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之旅——希腊(2)(1 / 1)
他笑起来,却不接,从后面抱住她,在她嫣红的脸颊亲一下,“我是不是也有不穿的自由?”他的声音浓得发腻,“宝贝,记得婚礼上的粉色礼服吗?你穿那粉色的礼服比穿婚纱更漂亮,唔……更像洋娃娃。”
“我不是洋娃娃!”她转过头来,扬起脸看着他,“若风,我不喜欢这些衣服。拜托你不要把你的观点强加到我上!我是个有思想的人,有自己的好恶。我和你不一样,你喜欢的,不一定我也喜欢。”她手一扬,睡袍飘到了上,“这衣服,你穿不穿!”悌
他一怔,表仿佛有些僵硬,他的眼睛眯了眯,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也不做声,就那么盯着她,温柔的眼神渐渐变得鸷。谀
她吃力地咽下一口口水,别过脸,勉强说:“我去洗澡。”她从那一堆衣服里随手抽了一件白色的睡衣和内衣,匆匆进了卫生间。
洗完澡,擦干了上的水珠,穿起那件衣服,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它是白的,也是棉的,但是它只两根细细的肩带,露出了她大半的酥和几乎整个后背。
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僵硬,绝望又愤怒。
吹干头发,在里面磨蹭了半天,还是打开了门。
他不在卧室!她为这个认知而小小惊喜了下,立刻倒在上,裹上毛毯,这时才发现,已经被他收拾过了,那乱糟糟的一堆衣服不见了。谀
眼珠四下一转,高大的人影站在露台上,背对着她,海风吹刮起他的睡袍,像一对黑色的翅膀在黑夜中翻飞。悌
看得她眼睛发花,她不由闭上眼,累极了。可是她又不敢睡着,她要等他睡着之后才敢睡,手,无意识地摸着上的裙子,再一次裹紧毛毯,奋力地睁开眼,注视着露台上的黑影,有些哀怨地想,他要什么时候才睡呢?
她困得眼皮打架,整个神经却绷得像根弦,紧张的神经和疲劳的体做着殊死的搏斗。
然而最终,她还是没能抵抗住昏沉沉的倦意,意识逐渐模糊,缓缓阖上沉重的眼皮。
尹若风回到房间,注视着睡熟的她,她趴在上,脸搁在左手臂上,额头、鼻尖全是细密的汗珠,却紧裹着那厚厚的毛毯。他轻抚她汗湿的脸儿,英俊的脸上,有一丝无奈和心疼,把冷气开到最大,然后轻轻揭开毛毯。
柔软的细棉布贴在汗湿的体上,她曼妙的体若隐若现,轮廓姣好的部,莹白的背,纤细的腰部,修长的美腿,美得刺目。他忽然觉得,连呼吸都艰难了似的,手指不由抚摸上去,从她弧线优美的颈部,一路缓慢下滑,最终停留在她纤细的脚踝处,那儿一根亮白的脚链,硌了他的手。他仔细端详,细细的铂金链子,缀着一些星星吊饰——这是她全上下,除了结婚戒指,唯一的一件饰物。
他转动着那脚链,很配她,衬得她的玉足越发俏可人,嘴角不露出一丝微笑。
他躺到她边,关掉灯,轻轻拥住她。慢慢地,他沉入了梦乡。
一丝阳光从落地窗帘的缝隙悄悄斜溜进卧室。
怀中的她动了一下,他立刻醒了,看着她长长的羽睫轻颤,然后懒洋洋地伸出左手揉眼睛——这是她醒来时的一个习惯动作,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昨天因为这个动作,手指上的戒指硌痛了眼睛。
她似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迷惘地看着他。
“早!”他含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她傻愣愣地,突然好像醒悟过来似的,局促地,“早!”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懊恼地一撩头发,怎么睡在他怀里了呢?她明明记得昨晚她是睡在边的呀……
看着她无暇如玉的颜上缓缓升起的红晕,他唇角轻扬。
她忽的一声惊叫,原来她睡衣的前襟歪在一边,一侧肩带下滑,露出大半个部,她忙不迭地抓起毛毯,直遮到自己的脖子处,她怎么该死的忘了自己穿着什么!
那少女的纯羞,令他几乎看呆了,她像是一个被惊吓了的纯真天使。
她狼狈地裹着那毛毯,慌慌张张地下,但是她又忘了一件事,这毛毯原本是盖着他们俩的,现在被她一扯,他几乎是赤***躺在那儿,只穿了一条内裤。
他笑意更浓,只差没笑出声。
她赶紧别过脸去,一手捏着毛毯,一手打开衣橱,绝大部分的衣服都是抹或者吊带式的,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纯白色T恤,却是无袖紧款式,她无奈地叹气,又随手配了一条玫红色的丝质长裙。
当她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时,他眼睛一亮,吹了声口哨,“好看!”
她没有说话。
笑意爬上他的脸,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按照他的喜好行事了,他要潜移默化地影响她,如风化雨,润物于无形。
他和她在希腊来来往往,从e岛,从s岛,到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游览蝴蝶谷,在Oia看世界上最美的夕阳,观赏海港风车,在红色、白色、黑色的沙滩上漫步。
这一天,他们来到了位于岛上的小镇Fira,他们住的酒店在面向大海的悬崖顶端。
舒浅浅站在天台上画画。轻柔的海风吹拂着湛蓝、深邃的琴海,蓝是那
么纯粹,仿佛没有一点杂质。
这才是真正的蓝色。
远处是海天一色,蓝,在广阔的天空和海面无限地铺向开去。近处有圆形的蓝顶教堂,房子则是清一色明晃晃的白,而窗户和门是一种柔和的、像是稀释了的蓝。
这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两种颜色:蓝色和白色。
蓝得纯净,白得耀眼。这无尽的蓝白仿佛沁人心扉,让人迷失。
站在这壁立万仞的悬崖,拥抱这广阔无垠的蓝。
蓝得梦幻,蓝得浪漫。
也蓝得忧郁。
第一次看见他,他就穿着一蓝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是和这蓝白一模一样的色彩。他的眼睛,深邃,忧郁。
就像这广博的琴海。
他渐行渐远,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一个彼此交替。白金的袖扣在晕黄的路灯下,闪着亮晶晶的光。
就像这烈下海面泛动跳跃的光纹。
浅浅缓缓阖起眼,画笔从手中滑落。
尹若风走过来。她斜坐在白色靠椅上,穿着一件白底蓝色印花的连衣裙,微仰着脸,对着阳光,闭着眼睛,脸庞恬静而美丽,海风吹拂她蓬松卷曲的发飞扬起来,她整个人似和这蓝白的童话世界融为一体。
他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脖子,倾吻她脸颊,“怎么不画了?”
她似惊了一下,睁开眼睛,看着距离她不会超过5公分的这张脸,一刹那目光仿佛有几分迷惘。
他心里一沉,苦苦地泛起一层涩,她经常是这样一种怔忪的神,眼睛是在看着他,但又仿佛是通过他,在看什么令她炫目的东西。他强笑,说:“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你老公了?”
她凝视他,是的,他是她的老公,无论她不他,无论她出于何种原因嫁给他,现在这个人,是她的夫,他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强行将那脑中的影像驱除,她皱皱鼻子,说:“你喝酒了?医生不是让你戒酒吗?”
他笑起来,微眯的眸中光芒一闪,“就一杯,当地的红酒。”他捏她的鼻子,“是什么狗鼻子?这么浅的味道你也能闻到?”
她浅浅地一笑,指着不远处蓝色窗台上的一盆黄花,“我还闻到了花的香味。”岛上的人花,阳台、窗户上,屋前屋后,遍布不知名的小花,它们灿烂地盛开在粗陶罐里,成为这蓝白世界里亮丽的点缀。
她柔滑的发丝轻拂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他笑嘻嘻地,“你以为真是野花的味道?”他拿出藏在后的一捧花,像是变戏法一样,“给你的。”
粉红嫩的玫瑰在风中微微摇曳,带来馥郁的香气,她一怔之后微笑着接过,“谢谢。”其实从来不喜欢玫瑰,太过艳,经不得风雨,阳光炽一点都会蔫,却又俗气,还一矫的刺,尤其是红玫瑰,整个艳俗的代名词。她不明白,为什么玫瑰会是的象征?
仔细看着这些玫瑰,越看越不美丽。
但是,他似乎很喜欢,有时,他就是这么霸道——他喜欢的,他也要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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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轮回,和祖母绿戒指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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