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 / 1)
22、第18章织机风波
和一个男人共同生活,对我来说不陌生。在人间游荡的几百年,我扮演过各种女人角色。比如说农妇、女工、白领文员、女领导等等。还有一些是无薪水的角色,比如说母亲和妻子等。有一些角色,比较有趣,比如说情人、狐狸精一类的。有的就比较无趣了,像是乖乖女、淑女、劳动妇女一类的。所有这些角色,都要与男人打交道。
我接触过不同的男人。但那些与男人相处的经验全都不适用于我现在的老公。我家男人与那些男人最大的区别是不自大、不张扬。没有地球上的男人那种雄纠纠、气昂昂、傻乎乎、硬邦邦的样子。
地球上的女人可能会喜欢一个硬邦邦的男人。她们称这为男人气。但我们神仙都不喜欢那些东西。我的老公不是那种东西。这太让我兴奋了。更让我兴奋的是我家男人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竞争意识。
有人说竞争让社会进步。进步?进步什么?是学会用更隐蔽的手段去伤害同类能称之为进步?还是用更具威力的武器荼毒生灵是一种进步?人类向往美好生活的本性才是社会进步的源动力。还有就是人类的善良、正义、勇气、无私,这些品质也是人类进步的动力。
竞争,在神仙看来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以我以前待的地球为例,竞争的本源不过是生存和雄性动物为了争夺□□权而进行的战斗。它有利于物种的优胜劣汰,却无益于群体的和谐。可笑的人类,把这种雄性荷尔蒙作用下的行为当宝贝,全社会推广。最后弄的夫妻都在竞争东风西风谁压倒谁的问题。
好在我的老公不争强好胜。他即没有要压倒我的思想,也没有要和别人攀比的愿望。他只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这点愿望简直太简单了。现在我有点明白阎王为什么会收不回阴德钱了。这个男人本性善良,又没有什么欲望。就如同一个人赚钱多欲望少一样。只能把钱都攒起来了。
一早醒来,男人和孩子都不在床上了。我探查了一下,孩子被送回了他的小床上去睡。男人正在厨下做饭。我抬起头。一眼就看到那个引得我和我老公吵架的原凶。那个该死的织布机。
这个织布机还是我做给我老公的。结婚前,他什么都没要求。只想要一台纺车。这个小地方那有现成的纺织机械卖?我让老木匠给他做一台。这个老木匠手艺不错,但是不太懂机械原理。做出来的纺车一转,吱吱嘎嘎的响。没办法,我亲自出马,做了个纺车给他。看着男人高兴的样子,我一时脑热,就顺手又做了一台织布机给他。纺纱织布,总要配套不是吗?
男人说他会织布。当时男人看到我做的织布机,却不会用。那是自然。我做出来的东西,结合了我以前在人间看到的不同纺织机的样子与优点。我敢说,这台织机绝对是现在这个世界的领先产品。
男人看我演示,很快就发现了我做的东西好用。当时他摸着织机的样子,比情人节收到玫瑰的女生还要开心。我也很高兴能讨好未来的老公。没想到这个东西现在竟成了我的“情敌”。
婚姻里不能有两上以上的人。卧室里不能有两个以上的爱人。现在卧室里多出来的“情敌”。我要想办法清出去。
想到立刻做,我套了件衣服就下床去拉那台破机器。这家伙还真重。我当时就不该用好木头来做。才拖到门口,我就开始喘气。不行,我得出去找痞子王来帮忙。我可不想还没把“情敌”拖出去,自己先累的半死了。
老公听到响动,走了出来。看我扶着织机喘气。很是惊讶。“妻主,你要做什么?”
“别叫我妻主,叫我老婆。老公老婆才是一对。”我不喜欢妻主这个词。好像我多高高在上一样。听着这个词,我就觉得我家男人在和我划清界线。
潘氏听我说话,先是脸色发白,而后又开始脸红。不过他倒是很听话的改口了。“老婆,你这是要干嘛?”
“把这家伙拖出去。省得每天你摸它的时间多过摸我。”
男人的脸更红了。他嗔道:“瞎说什么呢?”一边说,一边过来帮我拖。
看来我的老公并不喜欢这个“情敌”。我心中大乐。阻止着他说:“你别动,这家伙太重。”
吃苦耐劳的男人没有停,他一边拖,一边问我,要放到哪间房里去。
“哪儿都不放,拖出去丢掉。”
男人停手了,他小心的问我:“为什么?”
“这东西讨厌。”
“怎么讨厌了?”
“你每天对着它,都不陪我睡觉了。”
男人想起了昨晚的争执。不过他现在倒是不伤心了。他现在只想着如何保全他的织机。他问:“你要我陪?你又不是囝囝,睡个觉还要人哄。”
我当然不是囝囝。我用不着听睡前故事。不过,用这样的借口哄老公陪我睡觉也不错。所以我接口就说:“我要听你唱歌。”晚上让男人给我唱情歌,这个主意不错。
“什么歌?”
“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象那流水日夜响。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 ……”我凑在男人的耳朵旁轻声哼唱。
男人的脸红的不太正常了。他推着我,小声反驳说:“什么阿哥阿妹的?你比我大三岁呢。”
“噢,那就改成阿姐阿弟情意长,也一样的。”
“我不会唱这个歌。你听不成了。”
“那你会唱什么歌?”
男人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种狡黠的神态。他笑着,轻轻的张嘴低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爹爹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里的你快快安睡,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
歌声婉转轻柔,还带着种温暖的感觉。这是老公用来哄囝囝的。但是现在他对着我唱时,却有一种隐约的情意在里面。这个男人太有才了,居然把儿歌当情歌来唱,还唱的如此好听。我一锤定音:“好,晚上就给我唱这个。”
“噗,啊哈哈哈,我说罗老大,你这把年纪了还听催眠曲?”
我转头一看,痞子王正站在一步开外插腰大笑。这个死女人,刚才拖东西的时候不露面。现在不该露面的时候又冒出来。作为惩罚,今天让她给我把偏屋的防寒草毡全弄好才能回家。
痞子王还在笑。她还不怕死的说:“我也会唱,你要不要听?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这个死家伙,没看我家老公羞的脸快要冒烟了吗?我脚下用力,踢了块土圪拉出去,打在了痞子王的腿上。
“嗷——,老大,你打我!”痞子王开始撒娇,看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又踢起了一块小石子,斥喝着她:“你那是唱催眠曲还是给我引狼呢?没那嗓子就别吓唬人。”
痞子王一溜烟的跑到了房子拐角,伸出头来做了个鬼脸,接着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爹爹的双手轻轻摇着你,摇篮里的你快快安睡……”杀鸡一样的嚎叫渐渐远去。这家伙,一边唱着歌,一边跑出去担水了。
里面响起了小声的叫声。囝囝醒了。肯定是被痞子王那歌声给吓醒的。可恨的痞子王。
吃早饭时,男人一边照顾着孩子,一边为他的织机求情。“不要丢,好不好?那么好的织机,丢出去就找不回来了。”
“我管它,一定要丢。”
“那织机还是你做给我的呢?我好喜欢的。”
“你越喜欢我越后悔给你做了那么个玩意儿。丢。”
“嗯…… 我织布,是想给你和囝囝做衣服的。我织的布平整,也干净。比外面买的好。别丢,行不?”
“给我做衣服?这个倒是可以考虑。”看男人眼里露出喜色,我接了一句“以后每天织布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啊?那好慢的……嗯,好好好。你说了算,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
我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男人,就是要对他凶一点。你看我一竖眉毛,他立刻妥协。
没想到的是,我家老公的妥协,战术上称之为以退为进。摆弄了一个小时的织机后,他来找我。说是没事做,很无聊。又说家中的钱要省着点花,花掉就没了。还说他织布,我拿去卖。得的钱省一点,就够我们一家子日常的开支了。
哼!早上就该把那个破机器丢出去的。我是什么人?我是魏大仙。我用得着让个男人来赚钱养活?还贴补家用,这不是扫我的面子嘛?我没让他们知道我在樊城与蓟城的产业,是因为做神仙要低调。只要金钱草那家伙还活着,我的钱就不成问题。
这个男人不会好逸恶劳。那就让我来教他如何好逸恶劳。无聊是吧?我来开个小店,让他每天到店里坐着就好。反正铺面是现成的。
这个小镇人穷,很多人家的衣服都是家中夫郎随便做的。跟我老公做的,那是差远了,但她们不讲究。她们的衣服也不绣花,不像我老公做的衣服,那真是漂亮。这么漂亮的衣服,却卖不了几个钱。男人的裁缝铺子一年赚不了多少钱。看来这些人不识货。
干脆把铺面拿来开个杂货店。以后让我家老公专心给我和囝囝做衣服就行了。门店要加大,还要做些柜子一类的。货物的事好弄,让金钱草弄点货过来就行了。省得他老想着怎么去接点破衣服来补,或是弄个织机来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