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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情已深(补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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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斋月结束,席沐儿仍被关在戒堂之内。没有人主动提及此事,仿佛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连蒲师蘅亦是三缄其口,每日礼拜不曾再有过疏漏。

只是从沐儿被关进戒堂的当晚,位于蒲府东北角那间四四方方的黑屋子廊下,多了一卷崭新的草席和一床干净的被褥。

已是初夏时分,入夜后凉风习习,抚去白日的燥热不适。清风朗月之下,荷香阵阵扑鼻,心仿佛也跟着变得轻盈起来。

“你又来养蚊子了?”席沐儿听到草席铺展的声响,唇边漾开笑意。

朗朗月色下,蒲师蘅倚卧在席上,一手撑地托着头,朝门上的剪影投去爱莫能助的目光,陪着她闲聊,“嗯,我养宠物。”

席沐儿噗嗤一笑,银铃般的笑意从门缝流泻而出。

门外的人,也跟着会心一笑。

“六爷,大人要是一辈子不放我出去,那可怎么办?”席沐儿叹了一口气,关在这间陋室的感觉委实憋屈,屋内什么都没有,只能席地而坐,以天为被,地为床。每日的饭菜会有人从门边的小洞里递进来,而那个洞是老鼠横行无阻的通道。

她在邱家虽是被严氏刻薄虐待,却也不曾欺侮至如此地位。儿时在席家淘气受罪,也大都是罚抄典籍。最严重的一次是三天不给饭吃。

“我便陪你一辈子。”蒲师蘅没有犹豫,答得自然且坦然,仿佛陪着她是他至重要的事情。

席沐儿沉默,笑容却点点化开,晶亮的眸子盛满期待和满足。

在那一夜之后,有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虽然他没有回答她,但是他却用实实在在的行动说明对她的在乎。不是他一次次地表明心迹,又一次次地陷入无法抽身离去的家族泥沼。他在这片不断深陷的泥沼中,为她僻了一方净土,妥贴保护。

对于母亲的嘱托,他万死难辞其咎,莫不敢忘。只能尽其所能,用他闲暇的时光,陪在她左右。

远走高飞,隐居山林,厮守白头,固然是无法抵挡的至美诱惑。然而,一如席沐儿所言,倘若真的离开这里,放弃所有的顾念,始终会被一个遗憾纠缠,此生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轻率。

已然注定的命运,才有了今日的相遇相知和相许。又何需刻意逃避早已注定的宿命,走本该走的路,做本该做的事。除此之外,只容下一个她,再无其他。

或许他这般自私地陪伴与相守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他能给她的,亦不过是画饼充饥般空中楼阁,只能遥望。

“那个……”席沐儿清了清嗓子,打破此时的沉默,“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

“不碍事了,不过是皮肉伤。”蒲师蘅阖了眸子,任风拂过他的发,招来饿极的蚊子。

“那也要小心料理才是,万一落下疤……”席沐儿突然想起什么,皱起鼻子,“前面也是,后面也是。”

蒲师蘅广袖一挥,赶走一群觅食的蚊子,“无碍,我腿上也是。小时候,被娘逼着背书练武,穷极无聊,带了澈也出去打架。回来时,总免不了一顿打。我娘总拿竹板抽我的腿,久了便落下疤痕。”

沐儿脸色一僵,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他自嘲地撇了撇唇,眸中没有怨恨,澄澈如水,“若是没有母亲的严厉,便没有今日的我。或许没有选择,但是也正因为这些身不由己,才会遇到生命中至重要的人。如此,便是值得。”

“很想见见令堂大人。”沐儿对这位传说中的女子甚是钦佩,面对世俗的眼光,独自抚养孩子成人,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决心。

提起母亲,蒲师蘅难掩思念之情,眉间蓄了淡淡的哀伤,“你们很像。”

“原来,这就是我被留下的原因。”沐儿忍不住调侃,心中却默默感谢这位素未谋面的女子。

“也不全是。”蒲师蘅转了身,仰面躺下。以地为席,以天为被,满面的繁星是他被衾上的点缀。天地之大,却执手方寸间,逃不开,躲不掉。偏偏是她,打开他的心,住了进来。天地之大,又与他何干。只愿此刻永恒,岁月静好。

“哦?”沐儿挑眉,等待着。

一道黑影披星戴月而来,局促地立在一旁,“少主,这是席公子命属下送来的……”

小松澈也深知此时此刻不便打扰,但是席照云偏偏托他带东西来,他不能藏着掖着,只能硬着头皮,冒着被少主苛责的危险。

“席公子才是你少主吧,澈也。”蒲师蘅瞥了他一眼。

“少主,属下不敢。”

“十一又怎么了?”沐儿不免叹了一口气。席照云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指使别人鞍前马后为自己卖命,小松澈也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小松澈也忙把食盒从门洞下送进去,“席公子说给您做了荔枝肉。”

“荔枝肉……”沐儿嘴角抽搐,他竟然还敢……上次让小松澈也送来的粽子,粽子里面包的全是红烧肉。这次,荔枝肉……

很好,在蒲家吃猪肉,她真的是第一个。

“我记得,荔枝还得几个月才有吧。”蒲师蘅疑惑道。

“席公子说,这是他去年收起来酿的。”小松澈也抢在她开口前,把席照云解释的说了一遍。

蒲师蘅没再问,双手枕在脑后,阖了眸子。

少顷,席沐儿也躺在他送来的被衾上,沉沉睡去。

小松澈也只得默默退下,回到灯火通明的雅园,径自往西厢行去,推开虚掩的房门,闪身进入。

“澈也。”嫣然正在缝制香囊,香囊上的三角梅绣了一半,见到来人也不意外,笑意盈盈,“六爷又不回来?”

小松澈也走过去,弯腰从身后抱住她,鼻尖在她耳后摩娑,“嗯,夫人一日不出来,他便陪她一日。”

嫣然搁了手中的缝活,覆上腰间的手,羡慕道:“六爷真疼夫人。”

“那我呢?”他含住她泛红的耳珠子,手臂搂得愈发的紧,掌心火热。

她嘤咛一声,勾住他的脖颈贴了上去,“六爷为夫人受罚,陪夫人受罚。他日,你可愿为我受过?”

小松澈也拦腰将她抱在桌案上,急切地吻上她的唇,纠缠索取。直到二人气息不稳,他才松开她的唇,不舍地轻啄一口,“嫣儿,等此事平息之后,我去跟少主说,我要娶你为妻。”

嫣然笑颜如花,主动贴上他的下颌,轻轻咬了一口,娇嗔道:“那你愿不愿代我受过?”

“你能有什么过?若是平嬷嬷再打你板子,我替你受便是。”小松澈也的大掌从衣襟处探进去,扯开她腰间绶带,缓缓滑了下去。

嫣然双目含情,圈着他的脖颈轻颤,“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我说的。”小松澈也三两下除去她身上的衣物,退开一步扯下裤带,分开她的双腿埋了进去,眸中情+潮涌动,“从少主遇袭那日起,我已是小松家的罪人。可我不悔,只因有你,我才知道除了少主,除了小松家,还有一个可以让我为之放弃一切人。”

嫣然打开身子迎接他的冲撞,带笑的眉眼淌过一丝苦涩而复杂的无奈。红烛垂泪,映出二人交叠的身影。

夜长,情更长。

*

这日午后,天阴沉沉地压了下来,乌云密布,占领无边苍穹,天地间仿如黑夜。几声闷雷,豆大的雨点铺开盖地砸了下来,雨声强势霸道,顷刻掩盖大地万物靡靡之音,耳边再容不在其他声响。

席沐儿百无聊奈地托腮坐在屋内,仰望雨水从屋瓦的缝隙间滴落,正好砸在她的额头上。

她抬袖擦拭,眼前光线忽明忽暗,看不清是从哪处滴落。

一道闪电将乌云撕开,天空仿佛被一分为二,雨水从裂缝间疯狂地倾倒而下。

席沐儿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她竟看到闪电的光亮,如此清晰……

她眨了眨眼,只见一道身影立在门前,挡住她的视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向她走近。

蒲寿庚瞥了一眼堆在墙角的被褥,冷冷哼了一声,“你倒是逍遥自在。”

她抬起眼皮,淡淡地回了句:“这都是大人给的。”

蒲寿庚不怒反笑,“席沐儿,你果然聪慧懂事,知进退,识大体。”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胸襟气度,委实难得,也难怪蒲师蘅为了护她周全,宁愿放弃他多年的坚持。

沐儿立了起来,拂去裙上的尘土,对他道:“大人这般谬赞,是否要放沐儿出去?”

“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放你出去是回雅园,还是回席家呢?”蒲寿庚狡黠地笑了起来,“蘅儿过些时日便要大婚了,你最好是留在蒲府之内,老夫会安心一些。”

“大人说哪里话,六爷大婚,应是将沐儿赶出府的大好机会。否则,施家小姐嫁进来,被冷落可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沐儿心底发虚,以蒲寿庚如此精明之人,断断没有纵虎归山的道理。除非……

蒲寿庚掩上门,将嘈杂雨声拢在屋外,“若是放你出府,蘅儿岂会让这场婚事如期举行。你可知,为何蘅儿拒婚三年,却在此时同意按家规迎娶回回女子为妻?”

三年,他与瑞羽互许终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可他始终没有给瑞羽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和瑞羽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她全然不知。

沐儿定下心神,“大人,六爷娶妻不正是您的期望吗?他是您的儿子,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您的认同和蒲氏家族的认可。而蒲家家规又决定了他在终身大事上只能有一个选择。这不过是早与晚的问题。”

“你心里一定在想,蘅儿和瑞羽的关系。”蒲寿庚捋着花白长须,眸中尽是赞许之色,“可是,你又用这样几句话来说服我,同时也说服你自己。你是否想过一个问题……”

他顿了一下,“你是否想过,为何这些年瑞羽安然无恙,而你一进蒲府却成为众矢之地。”

“我……”沐儿微启唇瓣,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雨势渐收,沉默显得格外的突兀。

半晌,她才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不必绕圈子。”

“痛快。”蒲寿庚略一扬眉,“告诉你亦无妨,是走是留,老夫绝不勉强。”

沐儿双手拢于袖中紧紧交握,唇边噙着一抹清冷的笑,仿若雨中盛放的荷花,任他雨打风吹,依旧静静浮于水面。

“你被关在席家灶房那次,是老夫指使人做的。你回来后,因为被关一事落了心病。蘅儿知晓是老夫做的,主动提出按家规娶妻。条件是……”蒲寿庚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心下甚是复杂。

他停顿下来,狠下心肠,继续道:“条件是保你安然无恙。为了让你心安,他做出了他这一生最后的妥协。他回来时,曾经对我说过,他可以牺牲一切来换取蒲家的认可,唯独终身大事他绝不妥协。我默许瑞羽的存在,只因这不可是一个美丽而痴情的幌子。如今,他为了成全你,放弃他最后的坚持,你真的忍心离开他,让他看着你平安渡过此生!”

雷声轰隆,却比不过他这番话的威力。

席沐儿面如缟素,双唇轻颤无法言语,只是定定地望着蒲寿庚那张皱纹横生的脸庞,希望找到一丝破绽,来否定他所说的种种。

可是,他的眼中没有得意的喜悦,没有得逞的张狂。只有一种她读不懂的遗憾,始终尽染他紧蹙的眉宇。

她微抬下颌,眸中一片清冷,如同积雪消融的冰川,寒意逼人,“如此,沐儿就告退了。”

她福身一礼,打开虚掩的门,投身于如织的雨幕之中。

天仍没有开,乌云蔽日,漫天狂卷,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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