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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天赐良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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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死讯过了江后,刘备先是接到了孙权派来的使者,言其两方初结秦晋之好,又互为唇齿之邦,今曹军广造船舰,就要进军,请刘备速发精兵相助;诸葛亮便随口打发了孙吴使者,由刘备亲自修书一封,交与简雍带往西凉,欲引西凉兵攻伐曹操,令其不敢进犯东南。

简雍身负重任,与随行数十名将士即刻启程,火速往西凉赶去。

出了江陵城,却见一名身穿大氅、头戴纶巾之人策马赶来,并且就挡在行伍前头,阻其去路。

为首的带刀校尉见状,竖起浓眉大喝,“大胆!来者何人,居然敢阻皇叔使者去路,速速让开!”江陵百姓大多服膺于刘备治理,哪里见过如此无礼行径?

来人以布巾裹面,惟露出一双眼眉;他语调清朗,向居行伍之中的马车开口,“吾奉皇叔口喻前来,请简雍先生出来答话!”他声势雄健,听这声响,应是个年轻男子。

执刀校尉为之一窒,心底打了个突;若是一般百姓,怎会知晓,里头就坐着简雍先生?不单如此,此人口口声声,说是皇叔派来的,若因此而耽误了大事,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他心生迟疑,就当犹豫不决之时,想不到那人策马上前,再度进逼。

“还不快请简雍先生?若事情有误,你可担待的起!”他气势凌人,扬起声调来;执刀校尉见状,竟是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简雍皱着眉头,自马车探头出看;好端端的怎地停了下来?他们可是在赶时间啊。

“禀告先生,这个……”校尉回过头来,正当拱手禀报。

那人见着简雍,不等校尉开口,径自眉开眼笑起来,“叔叔!”他揭去布巾,露出一张精俏面容来,赶在将士们反应过来之前,便策马来到了马车旁。

简雍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指这好些日子不见的姑娘,讷讷开口,“静、静韬?”

“叔叔,你还认得出来啊?”她指着自己,方才男子声调全不复见,张唇答话,已是那声娇脆嫩嗓;静韬翻身下马,来到马车旁,“亏我穿这么厚,还学了诸葛叔叔的装扮呢。”她朱唇微噘,带点淘气的,自怀里取出羽扇来。

简雍好歹也曾经当过静韬的师傅,对这小姑娘的淘气行径,是也有些体会了。他拍了拍光亮的额头,对着静韬苦笑,“妳都已经露出脸面来了,叔叔若再不认出来,妳可不要笑叔叔眼花?”

他扬起一掌,朝身旁的将士发落,“不打紧,是……自己人、熟人。”

那执刀校尉回过神来,还想出手抓人,听见了简雍开口,这才摸着鼻子,退回了行伍之中。

静韬朝那执刀校尉皱了皱鼻,这才回过头来,“对了,叔叔,可否让静韬跟你出这趟远门?”她眨着大眼,楚楚可怜的模样,彷佛能令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但简雍好歹是受过她“洗礼”的,尤其这回远走西凉,路途不但遥远,而马超那厢究竟如何待他们也未可知,自是觉得不大妥当。“静韬,叔叔这回可不是出门游玩啊。”

“我知道!”她咬着唇瓣,伸手来拉简雍衣角,“我不会惹事儿的,我只是想同叔叔一道,见见世面罢了;你就不知道,待在师傅身旁,每天都学那些兵法谋略什么的,闷都闷死了,难得机会,我也想出门透透气嘛。”静韬夸张的轻叹,那张檀口,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错得给辩成对的。

“透透气的话,可以就在这儿跑个马,没必要大老远跑去西凉吧?”简雍不为所动,毫不留情的将静韬的谎话拆穿。

静韬见他不上当,忍不住跺了跺脚。“哎呀!叔叔!”

她虽一身男子装扮,但神态娇媚,一旁的士兵老早就看出了是个姑娘,忍不住都往她这儿瞧来。

简雍左顾右盼,将那群士兵的眼神全给逼退,这才又回到静韬这儿来,“况且,咱们出外都是些男人,妳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啊。”

静韬皱起黛眉,虽然是也意识到了这等状况,不过想去西凉的意念,依然坚定。“叔叔,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小气的。”

“这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面对静韬古灵精怪的话语,直让简雍哭笑不得。“静韬,叔叔是在担心妳的安危啊。”

“叔叔这回出门没要跟别人动刀动枪吧?”静韬一手执着羽扇,先前与简雍学得议论辩驳之道,这下子全都搬了出来。“马超正值丧父之痛,满腹哀戚,对于那曹贼还能不气得咬牙切齿?巴不得饮其血、食其肉,率兵攻伐之;大伯乃为世人称颂的刘皇叔,可是名正言顺的帝室宗亲,正巧与马腾效忠的圣上同源同根,则势必对咱们礼遇有加,咱们此行,定是稳稳当当,毫无凶险啊。”

简雍听静韬说得铿锵有调,将信中的内容猜着了六、七分,不由得对这个曾拜他为师的徒儿另眼相看,“静韬,与庞统先生学了一载,说起话来更是辩才无碍了啊。”

静韬露齿一笑,“叔叔过誉了。”虽受了一声称赞,但她话还没说完;分析利弊之后,接着就是开口要挟了。“要是叔叔不让静韬跟,我还是要去的,一定尾随其后,不使叔叔发现;叔叔不是担心我吗?与你同行,会比我独自前往还危险?

“再说,我这一年都住在师傅那儿。出门前,我已向师傅留了书信,说明去去便回;叔叔与我亦有一段师徒之谊,定对我善加照顾。师傅他老人家,知道我的去向,也肯定能放心的。”最后这番话语,务要令简雍心安,带她出游。

简雍被静韬一连串抢白,原本要拿来劝退的满口孝道,全给她打了回票,“妳都这么说了……叔叔可还有说‘不’的余地?”他苦笑着;真是后生可畏啊!

关平才于征荆南时立下大功,而今儿个,他又扎扎实实的给静韬上了一课,简雍看着眼前足智多谋、雄辩滔滔的小姑娘,不禁想着,他们这班老臣啊……兴许改朝换代的时候,已经慢慢到了。

“这么说,叔叔是答应了?”静韬看见简雍点头,又是一阵大声欢呼。“太好了!叔叔果真是仁义心肠,不输大伯啊!”

简雍掩面轻叹;唉!这个鬼灵精啊……

“这个ㄚ头片子……”庞统看着那端正典雅的字迹,忍不住咬牙切齿;随手将纸卷揉乱,忿恨的丢在地上。“真是太过分了!”他拨着长发,俊容上神情凝肃,哪里得见些许气定神闲?

苓在一旁,静静的给他缝补着衣袍;看见他将静韬留下的书信揉乱扔下,忍不住对内容好奇起来。“士元叔,别气。静她……究竟写了些什么?”

庞统搔着头顶白发,指着那纸团,活像批判着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这ㄚ头瞒着我,自己跑去了西凉不说,甚至还……”他为之一窒,整张脸都给气红了。“还叫我‘老人家’!我还年轻着呢!要不是她给我拜师,她还得叫我声大哥才算数。我说这个静ㄚ头,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哪,我前几天晚上不过才说了她几句,她倒是异想天开……”

庞统又是一长串数落,苓对这些直是左耳进右耳出,只因静韬那声“老人家”,才是惹怒了这个男人的真正原因;几不可察的,那浅色薄唇,掀起了一角。

这厢刘备命简雍赶赴西凉,而马超那头,才正要知晓此事。

“少主,您的脸色不大好,是否要德给您召来大夫?”跟在一旁的男人身材健硕,正是长年跟随在马超左右的旗下猛将,庞德。

面对庞德的关心,马超只是摆了摆手;抚着额,双唇紧抿,快步走入军帐。待到于席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口,“令明……说来有些诡异,我昨晚梦见一境;只见我躺卧于雪地中,而身旁有虎,张口便往我咬来……”

他顿了顿,忽觉头痛欲裂,“此境逼真,彷佛真有此事;我心底担忧,却不知这梦意欲为何。”马超长年带兵,深知怪力乱神乃军中大忌,若非心底惴惴不安,而庞德开口询问,他还真不愿轻易道出。

庞德敛眉思忖,而后缓缓抬起头来,“德不才,但依吾愚见,此梦……乃不祥之兆也。”

马超闻言,不由得大感惊骇,“果真如此……但,这究竟是意味着什么?”两人沉吟思索,一时半刻也没个答案。

正当两人各怀不安,勉强发落着每日琐事时,一匹飞马疾驰而来,冲入了马超的军营里;马匹上的男人脸色苍白,臂上以及肩处都有些许刀伤,神情痛苦。眼尖的士兵见着,发现马岱将军负伤归来,赶紧招来大夫,并且急报马超。

马超、庞德二人正操练着将士,忽闻士兵来报,两人对望一眼,莫不惊愕;马超遂将大任交付庞德,赶紧入帐来探望马岱。

“岱!”马超见着族弟,火速来至身畔,“岱!振作一点!”

“大哥……”马岱忍着痛楚,挣扎要坐起;马超伸手扶持,这才勉强令马岱稳住身子。

“岱,怎么只有你一个,爹呢?还有弟弟其它弟兄呢?”

马岱握紧马超厚掌,回想起当日惨状,忍不住涕泣如雨,“大哥……叔父他、他,遭到曹贼……处死了!”

马超闻言,急问事情始末。

“叔父与侍郎黄奎密谋,欲杀曹贼,不料事迹败露……二人、堂弟与跟随叔父的百余名将士,尽遭……斩首,弃于市……我一身商人装扮,星夜走脱。但那曹贼赶尽杀绝,”想到自家将士,以死相护,马岱心头又是一揪。“最后拜随行十数名弟兄死命护我,这才得以自死地出走……回来见大哥啊!”

马超顿时掩面大哭,哀痛欲绝;军医与马岱赶紧救起,马超这才悠悠醒转。

马超醒转后,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杀许都,将曹操一刀两断;正当准备发兵拔营时,听闻刘备使者飞驰来此。马超迎入简雍,接过刘备书信。

信中尽言当年如何与马腾同受圣上密书,而曹操如何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能事,并言若马超愿意起兵以报父仇,刘备亦当慨然领军相应,共讨曹贼,以尽人臣之忠、人子之孝也。

马超阅毕,即刻提笔回书,将书信交给简雍。

“简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但超还得顾及发兵事宜,招待不周,尚请见谅。”马超抹干泪痕,送简雍来到帐外。

“将军适逢丧亲之痛,我亦得赶紧回报吾主此等消息,是也不便在此久留;那么,简雍就在此拜别了,将军,保重。”简雍可也不敢再这里多待,只得随意客套几句,带着自家将士,离开了马超大寨。

马超转身回帐,而庞德亦步亦趋的,跟在身旁。“少主。”他望了远去的简雍行伍一眼,颇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唇,“刘备此人,言不由衷啊。”

庞德不仅是他旗下猛将,更是他多所倚赖的军师;他微微挑眉,顺手撩开帐帘,“说来听听?”

“刘备方平荆南四郡,正当广布民心,休养生息之际;即便日前才与东吴联姻,但曹贼与孙权,甚至是东川张鲁,都对荆州虎视眈眈,以他之力,尚自顾不暇,又怎有余率兵助我?”

马超竖起虎眉来,“令明,这道理,我也懂得。”握紧了那把使惯了的钢骑枪,他气力陡发,将钢枪举起,“可我才不管刘备那头如何设想,曹贼杀我爹亲,此仇不共戴天!即便要送掉整个凉州,我也要起兵,杀那曹贼个片甲不留!”他声调雄浑,慷慨激昂的宣布,务要令曹操,血债血偿。

“这下子,满意了吧?”与静韬同坐于车内,简雍不禁庆幸着此行顺利,看着身旁蒙着面的静韬,安然无恙,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方才静韬为了见见那西凉锦马超的真面貌,于几日前就在简雍耳畔直嚷嚷;简雍禁不起她一再哀求,这才打算冒一回险,要她头戴纶巾,身披大氅,以布巾蒙面,混在身后数名将士之内,带她一同入帐。

所幸马超只专注于书信,而脸色上仍见哀痛,这才没令他起了疑心,不仅静韬达成了愿望,更能安然自马超大寨走出,踏上归途。

当然,他也是看在这段时日,静韬十足配合,一路上安分守己,果真没给他惹什么麻烦;不然他哪里肯放心带她进去?

“嗯,那马超生得可真俊啊,只可惜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样,不然唇红齿白、俊秀容貌,怎能不引得众家姑娘倾心。”回想起马超那美中不足的面貌,静韬只是一叹。

简雍又给静韬逗得笑了,“妳啊妳,人家早娶妻了!况且,马超适逢丧父之痛,会哭成这样,亦属人之常情,妳就别挑啦!”

静韬轻笑几声,嘴里说着马超,但心底,却净想着方才站在马超身旁,一言不发的高大男人。

那男人看简雍叔叔的眼神,不若马超那般坚信不移,却是带点了然,又有些轻蔑……莫非那个看似鲁莽的男子,心底对于他们的盘算,却是一清二楚?

那男人,看起来确实像个有些智略的样子……“智谋之士……”她轻柔低喃,隐藏在布巾底下的粉唇,缓缓的,漾开了些许弧度。

“静韬?怎么啦?”心情放松下来,简雍半敛着眼,在摇来晃去的马车内正准备入眠,却只听见她开口说话的声调。

“没,没的事。叔叔您累了,先睡吧。”她随口安抚着简雍,心底盘算的另一桩计划。

他们大老远的赶来西凉,就这样交差了事儿,是也不太符合她张静韬的想望……滴溜溜的眼儿转呀转,她瞄了身旁全然放松的简雍一眼,一个天真俏皮又惊世骇俗的计划,正悄悄的,在脑海里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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