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疑团渐起(1 / 1)
苏弥在认识了殷封之后,确信闷骚和无赖只在一线之间。无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从最初的调戏会变成现在的被调戏……
临近十点,她不过是动了点歪脑筋刁难一下他而已。不是说智商高的人对难题一向容易钻牛角尖吗?可为毛吃亏的又是她?!
“喂喂喂,你玩过仙剑奇侠传没有?”她拽住他的衣袖。
“没有。”殷封不解的看着她,“我没时间玩那些游戏。”
“切,不懂人生乐趣。”苏弥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那我问你啊,走路是该出左脚还是右脚?”
“……左脚吧。”殷封搞不懂了,问这个干嘛?
“那为什么不是右脚呢?”
“那就右脚吧。”
“可是……”
“那就两只脚一起吧。”殷封二话不说趁她不注意将她打横抱起。
“啊啊啊!!你干嘛!!”苏弥忽然一阵晕眩感袭来,忙不迭的死死搂着他的脖子,却见他眉目含笑低头看他,墨黑的瞳仁里流转着明灭的光。
她只觉得心中像是一阵失重的感觉,元神都归不了位了。
“你不是在烦恼哪只脚先踏出去吗?我抱你出去不就好了?”殷封得意的笑了,还故意的抖了抖,吓的她搂着他的双手又紧了紧。
“有毛病!走出去不给人笑死啊喂!快放我下来!”苏弥欲哭无泪,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栽在他手上!!
“好吧,那我松手了。”
殷封作势要松开,她的身子立刻重重跌下来,苏弥闭着眼睛准备承受着屁股开花的苦楚了,可是为毛,这触感,这么奇怪?
她的眼睛偷偷睁开一点点,发现自己还在殷封的怀抱里,而且,姿势,很暧昧。他正坐在沙发椅上,而她,堪堪是坐在他的大腿上……
肺叶的供氧速度明显跟不上血液循环的加快节奏,苏弥再一次,倒霉的脸红了,这一次还被殷封抓了个正着。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尴尬的松开手要下地,身子扭来扭去的,冷不丁的殷封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湿热的气息就在她脖子后喷洒着,“笨蛋,别乱动!”
于是苏弥整个身子都僵了。
过了好半晌,殷封才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松开了臂膀,让她站起身。见她还是一副呆愣着的样子,捉弄她的心情更甚,快速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打开门出去。
一副饕餮餍足的样子。
圣母玛利亚!我主耶和华!找人把他带走,带走!苏弥抓狂的捂着被他亲过的脸,一支箭的飞奔出去,再也不回头看殷封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殷封还是心情极好,反观拿着大包小包的苏弥是整个人都蔫了,任由殷封搭着肩膀也没反应。远远的似乎瞧见早上主动和殷封搭话的那个男子,只见他经过两人的时候,给了殷封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殷封立马回以一个了然的神情。
这是男人间的眼神对话,苏弥只当他们是眼抽筋。
走近房间,苏弥掏出匙卡开门,狠狠的瞪了殷封一眼,示意他赶快有多远滚多远,奈何他已对她这招免疫,一点也不怕,不过今日撩拨这只小兔子已经很久了,就暂时放过她,心满意足的摸了一把她的脸回房。
苏弥翻了个白眼,忽然觉得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已经没什么不妥了。
真是个不好的习惯,非常不好。
把白天在花园街扫荡的一堆战利品丢出来摊在床上,看着床上一堆花哨的衣服,满意的笑了。
秋天已到,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也该添些新衣服了吧?
查了下日程表,苏弥发现明天便要启程回A市,于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把衣服扫到角落一边,大字型摊在床上。
这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诡异,尤其是那阵阴风,吹起来简直是莫名其妙。
干嘛就盯上她了呢?难道真的缺女人?刚好她在身边所以就来将就一下?想到他现在会冷不丁的冒出来逗你一下就觉得恶寒。
现在的她,对感情,玩不起,也不想玩,如果殷封他老人家抱着那种心态,恕她不奉陪了。
要不要搬出比较好?
如果可以撬开殷封的脑子看看他想的是什么就好了啊……
“叩叩”
正当苏弥在床上361°打滚的时候,重重的敲门声在她房门外响起,她把耳朵竖起来,没人说话?不是敲她的门吧。
于是又把头趴下去了。
“叩叩”
敲门声又传来,这回苏弥终于知道这是在敲她的房门了!咕哝了几声跳下床,赤着脚就跑去门口。打开,看见那人,苏弥想也不想就‘啪’的一声关门了。
原来是不想看到的人之一。
“叩叩”
对方完全不死心,并且越敲越用力,苏弥一个头两个大,再这样下去估计被人投诉了,打开门直接拉了他进来,双手环抱着胸,神情防备,“找我干什么?”
他站稳了有些摇晃的身子,把门关上,深深的看她一眼,一步步靠近,单手撑在墙上,不给她退路,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扑面而来的酒气,苏弥不禁皱了皱眉头,却见他越靠越近,下意识的想推开他,但她的确失策了,怎么能跟一个醉鬼比力气?
梁辰紧紧的扣住她推拒他的手,视线紧锁在她身上,“你喜欢他吗?”
“你喝醉了。”苏弥被他按着,动弹不得,见着他憔悴的面容,有一丝心软,另一只手覆上他的面,“先去洗个脸。”
他顺势握着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不肯放开,表情竟有些委屈,“你不要喜欢他……”
苏弥知他真的是醉的厉害了。平日的梁辰,怎么会流露这样孩子气的表情?要哄好一起喝醉了的孩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我不喜欢他,你先去换身衣服睡一觉好不好?不然明天会头疼的。”她耐心的跟他说着话,试着把手抽回来,奈何他一刻也不放松,像是怕弄丢她似的,力气越来越大,捏的她指骨生疼。
“你骗我。你明明就喜欢他!”梁辰却突然狂暴起来,摇晃着她的肩膀,“我亲眼看见的,你和他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次奥!跟谁?!哪个天杀的二大爷竟然敢败坏她的名声?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好吧!不是昔日黄花!更不是西兰花椰菜花!
“什……什么睡在一起?”她吞咽了下口水,不知所以然。
“你就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一直对我爱理不理的是吧?你……你说我根本不懂经济,空继承了……家业,却无所成就。我、开始着手打拼了,建了辰信……为什么你还是不,不要我……”梁辰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苏弥听的迷迷糊糊,脑子里有一些东西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捕捉不了。
她有说过这样的话?怎么可能?!
是的,他以前是在承业当总经理,可是他的心并不在此,他是个艺术生,喜欢钢琴,喜欢音乐,当初她不也是很喜欢的么?
她怎么可能去诋毁他所钟爱的东西?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她摇晃着他的手,着急的问,两年前的混事,搅的不清不楚,他不是主动说分手的那个吗?为什么说的好像她才是负心人一样?
而且,他建立辰信,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完全不知道啊!
“是不是他负了你?怎么你又变成殷封那小子的老婆了?嗯?”梁辰呵呵的笑了几声,“不过我知道,你跟他,是假结婚,对不对?”
苏弥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堆浆糊了。他说的是两年前的事情?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忘了你,可是,苏弥,我根本就做不到。”梁辰似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眼神尽管飘忽,但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额头抵着她,喃喃自语,“我不会放弃你的。你不要喜欢他……”
也许他是醉的厉害,渐渐的脑袋竟搭在她的肩膀上,绵长均匀的呼吸在耳边响动,苏弥眼眶一热,双手连忙抱着他,防他掉了下地。
艰难的扶着他的身子到床上躺好,坐在床沿喘着大气。侧头看他熟睡的模样,她不由得伸手在他眉心为他舒展紧皱的眉头,天真的像个孩子,一点防备都没有。
静静的回忆过去的事情,一些疑团萦绕在心中久久不去。
当年,他忽然就对自己说分手,也不解释什么,陶月明甚至还站在他身侧。在他走后陶月明还狠狠的讥笑了她一番,说她没姿色没家事没背景,傍上梁辰只为了攀高枝。
你让她一个堂堂苏家大小姐情何以堪!
的确,和梁辰在一起的那一年多,两人都十分低调。她几乎都待在香港,没回过家,不缺钱,却也不会大手大脚,为了不让两个哥哥看轻,她也没特意摆出显赫的家世,只当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可是,她只不过低调了一点,穿的朴素一点,也没显摆过什么,竟然就那么被看轻了?
攀高枝,攀你姐的高枝啊攀,攀高脂就有份!
她不是没怨过梁辰的,和她分手后不到一个月,就传出和别个千金小姐恋爱的消息,高调的唯恐全世界不知道。当时很幼稚的想过,亮出自己的身份站在他面前,可转念一想,如果他为着自己的身份回来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分手前的一两个月,两人的关系已经变的很奇怪。她在投行实习,累死累活,公司都欺负新人,事无巨细都交给她去办,稍稍做错一些就训斥的你无地自容,几乎每日都只睡两三个小时,能睡五个小时已经偷笑了,忙的焦头烂额谁也顾不上。
他有几次找过她,但是她都因为太忙没怎么理会,之后,她却频频看到他和陶月明出双入对。她在投行出了事,和他见面,苦水还没吐出来,却换来他一句‘分手吧’,附带她的一句‘攀高枝’。
这下不是吐苦水,是呕血了。
死皮赖脸恳求不要分手的事情她做不来,要不是在外‘流浪’的一年多把她的意志磨的无坚不摧,估计她还是日日在家中以泪洗脸……
于是,现在,谁来告诉她,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