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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长笛谁教月下吹(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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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际,有人给我盖了一床被子,睁开眼,洛大公子背手而立,眸中碧色仍淡漠的不近人情。我蹙眉,拂袖雨落,顷刻将我二人淋透,他双眸越发无甚情绪。我更恼,你又不是宁倾城,躲得过我的幻术吗?方思到这,心口突然绞痛,晕倒之际,一只手臂横到我腰间。

我便这样又回到小院之中,对于我的出逃,藕衣女子显然不忿,洛大公子不在时,常横眉冷对与我。我无心于她计较,将以前读过的阵法兵书默下来,细细钻研。洛大公子并不拦阻,仍坐在我对面,刻着饰品,有时揣在袖袋中,有时随手一丢,藕衣女子便飞奔过去,拾了,放到锦囊中,喜不自胜。

如是又过三天,清晨,我熬了两碗粥,自食一碗,置一张字条于另一碗下,上书:君子珍重,后会有期。顺当破了几阵,但这庄子委实大,我登高四望,打定主意向西走,下来,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一名年轻男子,手持纸扇,遮住大半面孔。

桃花眼一挑,笑道:“果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连城美人,好久不见!”我颇诧异,叫道:“楚鸿?”于是我又回到小院,楚鸿似乎与洛大公子交情匪浅。一进门,藕衣女子便笑道:“楚大公子!”楚鸿合扇挑起她的下巴,道:“美人,美酒,美食 ,我与故友相逢,要好好庆祝一番。”

盏茶功夫,小院中多了软塌,我和楚鸿一左一右,推杯换盏。耳边丝竹声不绝于耳,一行六个美人且歌且舞。我敬他:“江南水患,公子挺身而出,解救万千黎民,连城经你一杯!”

他同我撞杯道:“华潋,沐俊卿,地方豪族,连城不贪虚名,美誉都贯在他们身上,此等胸襟,大丈夫亦汗颜!楚鸿敬你!”一饮而尽,我道:“若耶玉家钱财无数,与其被各方虎视眈眈那,苦心谋划,不如由连城一一散尽。”

楚鸿满眼赞叹,敬我一杯,笑道:“连城若为男儿,我定于你结为八拜之交;连城若未许人家,楚鸿定当聘之,一生从一而终。奈何连城待嫁之身,楚鸿只好与你做朋友了,朋友!”他大叫一声,抱起一坛酒,仰头灌下。

我心神激荡,朋友啊!他将酒坛向身后一抛,放声大笑,我亦随他而笑,笑罢,各自默默干了一杯。楚鸿“哗”地展开扇子,遮住口鼻,探过身来,轻声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不管连城想将沐家葬送于何方之手,楚鸿愿倾万贯家财助之。”

他一双桃花眼微眯,未待我答话,退开,拍开一坛酒,大口喝着,衣襟尽湿。我探过身去,笑道:“你既与洛大公子相识,这顺水人情何不送了他去。”“去!”楚鸿轻啐一口,道,“老子跟他是兄弟,他若成了九五至尊,我见了他少不得要三叩九拜的,那多倒胃口!不过,洛家老二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心够狠,又有容人之量,目光深远,谋略出众,也有野心。”

“洛寒川?”我道。楚鸿点头道:“就怕狡兔死,走狗烹,帝王一怒,咱们这一干人都黄泉相会!”我会心一笑:“是啊,这世上有几个人甘心任人摆布。”“不说了!”楚鸿衣袖一挥,展扇挡在面前,“世事难测,我们能做的不过是顺大势谋小利。我就怕连城一觉醒来,入了佛道,愿以慈悲心度天下人。”

我掩面笑道:“就算不谋天下,这天下也休想有人负我。”楚鸿突然屏退众人,冲我嬉笑道:“连城美人,你我也算知交了,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眨眨眼,笑道:“楚大公子酒量如此不济吗,几杯下肚就说起胡话来了?我是戴过一阵子面具,可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

楚鸿从袖中抖出一枚珍珠,笑道:“这珠子很美,圆润饱满,可是却少了一份耀眼光华。连城也一样,你现在的面容可倾城,但不足以绝世。若耶玉家,百年声名,不知连城以何种秘术掩住了这份光华?”我笑道:“你醉了!”他看我一眼,叹一声:“罢罢罢,当楚某从未问过,喝酒!”

最后,我二人喝的大醉,睡死过去。睁开眼,已是午后时分,榻上放了两碗解酒汤,我自喝了一碗。回屋梳洗,换了身衣裳。再出来,楚鸿已不见了踪影。

点燃“聘婷”香,在院中静坐一会,洛大公子推门进来,手中仍是刻刀,玉石。我回屋取了书卷,细细品读。晚饭时,楚鸿来了,藕衣女子多添了一副碗筷后,告退。楚鸿突然道:“连城美人,你可有千重兄的消息?”我摇头,笑道:“没有,公子呢?”他亦摇头。饭后,宫灯高挑,我看书,洛大公子雕刻,楚鸿则一边打扇,一边哼着江南小曲。

三日过去,清晨醒来,洛大公子又坐于窗上,他方要跃下,两粒石子击在他颈间,一脚踹在他肩上,他便翻倒出窗外。惊寒掠进,风尘仆仆。我下床,喝了一杯冷茶,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吧,我听着。”惊寒冷声道:“全没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暖冰阁呢?”

“烧成灰了。”

“微雨楼?”

“成灰。”

“十里荷花?”

“成灰。”

“富贵牡丹?”

“成灰。”

“梨落阁?”

“成灰。”

“明老爷子呢?”

“不知所踪。”

“音尘,翩跹呢?”

“不知所踪。”

“那……”

惊寒冷冷打断:“什么都没有了,若耶山庄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你住过的地方,走过的路,囚过我的花芜阁,都已成灰。上至庄主,下至婢子全都不知所踪。我仔细看过,应是无一幸存!”

我只觉候间腥甜,“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惊寒沉身坐下,撑着额际,倦声道:“我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了,你若再倒下去,玉家也就完了。”我擦去嘴角血渍,幽幽一笑,道:“不会,只要找到软罗,找到软罗,她会护住一些人的。”“连城!”惊寒扑到我身上,厉声道,“你清醒点吧!玉软罗心思偏执,幻术一直无法大成,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还巴望……”她说不下去,眼角有泪滑落。

我扶她到床边坐下,笑道:“不,惊寒,软罗幻术已大成,还是与你我同一界的‘指间梦’!”“连城!”惊寒凄声叫着,扑到床上痛哭,她实在没有心力来开导状似疯癫的我。

我待她哭了一会儿,扶她起来,一字一顿道:“惊寒,你还记得我逼软罗自戕这件事吗?当时你自囚花芜阁,有些事你不知道!”

惊寒盯着我,半晌,开口道:“你对她施幻?”我笑道:“是。软罗天资聪颖,但因心思偏执,郁结于怀,幻术无法大成。我以幻术让她以为她已自戕,待她醒转后,心口剧痛犹在,但分明没有半点伤痕。她自小修习幻术,如今却分不清何为幻,何为真,她怎能不慌!那半个月她冥思苦想,茶饭不思才迅速消瘦。我见她一直堪不破,也大为忧心,此劫若不过,她必身心俱疲,今生幻术再难登大雅之堂。所幸,最后一刻,她终于看透,所谓庄生晓梦迷蝴蝶,庄生为蝶,蝶为庄生?我若为庄生,天下俱是庄生,我若为蝶,天下俱为蝶!你我离庄时,软罗已习了指间梦,万军从中亦可自保。不管何人犯庄,她定能护得娘与几位姐妹安全,毕竟这世上只一个宁倾城。”

心结顿开,一块大石落地,惊寒破涕为笑,却又抱着我哭成一团。院中有人大叫:“洛兄,你怎么了?”正是眼下炙手可热的江浙楚家大公子楚鸿。我和惊寒相视而笑。迎出去。楚鸿抬眼见了,“哗”地展扇,只露出桃花眼,叹道:“果真是梨花带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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