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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尘世挣扎,夜凉如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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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当黄昏将尽,秋日终落,惟余一缕昏红渐染大地。

风山上突然归鸟惊鸣,四散而飞,一时兵器相接,厮杀又起。

十步一哨的护院,面对那批不知何时何地冒出的皂衣皂靴之人,一时竟是毫无抵抗之力。

那些人的左臂一律绣有一绿玉嘴玄金爪白鹰,那用深红点染的鹰眸中泛着嗜血的光芒。

“魈殿!”几声凄厉的叫声冲上云霄,庄内正运息调养的众人乍闻呼声,霎那如坠冰窟。

魈殿既然有言在先,为何出尔反尔?饶是杏门在此,竟也避不开这场劫难了么?

公良甫正在为一伤者敷药,闻声心一紧。他朝一边正亲自煎药的温霖芸看了一眼,温霖芸感觉到哥哥的视线,安抚地一笑。

自是又一番浴血奋战。

与此同时,山上突现一如阴灵般的身影,那人身背玄色长刀,整个人似笼罩在一团黑色煞气中,看不清长相,背上长刀竟铮铮作响,似时刻欲破鞘而出。他明明在走,却眨眼间已移形换景。他所及之处,无人胆敢靠近一步。

紧接着,那人突然一声长啸,带着尖厉的鼻音,“凌夜,魈殿已易主,你速来受死!”

那声音刹那如击山鼓,震彻风山。

其后,便有一道笑声从四面八方相应,那笑声中满是不屑,邪气,便有一男子随之而现。

原来是魈殿内乱,那么一切便可解了。

“弑,你以为与宫家勾结,便能弑主夺位了么?”那人轻敲折扇,满不在乎道。

那看不清身形的男子便是当年的天下第一杀手“弑”么?七年前,杀手盟“嗜血”离奇被灭,天下皆以为“弑”当死于彼时。而三年后,魈殿崛起,或许这便是此中因缘了吧。

“你不是我主子。”被称为“弑”的男子盯着凌夜,缓缓拔出乌金刀。

凌夜闻言一笑,“你利用魈殿的渠道取得‘黄昏散’,而宫家以重金相购,并允你黑白二道从此二分天下,你便动心了?”

弑不答,只是那周身煞气愈来愈重。

他只是恍若爱惜地用衣袖擦拭着刀身。

“你暗中将随我至玄城之人调换,陷我于孤立之地,便以为能杀得了我了么?”凌夜狭长的眸子笑意愈来愈盛,他一点点撩拨着弑的耐心。

于是话音一落,乌金刀,黑团影,劈天势,鬼魅惊袭!

凌夜迎招而上,“你别忘了,四年前你便已输过!”

阴灵,邪绿,两人顷刻间已交手百来回合。

陆子修赶到之际,庄门已破,他一眼望去,心下大致明了形势,亦同入混战。单,楚二人带着余众殊死相抗,以护后院伤重之人。

魈殿之人无情夺命,山庄群雄守庄自卫,彼此都已杀红了眼。

却有一道优雅的声音漫过遍山厮杀声,“弑,你可还记得我?”

那男子身着一袭月白长袍,一张薄薄的银色面具遮住了其容颜,他的声音透过金属传来,略显低低沉沉,又显漫不经心,他轻轻立于一枝篁竹上,便仿佛闲庭散步般。

弑刹那心惊。

二人交战带出的无形气旋激得尘土飞扬,碎石相击,无意间靠近的人都被震开。此刻彼此却突然从中挣脱开来,那最后雷霆一击,均震得彼此心肺受损。

弑看着那男子,慢慢便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七年了,他等的是否就是此刻?最终的毁灭?他不服,他可以输给眼前这人,因为他输得心服口服,当年他已是天下闻风丧胆的杀手,却败在一个幼学少年手中。如此之境,他怎可超越?只是,他不服,为何魈殿殿主不是他,而是这人随手捡来的凌夜?

“魈殿众人,尔等莫非都忘了殿规了么?”那立于篁竹之上的人瞄了一眼一地凌乱,面具下微微皱眉。

闻言,魈殿之人皆身形一顿。魈殿殿规?!殿规首条便是叛殿者,一死;二夺忆,逐!此后天涯相逢,殿中人必杀之!二者任君选一。

凌夜一笑,“弑,我魈殿之乱便终于此。”

说完,他手一挥,便见一银发少年张扬而现,“弑,我忍你很久了!还有你们这帮兔崽子,以为没人知晓么?”他身后跟着的亦是皂衣皂靴之人,只是那些人左臂的白鹰双眸为褐色,手腕间系着绿稠带。

“弑,你可要跟我走?”月白长袍男子轻道,却是场间每个人都听清了。

其后,那人也不等回答,便轻点足尖,飘然离开。

便见一黑影迅速跟上。

而魈殿余众见追随的首领离开,竟全部放弃抵抗,任由灵溟所带之人制住。

“今日我魈殿内乱,让众位见笑了,宫家埋伏于山脚之人也已被解决,还望各位多多海涵,日后江湖再见也好说话。”凌夜折扇一合,笑着抱拳。

众人苦笑,如今这样,还谈什么海涵?江湖再见?还是不见为好。

“不管怎样,多谢殿主援手。”陆子修回敬道。

“喔,好说好说。在下也很期待这正道武林会在陆少侠手下成为何模样。”凌夜打量着陆子修,状似有礼,却句句彰显其本性。

陆子修一作揖,也不再答话。他转身,很是有条不紊地率领众人收拾残局。

魈殿众人亦是悄然有序退去。

与此同时,杏门左右使同退,唯留八位门下女弟子相助。

却是谁也没有看见一白色纤影隐于树间,看尽了这场尘世挣扎。

后《武林志》将玄城之会与风山之难,统称为玄城之劫。史载,此次沐国武林罹难人数可比千云山之劫。

至此,沐国正道武林归于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夜。玄城白府。

“脉象虚浮,精气过耗,公子,你昨夜至今究竟遇到什么了?若非及时服下我给你留下的药丸,此刻恐怕早已引发旧疾了。”温霖芸一边把脉,黛眉时蹙。

公良甫随即在一旁提笔开方。

“落泉阵。”白芷阖眸躺在榻上。

闻言,公良甫与温霖芸均是大震。世间绝阵,落泉阵,从来只有耳闻,那是存留在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传说中的。

“公子,你竟然破了‘落泉阵’?”公良甫与妹妹相视一眼,半晌,才出声问道。

“也不是,应该是有所改动吧。”落泉阵乃两军交战,杀敌千万之阵,屈于那洞底未免太过浪费了,传闻当年昊帝花三年时间方成阵,阵成之日,风云变色,更何况那些人并不旨在夺他二人之命。至于在阵中所见幻境,他也无意解释。

兄妹二人却也不再多问。即便是有所更改,又岂能容易到哪去?

“公子,忆楼蓝姑娘在外候见。”

“华朔,派人好生安顿蓝姑娘。”白芷只是回道。

“白公子,见秋已在此等候一日。”蓝见秋不愿就这么离开,坚持道。

帘内公良甫,温霖芸二兄妹相继走出。

“蓝姑娘,公子乏了,明日再来吧!”温霖芸目光温和地看着蓝见秋,柔声相劝。

“蓝姑娘,恕在下直言,若时机不对,则事倍功半。”公良甫亦出声。

闻言,蓝见秋抿着唇,不自觉地拽着衣襟,垂首,看不清表情,她僵立了好一会儿,方抬眸看入里厢,之后垂下眼睑,转身离开。

“夜。”

但见烛影一晃,便有一人现身。

“你竟然引她来见我,倒是出乎我意料。”

凌夜闻言,眸光一闪,似是微松了口气,又有些无奈,默然坐在一侧。

“玄城闹出这么大动静,已然惊动上面,我不日便要离开。你要报恩还情,本也无妨。但你可知宫申背后又还有什么?拒报宫申于几年前偶得一秘籍,其后武功大进,宫家隐隐有遏他家之势。而这三年,你放任宫家坐大,早已破了四家平衡之势。玄城一带向来为沐国富饶之地,而宫家本起于商事,玄城首富蓝家之财也已落入其手,宫申可谓一半财脉在握。”

原来你从始至终都知道。凌夜苦笑。

“我答应了一人,宫申之命由他亲取。”

凌夜借着烛光看去,那人仍然阖眸,他的声音平淡如水,静静地激不起一丝涟漪。

凌夜突然便出声,“公子,落泉阵中,是一人破阵容易,还是二人更甚?”

便见那双墨眸缓缓睁开,便有一丝厉色闪过,同时有一种无形之势向他压来,凌夜突地心惊,站起身,但下一瞬一切恍若错觉,消失地无形无影,那男子轻笑出声,“夜,你逾矩了。”

凌夜身子微僵,闻声跪地,“公子,属下告退。”

言毕便起身离去。

榻上之人看着他,在凌夜踏出帘外之际方开口,“清除宫家余势,我不用魈殿,至于宫申之命,你以凌夜之名,自可见机行事。”

不用魈殿之势,自避免他为难,弃殿主身份,仅以凌夜之名,他便可……只是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违背公子。他的命在七年前便交予此人,他曾发誓永远尽忠。见秋啊,这天下也只有你能令我如此放肆行事!

凌夜心中激荡,他回身再拜,“凌夜多谢公子!”

“夜,本来我不欲多言,但事已至此,你今日便听清了,我必除宫家,只因为移灵一族!”

移灵一族?凌夜震惊抬眸。他只知道,传闻中的移灵一族,有移灵之能,借移灵以与天地同寿!宫家竟与移灵一族有牵连?某非,那秘籍?而宫申千方百计也要除去罗辰风,是否不止因为他所查到的那些?

“移灵一出,天下必乱。这是皇室谶语。”白芷微顿,又道,“夜,此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的计划从来不容改变,此番不过一命而已,于他没有多大意义。

一下子知道这么多消息,凌夜尚未能消化,只是点头。

“至于魈殿,若非当年‘弑’私接罗辰风一事,我亦不会插手。如今七年前我留下的隐患已除,此后仍归你手。只是我欲借你魈殿令牌一面。”

魈殿生成后,这人只是立了殿规便撒手不管。或者说趋势已定,其余便由得当初那些人各自折腾。他受训三年,又用一年才登上殿主之位。个中艰辛,已是难表。究竟是他成就了自己,还是什么,已分不清。凌夜也不多问,将令牌奉与白芷。

白芷接过,便不再作声。

凌夜见了,便静静退去。

“公子,水姑娘失踪,杜福已护罗辰风回府。”这时,暗夜中,只闻人声,未见人影。

于是,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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