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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永青之眼角的朱砂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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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秋言月睡得很好,来到异世那么久以来最安心的一觉竟然是在荒原中的一辆马车上。想不到这位华映公子的办法,倒还真是见效,难道这家伙以前是专治失眠的?

秋言月蹲在离扎营点不远的一条小溪水旁掬水洗脸,回想起昨天夜里两人围坐在火边的情形,顿时有些出神,根本没注意到后面有东西正在向她缓缓靠近。

“小心!”秋言月只来得及听到夏芷烟的大叫,便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吃痛地往右下方一看,竟然是一只形似野猪的动物,虽然体型较小但它那残忍的眼睛却是是发着光的血红,此时正狂暴地龇牙裂嘴,想要扑到秋言月身上来继续撕咬。

那边车夫发现秋言月遇险,马上捡了根木棍赶过来,夏芷烟手中也备好了药水,但秋言月的腿已经麻木到失去感觉,即使她很想逃开也没有力气,只能瘫坐在溪水边,用手撑着不动。此时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冷静,这动物应该是主动攻击型的,要不然也不会突然来咬她,如果她想要逃脱,就要知道它最怕什么。该死,她对这里的草原完全没有了解,只知道古往今来很多动物都害怕明火,灵机一动,想到昨晚的火堆应该还没有完全熄灭,便吩咐正在往这边靠近的车夫去昨天的火堆里找几根带火星的木棍来。

老车夫其实也很害怕,他之前就听人说过这草原上有嗜人的野兽,如今真遇见了,当初吹牛的劲儿却一下子全没了。只好按照秋言月说的从火堆中找到几根还带着火星的半燃烧的木棍,在秋言月的指挥下,尽数向那野兽抛去,那野兽先没注意结果被火棍子烫疼了便知道害怕,看见车夫手中还剩下的木棍,便缩着身子往后退,趁此机会夏芷烟连忙跑过去将秋言月扶到一旁。

或许是野兽的嚎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已经装配妥当准备启程的君华映听到嚎叫声立马下令队伍先行,自己则调转马头往秋言月这边疾行而来。

成冰的步子轻盈而迅疾,君华映翻身下马的同时手中甩去一把匕首,只见白光一闪,匕首直直地插入野兽的喉咙,颇似秋言月初遇他时的手法,果断而冷厉。

“你怎么样?”君华映蹲下来查看秋言月的伤情,只见她脚上的月华缎靴上都是淋淋漓漓的血迹,秋言月倚着夏芷烟的身子,面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她方才紧张还不觉得,现在小腿被咬的那块地方由无知觉到开始剧烈疼痛,即使她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害怕也不行。只能呆滞着眼神,看面前攒着眉头的男子将她轻轻地从夏芷烟身上扶过去然后小心地抱起来,成冰聪颖地伏下身让他上马,秋言月疼晕了过去,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等她好不容易慢慢从昏睡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床上,动了动小腿好像已经被严实地包扎起来了。她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家农舍中,四周都是土墙,头上则是木房梁。这样躺了没多久,就看见推门进来的夏芷烟,手上正小心地端着一个大瓷碗。

夏芷烟发现她醒了,马上放下手中的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牵起秋言月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惊喜道:“感觉怎么样?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秋言月摇摇头,没察觉到夏芷烟口中的们是怎么来的,只傻笑着往旁边桌上的碗扬了扬下巴道:“没事儿。我这不是又醒过来了吗?而且,我现在好饿哦,那个是不是给我吃的?”

夏芷烟瞧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无奈地将桌上的碗端过来,柔声道:“这是大娘给你熬的白草粥,据说是专门对付婪兽的毒。你快吃完它,保证药到病除。”

说完便在碗里舀了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才递到秋言月的嘴边,秋言月顺从地喝完这勺粥便自己将碗抢过去慢慢吃,白草粥味淡而清苦,很像前世吃的黄连,秋言月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咕噜着嘴道:“芷烟姐,你真是好人。”

芷烟闻言伸手摸摸她睡得毛毛的头发,眸中透出些思念,道:“我原也是有亲妹妹的,只是前年收到她的信,说是已经为人妇了。这些年没见到她,到也怪想的。如今看见你,就像看见她一样。”

“芷烟姐的妹妹和我一般大?”秋言月解决了一碗粥,满足地舔舔嘴问到。

夏芷烟接过她手中的玩站起来道:“自然比你大不了多少,难道咱们言月也想嫁人了?我看那君公子倒是不错,那白草就是人家去为你采的。这不,方才得知你还未醒,又策马去村外的山林子里寻草药去了。实是体贴之人,妹妹以为如何?”

秋言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低头思索原由,自己可从没帮过他什么,倒是麻烦了人家数次,如今这样到底又是为何?无事献殷勤,非那个啥盗。她秋言月也不是自恋的人,就算曾在绪王府中“共事”过,到底也只能算是初识之人。喜欢一说到真是没有可能的。

夏芷烟见秋言月低头不语,还以为她是害羞,于是便不再调侃,径自端着空碗出去洗净。

而在村子的另一间屋子里,侍女们正忙出忙进,将那屋子里的所有破旧家什都清理了出去,随后又用光了水缸里面所有的清水用来擦洗屋内的大小角落,折腾了大半天,该清理干净地都清理完了,才将他们那皱着眉头不满地郡主大人请进去安顿。

而房子不远处挤在一旁,被郡主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巧兰用银子“请”出去的一家三口,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眼神中露出恐惧迷茫,小男孩躲在爹娘身后睁着无措的大眼睛似乎想哭又不敢哭。

君惜容此刻面上虽只是轻蹙眉头,实际内心却早已是烦躁愤怒不已,加之今晚又不得不在这些贱民的破陋房子中居住一晚,更是狠得咬牙切齿。昨日她们本来已经准备启程了,那两个女人却不知施了诡计让华映哥哥不得不丢下她,去帮她们的忙,想她从来自恃容貌绝世无双,那个年龄大一些的女人虽是中上之姿,却已年老色衰,最可恶的却是那个稍微年轻些的女人,随意看了几眼也不过清秀而已,哪里能和她比,华映哥哥却像是十分喜爱她似的。真不知道华映哥哥是如何想的,甚至还亲自抱他,昨晚深夜未眠只是为了她去寻那什么解毒的药。

以她在王宫那么多年来对君华映的一些了解,知道他决计不是随意与人结交的人,即使是她这个妹妹也不甚亲近。她隐隐约约知道些原由,只道自己这俊美的哥哥是本性如此,可是如今看他对那女子如此温柔相待,心中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烧起来。誓要弄清楚来龙去脉才行。

丫鬟们都熟知郡主大人的脾气,见她眉头深锁一副气极败坏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出,皆敛声悄悄退下。待君惜容下定决心之后,看屋子里面竟然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更是气地一把扫过桌上新摆好的一套精美杯盏。

侯在屋外的大丫鬟巧兰被屋里砸碎东西的哗啦声响吓得一抖,又不能不进去,只好瑟缩着肩膀低着头急急跑进去,利索地跪在一旁连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哼,你这丫头确实是该死。”君惜容起身踹了一脚跪在她脚边正在发抖的丫鬟,冷笑几声后不耐烦地问道,“卢嬷嬷呢?怎么不见她?”

“郡主您忘了。嬷嬷她被……被……将军罚了呀。早几天就被人丢在半路上了。”巧兰颤抖着嘴唇回答,生怕一个不留意又惹恼了这位郡主大人。

“哦,我倒是忘了这茬。就是那两个女人,要不是他们,卢嬷嬷怎么会被华映哥哥厌恶,这笔帐我一定要和她们算清楚。对了,先前遇见的那个告密的呢?倒是个机灵的,去把人给我找来。再出了什么岔子仔细你那条贱命!滚!”

巧兰一边唯唯称是,一边弯着身子从屋子里爬了出去。

君惜容要找的那个婆子,人称曹婆子,专爱嚼人舌根,这回好不容易跟着主子外出,便一直寻着机会想让自己出头,只可惜一直到出使完归国都没被她逮到机会,卢嬷嬷却早就看她不顺眼了,直到那天遇到秋言月一行人,碰巧听见秋言月对郡主不满,她又深知郡主的脾性,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更让她觉得天助我也的是卢嬷嬷也被后来的君华映给赐死了,在她看来巧兰这大丫鬟着实是个没心眼儿的,郡主没了臂膀迟早会想起她,到时候还不是由她一张嘴说。于是这几天一直都悄悄在不远处偷眼瞧着郡主那边的动静。

哪曾想到这么容易,刚偷了个懒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小脸儿惨白的巧兰捂着脸从郡主住的屋子里跑出来。曹婆子那浑浊的眼珠子一转,马上殷勤地跑过去扶着巧兰问道:“哟哟,这不是巧兰姑娘吗?你这是怎么了?哪个大胆的敢欺负你,跟曹婆子我说说。”

巧兰刚从郡主房里出来心里还七上八下,现下看见来扶自己的竟就是当日那告密的曹婆子,二话没说就拖着她往郡主屋里走。

“诶,诶?姑娘这是怎么了?拖着老婆子我往哪儿去呢?那儿可是郡主的屋,我可不能去,免得玷污了咱们郡主的眼睛呐。”曹婆子嘴上不肯去,心里早打算好了待会见君惜容的说辞,她自觉者着自己的心思可比眼前这傻妮子明着呢。

“你这婆子啰嗦个什么?叫你去就去,跟我来就是,是郡主点名要见你的。”巧兰巴不得快点将这婆子塞过去,她可不想再被殃及。

两人来到君惜容休息的屋前,巧兰先进去通报了一声,没过多久便听见有人唤曹婆子进去。

这曹氏的嘴虽厉害,人也机灵,但第一次面见郡主,总有些下层人对上层人的畏惧不安,只低着头畏畏缩缩地伏在地上不动。

“你就是那曹婆子?”伏在地上的曹氏只听见一个女子不屑地问道,声音娇气中透露一丝冷漠。

“奴婢就是那曹婆子。”曹氏连连俯身,头也不敢抬起丝毫来。

“嗯。我只问你,你在宫里待了多久?”君惜容搁下方才手中新换下的白玉杯,缓缓道。她对这曹婆子的姿态倒是满意,心里盘算着若是还得用便留下来使使,只可惜了卢嬷嬷是从小一直服侍她惯了的,华映哥哥可真是狠心,哼,倒不如说是那女人蛇蝎心肠要不然华映哥哥也不会迁怒于她。

曹婆子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听出君惜容语气中的不耐烦,马上接口答道:“奴婢打小就进宫侍奉,如今粗算也有个三十年了,宫里的事情也晓得些。”

君惜容瞟了一眼立在身边的巧兰,抿嘴笑道:“哟,看不出还是个老人。”

“奴婢不敢。”曹婆子惶恐地回答。

“得了,说说吧,你可知本郡主如今在想些什么?猜准了有你好处,若是猜不准……”君惜容没说出口的话让旁边的巧兰和地上伏着的曹婆子都惊出一身冷汗。

曹婆子捏捏衣角,理了理思绪道:“奴婢哪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只粗晓得些野闻趣事,说出来怕脏了郡主的耳朵。”

“无妨,要你说就说。”

“是。”

君惜容随手挥了挥,巧兰便进屋拿了个小杌子出来放在地上让那曹婆子坐下。曹婆子捡了个边角挨着坐,仍是低着头回道:“老婆子平日里在宫里认识好些人,粗鄙下人之间也时常听说些外面的故事。只有一桩,老婆子我从来不参与他们说,是关于咱们神威将军的。”

曹婆子略停了停,抬头悄悄瞟了一眼上方的君惜容,见她面色正常才接着说:“说是将军在边塞时曾遇到一位姑娘,那姑娘容貌自然是比不上咱们郡主您的花容月貌,只当地老百姓没什见识才传得神乎其神,说是什么倾城倾国的,老婆子不太懂。又说因那姑娘曾救过将军一命,将军待她倒是十分的好,但是没过多久,边塞来了大风沙,那姑娘独自去沙漠里不知道做什么,当天便一去不复返,当地人都说是让风沙给卷跑了。只有将军发疯似地找了一夜又一夜,直到帝都去了旨意让将军回去,好歹才停下来。我看那日那姑娘,眉目间到有些与将军寻那女子相像。”

“你是说,华映哥哥对那女子好是因为她长得像救过他性命的人?”君惜容忽然听到这样的原因,心下终于没那么气愤难耐。

“郡主说是就是。”曹婆子一个劲儿点头。

“不,等等。你说她长得像,你又何时见过那沙漠中的女子?”君惜容厉声问道,这婆子居然敢哄她。

曹婆子被君华映突然提高声量吓得身子一抖,马上从杌子上滚跌下来伏在地上告罪道:“郡主息怒,奴婢哪儿有那个胆。奴婢只是听说那沙漠中的女子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恰巧那日遇见那姑娘也有,便妄自猜度了一番。请郡主饶命啊。”

“罢了罢了。你下去吧。巧兰,随意赏她些吧。”君惜容闻言不耐地挥了挥手,扔下话便自己转身进了房间。

若是真如曹婆子说的这般,那沙漠中的女子早已不知生死,若是再让那女人知道她不过是一个死人的替代品,想必也不会自作多情再敢来纠缠华映哥哥,岂不是一劳永逸了。

君惜容随手从身旁的花瓶中扯下一朵花的花瓣,冷笑着在指尖揉碎了,狠狠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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