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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梦中的婚礼(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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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擦肩,蓦然转身,总觉得你似曾相识。

很多时候多莉对于生活总处于一种莫名的不安全感中,那些遗失在她每一次战斗,路过的记忆,是否有值得收藏甚至是不能遗忘的珍宝。她的记忆像是一条线上串着珠片,残缺的珠子散乱在找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她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线并没有断裂所以她活得并不单薄或者支离破碎。

一些珠片不见而已。

奇犽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地图线路,扁起嘴就转身往前跳跃着跑去,“为什么亚路嘉会在那么远的地方啊,明明说好了不能藏得很远的。”

她是被你家老爸老妈蒙布袋拖去的,多莉将纸张塞回兜里,快步跟着孩子一枚的奇犽飞奔进深长的地下道里。

揍敌客家的房子,像是洞与石头楼梯的结合体,简单,阴暗,迷宫。

你永远搞不清楚,下一扇门会通往哪个地方。

奇犽对着这些可以形成回音的石头,着急地大喊:“亚路嘉,哥哥来找你了。”

多莉真想冲过去掐死他,“别那么大声,你巴不得人人都知道你在找她啊。”

对于这个主角的最深刻印象,是基友不断强调的一句话,她说:“奇犽是小杰的,一定是小杰的,永远都是小杰的。”

让他们结婚算了,一开始多莉还以为奇犽是一个银色头发性子傲娇暗恋小杰为此还反叛家族加私奔的小女孩呢。

结果搅基才是你们最终的邪恶目的。看着奇犽小小的身体熟稔而敏捷地跳下楼梯,多莉发现自己的思想又跑偏了。

黑色的漩涡在眼前旋转开渐渐深入地底的揍敌客家族秘密。多莉突然发现自己的动作有点跟不上奇犽,她知道身体在慢慢虚弱,但是没有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弱成这样。

以前被帕利斯通往死里整的训练成果,都打水漂了。多莉猛然停止脚步,她似有所觉地回头,身后深邃的石道内,没有光芒的黑暗。

原来……还是会犹豫啊,这种形似背叛的逃离。

多莉深深地吸一口气,潮湿的空气里没有任何一丝熟悉的城市上空的味道。她记忆里,最深刻,深刻到掏心挖肺日夜疼痛的美好。

唉?你最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

在自己的成长的地方,有一栋属于自己的三层楼小屋。屋前有两棵荔枝树,屋后是嘈杂的公路与随时迸发出彩虹的霓虹灯。父母住在隔壁,养了一条忠诚的老狗整天打盹。

天空晴朗的时候很蓝,有雨的时候像是灰暗的世界都水漉漉的湿润。累了自己泡乌龙茶看电视剧,经常骑着自行车爬山看日出。工作有好的发展空间,同事都很好相处。定期换过季衣服半年上美容院做一次头发,存够钱一年长途旅游七天,经常晒被子洗浴缸,有质感很好的地板,有样式古旧带着岁月呼吸的摇椅……有一个爱她的好男人。

她要的,可以拥有的,这里没有。

她一无所有。

老板,对不起。

多莉笑了笑,干净的脸孔有少女的清嫩,病态的苍白让她的笑容充满了神经质的美好。她往后退两步,脚一歪踏空了石梯整个人就滚了下去,消失在那条没有光的暗道里。她在跌下去的瞬间身体自动调整姿势,快得像是失去了实体的幽灵一样跃起来,往前方追去。

奇犽的银色头发像是最显眼的指路标,她拼了命地追过去。

真的……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心脏突然就歇斯底里地抽痛起来了。

“伊尔迷,我们认识几年了啊?”帕利斯通与面瘫大猫并肩而行,揍敌客家园林的晨间有一股清新扑面的淡绿色。山峦上淡蓝色的天幕白光携橙绿,细细铺满了山尖延伸开那条蜿蜒的线。

“十年。”没有狗血地精确到十年某月某日某分某秒,伊尔迷语气正常的平,表情正常的瘫,唯一有情绪的只有偶尔会上扬的眉毛。

“真的很久呢,话说我第一个童年玩伴就是你,你在我眼里就好像是一个很珍贵的老古董,想丢都觉得可惜。”帕利斯通的比喻充满了乱来的冷幽默,他笑嘻嘻的弯眼抿嘴给人一种很不正经的喜感。

“古董值多少钱?”伊尔迷很认真地撇头看着他问,眼睛不动眉头先皱。

“越老越值钱,你再多存几年就能更值钱了,怎么也得一千万以上的跳价吧。”帕利斯通若有其事地抬起指头挥了挥,他一手放在裤袋里一边往前走,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轻松自如。

伊尔迷抬眼看到大门就在前面,手突然往帕利斯通那里快速一甩,一闪而过的黑影锐利破空,帕利斯通抬手去接,是张打折卡。

“以后你雇我杀人一律七折。”伊尔迷的眼睛几乎就没有透露情绪的功能,他平静地瞪视前方,语气淡然地说。

“伊尔迷好小气哦,明明要免费才对嘛。”打折卡用大拇指夹在手掌上,帕利斯通笑得很可爱地抱怨着。

“我家没有免费服务,不然你自己杀,就算是你爸爸雇佣我们也得准时付钱。”伊尔迷特别公事公办,生意归生意,交情归交情,谈钱算账亲兄弟。

“呃,哪有这样的啊。”帕利斯通没辙地将打折卡随意放到兜里去,搞不好以后还真得用到。毕竟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是一箩筐一箩筐地算。

哎呀哎,不知道多莉找到没。帕利斯通迎着旭日初升的灿烂光晕,眯上眼淡漠地看着大门被人推开,然后猎人协会找茬组在浅薄清新的翠绿色里,一前一后地朝他走来。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帕利斯通了然地想起,在流星街那会每次有人跑来杀他时都是这么走着来的。真是很不爽的回忆啊。

当然也会有很好的经历,回想中的那种场景,都是大片的橙橘色与暗紫色。他很喜欢那种浓郁到没有分界线的色彩,不是一点一块,而是你视线所及的全部都是那种破败艳丽的盛开,一望无际的铁丝网上有如同落日余晖般艳红的锈迹。

天低到不可思议,藏于垃圾山围城里的游乐园,有高大报废的摩天轮,有只剩下半截铁轨的木板格子,多莉一身黑裙子,她光着两只脚坐在没有动力而停滞不前的木马上。头发凌乱到像是一朵褶皱的小红花,被夕阳的光线覆盖上一层光亮的血色。

时间静止在没有弦针的大圆钟前,多莉手撑着下巴,身体前倾着,她一脸苍白地望着他,语气很淡。

“结婚嘛,我最理想的婚姻当然是老公懂得疼人,最好啊有责任心有上进心可以承担家里的生活费,还有将来孩子的养育费用……要不怎么着离婚也得给得起赡养费吧。”

“不会离婚的,我很有责任心还有我很疼人。”帕利斯通边听边乐呵呵得点头,他坐在一张铁支架溅满了干涸血迹的课桌上,盘腿双手交叉在两膝间,跟木马上的多莉几乎是面对面。

坏掉的木马在转台上很高,侧坐着的多莉将白色的脚丫子搁踮在前面的护栏上,裙摆很轻柔地流淌而下。

护栏被斜劈开一大道空旷的口子,帕利斯通底下的座位,是用三张单腿站立随意乱叠起的课桌弄成的。远远望去几张桌子形成了一种刁钻到几乎不可能保持平衡的姿势,而坐着的人却稳稳不受任何地心引力的影响。

他刚刚与多莉同等高度,一个在坏掉的护栏外,一个直接用脚踩着残缺的护栏斜木。

多莉迎着纯金一样的夕阳光芒,眯眼继续说:“你花心我就离婚,还有人要懂得孝顺,爱父母敬老人,知道人情世故礼义廉耻……廉耻就算了,这个世界已经破了上帝的底裤,那玩意基本传说。”

帕利斯通歪着头认真地看着她,笑脸纯洁眼光真挚,没有任何异议。

凝重的天空倾斜在他们头上,那些黑夜来临前的色彩激烈迸发而出,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的脸孔,还有垃圾围成的游乐园。

“我很孝顺,我爸妈说我可是一个大孝子呢,啊哈哈哈我才不花心呢。”

这不是你爸妈说了算,花不花心也不是你说了算啊混蛋。

“当然我很尊敬老人,特别是会长,他老到让人不得不尊重他,他非常喜欢我的。”

哦?喜欢你跟你尊敬他有嘛联系,有也是间接的吧。你这种调侃的语气哪里尊敬他了?

“我知道礼仪人情,廉耻什么的如果你要我再去弄嘛。”

你哪里来的廉耻,你廉耻值已经破表了,魔鬼都要跪着舔你的脚指头。

“所以你要的我都有,多莉。”帕利斯通合掌清脆一拍,很笃定地下结论。“我们结婚吧。”

……

多莉默,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沾上尘灰的脚丫子,长发落在肩上纠结卷曲,久久后才抿着嘴软软地哼了一声,“好啊。”

我们结婚。

帕利斯通眼睛一亮,他立刻竖起手指强调:“不准反悔。”

多莉手撑着下巴别开眼,不耐烦地应道:“好啦。”

他们莫名其妙就冷场了,很久很久,才听到女孩先出声。

“我想要的婚礼啊,也没那么多要求,只要有一件白色的拖地婚纱,一顶鲜花的藤冠,一个新郎就够了。”多莉对着帕利斯通甜甜地笑起来,眸光染上美丽的光亮,她悄悄地抬起眼,手搁在大腿上身体突然前倾靠近。

“我做新郎……”帕利斯通突然愣愣地默下来,整个人都不动了。

裙子上交合的双手紧扣得厉害,眼睑半敛的少女轻吻着他嘴角未褪去的笑容,死寂的游乐园败退在岁月的黄昏中,磅礴深邃的光芒与残缺的锈色玩具拥抱着静默。

“好啊,帕利斯通。你要疼我。”多莉温柔地退开些,头发挨到他白皙的脸颊上,她笑颜美丽到只剩下那种叫幸福的绽放。

帕利斯通看直了眼,接着有些不自然地撇开头,又猛然回过神来伸出手就扑过去要抱住她。

多莉反射性地躲开一脚将他踹飞,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坏水。

“轰”,底下的课桌连同人全部摔成一团,帕利斯通从尘土里爬出来仰视着多莉,少女矜持地摸摸自己的裙子,将刚才扬起的裙摆捋顺下去。

他低头摸摸自己的嘴角,痴痴地笑起来。

少女眯眼看落日,抿着嘴不让笑意跑出来。

金毛犬高高地举起手乱挥,对着整个辉煌惨烈的流星街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喊:“会的,我最疼老婆了。”

那一年,你说要跟我结婚。

帕利斯通笑出声来,对于身边的家伙莫名其妙的大笑,伊尔迷面瘫到无视地往前走。他对那些不请自入的人说:“前方是揍敌客家的私人土地,擅闯者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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