做个竹林居士,不问俗世。
然后原来的庄主之位便由这位不苟言笑的四师伯坐上了。
大师伯本是官宦世家,自四师伯做上庄主之位后,就离开山庄回了家乡继承家中大业,为皇室效劳。但他的弟子却是很多的,弟子的弟子也很多的。
三师伯能力不足,只在巴蜀分庄做了个掌管人,手下弟子没有上百也有八十。
二师伯就……嗯,在洛阳主庄之地做了个……嗯,类似吉祥物的人物吧,只收了个记名徒弟,同样美得惊世骇俗,让人瞧见了就忘不了。
四师伯就更别说了,在洛阳主庄做的庄主,弟子更是多如牛毛。但是内室弟子却是不多,多为外室弟子和记名弟子,内室弟子笼统不过十个左右,当然包括眼前这位身穿黑袍的黑袍子,和那个锦袍缎带的锦袍缎带。
都早于我入门,锦袍缎带更是三岁时就被四师伯发现他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奇才,于是抢夺回来的。
没错,是抢。
照黑袍子的话来说,那时候他已经十来岁了,见着四师伯抱着一孩子跟赶着投胎似的飞奔进屋,然后赶紧要几个弟子打发走外面哭哭啼啼的两夫妻,而屋内的他脸上都笑开了花儿,据黑袍子的描述记载,四师伯从未笑得那么灿烂过……
我对四师伯完全没了话说,也是,锦袍缎带长得美貌,又是个练武奇才,四师伯不心动才怪。
“那你是怎么被收入四师伯门下的?”我问。
“我?”黑袍子笑了一下,轻佻的点了下我的鼻间,“你猜。”然后哈哈哈笑着走开了。
我,我我我,点毛点,哼。
想到师兄,又跟了上去,缠着他问:“那我师兄怎么会被师傅收为徒弟的?明明师傅那么怕麻烦。”
“那你是否要反问一下你师傅为何要将你收为徒弟的?明明师叔那么怕麻烦。”
“……”也对哦,为什么我会被收入门下的?难道师傅眼神儿有问题,觉着我这模样的女子是天仙,别的模样的女子都是丑八怪?唔,有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