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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二十一章 宫城团回凛严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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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几近日上三竿,不是我的荒院,而是武长渊的寝宫,昨晚尽跟男人在华清池无节制地纵/欲/了,他的精力过于旺盛,害得我睁眼便觉浑身酸痛乏力。

他人不在,一早便去了宣德殿,迷糊中我记得他起床时精神抖擞毫无疲态,就我软绵绵的体力太差。整张大床都是他的味道,我滚来滚去自得其乐觉得十分满足,想着要不干脆搬来他这住,却又想起了院里那棵橘子树。

那里满院满屋都飘满了橘子香,酸甜的气息,很特别的味道,每天看着橘子比前一日还要红上一分便十分欢喜,一天比一天更接近甜美果实的美好感觉实在舍不得。

这样想着时我突然饿了起来,当即掀开罗帐唤来侍女。

这一顿午膳我吃得十分满意,几乎无从挑剔,唯有饭后那碗武长渊走前叮嘱的四物汤破坏了一切。他人都不在身边居然也可以影响我心情。

我是真的很讨厌当归的味道,却又不能不喝,我甚至能想象,他若在场,见我皱脸拒绝时会有什么表情和言语,一张脸黑得像要下雨似的,叫你没事放血遭罪,看你还敢不敢有下次。想着便没忍住笑,含着一口药水险些喷出来。

“夫人?”侍女还以为我呛着了,连忙帮我顺气。

这时门外蓦地闯进一个端着蜜饯的身材高大不似一般宦官矮小的人,身形很有几分眼熟,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下半身残疾了的曾经是男人的人。

当他抬起那张脸时,我心里咯噔一声顿了片刻,一口药水喷在了他身上。

我屏退了所有侍女,只留下那个被我喷了满身满脸药水的宦官,漫不经心地吃着枣子,目光一直落在窗外,左手却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小腹,“你说我若真生了个男孩应当取什么名好呢?”

男人的需索太密切,照此下去再见葵水大概就是十个月后的事了。

那长得高大的宦官闻言狠狠抖了下,演了许久的低三下气霎时破功,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吼道:“你怎么对得起我家李……”说了一半才想起不可声张,“……嗯嗯呐!”

我乜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可不记得我嫁了个男人。”

眼前这个明显净身净得不够干净的男人便是文玉,先前听秦随远说文玉来了晋国我便想着大概过不久就能见到化装成宦官或者侍卫的她来,果不其然,这才没多久就见面了。

她的变化并不大,她把她家李元嘉的肉身保养得一如既往的好,但若问她,她必然说自己过得凄苦无比,总有那么多不明真相的女子想要染指她家李元嘉的身体,她守得太艰难。

“水……不,福禄,我好想你……”文玉转怒为喜,扑上来抱住我撒娇。

算来我也是这世上她唯一肯近身的女子了,平常她总是跟视线里出现的一切雌性保持距离的。但即便是她亲自来,我也不会跟她走。

“我已跟秦随远说的很清楚了,我不会走的,你还来作甚?”我没好气地说,往她嘴里塞了个枣子,“晋国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一旦身份被发现,你家李……嗯嗯的江山就没了,何故如此不懂事?当我死了不是很好?”

“我……只是想看看你,”她面有苦涩,看得出仍是心存愧疚的,“还好你的桃花运一直不错,到哪都有男人为你赴汤蹈火。”

闻言我黑了一张脸,从来我就是那个最没有艳遇的倒霉人好吧?来来去去也就过去一个柴浅之,如今一个武长渊,可这两个人……是一个人呐……

“他为了你也不管那些人是否是栋梁之才就把人全集中一块杀了,这样的痴情男子怕是我穷尽一生也遇不到的,你都不晓得昨晚我趴房梁上看着有多唏嘘。”她说着顺手抓了一个枣子。

我听着并不开心,宣德殿一事从我的立场来说是件好事,我的身份又还可以藏一阵子,便又多了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但建立在他人无辜性命之上的快乐并不能长久,他是在累积罪孽,摧残自己的江山,一块块抽走辛苦打下的地脚石。“他纯粹是在自杀,我还在想该如何阻止他。”

文玉却笑叹道:“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他为了你不是一直都那样么?”

“诶?”我蓦地一惊,瞪大眼看她,不曾想她居然知道……知道武长渊就是柴浅之。

“福禄……”她笑得很有几分得意,“别人或许不知,可凭我对你的了解,你这辈子就吊死在那么一棵树上了,断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移情别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是一个人。再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柴浅之遮住的那半边脸是为了藏什么,苏淮岛见着他时我就猜着了。”

文玉依旧那么聪明,这世上最了解我的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可惜从根本上来说我们的立场并不在一方。真要说起来……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与我同一立场了,没有的,不可能有,独独我一人。

“他还活着,你也不用再内疚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两清,回越国吧,不必管我,我在这里很好。”我笑道,见她喜欢吃蜜饯便将盘子推到她面前,“顺便把秦随远和菖蒲也给我带走,我一个人在这里比较轻松。”

文玉毫不客气地吃着,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便吃去了三分之一,她对我咧嘴笑开,目光却流露出几分怜悯,“福禄,原本我是想强行把你带走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太多瞬息万变的事我无法掌控,如今现在,对你来说,这曾经最危险的晋国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南面诸国都嚷着要诛杀你,就算你想回去也回不回去了……”

犹记得前些日子许湘琰跑来荒院找我麻烦时曾说过,越国欲与吴国联手反攻晋国。一旦战事爆发,又且是拿我做的借口,南平国自然是要参与的,那么楚、蜀两国也不会歇着。当时我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末途之战的引线,现如今看来我依旧是那个罪魁祸首。

卢十夜巴不得我及早去见阎罗天子,得到了天启却秘而不宣不符她本性。鉴于武长渊的血腥镇压,以及每日不断的隐颜丹,目前知道我就是安水凊的人屈指可数,只要我藏好眸色拒不承认也可抵赖一阵。

卢十夜见武长渊对我极为宠爱后便与方肃衡改投武长敬。天启需借灵珠之光方可显现神迹,武长敬那恰有金魂、水魂两颗,随便拿出一颗来,由此确定了那其中深藏几千年的秘密。

他们都是一群十分聪明的人,便先将我还活着的消息散布天下,继而又说我乃不世孽障,为世间灾祸根源,是天地初开时的贻害。但凡传闻大多空穴来风,并非无中生有,无论如何总是令人好奇的,只这样他们便成功了一半,三人成虎,不论真假都能变得不辨真假。

南面诸国里,殷国与晋国属姻亲,自然与之一心,他们便将天启送往殷国,由殷国诚邀齐国共享秘谱。原本齐国君主就是个好战的皇帝,素来与邻国不和,如是,齐国便第一个要求举兵讨伐不世孽障。

又有长和国与齐国是姻亲关系。长和国地处蜀、楚两国后方,若前方打仗长和国在后方偷袭必然使之腹背受敌遭受重创,而齐国又接壤楚、吴,多少令蜀、楚、吴两国不敢贸然行动。

闽国内乱自顾不暇,不论哪一方该是都不参与的,那么只余下越、南平两国,晋国再不济,打个重创未愈的越国收拾国土最小的南平国怎么也不是个问题。

何况即便我和越、吴、蜀、楚、四国交好,但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是百姓对此深信不疑誓言诛灭,那时皇帝若是不从怕是要落得个被推翻的下场。

这几年中洲气候反常,从不下雪的国度却经历了一整个大雪肆虐的冬季,又或夏日温度奇高如火炙烤燃毁山林田野,作物难活,民不聊生,处处怨声载道。

借由不世孽障为祸世间来转嫁人们的怨愤实在是再聪明不过再自然不过的主意,如此假以时日推波助澜,不消多久,想必才五六岁的娃子也会操起家里菜刀嚷着要跟爹娘上战场杀孽障。

但目前他们尚未公布我的行踪,大概是想看看武长渊的态度。我猜他们是在等候末日来临,那时诸国混战,兵荒马乱,晋国再说他们抓了不世孽障,当众将我处决后树立威望,从此扬名天下一统中洲。

说来,还是我的母国南平国处境最忧,哥哥身体又一直不好,日夜操劳这原本不该有的烦恼哪里吃得消。而越国处境亦是艰难,李元嘉娶了个不世孽障,当初是福运,如今却成了个烫手山芋。找不到我,他们必将矛头对准南平与越国。

我便又想起了那个老者说过的话,忽然就明白她们为什么都是自尽的了,虽然过去她们的理由并不同于如今的我,但经历了万千岁月后,许多事渐渐就清晰了,到现在真相才终于浮出水面。

或许这一世就是无限轮回的终结。

“你倒是想得开,一死了之?算来你还剩下两条命,不如就死一次吧,然后从此遁世隐居再不出来。”文玉一脸认真地说,满满的焦愁在眉心打了个结。

“这确实是我为自己预计好的,但目前还不到时候。”心思凝重,我便也吃了颗枣子顺口。

事情演变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我以为按照老者说的二十七岁,怎么我也还有个六七百天,但看如今的状况,那二十七岁怕是虚岁,我远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你在等裂空刀么?它至今不曾出世,连点端倪都没有,我都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文玉叹道,“倒是土魄与土魂到现在只缺宿者麽孤和你体内的炎魂了……”

我没有告诉她云生弓已经没了,以及有关宿者的事。我的心态自那日地宫之行后便起了微妙的变化,怀抱一种看这世界如何走向毁灭的旁观心情,渐渐地对许多事都漠不关心起来。

本来,有些事就已经真假不分了,却还有那么多人因为如此荒诞的理由让这个世界血流成河。

“你和哥哥的处境如今是最艰难的……”我苦笑着说,“谁能想到当初最令人羡慕的国家会沦落至此。其实你大可以打悲情牌,说你惨遭感情欺骗,决心和他们一道找出那个薄情寡义的负心孽障,由此号召全国齐心追杀安水凊也是可以解围的。但南平国就不行了,哥哥那性子怎么可能会愿与我划清界限……”

文玉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越国百姓就是那忘恩负义之人么?西府城一战,你都不晓得你在越国人民心中成了个多么伟大的皇后,功高盖主啊你,还说我李元嘉这一生最英明的决策便是娶了安水凊。传言释出后,多少百姓嚷着要攻打齐国不许他们玷污了你清誉!”

闻言我很是错愕,我是真没想到还有人在意我,“……抱歉,是我错看你们了。”

文玉撅嘴,一脸鄙视,耷拉着眼,顿了顿眸光又亮了起来,急切道:“诶,福禄,你说武长渊对你那么好,要不你今晚在他枕边吹吹风让他考虑下支援我们越国和南平,好处嘛自然是有的……”

我乜了她一眼,塞了个枣子进她嘴里,“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他的状况并不太好,很多事说不定的。”

武长渊体内的魔性最近一段时间没太发作是因为困扰他心的结解了,可情结并非唯一能激发他魔性的事物,眼下就有这许多让人心烦意乱的事摆在眼前,进退维谷,又还是不能逃避的,即便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也得给逼得入魔。

虽然我是真的想过诈死后与他隐居山林,却不晓得他放不放得下皇位。

因此,最终他会做出什么选择我隐约能猜到却不能确定。

“你随身有戴什么小瓶子的么?”我转了话题,想起前段时间侍女将我干了的血溶水服下仍是有效,便想让文玉替我稍一瓶回南平给哥哥。

“有倒是有,怎么?”文玉说着把手伸进胸口,掏出个巴掌大小的白玉瓶来,“里边放着些补阳的药丸,我得对我家……嗯嗯好点。”

我拿过手便直接把里面的药倒了,气得文玉跺脚,我也不管她怎么个反应,取下头上玉簪便将手腕划破。血涌出来后她就更急了,我一边解释一边淡定将每一滴血滴入白玉瓶,待得它装满她也冷静下来了。

“真有那么宝贵,哇咧咧,不要浪费了,快点让我舔一口!”文玉嚷着抓过我的手就舔了起来,就跟只嗜血的水蛭一样。

“……味道有点甜。”末了我得了这么一个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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