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墨车(1 / 1)
墨车,重彩浅墨的墨,非车走帅的车,念ju。。。觉得这个有必要说一下。。。
首次发文。。。可能小虐。。。额,小虐怡情,怡情~
有看到还行的给个鼓励,发个评论,觉得湖籁写的不好尽管无视我,额,实在想pia就pia吧,我还受的住。。。
谢谢大家,
谢谢,谢谢,鞠躬九十度。。。夜夜也没有夜的这么静,云破月初,花落虫鸣。
明明是下贱的身子,却生了副好皮囊,注定了承受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母亲是狱里的死囚,父亲不详。小小的□□的身体,被关在小小的铁笼里睁着惊惶的眼看这世间,听□□的狎戏,身边都是同样年纪的男童,亦同样光着身子任人亵玩。
这一年,他五岁,没有名字,没有未来。
突然,铁笼子一抖,自己被一支细长莹白的手掐着后颈拎出来,那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硌得他生疼。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沉重而冰冷,他重心一歪,砸在那人脚边,金玉底的绣锦靴,他从未见过,上面的金线好漂亮,可他顾不得看,急急忙忙缩成一团,等着鞭子或是什么落下,半晌,瑟瑟发抖的身体等来的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修长凉薄的指尖勾住他的下巴,迫缩成一团的他微微抬头。那是个约莫束发的少年,长眉柳目,顾盼间无限清俊风流。他小小的眼睛怔住了,直到那人两片水红的薄唇发话。
“唔,样儿不错,抱回去好生养着。”有人从那少年手里接过他,从那以后许久,他没再见过那少年。
从娈童市场回来后,他便被带到个敞亮的屋子住下,高床软枕,吃最好的东西,穿最柔软的衣裳,用最华贵的东西,一切一切,都与以往大相径庭。只是,那些人从不让他吃饱,有时一日只给两餐,是限量的,但比起从前的两三天都没有东西吃的日子,现在的生活,他很满足。
这一屋子都是面无表情的侍人,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被当宝贝一样的护着,那些人甚至请了先生教他读书,教他弹琴,满心都是充满恐惧的欢喜,害怕终有一日会失去,打回原形。于是他顺从,永远乖巧听话,在这毫无人气儿的园儿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
时光易去,已逝三年。
有一日,清晨梳洗了,有人引着,他第一次出了这熟悉的小院,被引入一个大厅,身旁站着的,都是与他同龄的小孩儿,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发饰,甚至同样的,眉心那殷红妖冶的朱砂痣。
看着看着,有人从侧厅启了帘儿进来,一身白衣翩跹,腰中系着紫色的流苏带子,美得不像凡尘众人。那人侧了头看他们一眼,自顾自在厅中的太师椅上坐了,有人奉了茶盏进来,那人低头啜了口茶,又抬眼一个一个的从他们身上打量过去,目光在他身上一滞,又移了开去,一瞬间停滞,就像他呼吸一凛,又放松了去。
那男子突然放下茶盏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他心中刹那漏掉了一拍,浑身不自觉的紧绷起来,怕。男子也不看他,食指匆匆点了三个孩子。
“留下来继续养着,其他的发放下去,明儿还有命的,送去杂役房。”那语气不轻不重,淡淡地听不出喜乐。男子扭过头掐掐他的小脸儿,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而后转身将他抱进内室。
对于那些被领走的陌生孩子,他生不了同情出来,他怕,只是怕,怕的微微颤抖。
这室里点了熏香,烟雾缭绕,洁白的裘皮地毯,正中摆了一方软榻。男子把他放在软榻上坐好,伸出手来摩挲他的脸颊,修长莹白的手指映着碧玉的扳指更加翠绿,他一下认出了眼前的男子--
是他。
“嗯,长的倒是挺好,叫什么名儿?”那男子挑开他颈上的布扣儿,灵活微凉的手指一路向下。
“没有。”他哆嗦了一下,脸上的怯意难以掩藏。
“没名儿?”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煞那间烟消云散,手指依然没停,在他皮肤上辗转游走。
他没应声,全身紧绷。就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外衣被挑开,落在塌边。那手指又去解里衣的带子。他怔怔的看着男子动作,一动不动。
“唔,养的真不错。”男子的手终于从他身上拿开,小小的身体全部都□□在空气里,柔滑光洁的肌肤在微凉的温度下瑟瑟发抖。男子拾起一边的衣服随意扔在他身上,拿起一块挂在榻上的方巾擦了擦手。
“以后别人问起,就说你叫墨车,听到了没有?”他微微点点头,看男子拍了两下手,便有人恭顺的进入。
“抱下去吧,明儿开始喂药膳。”
***
一切好像未有不同,几个眼神冷漠不发一言的人继续照顾他的起居,只是换了间屋子住下,那屋子更华美,床榻软的能让人生生陷进去。只是,他面前盘盘碟碟的都是绛红色的东西,总令人想起不好的物什。依然是小份小份的东西,他闭起眼睛夹起一块送到嘴边,吞下去,倒也并非难以下咽。在交叠的目光中将所有东西吃干净,这是他的自我保护,他努力顺从,努力听话,只希望自己能在这冷漠的世间更久的生存下去。
夜里,被一阵灼痛疼醒,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如同千万只虫蚁在噬咬,噬咬中又灼痛难忍。他咬住下唇,任凭口中满溢的腥甜将□□压回腹中。
次日清晨,面无表情的女婢在为他穿衣时睹见他唇上的齿痕,眼中闪过一抹惊惶,随后不动声色的退开。他以为自己瞒得过去。他隐约看出他们在选人,被淘汰掉的后果是怎样他不敢想,总之他要瞒住所有不对的地方,比如昨夜那一场无缘无故的痛苦。
傍晚,他歪在床榻上发呆,帘后突然现出一个人影。五色的帘子被挑起,那人影慢慢向他走过来,斜眉微蹙,却是目若涧水。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了,却每一次都会被怔住,这人美的叫人生疑。
“谁叫你咬伤自个儿的。”那人语气里带上一层不满的冰凉,他听了,不由往后缩了缩。
“今个儿夜里再疼,就咬这个。”那人丢过来一捆白绸,两端拿红线匝着。他握在手里,点了点头,原来疼是正常的,想必因是那药膳。男子斜眼看着他的顺从,俯下身,那白玉样的脸庞越来越近。沉迷,沉迷到忘记躲藏。睫上轻轻落下一吻,那丹蕊一般的唇,如同飘飞的蝴蝶,那么轻,那么不真实。
“再有伤口,就罚你,和他们。”男子走时瞥了眼屋中的侍人,留下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心中一惊,感觉到那些个平时淡漠的眼里瞬间掠过一抹惊惶,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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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习惯了每夜的疼痛,亦或是,这身体适应了,便不再那么痛了。他也终于知道了那男子的名字,宇,墨宇。虽然所有人都是一贯的冷漠,没有一点温度,包括宇,只是那偶尔一些温柔的小动作,总能让他心悸不已。
堂里的蔷薇花开了一季又一季,他的个子长了又长,却依然纤细的像个女孩子,五官慢慢拉开,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竟和墨宇有三四成相像,除了眉心的红痣,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媚,不似宇的那般清雅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