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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 5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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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舔干涩的嘴唇,无助地张开嘴又合上。

肩上的重力松懈,白修挣扎地离开我,退开几步,好像近一些就会被沾染上什么秽物,他平静地几乎不带生气:“是我给你喝了孟婆汤。”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他,不大确定刚刚听到的话语:“你说,孟婆汤?你拿了我做的孟婆汤给我喝?”

他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不错,是我……”

“不是!不是!是我拿给你的,是我给你喝下的!”甘蓝突然手脚并用爬过来,抱住我的腿止不住地颤抖。

她再也无法承受似的嚎啕大哭起来,连日积压在心底的话在破碎的哭声中全部迸发:“是甘蓝骗你喝了那杯茶……我不是……我不是……”

白修沉稳的声音没有受到甘蓝的丝毫影响,如同沉浸在一个极深沉的迷梦中,自顾自讲下去:“我以为这一盏汤真的能让我们有个新的开始,温莆对我有所提防,于是我便示意甘蓝,借机哄你喝下去,我希望从你回复孟离这个身份开始,就只能记得我。否则,区区一个侍婢如何能取到孟婆汤,她,也不过是忠心罢了。”

甘蓝不知所措的摇着低垂的头颅,无助地抽泣着,白修抬起眼皮,怜悯地看了一眼,终于将视线落到脸上,带着决然的从容:“我以为你喝了孟婆汤就可以忘了他的,没想到,没想到……”

我安静地看着他,打断道:“我确实忘了他。”

我又接着将他眼中燃起的火焰残忍扑灭:“可是白修,这个被我忘记的人让我动了心。”

他清亮的眼中死灰一片。

事到如今,我叹了口气,转身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找他?”

我没有回头:“怎样我都没办法留在这里了。日后奈何桥上或许会再相会。”

“如此,”白修轻轻笑道,“此生都不复再见也罢。”

我垂头坐在忘川河边,无波的水面映出我妆容姣好的面容,只不过在红艳艳凤袍掩映下的已经不是一个时辰前要嫁做人妇的孟离了。

一直尾随我的脚步声不耐烦地转来转去,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温莆的下落,你该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我劈手夺过他焦躁地挥舞在空中的木簪,仔细插回发髻间,道:“都说喝了孟婆汤前尘尽忘,他的名字我都不记得又怎么会记得他去了哪里。”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我:“孟婆汤是你做出来的,你总该有解除的法子罢?”

我点点头,确实是有那么两个法子可以解除孟婆汤之效。

蛇君双目放光,催促道:“那还不快做!”

我瞪着他,对这温莆的关心未免也太过于急切,交代道:“其一,人之将死之时,魂魄出窍,会忆起被封起的前尘往事。其二,孟婆的心头血可以解除孟婆汤之效。你说我是自杀呢还是让你杀我呢?”

他似乎在要不要对我对手这个选择上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道:“那你坐在这里有用么?我们晚一刻找到他他便多一份危险。”

我仰头望向他:“我从未在清醒的时候进出过阴司,不大清楚这个路是该怎么走。”

蛇君负气地把我抗在肩上腾云驾雾之时,我得空跟他问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前因经过,头脑有些充血地同他商量着不如先带我去最后与温莆分开的地方,也许能想起一些线索。

人间冷清的小院落里悄无声息,木槿花还未来得及抽出新芽,灰尘扑鼻的味道预示这里许久没有人气了。

我推开左进一间房门,疑惑地问岿然不动立在院中央的蛇君:“你不进来?”

他生硬地扭过脸去,不搭理我。

我只好自己走了进去。初春的黄昏暗得早,被厚重窗帷遮住的小屋里简直称得上暗无天日,白檀和草药混合的味道被闷在里面还未散尽,多么奇异,这里竟然是我曾经居住的地方。

弹指点燃桌上的烛台,暖黄的光闪动着慢慢将黑漆漆的屋子填满。

提起的气息哽在喉头,只是迈出短短几步竟然会这样艰难。

一眼望尽的房内挂着数十幅画像,画中都是同一个人,或立或卧,或喜或嗔,或端着碗或发着呆。我走近一副画前,画中的人男子装扮却衣袖高飞独立在木槿花树下踩着舞步,手指触上细密宣纸印上的墨迹,一寸一寸摸上去,再熟悉不过的身形,这就是被遗忘的我。

蛇君猝不及防推门而入,我背过身去,只听得他道:“我族中有些事务,你在此处等我,待我料理完即刻过来。”

我含糊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僻静的院子里仿佛最后一丝生息都被抹灭,我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在这里穿梭,贪婪地翻查着一切我或者他或者我们留下的痕迹,有翻阅大半的医书,有干涸凝固的墨砚,有湿气厚重的棉被,有药垢层层的瓦罐,冰冷的,残破的,微弱的蛛丝马迹好像带着炙热的火焰,一点一点驱散雾气重重的黑暗,让我天马行空拼凑出过去未知的解答。

泠泠冷月升至半空又滑向东天,我将拇指长短的蜡烛灯火挑亮一些,四合静谧,一点点微弱的声音都能立马激起警觉的神经。那一片枯叶被突起的风带动打着旋儿的时候,我左手迅速合上一本正在翻阅的医术,闪电般射向门外,右手掌风送出准确击向那个刚刚在木槿树下显形的身影。

魔族的气息,我皱起眉头看着那个左肩被我所伤单膝跪地的女子。

她抬起头,牡丹花似的的唇角溢出血迹却依旧保持住得体的笑容,春水盈盈的烟波中连一丝恼怒的痕迹也找不出,如同我这一掌于她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预期。

这倒令我有些为难,原本觉察出魔族气息,以为左右总得打上一架,熟料却是裹着棉花看不出是软是刺,迷惑得更得打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

她笑得春风拂面,软语轻言道:“姑娘想找的人我知道在何处。”

“我凭什么信你?”

她不慌不忙站起身,理了下衣裙,道:“有能力让药仙温莆踪迹全失,无人可寻,除了我家主人也再难找出其他,何况姑娘除了信我所言赌上一把之外,如今还有别的法子可用么?”

这一把软绵绵的刀子捅过来,我也只能将脖子送上去。

胸口憋了一股子冷飕飕的气,冷声问她:“他如今可安然无恙?”

她秀丽的眉弯起,笑得妩媚动人:“若是姑娘再晚去片刻,那可就难以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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