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蜂遇险(1 / 1)
守兵本就是南宫耘的人,虽不是知道绾儿是谁,但也得到过茗安的特别关照,瞥了一眼她盆中随时都会泼出来的水,点点头。
绾婳大大方方地穿过来来往往的士兵,端着水出去了。走到拐角,把盆子一放,拍拍腰间的绳子和小药镰,一脸得意转身溜之大吉。
自从有了那晚金光授意之后,斋祭礼拜时南宫诺的座次就提前。原本他和南宫耘同为亲王,但兄长为大,南宫耘靠前半步。她必须要把蜂巢带回去,但她不是那种只凭一股热血不动脑子的人,她要的是结果,她要的是南宫耘活着。
不少蜜蜂采了蜜从外而归。这种采了蜜的蜜蜂是不会蜇人的,头顶的蜂群已经听到了来人的动静,发出了巨大的嗡嗡警告声,在空寂的半山远远传了出去,山谷来来回回一阵一阵沉重的轰鸣就像是催命的通告,让人听着浑身发憷,绾婳也觉得不寒而栗身上浸上了一层寒。
她压了压心头的胆寒,撕下一块衣裙,将自己的头脸包了。虽然小心翼翼,但是金蜂总是要蜇人的。拿了人家蜂蜜,代价还是要付出一些的么。留了一些易燃的枯叶在洞口,剩下的枯叶和粗大的枯枝全部用绳子绑了掉在那只蜂巢跟前。
绾婳举起手中的火折子,点燃挂着的枯枝,一股烟顿时冒了出来,向蜂巢飘去。金蜂受到了惊吓,一些警戒的金蜂都飞了出来,寻找攻击者,很容易发现了要点火的绾婳,一窝蜂,真的是一窝蜂地向绾婳攻去。绾婳皱皱眉,将枯枝推近了些。她知道这些枯枝是没有那么容易点起大火的,需要一段时间的引燃。她一只手高举着手里的火折,以求火焰和枯枝枯叶最大面积的接触。
随着嗡嗡巨响的到来,金蜂,蜂钩如金尖锐,她闭了闭眼,用全部的感知去感受第一只金蜂蛰在身上的痛楚。她虽然听了很多次人说这东西蜇人疼,做好心理准备,今天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第一次用全部的感知疼痛的程度,之后的痛感就会大大减轻,她的母亲教过她。接着,手腕上,胳膊上还有脖子上,有密密麻麻毛茸茸的脚爪落下,爬动然后猛地刺痛,比痛更恐怖的是它们翅膀带动的风声和凉意在颈侧化成挥之不去的胆寒。
再坚持一下,绾婳心里告诫自己不敢乱动,乱动势必引来更多的金蜂。见枯树堆着的旺了,她抽出一根火枝,在身边挥舞,拨掉一枝火枝,那火落在她留下的枯叶上,很快便着了起来,将她脚边映的一片火亮,浓烟熏上,不少金蜂落了下去。她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一之手将那枯柴堆向蜂巢推,推,推。
夜幕初笼的点苍山,连绵的阴影还没有铺展开去,山上的火红照亮了一小块山壁,比起点苍山,那是很小很小的一块。在通红的火光中,一个女子奋力的挥舞着着火的枯枝,她飘摆的衣衫和火焰把这苍凉的夜色划破地美丽而惊心。而她的身边是成千上百的蜂子,夜色也掩不去它们金色闪闪的翅膀,发出巨大的轰鸣。
山风好像被火舌刺得疼痛,幽幽地卷了上去,推在蜂窝口的火堆闪了闪,明了明,像是在嬉笑,黯淡了些,微弱了些,最后在一阵黑烟中,火仍是,灭了。饱受摧残的蜂巢中涌出一阵金风,嗡嗡的寻找进攻者,竟是如此之快。绾婳来已无法退到刚才丈量好的凹处,避难的洞穴,还是没有来得及用上。
南宫耘步入小院的时候,院中有淡淡的药香。他心头掠过一丝疑惑,东厢房并没有人用药。却一眼便看见小院正中的灰色锦云袍,平平展展地挂在衣绳上,衣摆随着风,有一丝微微的拂动,银龙如腾云乘风而动。
他唇角微扬,走到衣绳前,每一个口子都是扣好的,可以想象一双小手细心划过领口的模样。
婳,原来你已经学习要替我更衣的,那今晚我便勉为其难,让你亲手体验一回吧。他的凤眸眼底漾着一丝丝温暖的笑意。
身后却有一具温暖柔软的身子覆了上来,“爷,以后你的每一件衣服,我都会亲手给你洗,帮你熏香,帮你穿上”
南宫耘身子一僵,手中折扇轻轻一点,身后人只觉得手上一阵酸麻,不得不松开手。
“这是在太祖庙中,请纳兰姑娘注意言行举止,免得教人笑话。我还有事,你早点休息。”南宫耘背对着她,并不转身看她一眼。锦儿红唇轻扬,仍是上前,柔夷搭在他的双肩,将脸贴上南宫耘的背脊。隔着棉感的单衣,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精实的背脊和修长的蝴蝶骨,带着太庙中的平安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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