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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润之起身告辞后,叶添便也想着回客栈去找容紫。

逃似的不辞而别,却忽然想着忘了带信。

待转身折回去,刚巧见夏念白正在桌案前盖印。

夏念白眼看着那四个朱色篆字,力透纸背,鲜红欲滴。

再抬头,见叶添正站在门口望定了自己。

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叶添垂下眼帘,屈指弹了弹纤尘不染的青袍,“我今晚不在府上过夜。”

“……”

叶添又补充了一句,“得把信给人捎过去。”

夏念白还是那样的淡漠神情,声音低沉,“也好。”

语毕,便拿了薄薄的一页信,上前递给叶添。

叶添将信折好揣在袖儿里,转身走了两步,又猛的停下,却是头也不回。

“念白…昨晚上真是对不住…我不该就那样走了…”

夏念白一窒,静默不语。

自己也觉得昨晚上叶添那火气来的甚是突然,之后余怒为消,更是不同寻常。

换作以前,便是自己拳脚相加,他也早就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蹭上来,可如今中了邪一样,就算是低了头,也要死撑着,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叶添听得身后寂静无声,苦笑道:“那我便先走了。”

“且慢…”夏念白忽然开口,“有些事…我想你该是有些误解了…”

“误解什么?”

“临行前,你不是问过我,跟你在一起是不是因为喜欢么。”

叶添回头,盯着夏念白,望眼欲穿。

夏念白给叶添这一瞧,反倒愣在一处,说不出口了。

等了半晌,叶添难掩眼底失望。

“念白,我不需要这种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着急…估计该有很多虫吧…

35、亲吻

秋风冷,剪西窗,烛下对影成双。

容紫垂了眼,拿了一页纸端详片刻后,忽然抿唇一笑,眉目如画。

“这是你写的?”

一边的叶添扬眉道:“那是自然。”

容紫将信折好,收入袖内,“还算是滴水不漏。”

又道:“兵马的事,我都已打点妥当,只等明早启程。”

叶添笑笑:“何时回来?”

容紫一愣:“你不跟我走?”

叶添苦笑:“怎么跟你走?”

容紫恍然大悟,“我却是糊涂了,这一趟,当然是要我自己去。”

叶添道:“到时候要尽快脱身,不然定会给阎雄连累。”

容紫看一眼叶添:“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脱身才好,早也不是,晚也不是的。““可以寻个人,自前头打探嘛。”

“不如你去?”

叶添笑着挥挥手,“莫闹,莫闹,我岂会去做探子,万一半路又给山贼劫了,那可是你极大的损失。”

容紫冷笑一声,眼里却是暖的,“你当真太过自大…”

“那可不是,”叶添拿了桌上茶盏,笑意阑珊,“我可重要许多,若你给阎立逮进去了,我在外头,也好想个法子捞你不是?”

容紫黑眸灼灼,“胡扯。”

叶添揭了茶盖子,瞧见那茶盏里空空如也,随口道了句,“你这样的天仙,我又岂会弃你不顾。”

容紫不语,伸手去拿一侧茶壶。

虽深知叶添一贯的花言巧语,不可当真,可听得此言,却还是心头一热,很是受用。

容紫拎了拎空壶,“没水。”

叶添觉得奇怪,这家客栈虽小,可待客一直都很是周到。

眼见着天气渐冷,入了夜,客房里的热茶本也是从未断过,可今日却别说热茶,就是连个茶沫子也没见着半点。

兴许是生意好了,忙不过来罢。

念及至此,叶添起身,推门道:“小二——”

客栈过道里晦暗不堪,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叶添朝外走几步:“小二———”

过道尽头扑腾两声,便听得有人音色惊悸:“哎——”

“一壶热茶——”

“好类——”

叶添未想许多,和上门板,转身见容紫低眉垂眼,正盯着自己方才坐过的凳子发呆。

烛心明灭,映着容紫一张桃花面,如同上了一层胭脂红妆。

屋子里一时间静的出奇。

容紫抬眼,盯着愣在一处的叶添,“看什么?”

叶添眼底寒星似的熠熠闪烁,

“想我流连花柳数载,也算见过不少娇丽姝貌的男人,但平心而论,却从未见过样貌比你还好的…”

容紫冷着眼笑,“我也从未见过像叶大人这样厚颜的男人。”

“那倒不难,你只需寻个铜镜,镜中人当真可与在下比拟。”

容紫眼角一跳,“你怎么不回自己卧房呆着?”

叶添道:“明天就见不着了,多说几句嘛。”

“天色已晚。”

叶添嘻嘻一笑,“不晚不晚,你看,店小二都没睡。”

“小二不睡,那是为了伺候人…”

“我不睡,那是为了…”

叶添顿了顿,微微一笑,便静默不语了。

铺陈半晌,总算等到这一刻尽在不言中。

反正自己在这晋州也是形影单调,寻人偶尔一陪,也是情理之中。

容紫瞪了一双风眸,带着眼底浓郁黑气,生出些似怒非怒的意味来。

片刻欣喜后,又骤然生出一种怨毒。

身体虽无厌恶,甚至些许期待,脑子里却潜意识的描绘这那一晚的点点滴滴,嘶马狼烟,逆风长剑,他端坐马背,笑意恬然,看夏念白披棘战勇。

容紫咬了牙,想起身一剑劈了眼前人,却又不受控的僵在原地。

叶添说:“容紫?”

容紫做不出任何回应,只死盯着眼前那双微亮深邃的眼,竟然连呼吸都凌乱了。

叶添见容紫不答应,也很会给自己寻台阶下,“容紫,你手里攥的那个茶杯,是我用过的…”

门口吱呀一声,小二不适时宜的奉了一壶热茶上来。

面色苍白,布一层细汗。

“二位客官…久等了。”

语毕,便将茶壶放在桌案上,转身走了几步,险些摔在地上,摇摆几下,便逃一样的出门。

叶添拿了茶壶,倒入容紫面儿前茶盏,“明早会有一个晋安将士跟你一起,倒时候叫他去送信,也省得灵州将士起疑。”

容紫缄默着,赌气一般,猛的喝干了面前茶水。

又给烫的双目泛泪。

叶添轻呷了一口,笑着转向了容紫,厚着脸皮道:“怎么忽然恼了…兴许是对我有误解。…出门在外,还是与人和气为主啊…”

又垂眼去看茶盏,皱眉道:“怎么这茶的味道,这样奇怪…”

容紫也觉的不对,反应过来后,便是心头一紧。

却为时已晚。

那茶中下了分量不少的蒙汗药,就着热茶,效力更快,说话间,整个人就不行了,昏昏沉沉,颇有栽倒之势。

叶添一阵眩晕,抬眼去看眼下模糊人影,“容紫,你若对我有意思,直说便好,我定欣然脱衣…且也会脱的不着丝缕…你却也…犯…不着…下…下药啊…”

***

月朗星稀。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叶添便自睡梦中惊醒过来。

屋子透亮,人影绰绰的。

叶添正欲抬手揉眼,可这手竟跟绑了铅块一样,任凭自己如何使力,也抬不起来,待眼前明朗些许后,叶添垂了脑袋,盯着身粗粝麻绳,猛的抬了头,眼前的几个人,正是白日里在客栈门口遇见的那几个小子。

当中坐在椅子里拿鸡蛋滚脸的,鼻青脸肿的,看上去有些像白念。

身侧的容紫刚给人甩了一巴掌,玉白的脸上浮起几道红晕,眼神恶毒间,竟生出些极刚易折的意味。

叶添脑子一热:“别打!”

那家丁紫着眼,搓搓发红的手掌心,又狠踹了一脚上去,“他娘的混帐东西,早晨差点打断老子的腿,眼下栽在我手里,只能算你倒霉。”

容紫牙齿紧咬住嘴唇,面色极白。

无奈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叶添算是看明白了,

原来是白日里结下的梁子,晚上便来了现世报。

话说这白知府的儿子也是太过小人,凭本事打不过,竟串通店家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当真叫人不齿。

听那家丁嚣张如此,一边揉脸的白念很是不悦,便起身厉喝一句:“哪里轮到你来说话,先滚下去!”

那家丁刚抡圆了膀子,正想着在来一下子,听得白念冷言如此,也没法子,只得悻悻的收手,躬身退后。

白念起身,朝向叶添咧嘴一笑,“真对不住,连累叶兄,来人,快给叶兄松绑。”

见叶添意欲开口,又抢先道了句:“私人恩怨,还望叶兄不要插手。”

叶添盘坐地面,摇头轻叹道:“他根本就是个小孩子嘛,白老弟莫要跟其一般见识…”

白念望着叶添,怪谲一笑,

“他不是你娘子么?”

叶添没听见一样,“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识,你瞅瞅,我正想着明日去府上找你…”

白念道:“那他也不该在我收手之后,又来打我啊…”

叶添道:“我看他也没打你几下,你方才不也找人还过来了,依我看,不如就此罢休,两清了。”

白念冷笑道:“我的确是没想再打他。”

“那便好,”叶添笑道:“我看天色已晚,白老弟也赶紧给人松了绑,各回各家,暂且先散了吧…”

白念不去看叶添,反而转过身去,盯着冷若冰霜的容紫,“真是个美人儿啊…你若不动手打我,我却也早就死了这份心,你这样一来,反倒让我对你念念不忘了…”

叶添闻言,面皮儿一沉:“白老弟,这样不太好,好歹也是我身边的人,再者,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却看我还没拿他怎么样呢,你怎么好抢在我前头啊…”

容紫盯着白念,头皮发麻,

“你不如让我死了…”

“那怎么行,”白念笑眯眯的盯着容紫,“这样的天仙从未经人道,死了多可惜,不如,今晚就让我来教你。”

容紫面上越发阴森,“你敢!”

白念哈的一笑,伸手去解容紫裤袋,“够泼辣,我喜欢。”

“哎哎——,”一旁的叶添忽然道:“白老弟,你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白念侧头,“何事?”

“方才不是说了要给我松绑么…”

白念眼底一暗,“叶兄,你若执意要插一脚,便莫怪在下不讲情面。”

叶添道:“插一脚?这倒是个好主意,白老弟无须给在下留面子,直接过来便是。”

白念对上叶添的眼:“你倒也不比着急,待会就轮到你了…”

叶添大为欣喜:“我着急!让我先来!”

而后又信口胡诌道:“我喜欢他喜欢许多年了,眼下便是救不了他,总也也得让我给他挡一下啊…”

容紫眼帘微抬,自浓长眼睫看了叶添,却并非疑惑,而是满眼惊怖。

白念侧目:“叶兄真是情深意重,既然这么想逞英雄,那白弟可得成全你…”

语毕,便凑上前去。

叶添又道:“你得给我松绑啊…”

白念几下拆了绳子,正欲压下去,叶添却不愿意了,“白老弟,我从未在下…”

白念道:“你见过哪个意图强占他人的人自己送上门,给人压在身下干的么?”

叶添讷讷一笑:“这样啊…

又道:“我本无在下经验,又被你下了药,肯定受不住你折腾,你先给我解了毒再说,反正我又不会武功,你们这么多人,也不用怕我。”

白念静思片刻,朝身侧一挥手,“给他。”

见家丁将那青黑小丸倒入叶添口中,又给他灌了一碗茶冲入腹中,便道:“对你,我本来也没想着用药,只想着捆了便是。”

叶添给那一碗凉茶呛得半死,当着白念的面呕出一口水来,面色青白。

“你先等会,等这药效上来的…”

白念道:“这药从来都是药到病除。”

叶添气息渐稳,“白老弟,还望你答应在下最后一件事。”

正脱叶添衣裳的白念难掩厌烦,“又有何事?”

叶添道:“方才说我喜欢这个人,眼下又要当他之面给人奸/淫,想以后我俩也是没半点希望了,不如让我上前跟其话别几句,表表真心,也算是了我一桩心事,”

说话间,愈发神色凄苦,双目含泪,直叫人难以拒绝。

白念思索半晌,想他也不能怎样,便挥手让他尽快过去。

叶添强撑着起身,摇晃着过去,在容紫面儿前蹲了下来。

容紫仰头盯着叶添,抿了唇角,身子抖的厉害。

“谁叫你…”

话未说完,忽然嘴唇一热,竟是叶添亲吻上来。

舌尖儿带着一粒药丸,刚好送入自己口内,滑入腹中。

可完事之后,这吻却未结束。

咫尺距离间,两个人定定的望了对方,一个惊悸,一个迟疑,却都是五味陈杂。

而后,叶添身子实在撑不住,便坐在地上,“我说完了。”

又朝着怔在一处的容紫笑笑,说了句旁人听不懂的话。

“你可别嫌我,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跪谢装雅老弟,小楼大大,还有全麦妹子的雷雷,弹弹,老湿自觉这次真是写的有点坑爹,还能有人给扔雷,真心非常非常非常感动。

老湿一定要坚持好好把这文完成!【握拳流泪】

36、回府

天高云淡。

容紫自柴房出来,一身如银月色。

背上的人一脸无奈,

“你看看,人都昏了,我连解药也没要着,这叫我如何回去。”

容紫冷冷道:“我不是背着你呢么。”

“那也不成啊,总不能背一辈子。”

“你放心便可,这点蒙汗药,寻个郎中便能解了。”

叶添哭丧着脸,“你教训一下便是…好歹那也是白知府的儿子…两手都给打断了…却是太过严重了……”

“他脱你裤子了。”

叶添一愣,而后又笑道:“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嘛…看看也无妨,大不了切磋一下…”

“切磋?”

叶添道:“眼下说什么也都迟了。”

又忽然想起来似地:“不过我没有一点力气,占不了上风,幸好你恢复的快…不然还真差点给人…”

话未落,却听得容紫脱口而出,

“那我便阉了他。”

径自反映片刻,容紫道:“也不是因为你,只不过省的他再去害人罢了。”

语毕,又自觉实在掩饰不住,便直接恼了,“你自己下来走吧。”

叶添很是莫名:“你这人可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到底是小孩子脾气…”

容紫不语,只管松了拖着叶添的手。

叶添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扒住容紫肩膀,“别啊…我哪有力气走路啊……”

容紫冷了一双凤眼,“下来。”

叶添箍住了容紫,话锋一转,“你有所不知,方才有多凶险。”

容紫烟眉一挑,“能有多凶险,我看那小子,却是很听你的话”

叶添闻言,连连摇头,“我不会武功,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制服我才下的药,自然就不难说话,倒是你,如果不下药,他们却是连你的头发丝也摸不着。”

又道:“方才幸好这小子没绑你,要是你也给捆的结实,便是我给你喂了药,也是无济于事。”

“那可未必,”容紫冷哼一声,“既然他是晋安知府的儿子,你跟他爹同朝为官,若是你表明身份,他多少会卖你些面子。”

叶添道:“这个我也想过,若是当时真的表明来历,就怕我们不能活着出去了。”

容紫侧头瞄一眼叶添,静默不语。

叶添道:“那样就真成了□朝廷命宫,怎么想都是就地将咱们解决了,更省事些…”

容紫抿唇浅笑,眼底些许不屑,“这样说来,我是要多谢叶大人机变如神了?”

叶添一笑,“客气客气,若是你真有这份心,不如以身相许…”

容紫一僵,停了步子。

“哎哎哎——你手用点力气拖着,我要掉下去了。”叶添急道:“我不过是说笑罢了…你却瞅瞅你,还给当真了…”

容紫面色淬白,如夜里幽魂。

“你不是有夏念白么?”

“啊?”叶添一愣,“你打哪里听说的?”

“是你那夜你喝的太多,睡梦里喊出来的。”

“…我都说什么了…”

容紫眼睫微动,顺嘴一编,“什么都说了。”

“…那…你也知道了…这人是谁?…”

容紫一双凤眸冷若寒冰,“就算你不说,那信上鲜红的总督大印,不也明摆着就是夏念白的名字么。”

又道:“总督,参军,你倒是近水楼台。”

“近水楼台?我看是奈何明月照沟渠还差不多。”

语毕,叶添忽然一点兴致都没有了,软绵绵的趴在容紫背上,静了半晌。

凉风四散,杳杳飞花。

地上双影婆娑。

“我有的人多了。”叶添道:“但却从来没能有过夏念白。”

“便是盼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一梦南柯罢了。”

容紫听得明白。

低头不语,只背着叶添继续走。

“你倒真是够重的。”

叶添苦笑,却未吭声。

容紫走的起劲,“叶大人,你知足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未给人背过呢。”

叶添道:“我看未必,你小时候你爹总背过你吧。”

容紫鼻尖涔一层薄薄热汗,“没有,我很难见到他。”

叶添忽然想了两人之前说的话,忙道:“常见到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我,每次给我爹见了,都是一顿鞭子。”

容紫道:“你该是干了什么缺德事罢。”

叶添凝神思索,“主要是同僚家的小少爷实在忒出色,不过十岁出头,念书习武,样样都比我强上几分,我爹瞧见了,自然恼我。”

容紫道:“武习不好也便罢了,你这样的脑子,竟然也念不好书?“叶添眼底愁苦:“念不好书,是因为小少爷貌比朝霞,我恋慕其色,每日里都千方百计的偷我爹的黑漆古箭,拿去讨好他,顺便带其去后山骑射,整日奔波,自然便没时间念书了。”

容紫寻思着,忽然笑的开心“你爹恼你,该是因为你偷了他的箭罢。”

叶添摇摇头:“谁知道呢,我爹临死的前几日,还告诉我别在翻箱倒柜的找剩下那几只古箭了,要射箭上军营里,一抓一大把,他不心疼。”

容紫哈哈大笑:“这样一说,你偷走的箭竟是古物。”

叶添点点头,“可不就是,很不禁用,箭头没几次便都碎了。”

“你爹拿鞭子抽你,当真算轻的。”容紫笑道:“那小少爷呢?”

“问他什么?”

“现在如何?”

叶添讷讷道:“长大了,做了官。”

“官居何位?”

叶添张了嘴,却觉舌尖发涩。

便闭了嘴,硬是将东南两省总督几个字咽下肚。

只眼望着天际发白:“待会天就亮了。”

容紫神思一阵恍惚,也未吭声。

叶添又道:“咱们这是上哪儿?”

“先寻个郎中,解了毒后,我便送你回城。”

***

灯火未尽,天已大亮。

夏念白略垂了眼帘,盯着手上公文,面色苍白。

这几日灵州流寇行军已抵达周安临县,所道之处便是打家劫舍,大肆抢夺,致使桌面上周安各地的请战公文,竟有十多个。

虽说叶添早有应对计策,可为保万全,眼下集齐兵马,伺机而动,也算是未雨绸缪。

夏念白昏昏沉沉间,耳边吱呀一声,抬眼望去竟是舒璎端了黄铜面盆,推门入室。

待舒璎眼见着夏念白端坐与桌案后,难掩眼底惊悸,“少爷,怎么还没睡?”

夏念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去将颜安叫来。”

舒璎搁下水盆,攥出了水中软帕,

“少爷,先洗洗吧,这么早,怕是颜副将还未起来罢…”

夏念白面无表情,不再作声,默认了一样。

舒璎见状,忙上前帮着其洗漱整理,待一切收拾妥当,便端了水盆出门。

自个儿绕到了后院儿,当地一泼,却听得人哎呦一声。

叶添苦笑着抬了给浸透的靴面儿:“我说舒璎,你倒也看着点儿啊。”

舒璎端稳了盆儿:“这大清早的,你在后院儿晃悠什么?”

叶添道:“走的后门儿呗。”

舒璎将剩下的半盆水泼出,“添少爷,您好歹也是个官儿,怎么还走起那窄小后门来了。”

叶添笑笑:“虽说是官儿,有你在,这儿不也跟家一样,自家人走走后门又又何妨。”

语毕,又颇有深意道:“而且,我就是喜欢走后门。” 舒璎翻了翻眼睛:“真是个怪人。”

叶添刚解了蒙汗药,腿脚还有些浮,“舒璎,这么多间屋,哪个是我卧房来着。”

“到底是走的久的人,竟连自己住哪屋也给忘了,”舒璎道:“少爷那间卧房你总该记得在哪里吧?”

叶添不可置否,“…恩…这个倒是记得。”

“西侧在数三间便是,”舒璎嘱咐道:“回去的时候手脚轻些,少爷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刚躺下。”

叶添应了一声,便踮着脚尖,朝内宅深处走。

碧空萧瑟,院里的玉兰树渐染秋色 。

叶添刚转进了里院,打老远便看见了那人轻衣淡袖。

凭栏而立,影若标杆。

叶添缩了脖子,走的极慢。

只想着不要打个照面便好,眼睛却紧盯着夏念白的背影,那如墨黑发,和他隐隐约约露出的那么一点如玉侧脸。

枯叶旋落,落在地上,给叶添踩一脚上去,叶片响声细微。

叶添紧盯着夏念白,见其未动,便低头去挑那脚尖的路,走了一会总觉得心里不安慰,待抬起头来,夏念白已然面对着自己,眸光倦怠。

叶添给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这该是我问你吧。”

“…回屋…”

“这么小心…”

“…若是真小心,也便不会给你发现了…”

“你躲着我?”

“…并没有。”叶添声音越发的轻。

夏念白默不出声。

叶添逃一样的跑入身侧偏房,却听得外头音色淡漠。

“那不是你的卧房,是库房。”

叶添绷着一张脸出来,觉得尴尬,便看也不去看夏念白,径自回了自己屋。

之前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也是困乏难耐,不一会便睡下了。

晌午。

容紫带了一千灵州将士,于周州边缘同灵州大军回合。

待道明来意,使其折返。

容紫派人带总督信函一封,直奔灵州,假予阎雄实给阎立,促其生分。

又暗中指一人快马加鞭,给阎雄通风报信。

谎称阎立欲置之死地,需即刻策反。

37、毒杀

夜阑珊,孤雁北望。

阎雄正于屋子里踱步。

给阎立禁足了大半月,虽说是好吃好喝,时不时也有轻歌暖舞,可阎雄还是愁苦万分。

却不是因为生活单调,最主要,这阎立翻脸翻的也太快。

好歹也是亲兄弟,不想同大平议和说便是,犯不着做的这样绝情。

赌气一样坐在梨木文椅上,阎雄抬眼瞧着房梁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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