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1 / 1）

26、第21章解心

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了。这个男人是要我抱还是想抱我？今天的事有点怪。潘氏平日是不会这么早回房的。关了店后，他还要盘算半天的账才肯睡觉。就算睡觉，他也不会这么扒住我不放。还有就是囝囝呢？平日我回来，这孩子只要在家，一早就会跑来迎接了。就算到邻居家玩，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我问了一句：“囝囝呢？还没回来吗？”心里还盘算着孩子常去的那几家，想着该到哪儿去接人。

没想到老公听我这么问，不但没回答，还大声的哭了出来。那声音就像个委屈的孩子。我探查了一下，孩子在痞子王家。让痞子王的父母带着。那对老两口没有孙子。对囝囝是爱的如珠似宝。以前有一次，孩子去她家与小羊玩，然后玩累了就睡在那儿了。不过今天倒不是他玩的太累而回不来。是因为老公想勾引我。有个孩子不方便。怪不得下午那个痞子老催我快回家。原来是有预谋的。

老公要勾引老婆，老婆只能笑纳。而且这个老公还如此漂亮。不过他为什么又要哭呢？我探查，只探到了一片委屈。没办法，如果他不想什么事，那么探心术也只能探到情绪而已。我安慰他，他反而哭的更凶了。

我被他哭的满脑袋糊涂。难道是我的哼哈技术欠佳，弄痛他了？但应该不可能的。虽然我也是第一次做女尊世界的女人，但技术还是能保证的。我刚才太急了？也不是啊。刚才我分明看到男人也很投入的。我们神仙办事，从来不是只考虑自己的。像人类那种我舒服就好的态度，在神仙看来根本就是□□，是罪恶，是魅力不够的表现。要么就是老公嫌我的态度不好？按理说这也不太可能。我是神仙。因而我与老公哼哈的时候，从来不会以征服者有态度来对待男人。人类那种用钱、权、或是力量来得到性的做法，在神仙看来根本有病态。什么拜倒在某人的脚下，那不是神仙要的。神仙要的伴侣是平等的。

话说回来，既然不是我的问题。那就是男人的问题了。我不想再用探心术。虽然那样快捷，但不够尊重。不到迫不得已，还是不要用的好。而且感情的问题，用法术是没用的。法术如权术，用法术得到的感情不真实，也不踏实。

等到男人不哭了。我才敢问他怎么了。男人嘟着嘴，说了句：“你好久都没抱我了。”

噢，明白了。原来是闺怨。自从发现他在床底下藏银子后，我是没什么兴趣再与他哼哈了。我不想自我□□。算起来也有三四个月了。难怪男人有闺怨。

不过，也不对。这儿的正经男人就算闺怨的半死也不太会说出来。可以遮遮掩掩的勾引暗示。但这样主动求欢，把闺怨说出口会被人视为不贞重的。潘氏所受的教育、他的本性以及他所经历的，绝对不是会主动要求哼哈的。更别说这样子光明正大的说出口。这其中一定有原因。要不就是我理解有误。

我注视着他问：“你说我好久没抱抱你。你的抱抱是什么意思？”

潘氏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天色已经黑了。在一片黑乎乎里，他什么都看不清。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和着风穿过树叶的瑟瑟声。这种安静最适合打开心防了。再加上我一直抱着男人拍着。男人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他开始倾诉不一样的闺怨。

他说：“你不喜欢我了，是吗？你更喜欢囝囝，对吧？囝囝再过个十来年也就成年了。与你也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你若是想收了他，我不会反对的。”

我愣住了。这个话题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这都哪跟哪啊？我是喜欢囝囝，但不是那种喜欢。这个男人想什么呢？

男人感觉到我的发愣，还自以为猜对了。他用带着鼻音的声音低声说：“囝囝比我干净，也比我好用。身子也好，性情也应该很好。那时候妻主也才三十出头。娶了囝囝也不委屈他。我不会霸着主夫的位置不放的。我会让的。自家孩子，有什么好争……”

“停停停，闭嘴”我大叫着。这个问题要纠正。有没有恋童癖。对于千年老妖来说，五岁的孩子太嫩了。而且孩子还叫我娘呢。我是花妖，我不是禽兽。

“谁说我要囝囝了？我这辈子的老公就你一个。”这是实话。尽管我想过要找个男人精神出轨。但前提是我要能找得到。而且就算找到了，我也不可能接回家。再说了，如果这样做让潘氏伤心的话，阎王还不得找我拚命。我不怕阎王找我拚命，但我怕那个嘴碎公到处去诽谤我不能成事。

潘氏听我这么说，一下子就抬起了头，用一种不确定的声音问：“你说不娶……就我一个……没有孩子怎么办？”说完，他又觉得可能说错话了。急急着掩着嘴，一副懊恼的样子。

老公可能是怕我去找其它男人。但又觉得配不上我。他以为黑夜里我看不到。其实他那种欣喜又矛盾的样子我看的一清二楚。看来这个男人对我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

我也放松了心情。平静的说：“就一个老公，没有其它的男人。至于孩子，囝囝不就是我们的孩子。”

“囝囝不是……囝囝是男孩子……”潘氏嗫嚅着说。

他的矛盾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和阎王通过话，知道潘氏这一世是个儿女满堂福寿双全的命。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现在我想弄清楚的是他为什么会认为我不喜欢他。还有他为什么会以为我想要囝囝？

问了老公，他的回答是：“你常带囝囝出去玩，还会抱他亲他。你还会给他买糖果点心。他们都说你喜欢囝囝。”

“他们？他们是谁？”是谁又对着我老公乱嚼舌头了？

“就是那些来我店是聊天的男客。像李家主夫、张家小侍、王家儿子……”

这些男人与那个阎王一样嘴碎。还尽说些不着边的事来误导我家老公。我压住火，开始纠正老公。抓着他的手，我解释说：“喏，我抱囝囝是因为他走不动了。我带他出去玩是因为你光顾着店里的事，都不陪我玩了。给孩子买糖果哪次忘了你的份？至于亲亲……”

我顿了一下，吻上了他的额头与脸颊。然后移到他的耳边说：“我只会这么亲他。和你不一样的。我会这么亲你……”我把嘴印在了他的嘴上，轻轻吮吸。尝到了胭脂的香和男人的甜。再趁着男人喘息未定的功夫，用嘴在他的身上开始印草草莓。

新的一轮哼哈运动开始了。第二天，我家的店歇业。第三天，开店了。但他要我去看着店面。他说在脸上的草莓印消下去前，他是不会出去见人的。五天后，他倒是去店里了。不过没有用。孩子早就把他的话传了开去。大家都知道囝囝的爹爹不出门的原因是，要等身上被娘啃的红印子消下去。为此老公很是埋怨了我一通。

我才不怕呢。这儿是女尊。我要让男人知道，随便出让老婆后果是很严重的。而且他那种甜蜜的埋怨，让人觉得很舒服。更好的是，经过这件事，那些关于我要收了囝囝的流言不攻自破。

事后，我开始反省。这几个月，我太忽视老公了。连他隐藏的担心害怕都没看出来。我自以为给他吃饱穿暖就够了。我以为他没有更高的追求。事实证明，我错了。我的老公不是猪。做为一个智慧生物，他除了生存需求以外，还要有精神需求。他需要爱与被爱。是我的错让老公胡思乱想。还差点让老公“休”了我。

认识到这一点，我开始冒冷汗。倒不是觉得事情太糟。而是我发觉我犯了一个人类常犯的错误。就是自以为是。

老公之所以会贪家用银子，并不全是他的错。更多的错在我。如果我没记错，婚后他开始大量贪银子，是从我“织机风波”后没多久。

那次风波，是我乱说话引起的。老公可能觉得我瞧不起他或是想丢掉他。事后我解释过，老公也没有怪我的意思。但阴影还是留下了。我的话可能无意中勾起了男人的自卑与不安全感。我以前做过心理医生。我知道人所经历的，都会给人的的性格带来印记。这个男人生命中最重的印记就是被女人伤害的痛，还有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恐惧。他把我与那些渣滓女人相类比，也是无可厚非的。

失败的是，我这几个月对他的冷淡，让男人觉得我也是个想从他身上谋利的渣女。不安难过之下，他只能向金钱寻求慰藉。这也就是近几个月来，他越发贪财的原因。他贪财，只不过是想在我抛弃他以后，还能有点钱傍身。只要我不丢掉他，按女尊规矩，他的就是我的。说他贪财，实在是没有道理。

再往深里想，这几个月，男人一定感觉到我的疏远了。他一定害怕伤心了。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每天勤劳的为这个家操持。每次我打回来的野味，他总是按我喜欢的口味烹制。我的衣服，他洗好后总会仔细的检查有没有破洞一类的，及时补好。还有鞋袜衣衫，只要是给我做的，他总是格外用心。这些，他从没问我要过报酬。我却还在这儿计较那几个小钱。

或许不是计较钱。而是计较他对我的态度。但他的态度没有问题。他偷偷存钱，是不信任我。但我没能让他信任，只能说明我的无能。我根本没有抱怨的资格。这次若不是他的主动勾结，这段婚姻就会因我而失败。我曾以为老公与小鱼的男人一样。可现在看来，我才与小鱼的男人一样呢。只会享受不会付出。还怪人家付出的不合心意。什么时候，我也像人类那样贪婪自私而又愚蠢了？什么时候，我学会了推卸责任？还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