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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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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医馆的贵妃榻上,默默看着温莆有条不紊地从书房药柜里取出一些药粉撒在我胸前伤口处。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飞快用棉纱打出一个漂亮的结,道:“夜七的剑带有阴寒之气,深入肺腑易伤及气血,所幸他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用些药将养几天也不打紧。”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晦暗不明,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罢。”

我抿抿唇,心中蓄积已久的各种疑问涌上心头,素日刻意忽视的疑虑面对他的坦然,反倒不知从何问起,只好问出最基本的那个问题:“你是谁?”

他瞳仁似上好的墨玉,这样定定直视着我,让我产生一种自己才是被他审问的人的错觉。

“天界药仙温莆。”

我心中先前已有他并非凡人的隐隐计较,如今亲耳听他直率证实,倒没有太过诧异,转念想到夜七先前言语,忐忑不安问道:“夜七说你是戴罪之身监守自盗?”

温莆不大在意似的一笑,道:“我从前犯下了些罪过,恰巧人间定天珠似有异动,又得夜七求情,天帝便罚我来人间看守定天珠三年。”

“怪不得……”我恍然道,“可是,你如何就能信任我私自帮我盗出定天珠,我怎么值得你冒这样大的风险?”

他轻轻一笑:“你要取定天珠势必会同我刀剑相向,你打不过我,而我也不能伤害……我的徒弟,所以我帮你,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我胸口有撕裂之痛,扭转头,侧脸看向书桌上那方干涸的砚台,出神道:“不是,我不是你徒弟,我是孟离,是鬼界之君白修的未婚妻,不是你所认识的徒弟。”

温莆眉头微微皱起,书房陷入缓沉的安静,他站起身,并不答话,只在推门而出的时候撂下一句:“你好好养伤,定天珠我先帮你收好,不要以为可以马上离开。”

我摸摸口袋,果然定天珠不知何时被他偷偷摸走了,咬牙切齿盯着窗外那个轻快漫步在院子里的身影,忽然觉得今天的努力还是白费了。

软磨硬泡对于下定决心躲着我的温莆连施展机会都找不到,除了每日换药不假手于人外,他连面也不会多露一刻。

伤口缠缠绵绵了月余方转好,与温莆先前所言的“将养几天”真是天差地别,不过我也没法子提溜着他的脖子质问是不是在药里动了手脚,不知道他是神仙的时候我便说不过他,知道他是神仙之后我更有觉悟自己打不过他。

缠绵病榻百无聊赖之际,迎来送往了各种探病之人。正常点的诸如阿平这样带着阿娘熬的鸡汤来陪我说说话的,不大正常的譬如甘蓝这种跪在床榻边打死都不愿起来哭得我束手无策的,在我威逼恐吓翻下身来与她一同跪下之后,甘蓝终于停止了她求死的心,能够坐下来对我表示正常的探视慰问了。

今日我午睡醒来又看见甘蓝默默坐在床边,我猝不及防地睁开眼,让她满腹心事欲言又止的神情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她扶我挣扎坐起身,塞了软垫让我舒服靠下,心事重重拿起桌上一个朱漆食盒,道:“姑姑,我给你带了些点心来,方府的厨子做的,你尝尝好不好。”

我按下她的手,想起上回托她打听偲明近况,偲明在此处只有我与韩敬两个熟识之人,那日又忽然不知所踪,很是让人忧心。甘蓝此时神色必定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想要与我分享,不禁猜到:“是不是偲明出了什么事?”

甘蓝茫然抬起头,否认道:“不,不是,偲明他很好,方公子收留了他,姑姑无须担忧。”

“在方家么,那你们倒是有个照应。”我沉吟问她:“那你为何这般忧虑不安?”

甘蓝羞赧道:“姑姑看出来了?”

我摸摸她的手,十指纤长莹润,想必在方家也没吃多少苦,笑道:“你这个性子从来在心里藏不住事儿,有些什么总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教人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甘蓝叹了口气,将抱在膝上的食盒放在一旁,秀眉拧着一个解不开的结,问道:“姑姑,你说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是不是就是真的了?”

我侧脸看向她:“你听到看到了什么?”

她轻咬下唇,内心很是纠结了一番,终于道:“姑姑,那日我去子舟书房给他送点心,我,我听到他与偲明一起,似乎在说些什么,要,要报复韩家的话……我,我听不真切,只是偲明先前不愿意,后来被他说动了,答应了什么下来……”

“姑姑。”她蹲下身,将头伏在我双腿上,闷闷问着:“我一直觉得子舟是好人,好人便不该害人对不对,可是,他为什么想要害韩公子?”

我扶额不语,照甘蓝所说,偲明与方子舟应该结下了什么约定想要对付韩家。偲明对韩敬利用失约之事心怀怨恨,也许被方子舟一撺掇便生了想要报复之心。只是方子舟与韩家面上看起来倒是很亲厚,不知他有此一举究竟所图为何。不过偲明心性单纯,虽然记恨韩敬,但昔日情分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忘却,他若是想要惩戒韩敬,也应当不会下重手,小施惩戒抒发一下心中怨气倒也无妨,可是作为清修之人,若是害人性命,便会堕入妖魔之道,再也无法得道,此事倒是需要甘蓝提点偲明一二,莫要做过界,害人害己留下终生悔恨。

我如此对甘蓝耳语一番,见她虽点了头,仍旧愁眉不展,知道她往日将方子舟看得太高,如今发现日日捧在手上的美玉出现一点瑕疵,难免心怀不安,只好安慰她道:“人都说日久见人心,穷尽一生不见得能看透人心,怎能为了一时半刻的迹象下出定论。且莫说……”我按按胸口的伤,似乎没有那么疼了,淡淡道,“这里一切人事不过云烟,待我们回到鬼界之后,又何须苦恼他们呢。”

我暗自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说得很在理,回到鬼界之后自然不必苦恼此间人事,可是,现在确实得好好苦恼一下怎么从温莆身上撬到定天珠。

于是自我伤好痊愈之后,除了睡觉沐浴之外天天贴身跟在温莆身边。他起床,泡好第一杯热茶送到手边;他问诊,笔墨纸砚预备得妥妥帖帖;他吃饭,所有爱吃的菜都顺心摆在面前。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不愿与我说话之后我能想出来的唯一讨好他的笨方法。甚至阿平也奇怪我乍然对温莆如此亲密的态度,他却泰然处之,只消一个眼神将我指来挥去。孙掌柜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住捧着一壶热茶小步跑向诊室的我,俯首低语道:“我说孟姑娘,你就算喜欢咱们温大夫,也不必太过低声下气,他连吹烟都看不上,我看你这……嘿嘿,也别太糟蹋自个儿一头栽进去。”

我手一抖,差点将滚烫的茶水撒在手上,可惜个中缘由只能憋在心里不可对外人道,只好含糊应着:“掌柜的话我懂,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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