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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若离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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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席沐儿的睡颜上,她悠悠转醒,惊觉自己仍以抱膝的姿势坐在廊下,身上搭着一条薄衾。

又是彻夜未归。

“夫人。”嫣然端了铜盆走过来,“该梳洗了。”

沐儿捶了捶麻掉的腿,半晌才立起身来,“嫣然,以后若是我睡着了,记得叫醒我。”

嫣然一怔,望着堆在墙角的薄衾若有所思,欲言又止,跟着她进了屋。

席沐儿梳洗过后,换了一身淡绿色的襦裙,在铜镜前照了又照,终是觉得太过素淡,“嫣然,你过来瞧瞧,是不是淡了些?”

“夫人,敷点脂粉会好一些,你的脸色太过苍白。”嫣然上下打量,心中不免叹气,方将养了几日,这番折腾之后,脸颊又小了一圈,眼底一片淡青,透着些许憔悴。

席沐儿甚少敷粉,唤了嫣然为她打扮。

妆毕。淡妆清爽,颊透酡红,眸光流转,别有一番风情。

“嫣然,去把备好的早饭装进食盒里,我给六爷送去。”席沐儿提起裙摆,款款而行,灿如夏花的笑脸上淌过一抹倔强的坚决。

嫣然只得照办,目送她迎着朝霞远去的身影,甜美的笑容悉数敛去,眸底风起云涌,阴云密布。

夏荫浓郁,参天古木绿意盎然,枝繁叶茂。

席沐儿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小道,来到蒲师蘅的新院落。此处院落正处于蒲府中轴线上,排在蒲家嫡长子和次子的院落之后,足可见这门亲事对他有着何等重要的意义。不仅仅是他,对蒲府众人亦是如此。

此院取名栖荷苑,因离荷塘最近,地势较高,夏日居于此处可将整个荷塘的美景尽收眼底,故而得名。

一路行来,荷香扑鼻,她却无心流连。

进了栖荷苑,门口的守卫一见是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都是六爷手下的暗卫,深知席沐儿是少主的心头肉,自然是不敢多加阻拦。然而,爷又曾吩咐过,在他未醒之前,谁也不见。

正当犹豫之时,小松澈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夫人,六爷还未起。”

席沐儿讶然,平日他总是早早起身练功,甚少懈怠,特别是在他遇袭之后,他更是专注,风雨无阻。眼下,碧空如洗,日头高挂,正是练功的好时节,他又怎会疏懒。

“无妨,我去叫他。”席沐儿捧了食盒,抬步要走,却被澈也拦在身前。

“夫人,六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他。”

沐儿垂眸,长睫微颤,语调凄凄,“澈也,于我需要这般见外吗?”

“这……”小松澈也也犯了难,眉眼闪烁,不敢应答。

沐儿见他仍是不肯让开,抬头迎向高升的太阳,七月流火,光如白炽,不消片刻,已是汗流颊背,“那我便站在这里等他。”

“夫人,您这不是为难属下吗?”若是席沐儿因此沾惹了暑气,少主难免又要怪罪。可是,若是放她进去……

“是你先为难我的。”沐儿不以为然,抬袖拭去额间细汗,“你若放我进去,哪还有这些事。若是我热晕过去,你说你家少主又会如何?”

小松澈也不得不服,侧过身让出一条道。这几日来,少主都会在入夜之后回一趟雅园,见她在廊下沉沉睡去,心中纵有万千不忍,也不敢将她抱回屋,生怕被她知晓。可是,席沐儿如此玲珑剔透的人儿,又怎么不知他的心思。纵是不闻不问,也不能让她离开蒲家。

且说席沐儿推门进屋,一股呛鼻的酒气迎面扑来,熏得她退了半步,吐纳调息。

阳光斜斜铺了进来,洒落一地金黄。

顺着那片金黄望去,只见几个流金淡彩的酒壶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倒在地上,酒渍点点,壶盖早已不知所踪。

沐儿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凌乱的酒壶,越过正中云母屏风,朝里屋走去。

屋内光线充足,阳光穿窗射入,榻上之人侧身卧着,上身光裸,光线打在他蜜色肌肤上,似踱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将他后背的伤疤毫无遮掩地摊在阳光下。

沐儿眼眶微涩,颤抖着抚上那一道道为她而落下的疤。伤口早已结痂脱落,露出长出来的粉色新肉。

那日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却硬撑着与父亲争辩,只是为了让她免受责罚。烈日炎炎之下,他背脊挺直,如同天神一般矗立着。他心甘情愿受罚,却不愿让她承受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惩诫。他重伤在身,却夜夜宿在廊下,陪她伴她,怕她孤单一人,无法成眠。

身上的伤终有一日会痊愈,只留下淡淡的伤痕。

可他心中的伤口呢?

他放弃了拥有幸福的权利,甘愿任人摆布,就此沉沦。只是为了成全她的自私。她席沐儿何德何能,能得此一人倾心以对,叫她如何转身离去,如同未曾相遇。

蒲师蘅倏地转醒,不甚清醒地抓住背上的那只手,往外用力一拧。

“啊……”沐儿惊呼,疼得她小脸皱了起来。

手指滑腻的触感,让他力道一松,眸光转瞬清明,顺势将她带至身前,“可有伤着?”

沐儿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娇嗔道:“你说呢?”

“让我瞧瞧。”说罢,撩高她的衣袖,露出她粉藕般白皙的手臂,臂上两侧赫然印着五个指痕,红肿淤青。她的手臂那般纤细,似一折就断,哪经不起他掌下的混沌力道。

蒲师蘅懊恼不已,“下次别静悄悄站在身后,万一我收不住力道伤了你……”

沐儿乖巧地依在他怀中,脸颊贴上他健硕的胸膛,“谁叫你不理我的?要是不偷偷进来,还能见到你吗?”

她小脸微微扬起,泪凝于睫,脸飞红霞,唇间盈泽粉嫩,似怒似嗔,柔软的身子偎着她,隔着那层轻薄的布料,热度隐约传来,直叫他喉间一紧,指尖似被烫到般丢开她的手臂。

他脸色微变,瞳仁猛地一缩,厉声道:“滚出去。”

她摇头,双唇紧抿,眸中有泪,“只要你说,这辈子再也不愿见我,沐儿马上就滚,绝不再你面前出现。”

席沐儿是绝决的,认定的绝不轻易放易。但她也是骄傲的,不愿卑微地乞求,即便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情意,却也无法忍受他一再的逃避。

倘若这是他要的,她便成全他。

蒲师蘅眼皮一动,垂眸与她四目相对。她强忍泪水的倔强,咬牙硬撑的骄傲,他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却已是一片狼藉。

他硬起心肠,绝计给她自由,“我再也不愿见你,请你……”

“好,沐儿走了便是。”席沐儿打断他的话,握紧拳头从他身前离开,“六爷放心,沐儿不会再烦你,你也无须再躲。从今日起,你再也不会看到席沐儿。”

她骄傲地扬起下颌,毅然转身,沐浴着一室骄阳,一步一步地走出去。

她没有回头,后背挺得笔直,曳地的裙摆拂过她脚下的每一寸土地,留着一抹清爽的淡香,沓无踪影。

*

七月十五,中元。

席沐儿一身素色罗裙推开邱家的大门,严氏正在祭祀亡夫,厅堂前青烟缭绕,白烛摇曳。

“婆婆。”她面容素静,不见一丝喜怒,“我来给公公上香。”

严氏睨了她一眼,开口道:“我们邱家可受不起,夫人您还是回去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上香,以后我再也不会来。”席沐儿走到香案前,深深掬了一礼,燃起案上柱香,跪在堂下,三叩首。

她上完香,从袖中取出一包银子,“婆婆,这些银两若是你节俭些,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若是少卿回来,请告诉他,沐儿不甘深闺寂寞,移情他人。”

“你这是……”严氏不知所以,喜笑颜开地接了银子,“沐儿啊,我们还是一家人,典期一到,你还是邱家的人。”

席沐儿在心中冷笑,严氏向来是贪财之人,见她送了银两,自然与她亲厚。若是她真回到邱家,只怕严氏会再次把她典给别家。

“婆婆,沐儿想把过门时的衣物取走,这些是贴补您聘礼的损失。”席沐儿又递了一包银子,在严氏财迷心窍的当会走入她曾经居住六年的小屋,取出当年母亲给她的料子,匆匆离去。

门口,席照云早已等候多时,见她出来,忙催促马车迎上前。

“当真要回汴梁?”

“嗯。”席沐儿收好那块鲜红的料子,“席氏起于汴梁,若要知晓此中缘由,只能回一趟汴梁。”

“这事本该由我来做。”席照云不解地看着妹妹,自从那日她回到席家,似乎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她变得安静而忙碌,不断地将布庄的事务移交给他,一心想着离开。

席沐儿莞尔,“十一,你是席家唯一的男丁,振兴家业的重担唯有你能担起。此时正是良机,港口重开,城中蕃商必定囤积货物于年底远载而归。现下离年底不过四月,你可不能懈怠。开春之时,我若是还没回来,你便去找尹瑞。他是城中最好的牙人,必会为你招揽客商,接洽订单。”

“为何不是去找六爷?他手中掌管着城内所有的牙人和最好的客商。”席照云揶揄着,目光灼灼,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相信尹瑞是最好的。”那个丰神如玉的少年,不知是否一切安好。

“可是他现在没有清醒的时候,你叫我如何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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