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蟾(1 / 1)
南宫耘顺势伸手掬起绾婳的一缕秀发,凑在鼻端闻闻,“好香。”
“昨晚那混蛋遇刺我没有洗澡,今晚等你们的计划,有没有洗澡。爷,你的鼻子是不是有点儿问题?”绾婳依旧侧着脸,一只手按在冲着他的半边脸上,嘟嘟囔囔。
“嗯?是有点儿,那让我再闻闻。”他说笑着一路俯下,白玉肤色勾勒的玉鼻在绾婳的颈间点点碰碰,女子羊脂玉般的肌肤细腻的划过鼻尖,女儿处子的清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药香飘进鼻中,他心神一乱,睁开眼,正看见一抹水红的弧度,抹在高耸的雪白上。桃红水红飞溅开去,南宫耘脸上也溅上了微微红色,闭上凤眸。她的伤还没有好吗?为何还在上药?
绾婳可不这样想,细腻的鼻尖似是故意的般滑蹭过自己的颈子,凉凉地触感之上,男子温热的气息很不客气的喷薄,冷和热交替,冰与火纠缠刺激引发她不自觉的颤栗。
她想,她颈动脉现在的跳动频率和震动幅度完全不用用手把探了,直接可以从皮肤上一览无遗,抬手想把也不知是白还是红的颈子捂住,否则这人看到她跳得血脉喷张的血管不知道要得意忘形到什么地步,不要到时把持不住这荒郊野外她可逃不出他的魔掌阄!
手还没触上,被什么细长的东西扫过,和方才在她掌心中扫过的触感一样,睫毛。
“这是什么蛇?你干嘛不扔在地上?”绾婳地看着这条黑色带金的小蛇,蛇不长,却像个小孩子胳膊般粗,即使断成这样扭动起来也精力十足。她脑中突然一闪,“啊,这是?!”
,名字好听,却是一种剧毒之蛇。因黑色和金黄如月的斑纹而得名。这种蛇只生活在树上,在地上它们会失去迅速爬行的能力。它们自身还有很好的弹跃能力,会从树枝上跳跃处很远来捕食猎物。只是也会因落在地上而减弱战斗力而被别的物种攻击,所以它们并不经常这样冒险袭击人畜。今晚,这条蛇怎么会无缘无故从那么远的地方跃出来袭击他两人呢?
“你快扔掉啊!这种蛇毒性很厉害!”绾婳急道。
南宫耘没有说话,左手掐着,右手长指间明晃晃一把小刀,锋利银光划过蛇扭动的肚皮,长指拈出一团鲜红的脏体,递给她。脸上有一点不忍和微笑。
“你让我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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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耘点点头,随即一松手,那蛇落在地上,挣扎两下,死了。
“嗯。”南宫耘低着头脱掉手上和肤色一模一样的手套,扔到地上,淡定地点点头,“的蛇胆,不要嚼,咽下去便好。”
绾婳一脸黑线,她被母亲捏着鼻子喂过这种东西,深知它生腥刺鼻,不觉摇摇头,“不要吧,我又没有中毒闻了闻腥气而已,回去写个方子抓点药就可以了啊。”
“这因为自身体色金黄,在这初秋季节活动甚是频繁,不得不防,今日恰好,没有比这活蛇胆再好的解毒药了。乖,吃了它。一口就好。”
绾婳蹙着她幽怨的眉毛,两只手搅来搅去就是不肯抬头。
“这点苍山上都是松柏,四季常青,按理这是不会落脚在这种树木上的,若只这一条还好,厢房、庙祠周围,全是荫天蔽日的高木,若是这其中难保没有问题,不得不防。”
南宫耘语气有一点严肃,绾婳微微吃惊,“你是说,这是有人故意放在这树上的?”想起刚才那条胳膊粗扭动着的黑金蛇,不禁心下一阵恶寒。看着那枚血滴滴的鲜红蛇胆,更是恶心。
算了,仔仔细细把南宫耘那张秀色艳绝的脸庞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抓过蛇胆塞进嘴里,舌头碰也不碰,直直吞下去了。瞬时,那血荤生腥之气哗得冲上喉咙,鼻腔,又涌入大脑。
绾婳扶着那块大石哇哇地干呕起来。妹的,谁说秀色可餐?!骗人!
南宫耘嘴角有笑容,帮她顺着背,绾婳倒是越吐越起劲。南宫耘知道,那常年生活在树上,以那些虫蚁或蹦跃的鱼鸟为食,胆腥极甚,即使一口吞下,那荤腥之气也能惹得人几日吃不下饭。
绾婳的动静已经快把那胆汁吐出来了,虽然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那条的。南宫耘微微皱眉,将她捞起托着她的背,按在青石上,吻住了。
绾婳只觉满脑子都是作呕的生腥,只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才能减轻这恶心的感觉,却猛地被人吻住了。淡淡的清香涌入,立刻强制地减轻了她作呕的。
但她的第一反应是,他不嫌脏吗?!这多脏啊!她在吐,这些乱七八糟的秽物!她又羞又急又愧,使劲推搡他,想让他离开自己,她不想这么恶心的时候被他吻住。偏生那人好像不知羞似的,舌尖掠过她的唇齿,怎么也推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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