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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衔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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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酒杯懒散地靠在吧台边,瘦削挺拔的背影,米兰样式的定制西服,袖口露出半寸衬衣的颜色。

席驭深晃着手中的红酒,一侧眼,也看见了她。

解忧身体先于头脑而动,做出了今天以来最敏捷的一个动作,闪身一窜从酒会大厅一侧的小门窜了出去。

出了门就是的阳台。直等到站定,意识才回来:靠,老子为什么要跑!

外面风吹得挺冷,半轮月亮悬在上空,半隐云雾之间,看不清晰。

解忧想着还是先回去吧,结果转身就跟一个人撞个正着。

席驭深还拿着装红酒的高脚杯,杯口微斜,一派悠然。

身不由己地,解忧又往后退了一步,背正好抵在阳台栏杆的夹角中间。

退无可退。

所以说啊,解忧这到底还是少了点逃跑的经验,躲着躲着倒自己把自己逼进死角了,这不是正好便宜了席驭深么。

要说也是,遇着打架斗狠的事情,她从来都是勇往直前。哪有好汉打架的时候往后退的?

可现在吧,身处高级宴会,她总不能把席驭深打趴下然后自己跑了吧?

况且打不打得过还是个问题。

拽了拽领口,解忧干脆也豁出去了,冷着脸说:“你跟来干什么?”

跟人说话之前先正衣冠整领子,这是解忧少有的正直习惯之一,可这礼服领口开得本来就低,她往角落一站,再这么一拉,怎么看怎么像即将遭登徒子侵犯的良家妇女。

席驭深玩味地看着她,好整以暇地开口:“你说呢?”

解忧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你你你……这背人耳目地你想干嘛?!”

不愧是缺乏被调戏经验的解忧同学,这一句话勾得席驭深本来是真有话说,现在忽然觉得不逗她一下实在太亏了。

双手随意地往栏杆两侧一撑,身体前倾地凑过去,说:“这话问得好,想干点什么,不就要挑个背人耳目的地方么。”

解忧重重一跺脚,垂下眼去不看他了。

“陪我吹会儿风。”席驭深还保持着刚才姿势,视线从她头顶平平越过。

喧闹在他身后,与寂静一墙之隔。

树木在夜色中只剩下轮廓剪影,有风吹过时树枝相互刮蹭出沙沙响声。

鼻翼下萦绕着解忧发间的气息,不是宴会厅里用脂粉和香水堆叠出的气味,而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独一无二气息,混合着奶香和清新,若隐若现,稍不留意便无法捕捉到。

那天解忧跑了之后,蒋煜勘说,席驭深你动心了。

他没有否认,因为他从来不做忤逆自己内心的事情。但也只是不在意地偏过头:“不过是动心了而已。”

他分得很清楚,动心了,和爱上了,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不过是看着人顺眼了,想多看见,后者才是心外无物至死不渝。当然席驭深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往往爱上,都是从动心开始的。

蒋煜勘闻言笑了笑说:“给你讲个故事。菠萝说它长在地上因为它本来就长在地上,所以所有人都知道菠萝长在地上,只有一个人就算知道菠萝长在地上也不相信菠萝长在地上,因为这个人他是菠萝树……”

席驭深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这是新的冷笑话么。”

蒋煜勘说:“解忧说她不爱你是因为她本来就不该爱你,所有人都觉得你不可能爱她,你也知道你不会爱上她,所以当你发现你动心的时候,就不知道该相信自己还是相信现实了。”

“席驭深,你也有左右彷徨的一天。”

席少席驭深,黑道上以下手狠绝心黑血冷闻名,白道上对家族事业也足够冷心冷面雷厉风行。

这是他,第一次被旁人左右。

“解忧,你听过菠萝树的故事么?”

“啊?菠萝哪有结树上的。”解忧瞪了瞪眼睛,“你不是喝多了吧。”

“没事。”

解忧也不知他指的是没喝多还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往旁边睨了一眼:“你再这样拿酒杯就全洒了。”

席驭深把酒杯往她手中一塞:“你帮我喝了。”

解忧不想接,可席驭深说松手就松手,她不拿着杯子就会掉地上摔碎。打碎一个杯子浪费一杯酒,席驭深根本不会在意,可她不行。

“老子不是过来替你喝酒的。”

席驭深双手从她腰间环过去,声音从她额头正上方传出:“我还以为你喜欢喝酒。婚宴上十七八瓶都不够你喝的。”

解忧站直身子仰起头瞧着他:“怎么,席少心疼了?”

席驭深捏住她下颚:“我是怕酒没事,你喝出事。”

解忧推开他的手:“所以,今天我一口都不会喝。”

“是么。”席驭深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叼住解忧手中酒杯,一仰头顺势将一口酒灌进嘴里,却不急着咽下去,凑到解忧唇边咬住她的唇,顺势将酒尽数推送到她口中。

解忧红透了耳根,又急又气,又没法张嘴骂他。

席驭深喂完了酒,故意在解忧唇边留下一滴,如泪珠般顺着她的脸颊流淌而下,最终落到胸前的衣襟上。

解忧咕咚一声把酒咽下去,拿手擦了擦嘴,语气凶狠地低声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就为了让她喝一口酒,用上这种方式,席驭深你大脑沟回怎么长的。

席驭深一脸风轻云淡:“当然是……席少夫人。”

解忧一腔怒火顿时发不出来了。

毕竟,席驭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名正言顺对她这么干的人。

“诶,席少怎么在这儿?刚才半天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到这来了?”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看到解忧有些惊讶,“席少夫人也在?”

席驭深一把揽住解忧的腰,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解忧顾不得去遮胸前那块酒迹,表情僵硬地笑笑。

之后的整个酒会,解忧以席家少夫人的身份,陪着席驭深在觥筹交错的会场中纵横穿梭,第一次亲眼目睹到,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席驭深一派祸害众生的模样,举手投足流露出的都是玩世不恭。中途跟蒋煜勘打了个照面,此人一如既往地风度翩翩,正与某个企业的美女总监把酒言欢。倒是苦了解忧,没有经验又不会偷懒。一路上各种各样的人上来打招呼,解忧刚开始还努力记着他们的长相和名字,到后来人见到的人愈发多,看得她眼花缭乱,只好保持微笑外加点头致意,至于长得是宽是窄是圆是扁,她压根不记得。

“席驭深……”

“嗯?”

“我脸好像要抽筋了……”

解忧说话一向比较直白,所谓抽筋,绝对不是个形容词,而是个实词。

说完话,也不等席驭深回答,径自趁他从侍者手上取酒杯的空档中,一晃身躲进了休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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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区的墙边,解忧靠在沙发上,用手揉了揉肩膀。装了半个晚上的端庄,腰酸脖子疼的。

可是耳畔仍然不能清静。

“咦,这不是席少夫人么。席少呢?”

解忧在心里愤慨,席少夫人,这四个字是好叫还是好听?!她又不是没名字。

可就是没想到,如果不是因为席驭深,她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虽然这样想着,解忧还是抬头给了对方一个公式化的笑容:“啊您好。”

对方毫不见外地挨着她坐下。解忧刚想委婉地表达一下这里位置还挺多你跟我挤着多不舒服,就看见一群衣着入时的贵妇人商量好了似地,三三两两鱼贯而入,黑白红紫什么颜色都有,全往解忧身边这一圈沙发上坐下,像是下进同一口锅里的芋圆。

解忧无意识地皱皱鼻子:什么意思啊这是。

有几个贵妇是她刚才见过的,名字和长相早联系不到一块了,可又不能直说:“不好意思,您哪位?”

来得及个人倒像跟她很熟络的样子,一个方才打过照面自称陈太太的人拉住她手:“哟,席少夫人的戒指好别致。”

解忧把手往回抽了半分。是别致,附带凶器的婚戒,能不别致么。

另一个汪太太好奇地打量完了戒指,又打量解忧的手:“席少夫人到底年轻,手长得真好看。不过可惜了,怎么会有茧子呀。”

解忧想,你们看货呐?不起点茧,光扳飞机操纵杆老子的手就早扳破了。

汪太太见解忧皱眉,以为她也在为手上的薄茧懊恼,立马建议道:“前阵子我听人推荐了一家手部护理很专业的SPA会所,正好约了下星期一去,做完护理还可以顺道做个水疗。席少夫人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她这样一提,便有其他的夫人开始比较起各个美容院的疗程和价格,顺带又谈到了各位先生们的事业发展。

解忧有点懂了。这就是所谓的,太太外交。

不露痕迹地把手抽回来,又往沙发扶手那侧缩了缩,解忧说:“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吧。”

“为什么?”

解忧笑了一下:“因为我还要上班啊。”

贵妇们先是沉默片刻,尔后不约而同地炸开,仿佛解忧要上班是件最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解忧被她们像看叛徒一样看着,听她们七嘴八舌,也不知要先回答谁的提问。

肩上忽然一沉,似乎有双手从腋下穿过,解忧感觉自己是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不用想,这种时候突发奇想这么做的,只可能是这个席驭深。

席驭深把下巴半搁在她肩胛上,表情即无耻又无辜:“你要不去上班,我可养不起。”

解忧搁在腿上的手捏成拳头,真想一拳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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