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了点头道:”兄弟,难怪你的武艺这么高,你确实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来来来,把兵器拿过来,让愚兄我开开眼。”童林取出子母鸡爪鸳鸯钺,双手递给侯大侠。侯大侠接过来一看,嗬,果真奇特他用手指轻轻一弹,发出的声音如龙吟虎啸。侯大侠连声称好:”贤弟,你能不能练一趟鸳鸯钺,让愚兄开开眼”童林一乐道:”既然大哥愿看,那我就现丑了”就见童林把长长的衣服闪掉,双手分钺,嗖嗖嗖,就练了一趟。大伙儿看罢,掌声不绝。童林一收招,把双钺又放入袋中。
贝勒看了看东侠腰间的宝剑,道:”东侠,你挎的那是什么剑””噢,爷,您过目”东侠从腰间解下剑,双手呈在贝勒的面前。贝勒接过宝剑,用手指一按绷簧,锵锒锒一声宝剑出鞘,就见一道闪电击入院中,再一看那蓝汪汪的剑锋,夺人二目。贝勒点点头,道:”这可是个宝家伙”再看剑鞘上刻着三个字:小庭锋。贝勒让人找来两根铁条,轻手一削,断为四截。贝勒又称道了几句,把宝剑递给了东侠。东侠沉思片刻,面带笑容道:”这把宝剑是我家修房子的时候出土的,究竟出自何年、谁手,我全然不知。自从我得剑以后,到处访名师,请高人,一共学了一百单八手青龙剑,爷若乐意看,我就给您练两趟。””太好了来来来,我开开眼”东侠应声来到院子中间,闪掉大衫,转身晃剑,就练了一趟。
童林在一旁瞪口观瞧,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为什么他在暗自学习。为何童林到后来能有那么厉害就因为他谦虚好学,处处留心,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就刚才东侠练的那一趟剑,童林从其中汲取了不少精华。
东侠收兵器,重新落座。众人同声称道。
大伙儿又谈了一阵子。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十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天,派往近道调查的人回来禀报:无盗贼的踪迹。童林听罢,心急如焚。
到了二十天头上,派往远道调查的人回来禀报:无盗贼的踪迹。
童林找贝勒一商议,怎么办呢盗贼要在山东境内,侯氏兄弟义不容辞,肯定帮忙;盗贼现在既然不在山东,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咱们不如另选路线,追寻盗贼。主仆二人主意已定,准备第二天起身离开巢父林。
正这个时候,一匹快马飞跑到大门口停住了。就见来者斜身下马,满头大汗来到门房。值班的伙计一看,认识,便问道:”这不是飞龙镖局的李武吗””正是。””有什么事吗””有二位侠爷可在””在。他俩正陪客人说话呢。””请你们进去向二位侠爷通报一下,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值班的伙计进庭房,和东侠耳语了一阵。东侠就是一怔,道:”小武子来了让他进来”
时间不长,李武进来了,他擦擦头上的汗,给二位侠爷磕头问安。”起来。什么事把你急成这个样子””回二位侠爷的话咱们在杭州的镖局子让人家给砸了””啊”二位侠客闻听大吃一惊。东侠问:”砸得什么程度””不但把镖车、镖局砸了,还把镖师黄灿打得大口吐血,至今卧床不起。我奉黄镖师之命,特前来请示二位快爷”说着话李武把一封信呈递东侠。东侠看信不悦。
单说侯二侠,闻听镖局被砸,镖师被打,气得浑身栗抖,火冒三丈,道:”这还了得是谁砸的””潘龙砸的。””好哇,小兔崽子,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没想到你还敢动手砸我的镖局、打我的镖师大哥,您在这儿陪着爷和兄弟,我领人去看看。非把潘龙这小兔崽子的狗腿掰折不可”侯二侠说完,转身就走。”二弟且慢不可鲁莽把事情弄清楚再去不迟。”侯二侠听大哥这么一说,也就没敢动,只好又重新落座。
贝勒这个人,有时真像个小孩儿似的,遇事总爱刨根问底。他一听这事情还挺严重,就让李武仔细地讲一遍。李武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书中代言,怎么回事呢原来,在杭州天竺街,有两家镖局:紧南头的叫飞龙镖局,镖主叫黄灿,人送绰号双刀将,他是震东快侯廷侯振远的顶门大弟子。黄灿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办事谨慎、稳重,因此,二位侠爷就把飞龙镖局交给他管理。在黄灿接管飞龙镖局的几年中,不但没有出过差错,而且还赚了不少银子。
在天竺街的另一头,还有一个镖局,叫金龙镖局。镖师姓潘,叫潘龙,人送绰号神鹰打手。潘龙这个人,也不简单,他的老师是独占九州笑鳌头北侠秋田秋佩雨。潘龙替师父在这儿管理镖局,买卖做得也不错。
常言道:同行是冤家,船多就碍事。
比较而言,金龙镖局不如飞龙镖局能赚钱。比如有十个买卖,人家飞龙镖局能揽七个,而金龙镖局只能揽三个。显而易见,买卖越多越能赚钱。时间一长,潘龙的眼睛逐渐就红了起来,心里说:咱们两家的买卖大小都差不多,伙计多少也不相上下,怎么你们侯家的买卖就那么旺盛我们的买卖就这么萧条呢潘龙为此经常暗自生闷气,日久天长,心里就结下这么个疙瘩,从而,两家镖局就面和心不和了。当然,因双方人多,难免有点磕磕碰碰,比如走到街上,上饭馆吃饭,在戏院里看戏,双方的伙计经常发生口角。如果当镖师的胸怀大度,这些琐事也算不了什么,可潘龙这人的心眼儿太小。今天听这个伙计说:”镖师,飞龙镖局的人骂咱们啦”明天听那个说:”他们见自己的买卖做大了,就以势欺人”一回,他不听;二回,他还不听旧久天长,他就听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一次,潘龙竟唆使手下两个伙计假装喝醉酒,到飞龙镖局去找茬儿闹事。他自己又领了一百多人,每人都带着棒子,埋伏在飞龙镖局的左右。那两个人在飞龙镖局的门上骂骂咧咧,什么话不好听就说什么话,要骂别人也无所谓,他俩竟然骂到侯氏兄弟的头上。那飞龙镖局的伙计能让吗但因黄灿平日管教甚严,手下的伙计从不敢轻易胡来,遇事总得先请示黄镖师。
几个伙计回屋里把这事跟黄灿一讲:”镖主,您看这该怎么办呢他们骂了一个多时辰了,要骂咱们还是小事,居然骂到两位侠客爷的头上了围观的人那么多,这样下去对咱们的买卖可不利呀”黄灿听罢,起身到前屋从窗户往外一瞧:哎哟,围观的人把道都堵死了两个小子敞胸露怀,越骂越上火,越骂越起劲,把祖宗三代都给挂上了。黄灿看罢,心中是大大地不快,心里说:这样下去,我们的买卖就没法做了
想到这儿,他赶紧出去相劝:”二位贤弟怎么啦贪杯贪多了吧酒要少喝,事要多知。你们看看,围下这么多的人,多不好意思,走,到屋里去醒醒酒”黄灿还挺亲热,伸手就拉他们二位。
他这一拉不要紧,俩小子可来劲儿了,把脑袋一扑棱,骂道:”呸姓黄的,你装他妈什么大蒜爷爷喝醉了,爷爷有钱管你他妈的什么事爷爷今儿个就不走,你爱怎么就怎么”说着话,俩小子往地下一躺,要耍死狗。黄灿压火又劝了半天,仍无济于事,这次他忍无可忍了,厉声道:”你们俩这么折腾,你们的潘师主知道吗走,带他们去见潘镖师”黄灿吩咐手下的人,几个伙计应声就去抓那俩小子。谁知他俩猛然间从腰间拽出短棒,朝几个伙计就打,一鼓劲儿,打伤了好几个伙计。黄灿一看这俩人得寸进尺,就命人把这两个小子给捆了起来,准备押送回金龙镖局。
黄灿哪知道,潘龙正在胡同里等着他呢潘龙一看黄灿等人走近了,他一声呼哨,一百多人就冲了出去,这些人手操短棒,朝黄灿他们几个人就打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老侠客挥笔问潘龙少豪杰抡掌训五小
且说黄灿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这是潘龙预谋好了的。
潘龙这会儿也过来了。黄灿就问他:”你为何如此不讲理不行咱们就打官司去””打官司有什么了不起谁让你打我的人”说着话他伸手就打过来了。
黄灿也不是没有能耐的,因师父管教甚严,他从不轻易惹事,结果吃了亏。潘龙一掌上来,黄灿满口出血,险些把命搭上。潘龙又打了一个呼哨,这一百多人马上又闯入镖局,见什么砸什么,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镖车、镖旗,全都给砸了个粉碎;把飞龙镖局的人打得一个个焦头烂额,鼻子出血,四外奔逃。砸完了镖局,潘龙又在大饭馆要了十桌酒席,在那儿庆贺。按下潘龙不说。
单说飞龙镖局,屋里屋外,惨不忍睹,十个人当中就有八个受伤的。没受伤的人一看潘龙他们走了,赶紧把镖师和其他的伙计都抬到屋里,找来大夫治伤,然后又把屋子收拾收拾,看看这买卖也做不成了,干脆把匾也摘下来,关门闭户。
大夫给黄灿接好了骨头,止住了血,又告诉他:”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养伤,切不可乱动。”大夫走后,黄灿咬牙往四下一看,伙计们一个个横趴竖卧,悲声处处他心说:”这哪像镖局呀,简直成医院了”事关重大,不能不向老师禀报,他这才让李武骑快马赶奔巢父林,禀报两位师父。
接上文书,李武向二位侠客爷诉说完镖局的灾情,便失声痛哭。
东侠是个不易动气的人,闻此噩讯,不由得怒火燃烧。他有心让二弟侯杰去一趟,又一想,二弟性如烈火,办事不沉稳,怕把事情弄大。看来此事必须自己亲手处理才可,心说:见着秋田秋佩雨,我要问问他是怎么管教他手下这帮人的,你们这么做犯不犯法咱们先私了,后经官。如能私了,咱一笔勾销;倘若你不讲理,那讲不起,说不了,咱们就经官。东侠主意已定,就准备起身,可又一想:自己一走,把童林和贝勒扔在这儿,有点不像话。
正在东侠左右为难的时候,贝勒开口了:”二位侠客,不要为难这个姓潘的是三头六臂呢,还是精灵变得竟然置国法于不顾,胆大妄为,简直欺人太甚这个气,咱非出不可,这个仇,也非报不行。东侠,此事恐怕得你亲自出马处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和海川与你们一同前往,咱们一起去处理此事。海川,你说是吗”
其实童林早有此意,只因贝勒在这儿,自己不敢做主。现在一听贝勒发话了,童林赶紧起身答话:”爷圣明我们理应出头帮忙,二位哥哥不必为难。何时起身我们一同赴杭州料理此事。”东侠听罢主仆二人的肺腑之言,顿时心里像打开了两扇窗户。心说:要有童林帮忙,那真是万无一失呀说实话,有贝勒在这儿,不管上哪儿打官司,准赢当然,东侠并非想以势压人,只要能把事情圆满了结,就行了。
第二天,侯大侠、侯二侠、童林、贝勒和五小,带着十名伙计骑快马赶奔杭州。
一路之上,童林暗自思想:我这是什么命呢刚当了一年教师,就吃了官司;上这儿来求人帮忙不成,反倒又帮人家的忙。当然,帮二位哥哥的忙,我义不容辞,人家的事情好办,可我那事怎么办呢童林是愁绪万千。书说简短,路上无话。
等他们一进杭州,就听大街小巷人们议论纷纷,说长道短,看来此事是无人不知呀。
东侠等人来到飞龙镖局的门前,勒马停身,甩镫离鞍,就进了镖局。
镖局里的伙计一看二位侠爷来了,好似旱苗见着春雨,一下子全都站起来了。”迎接大侠迎接二侠”大伙儿激动得热泪盈眶。
东侠先把贝勒安顿到一个屋里休息,而后和二弟去看望黄灿。进屋一看,二位侠客心中顿觉一阵酸楚,就见一张床挨一张床,有的架着胳膊,有的吊着腿,还有的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在头一张床上躺着的就是黄灿,就见他脸色蜡黄,嘴唇发紫,都有点儿脱相了。黄灿一看师父和二师叔来了,便挣扎着要起。东侠赶紧上前将他按住道:”黄灿,你别急,好好养伤。见好了吗””回师父的话,好多了,我现在能自己去厕所了,大夫说这样下去,有十天半月就可以起床了””那好。我问你,这事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咱的人捅了娄子,惹急了人家,才发生这场争战””师父,您放心,我平时对手下的人管得很严,因此他们从不惹是生非。这次的事情,是潘龙有意挑衅找茬儿。””为什么呢””师父,这还用问吗不就因为咱的买卖兴隆”东侠闻听,连连点头道:”嗯,你好好养伤吧”他嘴上安慰黄灿,心里却说:潘龙哇潘龙,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且说侯大侠、侯二侠问明了情况,安慰了安慰黄灿,又回到了自己屋里。
哥儿俩还没坐稳呢,侯二侠又起身道:”哥哥,您陪爷和兄弟在这儿说话,我现在去金龙镖局一趟。”侯二侠说着话转身便走,五小一看,起身相随。东侠见势不好,赶紧把他们拦住了,”站住二弟,你干什么去””哥哥,这还用问吗潘龙这小子蛮不讲理,砸我们的东西,打我们的人,难道就此罢了不成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砸我们的镖局、伤我们的人。他要是赔礼认错,那好说,咱就一笔勾销;他要敢再不讲理,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这就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东侠闻听赶紧解释:”二弟,凡事不可鲁莽。潘龙固然无理,但是,打狗要看主,咱不看潘龙,还得看北侠秋田的面子,咱哥儿俩跟秋老侠客的关系一直不错。我看这么办吧,咱来个先礼后兵。我先写封信,叫人送到金龙镖局,问问潘龙如何解决此事,让他给咱个答复。他若有悔过之意,咱另说另议;反之,咱再教育他也不为迟。”侯二侠听罢,直摇脑袋,他不同意大哥这么做,侯杰觉着哥哥这人太软弱,太慈善。
东侠与二弟不同,他一生谨慎,为人忠厚,总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他认为这样做万无一失。他又问童林:”贤弟,你看如何”童林答道:”大哥讲得有理。二哥,事情既然已到这种程度,咱必须从长计议。您若领人去把金龙镖局砸了,把潘龙打了,反过来,潘龙再领人来砸咱们的买卖,打咱们的人,这么来回一闹,仇越结越死,越报越深,冤仇相报何时了呢大哥言之有理。我同意先派人前去质问,试探一下潘龙的口气,看他态度如何,而后我们将计就计。”
”爷,您意如何”贝勒喝了口茶,点点头道:”嗯,你们说得都对。既然海川和东侠认为这么做可行,那也不妨试试。”
”遵命”贝勒一句话,就算定了。
东侠当时提笔就给潘龙写了封信,大致意思是:质问潘龙因何砸飞龙镖局为何打飞龙镖局的伙计事到如今,你准备如何处理请速给个答复。信写好了,东侠把信封好,叫伙计李武前去送书。李武接信应声而去。大伙儿又闲谈了一阵子。东侠给贝勒和童林安排好了住处。
正这个时候,李武回来了。侯二侠一看李武回来了,急忙上前问道:”他们怎么答复的””回各位侠客爷的话,潘龙说三天以后给我们答复,他让二位侠爷再等几天。””三天好,有日子就行。三天以后我看你潘龙如何作处”东侠拿定了主意,他又一想:在三天之内可别再发生什么事呀,二弟侯杰性如烈火,再加上这些伙计们这个也不服,那个也不忿儿,别给凑合在一起到金龙镖局闹事去。为了以防万一,东侠当众传下话:”镖局里所有的人,没有我的话,不准到金龙镖局;三天之内,哪个敢惹是生非,我绝不留情”东侠的话好比军令,没有人敢不听。
头一天,平安无事。
第二天,贝勒心里就觉着烦闷,他跟童林一商议:”海川哪,我心中烦闷,你陪我上街去溜达溜达。””好吧。”童林跟东侠请了假,就陪贝勒往外走,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喊:”师叔,等一等,我们来了”童林回头一看,原来是五小,便问他们:”你们怎么来了””师叔,你们刚一出门,我们就跟老师请假,说出去保护贝勒爷,以免发生意外,师父听罢点头答应。童师叔,我们一则是为了保护爷和师叔,二则也想溜达溜达。””噢,是这么回事一块儿走吧。”
主仆七人出了杭州城,赶奔西湖。贝勒是越溜达越高兴。前些年他来过这里一次,这回是旧地重游哇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美景果然漂亮,几个人围着湖边看了看庙宇,又瞅了瞅各处的风景。正游玩得兴致盎然的时候,贝勒就觉着有点口渴,跟童林一商议,决定找个茶馆去喝两碗茶。
在西湖沿岸,茶馆一个挨一个,数不胜数。童林准备找一个阔气一点的,又往前走了一箭之地,就见路北有一座二层楼的茶馆,到近前一看,门旁写着”宾湖茶楼”几个字。童林问贝勒:”爷,您看这家如何””嗯,这地方不错”说着话,几个人就进去了。
楼下喝茶的人还真不少,人们高谈阔论,热闹非凡。主仆七人又往里走了几步,就见伙计出来了,问道:”几位大爷,喝茶吗”童林点点头道:”对,有没有肃静点的地方””楼上安静。几位请吧”
主仆七人上楼一看,和楼下比较而言,人是少了一些。为什么因为在楼上喝茶的人都十分讲究,花钱多。童林找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主仆七人纷纷落座。阮合哥儿几个觉着和贝勒在一张桌子上不方便,就另外在东北角那儿找了张桌子。
时间不长,伙计过来擦抹桌子,童林要了两壶西湖龙井,自己留了一壶,给五小送去一壶。在二楼喝茶的人都很讲究,人家每个桌上都摆着四盘点心和四盘瓜果梨桃。童林又要了八盘点心和八盘瓜果梨桃。给五小那一桌送去一份。童林把杯涮干净,给贝勒满上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主仆二人边喝边谈。
他们正谈得高兴的时候,就听噔噔噔响起一阵上楼的脚步声,眨眼间,门帘一掀,进来一位年轻小伙子。
童林仔细一瞅这个年轻人,嗬,长得非常漂亮:平顶身高五尺挂零,细腰宽膀,扇子面身躯,白白的一张脸,宽脑门,尖下巴颏儿,瓜子脸,浓浓两道黑眉,一双阔目皂白分明,鼓鼻梁,大嘴叉,明眸皓齿,新剃的脑瓜皮锃亮;一条黝黑的大辫儿,足有三尺多长,上面扎着五色的头绳,辫穗在身后耷拉着;身穿宝蓝色的长衫,挽着白袖面,腰系一根凉带,手里拎着个长条包袱,年龄不过二十岁。真是仪表堂堂,人才出众。
童林看罢,暗挑大指称道:真是人后有人,天外有天呀贝勒心中也暗暗叫好。
小伙子向四下看了看,找了张空桌子,把包袱放在桌上,然后落座,乍一看,还挺有派头。伙计过去擦抹桌子,把茶谱往前一递道:”大爷,您喝什么茶”小伙子看了伙计一眼道:”来壶龙井吧。””好啦”时间不长,伙计提来一壶龙井,随后又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