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晖落笔处、谁人踏歌来(二)(1 / 1)
众人看安亲王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他本是众人眼里当今圣上最中意的皇子,也是所谓最有希望被立为储君的人。今日金光预言,一个“三”,一个“恒”。却单单没有他名号。这是不是意味着,“所谓”传言不攻击破。
可是你从他的眼眸里,完全看不出傍晚得失因果的喜乐。南宫谟想要说两句什对么,“二哥”话到嘴边,又觉得无事引人笑话,瞥了一眼对面的南宫谟和纳兰锦年,默默闭上嘴。
南宫谚却忽然低低道,“今日之祥云,不知是何意,三字消散,三哥病卧不醒,难道是说他熬不过去”他说着想去拭泪。
“老七,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南宫谟本身心里憋了口气,冲他愠色怒道,“斋祭祈福,天降祥瑞,三哥好端端的,你哭哭啼啼做什么?”
锦年柳眉轻蹙,盈盈端了杯茶给南宫耘,“耘哥哥,别为这些没来由的心烦,锦儿陪你出去散散心吧?阄”
南宫耘接过茶,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指尖,“这么晚了,一会儿夜行不方便,茗安,将纳兰姑娘送回厢房去吧。”
他竟然称她纳兰姑娘,锦儿低垂的手攥紧了拳。现在不过是霞光散去,夜色初露,况且这在正中堂殿,东西相房不过数十步距离,南宫耘的话淡淡落在不方面三个字上,锦年垂着头,向众人告了礼悻悻地跟茗安走了。听着南宫诺斥他,就像原来责罚他的语气一样,心里怨念不禁去了几分,耷拉个脑袋不说话。南宫诺兀自不解气,把他罚下去,找了几个太庙的得道沙弥,守着他讲一夜的佛经道理。
气的南宫谟转身就走。南宫谚心中琢磨,看也看了,果然如三哥所言,南宫诺会先与南宫谟矛盾,南宫耘虽不言不语,却也是心里知道进退的。照现在的状态,二人因势决裂,不远矣。他暗暗一笑,借口去看三哥,起身告辞了。
众人走得干净,南宫诺瞥了一眼南宫耘,“怎么,二哥还不回去?是要臣弟护送吗?”
南宫耘懒懒起身,整整宽大的衣袖,“演够了说正事。”
“南宫谟那傻小子算是恨我了,太庙的高僧们一年就那么几次说经论道的机会,今天晚上可是有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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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耘听了抬步便准备离开,忽听身后之人说,“二哥,是景离来了吗?傍晚的光霞。”
月白锦袍的男子轻笑,“你不是已经派人搜山了吗?纳兰带兵严密,他能逃到哪里去,明后天便有结果。”
“二哥,你明知道我搜山意在南宫烨而非景离。黎叔说,那只狐狸,今日一直在后山,似是在练功运气,并没有动静。”
南宫耘点点头,“纳兰的话你信了?你真的觉得那西夜的灵术当真这么神?还可以,改天换日?”
“六年前,确实我见过。在和西夜对峙的战场上,也有过这种金光云雾,但是当时并没有所谓的神授天意,只是祥云。落在西夜主帅的营帐上。西夜军士气大振,排山倒海地攻打过来,我军险些惨败。所以,后来才有子琛独骑入敌营取敌军上将首级之事,当时便是为了一挫敌军士气。”
“六年前”南宫耘微微低头,“灵术是西夜的国术,通晓之人甚多,许多江湖人士都会,多是用来控制人的意志和行为。但若像今晚这样,铺云换月,是极为顶尖的高手才能做到。若是六年前,恐怕只有黔门的门主顽火,才有这个能力罢。”
南宫诺眸子闪过一丝失望,追问他,“那六年后呢?还有谁?”
但是同时,他的脑中都闪过一个人,飞快,极端,像是闪电般充入大脑,然后吻合。
他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却不愿放弃地盯紧南宫耘,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和眼神。
只是,南宫耘仍是站在那儿,眉目安静,带着笑意。那笑,就像十二年前他进宫,唯一站在怡央宫宫门口冲着他笑的男孩,眼角的笑意,安静绵长。他的母妃放开他的手,说,“阿诺,你可以去跟他玩。”
长眉如墨,微微上扬,南宫耘眼中突然闪过的眸光肯定了他心中所想,是那个人。凉欢。
南宫诺心里不知为何,像是一颗被强力按在水里的瓢,狠狠一沉,又霍的跳浮起来。这种感觉,是因为太信任,还是因为终于忍不住怀疑。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六年前黔门的头号杀手便是凉欢,若顽火拥有顶级的灵术,他疼若如子的凉欢怎么可以没有?六年后,灵术只有更加精纯,达到如今境界也是意料之中。更有一点,六年前的凉欢出现在南辰,而六年后的凉欢,跟着夜凌烜出现在安陵。
谢谢阅读、晚上还有一更大概在十一点左右砚这两日有事,亲很抱歉更得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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