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刀饮血、念你一笑如莲(1 / 1)
老郎中开了方子留了药便走了,恰好南宫烨回来,听了凉欢的转告后,一笑中轻薄的意味十足,“取刺?”
随手拔出腰间佩刀,在火上烧红了,两步上前,解开了绾婳的外衣。正要去解开内衣时却触到一只冰凉的小手,他微皱眉,正看见绾婳睁着一双明亮而恐慌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随即她没有等他动作立刻惊坐起来,双手紧握戒备地半坐着,像一只受惊后处于防御状态的小兽。眼里虽然仍是掩饰不去的恐慌,但南宫烨觉得,这眼神与原来看见的绾婳,已经不同了。
绾婳瞥了一眼他手中自己的外裙,恍得一震,衣衫半解有什么不堪的记忆立刻涌上心头撕扯她的坚持,她深深咽下一口气,想把那些不堪都咽去。她狠狠想起的都是那晚南宫耘的话。
你的恐惧也都是我的你的心呢?又是谁的。
梦靥,只有自己才可以扼制。自己的恐惧给南宫耘的掣肘,她不要阄。
她手里藏着两枚小小的银针,昨晚给南宫耘扎针后装在身上的。她的眼神坚持而清明,如海上明月初生起。
南宫烨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冷笑,“你身上的蜜蜂的毒刺需要取出,你若不要,就继续上路!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让我看看二哥的女人哭喊起来是怎样一种滋味!怎样的与众不同,高高在上!”
“呸!”绾婳的回答言简意赅。然后虚弱地、得意地笑了,妄想通过这样的办法来羞辱南宫耘,抱歉,在绾婳身上你得不到。
南宫烨唇角一勾,狭长美目中的通红也不知是因为烛光,还是因为天性嗜血,又或者是绾婳因窒息而发红的笑靥。鼻腔发出一声冷哼,将那烧红的刀尖在火上又翻转烧红再不停顿,一手扣紧绾婳后颈,一手将那通红的刀尖刺入了绾婳侧颈的红肿,那里还残留着血痂——他在马车上用手压破所致。柔嫩的皮肤被火般的金属刺入发出“嘶嘶”的声响,又一阵焦肉的气味浓浓地充满屋子。绾婳浑身剧烈地颤抖,她本能地仰起头挣扎躲避,邪佞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求我,说,饶了我,说,你赢了。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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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我就立刻饶了你,说啊”
对于处在巨大疼痛至快要昏迷边缘的绾婳来说,这是多麽具有诱惑力的话。偏偏南宫耘压着她颈后大穴,让她没有办法晕过去,生生感受这烙铁般的刺入。
“你若不说,你这一辈子都不要说话了。”
绾婳只觉颈间烙铁般的刀尖猛地又刺进了几分,原先被刀尖燎烧流不出的血现在顺着脖颈如注般留下。巨大的疼痛让她额上的冷汗将刘海全部打湿,掌心被之间攥出的血珠顺着指缝沁了出来,双腿蜷着狠狠抵着身下的床板。
绾婳终于还是,微微地张了口,她说,
“你永远及不上你二哥”
她这句话说得很微弱,但是很清晰,很完整。
南宫烨恼羞成怒,手腕微动雪白的颈子便要被一把烧红的尖刀横穿血溅三尺。
“王爷!”却是凉欢抓住了南宫烨的手腕,“王爷,大事要紧,切勿一时意气。”
南宫烨一惊,暗道差点坏了大事!仍旧是火气难当,随手刀尖仍是划过,白中透红的颜色立刻被殷殷鲜红掩盖。凉欢一声低喝,南宫烨已将那小刀扔在锦被上站起,“帮她把毒刺取了,立即上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凉欢忙上前去看,绾婳一手捂紧颈子上的伤口,一手攥紧身下的床单,清秀的眉间蹙紧似在狠狠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然后“唰”地一声撕下自己内裙的一角,静静地包扎颈间的伤口。
凉欢先前为夜凌烜劫过一次绾婳,今日再见心中隐有赞叹之意,想去看她的伤口,绾婳虽是伤重,仍是警戒地用目光防备他,拒绝着他的靠近。
她不可能再有力气搏斗过这两个武功在当世拔尖的高手,可是从头至尾,她却成了胜者。在生时生,她不做勇夫,不放过一丝求生的机会。在受辱时不遗余力地反击——她不允许对南宫耘的侮辱,一句也不可以。南宫烨的卑鄙和南宫耘的干净,是冰雪不相容的对决。尽管南宫耘不在,但这起码的底线,她一步都不退让。
凉欢举着烛台,看着她安静地将颈间横贯的刀伤包扎好,并不忌讳地拿过南宫烨仍在被上还沾有自己血的匕首,咬牙挑开手腕上一只红肿的泡,熟练地拈出一只带钩的尾刺。扔在床下,看也不看,然后划开第二只,第三只
凉欢忍了忍,还是将怀中一包金疮药撂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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