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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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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凝这个名字,在玄城之会之际亦曾引起一段香艳逸事。

若说,忆楼是个高雅清净之地,忆楼蓝见秋是个可望不可亲的舞者;

那么,香粉楼便是个奢华糜艳之所,香粉楼艳凝便是个艳压群芳的尤物。

眼儿媚,身儿娇,嗓音软,略略带卷的长发,一身海棠红罗衫遮不住莹莹娇躯,香肩半裸,起舞时香汗淋淋,金步摇随之而动,颈间蓝宝石熠熠生辉,手腕间无数银环相扣相击。直叫那满场男子口干舌燥,心动难耐。

玄城之会召开前几日,香粉楼便大张旗鼓为这艳凝姑娘举办为期三日的花会,引得一干武林俊杰,文人雅士再度齐集。

四面素色屏风挡住舞台中央,其内四角各有一幢琉璃灯,那女子在其后妖娆起舞,那帘布上印着若隐若现的时旋时转的窈窕身形,如妖精般勾魂引神。

“雕栏畔,曲径边,相逢蓦然丢一眼。教我口儿不能言,腿儿扑地软。他回身去一道烟,谢得腊梅枝把他来抓个转。”那用柔媚的嗓音柔柔地唱出来的歌儿更是使满场的气氛温度飙升。

在场众人视线莫不凝于那身形上的,直欲掀倒屏风,扯过娇躯。空气中弥漫着满是浓郁的脂粉香味。

唯有二人例外。

一人居于二楼之上,手执一卷,侧躺榻上,偶尔视线掠过那场中女子,似笑非笑。

一人居于楼顶,百无聊赖,间或略带鄙夷地看一眼场中陶醉的众人。

然后,楼顶上的那人轻身而下,未惊动一人,便往那间花魁的香闺匿去。

白芷抬头的那一瞬,正好看见那么一个身影,一时错愕,间而撇下相伴之人迅速寻去。

“清妍?”白芷推开门,搜寻了下佳人身形。

恩,这人便是水清妍了。

这还是二人自逸湖之行后首次见面。

水清妍闻声错愕现身,再看白芷时,神色间已有了几分不自然。

她微微一笑,白芷却硬是看出了几分讥诮。

他很是有些感觉百口莫辩,无奈开口,“清妍怎会至此?”

“白公子还是称我为‘水姑娘’吧,而且我行事也无需对你解释。”水清妍觉得不便再纠缠下去,便欲离开。

“最近已有好几个青年才俊死于非命,我是为此事而来。”白芷转而解释自己出现于此的原因。

水清妍步伐微顿,白芷又笑道,“清妍不信我?若要说倾国佳人,又有何人能及……”

他倾身上前,戏谑地看她,目光灼灼。

水清妍心念一动,她亦是向前微靠,与他对视着,双目相触,各有所惑,然后电光石火间,她突然出手点了男子的穴道,“白公子,我本为魈殿而来,既然你在此,便劳烦你查探一番了。”

隐约听见脚步声,她莞尔一笑,“香粉美人,良辰美景,白公子可别忘了正事。”

白芷一时哭笑不得。他实是想不到她会有此举,想来那日他所说要将她留于逸湖的戏言惹到了佳人。魈殿?那些男子皆是精气被吸而亡,应是死于采阳补阴之术。这种阴毒之术,何时与魈殿有关了?这几年,江湖传言真是……

水清妍挥挥衣袖便当真转身走了。白芷一脸无奈。

是夜,水清妍躺下很久都睡不着,便起身踱步院中。突然看见隔壁院落隐隐有火把之光。

她悄然来到白府,却见府中众人皆是一副忙碌着急之色。

一中年男子出口问道,“找到公子没?”他转而责备一旁的华朔,“你不是跟着公子么?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

华朔撇撇嘴,“公子不让跟的。”

水清妍心惊,暗恼地咬唇,立刻便返回香粉楼。这穴道,最多半个时辰便会自动解开,更何况以他的能耐,怎至?

却见香粉楼内一片混乱。

原来有人告知,那“艳凝”是黑道“绝艳阁”阁主,不过这绝艳阁才数十女子,习得却是上不了台面的阴毒之术。众人思及自这“艳凝”现身香粉楼后,先后共有十来名男子离奇死亡,便了悟了。而这女子身份被揭穿后,便消失无踪,以致众人要香粉楼给个说法。

水清妍见找不到人,一时不知如何。却见楼后竹林内人影一闪,她急忙跟上。

“白公子……”水清妍在林中转了下,不由尝试着唤道。

她的声音本来便偏低,柔,轻,如今在这夜色中更是忽而便消失了。

于是,只能提气再唤,她本无恶意,怎可……

“白芷……”

“清妍,这是在担心我么?”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水清妍闻言不由一喜,转过身,待适应了黑暗,看清了眼前之人,却是不由羞恼,“白公子运筹帷幄,丰神俊朗,我该担心的是那个女子有没有被你迷的丢了七魂六魄!”

言罢,又自觉失言,她便运起轻功离开,再不看身后之人。

白芷看着离去的少女,不由会心一笑。

他清咳一声,“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动手。”

林中隐隐有娇笑声,“白公子,奴家可不愿就此作罢……咯咯……确实是个妙人儿,只是我艳凝可容不得……”

本是无关紧要之事,二人今后忆及也至多一笑。

奈何昨日因,今日果。

蹬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守城之人被惊醒,很快便有人持令而出,城门立刻大开,轻车快马,扬长而去。惟余守城之将士惊诧不已,就地跪拜。

风山脚下,一座废弃破败的道观里时不时传出一阵娇笑,那笑声酥媚入骨,挠人心肝,伴随着男子沉重颤抖的喘息声。

听这声音,便足以想象观中香艳旖旎之状。

“艳凝……”男子清湛如水的声音传入观中。

一行人在观外停步。

那名唤艳凝的女子弯唇,挑眉,撩发,媚笑连连,起身推开身上男子,那道士仍然不满不舍,还紧紧地贴近娇躯不放,她不耐烦,“滚!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杀了你!看你那窝囊样,买个胭脂都能把人引来!”

那道士忙不叠“心肝儿”地唤,抱着衣服,神色痴迷,呆傻地还不远不近地站着,还不断瞄着那裸、露的香肩,酥胸……

艳凝被那灼热的视线胶着着,倒也不恼,兀自点亮蜡烛,她很是细致地更衣梳妆。

“艳凝,我数到十……”依然是很平静的声音。

“啧啧,白公子别急嘛……”艳凝很是满意地看了一眼镜中容颜,方扭着水蛇腰打开观门。

火把之下,脸上还余留红潮的女子,身着近乎透明的罗衫,风情万种地笑着,可谓羞煞众人。

华朔看了一眼,便红着脸低下头,垂首不语。心中却在腹诽,这人的妆也太浓艳了,衣衫不整的,也不怕冷,既比不上京中一干仕女,更别提公子在找的水姑娘了。

白芷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人呢?”

于是,艳凝让开身子,昏暗的烛光,明明灭灭地晃着,便见一纤弱的身子侧躺在道观一角的稻草之上,雪衣乌发,无声无息。

她瞬间移到少女身旁,“白公子,其实奴家并没想过要与公子做交易,只想着怎样把这个冰雪人儿卖到哪个窑子去,想不到竟引起整个玄城势力追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很是温柔地撩开水清妍的秀发,她的手指流连在细腻的肌肤上,“这肌肤,这容貌,真是我见犹怜啊……”

在那秀发撩落之际,只听得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那道士在一旁两眼直钩,竟然连手中的衣服也掉了下去,然后只觉一阵凉意,一阵火烧,才恍然惊醒,赶紧抱起衣服,退至暗处,抖抖索索地穿衣。

艳凝很是厌恶地看了一眼,嗤道,“看你这熊样,倒是色胆包天!”

她也不是不想作践水清妍,只是她自恃容貌姿色,自然不能容忍男人在她眼皮底下还垂涎其他女子。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暗下用内力传音,只要她尚有一丝神智,便不该如此毫无反应。

“呵……奴家倒想对她做些什么呢,只是自我将她捡来,她便像死了一样!”

白芷闻言,刹那似感心微微刺痛,一如旧疾发作般,可是他又很清楚地明了两者有些不同。

他不由微微皱眉,他打量了一眼四周,竟然只有一个入口。

“白公子,自我身份暴露,江湖正道对我赶尽杀绝,黑道因我破了不犯武林大会的约定而容不下我,这可如何是好?”艳凝似是有些困扰,低低地絮叨,然后又突然媚态横生,“不如白公子收了我可好?”

华朔闻言,不由闷笑出声。但瞄了眼公子的神色,又不由噤声。

从没有女子敢如此大胆地觊觎公子……这算是……咳咳……

府中不是没有姬妾,不过都是毫无名分的,连公子的面都见不到。公子从不近女色,而对于那些女子的手段更是让人心惊。更何况以公子的心性,又怎看得上如此女子?

“今夜后,绝艳阁便不复存在。”仿佛在陈述着既定的事实。

与此同时,一把薄薄的匕首在寒夜中蹭出一道光亮,艳凝将那把匕首尖刃轻轻滑过水清妍的脸颊。

白芷微眯了下眼。

没有人威胁过公子。华朔暗自为那女子祷告。

“既然如此,便一起毁了吧!”艳凝作势要划破水清妍的脸,一手更是箍着她的脖子。

那一瞬间,便见一双明眸突睁,亮了满室,艳凝一怔,水清妍已是一掌劈开箍着她脖子的手,身起之际,脸颊迎刃而上,薄薄的刀刃立即划破肌肤,雪颜沁出血珠,只是少女的动作却未有丝毫停顿,但见另一只莹白如玉的手以最优雅最缓慢的姿势却又最迅即的速度挥上,一切清晰可辨,那一刻,便见漫天飞雪随着白衣水袖之势顷刻均侵入那女子的体内。

艳凝尚未有丝毫反应,便只觉极寒彻骨,她甚至隐约听见血液凝滞的声音,感觉五脏六腑急速冷裂,再也未能发出一声。

一切均在眨眼之间。

下雪了?!华朔惊得捂住了嘴。

水清妍勉强定住身形,却是一口血喷出,长发垂下,堪堪遮住了她的狼狈。

白芷迅速移形,扶住娇躯,她虚弱地扯住他的衣袖,借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白公子……福伯……”

她是在请他通知福伯么?要等待他来相救么?

待费力说完,她已是软软倒下。

不想欠我么?

白芷一笑,墨眸中漾起几许温柔,抱起少女,便往外走。

那大骇之下呆住的男人此刻亦欲往外逃,却被一阵劲风震回了观中。

白芷看了一眼身边随侍,转而在火把之上停留稍许,便离开。

其后,几个侍卫把火把扔入道观,干冷的天气,很快便火光冲天。惟余那男子在观中凄厉地喊叫。但火势依然,注定毁灭。

怀中之人很是狼狈不堪,白衣染血,还沾染着稻草,污迹。

华朔赶忙跟了上去,他心想,一如霖芸姐姐所言,公子待水姑娘,或许当真不同。

上车之际,有人来报,“公子,轩辕璟一路从北面赶至,水姑娘仆从也在赶来。”

“给我拦住。”白芷头也不回。

千云山。随心谷。

白衣男子伸手接过一片雪花,低喃,“下雪了。”

如此冬夜,冷寂地没有一丝温度。

天空中漫天的雪花飞舞。

传说中青宵玉女司人间霜雪,只是不知缘何今冬这么早便降雪了?

“公子……”洛芳宸担忧地唤道。

如此单薄而萧索的身形,仿佛失去了所有希冀。

“四年了。”他说。

不着边际的一句话,洛芳宸却是听明白了。

是啊,斗转星移,那个早已刻入他们心魂深处的人儿却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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