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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一局断缘再无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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鋶姒自回宫后许久不曾召见白芷,直到七日以后,方派宁颂来引路。

“子越,记得你曾赞过我的棋艺甚好。”鋶姒笑看来人。

殿中早已无人,白芷取下面具,撩袍坐下,亦是笑应,“嗯。”

“许久未曾与你下棋了。”鋶姒又道。“却不知这次胜负会如何?”

“陛下希望如何?”白芷按下一颗黑子。

“若依朕所望,这场棋局该永远不要有胜负。”鋶姒略略一笑。

白芷抬头看了她一眼,未曾有言语,又看向棋局。

“七殿下若愿,何处非休养之所?朕可许你一人之下的位置,自绝不差于沐国。”鋶姒又道。

“取代樊衡?”白芷笑问。

鋶姒盯着他,缓缓点头,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慎重,玉指扣着白子,慢慢磨转。

白芷却是伸手从她手中取出那颗白子,放回棋盒中,方叹道,“陛下何苦?”

他站起身,背着她,“沐国势大,以我身份,陛下该不会安心,尔后不过猜忌耳。我却亦不愿许你,日后不生异心。”

“子越,朕知你向来无意天下。你若要取,在沐国也不必隐逸避事。”鋶姒亦是起身,靠近道。

“你虽自认懂我,却不能信我。”白芷淡淡一笑。

鋶姒噤声,只是看着他。

“你登基那年,以国书相邀,我奉命而来。你可知,一路死了多少暗卫?若非太后力阻,或许我当真便永留从云。”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极其淡漠。“而后种种,便不再是如今局面。”

这一段她不知的往事,将她击在当场。凌帝,又或是沐国贵族,可是曾想将他安于她身边?此后从云必危矣。

“那年,有一边远部落给你献上了‘双生蛊’,你一时兴起,将它下在你我身上。同年,莫问断今世三公子,后凌帝召宁安寺主持与我算命,高僧以不寿作答。”

她自然知道,那一年,由林太后从七殿下十岁始建的府邸落成,林太后亲赐之。同年,太后将闻名天下的凤翔暖雪玉镯亦赠之。

“从那以后,你便暗中派人四下寻找杏门中人。”白芷亦是凝视她,继而问道,“你可是悔了?”

鋶姒双眸倏地睁大,却分不清是惊恐还是不可置信的样子,急急欲解释,却被他摇手,“且待我说完。”

“陛下拥有如画江山,至高权力,不舍亦是人之常情。你如今知道杏门与我有关,这双生蛊解还是未解,自可直接问我,又何必去派人跟踪华朔?”白芷又继续道。“还是你想控制我的所有?”

鋶姒从未有过如今的慌张,失措地走近,道,“子越,不是这样的,你……”

白芷却不给她机会,“当年我不揭穿你,不过是想留彼此一些颜面。无论从前,遑论以后,我都不会为你留下。”

“你该记得,与你生死相依的,绝不会是我。而我之命,亦与你无关。”

鋶姒已经无法回话,只是愣着看他,冰冷的绝望,她丢盔弃甲,输的一败涂地。

白芷却是转回座位,看着那一盘棋局道,“鋶姒,我可以陪你下这一局棋,却不会愿为你布一局棋。”

鋶姒突然笑出声来。原来,他给的温柔亦是有限的,可是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啊!如画江山啊,至高之位,她确实不该舍得的,怎能舍呢?这世间如她这般女子又有几何?她或许早该知足!

“你我之间,只适合午后闲谈,却不适合风花雪月。”他略略皱眉,却是仍然道。

鋶姒亦是看向棋局,自他从她手中取出棋子,那便是一盘和局,无胜无败,却是突然发问,“水姑娘可会下棋?”

白芷看向她,片刻后方道,“若是她,该只会用袖子拂乱这局棋。”

他的眸中是深深浅浅的笑意,语气更是带着不自觉的宠溺,鋶姒心灰意冷,“为何是她?”

他却是蹙眉不语,很久以后,久到她觉得他不会回答,他却突然轻道,“若无意外,她会是我此生最美的收藏。”

他的唇角微勾,春暖花开。

“朕幼年出访沐国,曾居有一月,如今殿下便亦在从云住满一月吧。”鋶姒缓缓笑道,她略略停顿,一字一句道,“从此再无牵绊!”

他眸光一闪,却是笑应,“好。”

鋶姒此后永远记得那日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从此陛下自可真正成为一代女皇!”于是,她连最后的那点怨恨都消失无痕,恨不起来啊!可他对她,分明那般绝情!以他之势,又何须听命于沐国贵族?只要他愿,与她共尊共守从云又有何不可?只是他不愿许她,可他亦不曾骗她,她可该谢他?

她是悔了,当年意气用事,想留下他,于是对他下蛊,以为此后无论如何他终究会回来。她是一国女皇,手中握着天下,万般行事无人敢逆,为何不能留住他?可谁知会有“七子不寿”之说?三年了,她早已等不得,一个与她性命相依的人,却不在她的眼前身畔,却对她始终无意。若有一日他突然弥留,她亦徘徊生死边缘,那时让她情何以堪?且届时女皇暴死,从云必乱。可他若爱她,她陪他一死又有何妨?她只是悔尚未让他爱上她……

她派人寻找杏门,不过是想给彼此更多时间;知道他与杏门必有关后,也不过是想寻求真相,他可有中蛊?又可有解了?那不寿之命又是真是假?她虽知他有心疾,但若有杏门在,怎生不能保他?她若相问,他可会如实相告?

如今他道,“你该记得,与你生死相依的,绝不会是我。而我之命,亦与你无关。”

该是连最后的牵绊也解了吧?

他那般之人,她不信他不能明白,只不过他却偏偏放大另一面,让她无言以对……他不过要逼她放手!她又何曾不明白,他来从云不过是因有许她,她又何曾不怕他来此会另有所图……

说来说去,不过是他不愿,不愿伴她……其实她很想问他,若今日是水姑娘站在她的位置,他会如何?可是她终究没有问出口……也罢也罢……他是世人的七殿下,清贵矜傲,国士无双,她终究与他无缘。

初三下了场雪,如今园中冬景甚美。男子信步走出殿中,见雪裹红梅,依稀有当年的风情。他伸手拨弄,雪花絮絮,轻叹一声,“遇见我,或许非幸事。”他复淡淡勾唇,屈指一弹,转身离开。身后红梅落地,满地落英。

是夜,女皇陛下驾临安云殿——樊衡的宫中。

“皇夫,为朕宽衣。”鋶姒扶起眼前的人,温柔软语,微微带笑,容颜高华。

樊衡震惊不已,盯着她看,似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却见她并无反悔之意,眸中坚定,似立于高处,俯视天下,所有种种化作利剑刺中他的心,他狼狈不堪,愤怒,且羞耻,最后却一一终化为苦涩的笑意,他缓缓拥她入怀,“好。”

翌日,女皇昭告天下,宫中再不立侍,以安乐侯一人独尊。

世间有赞,女皇与安乐侯情比金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亦有他论,女皇不过思及安乐侯身后无家族之势,他日便不会有外戚朝堂之乱。却亦有传言,安乐侯与沐国七殿下形神相似,故得圣宠。凡此种种,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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