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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殿下有礼(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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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挥了挥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现在是锦段不就行了。”

“你……”锦段想问他是如何看出来的,但却不敢。只有咬死了不承认才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这样想着,她定下心神,哼了一声,“我又不常出府,你有多久不曾见过我了!”

程洛山唷了一声,啧啧叹道:“倒是镇定下来啦?”

锦段扭头不理他。

“笨蛋,我偷偷告诉你吧。从小到大,每回闯了祸,我都是跟锦维一起翻墙回锦家,饿了就跑到锦段的屋子里去找吃的。最近的一次,是四个月前。”他的笑容里微微带了些冷意,“你说,我有多久未曾见过……你了?”

这样的话由不得锦段不信,她将双手拇指死死地扣进手心里,指甲几乎掐破了掌心,但仍旧死撑着不开口。

“还想要狡辩吗,锦段?”他特地咬重了后面两个字,带了些嘲弄、讥诮又残忍的味道。

狡辩?她连辩都无从辩起,又要如何狡辩?锦段黑漆漆的眼珠带着无措地望着程洛山,不知道是祈求,抑或是倔强的坚强。

程洛山却突然温和一笑,拍了拍她留着碎发的前额,道:“不要害怕,只要你不做错事,我是不会拆穿你的。”末了,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

锦段看着他问:“什么错事?你说的错事,是什么样的错事?”

程洛山瘪了瘪嘴角,漫不经心地想了想,“这个,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锦段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从里面看到恶意,暗自松了一口气。程洛山看到锦段像小狗一样吁气的样子,忍不住笑,悄声问她:“你这样胆小,在宫里可是不行的……太后娘娘待你如何?”

锦段想了想,点头,“太后娘娘待我很好。”

程洛山飞快地挑了一下眉梢,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遍又一遍,直到看得锦段浑身不自在了,嘴角才挑起一抹怪异的笑,不置可否道:“是吗?”

两人站在椒房殿的假山后,都没有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躲在扶疏的花木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程洛山。

他用细细的,小小的,唯恐旁人听到的声音,轻轻地叫着:“哥……哥哥……”

但程洛山还是听到了,他的笑容僵了一下,慢慢地回过头,用悲凉的目光看着那个孩子。反倒是锦段,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提着裙裾便跪了下来,“四殿下。”她根本来不及细想,他在叫谁哥哥。

四皇子,成德。

等他从花木中走出来,程洛山也恢复了原样,浅笑躬身,“四殿下。”

成德却径直走到程洛山的面前,轻轻问他:“哥哥……是来看母后的吗?母后……母后她十分想念哥哥呢……”

程洛山打断他,“臣的母亲在府中安好,臣无意中路过椒房殿,不敢打扰皇后娘娘。四殿下慎言。”

成德无措地拉着程洛山的衣袖,低声道:“哥哥,你……”

“四殿下!”程洛山再次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带了些严厉,“太子殿下在东宫,四殿下乃堂堂天朝四皇子,岂可与臣下称兄道弟!”

他的脸色过于严肃,成德失措地嚅动着嘴唇,眼眶早已盛满了不敢落下的泪水。

程洛山顿首,“若无事,臣先行退下。”说完便转身离开。

这短短的几句话,让跪在地上的锦段如遭雷击!

四皇子叫程洛山什么?

哥哥?

四皇子的哥哥……不是太子吗?!他为什么会称程洛山为哥哥?

再抬头看成德,锦段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与年纪不相符的悲伤与苍凉。他才只有……八岁而已啊!

应是感觉到了锦段目光中的同情与悲悯,成德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睛,转身往那死气沉沉的椒房殿跑去。

锦段目送成德离去,扶着假山慢慢地站起来,拂了拂衣摆,举步离开。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心事、悲哀、难过还有苍凉,你同情我,或我怜悯你,其实并不太需要,这不过是殊途同归的同病相怜罢了。

也许今日她看向成德的目光是同情与哀怜,那么程洛山看向她的呢?又是什么?

她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啊!

他掌握了她的秘密,她随时会被揭穿身份。她想要见一见锦础元,或者崔氏也可以。至少有人可以给她出个主意,或安慰她,告诉她没有关系,就算会被拆穿也没有关系,她仍旧可以活命,她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这里是皇宫,她是孤立无援的,并且注定了,往后的每一步,她都要如履薄冰一般地独自走下去。

锦段向荷花池走去,她习惯在那里坐上一会儿。刚过了白玉石桥,却看到太子成郢站在荷花池旁,正专注地看着一池半开的荷花。

过去?还是躲开?

尚在犹豫间,成郢却似脑后长了一双眼睛一般发现了她,回过头,对她只温柔一笑,锦段便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

成郢望着荷花,问她:“你猜,今晚它们会不会全部盛开?”

锦段摇了摇头。

成郢侧脸看她,“不会吗?”

“奴婢不知道。”

成郢道:“如果今晚它们都盛开了,我便将它们统统送给你,好不好?”

全部送给她?这可是郑太后的荷花池!况且花又不是人,成郢说让它们开,它们便会开吗?她可不信!不过,既然成郢有此雅兴,她自然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锦段抿着嘴角笑问:“那如果它们开不了呢?”

成郢温柔浅笑,“会开的,我一定会让它们在今夜盛开的。”这样温柔如熏风吹柳一般的语气,说出如此霸道的话,却让锦段莫名地相信,他说到,便一定能够做到。

成郢说今夜荷花会开,那便一定会盛开。

锦段回到含章殿,郑太后并未多问什么,只是笑着与她说闲话。锦段将椒房殿里那个冷漠悲伤的木皇后压进了心底,不管木皇后试图在她身上发现什么,还是怀疑她的真假,她都不愿再去多想。如今,唯有走一步算一步。

“你说……太子要今夜一池荷花全部盛开?”

锦段抿着嘴笑,“是。”

郑太后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语气里却隐着且试天下的傲然,“古时曾有则天皇帝下令一夜百花开之典故,今我孙儿也要荷花一夜盛开……我这老太婆,就且拭目以待吧!”

锦段眉峰动了动,瞬间喑哑。堂堂太子,为一池荷花与宫女打赌,郑太后不但不责怪太子胡闹不知自重,反倒一副极为骄傲的样子。她对太子……可真是看重啊!低着眉站在锦榻下,锦段正胡乱地想着,眼睛突然瞄到了地上丢着的一本书。

她仔细看了看,素白的书页带着浅色横纹,犹如丝绸一般。这不是那日程洛山丢在凉风台的那本书吗?书页也仍旧是那日翻到的那一页。只是它怎么会出现在福明宫?而且还……被丢在了地上!

郑太后看着锦段的目光被那本书吸引,突然轻笑,道:“你去把它捡起来。”

锦段低首称是,慢慢地将书捡起,又轻轻拂了拂书页。

“知道这是什么书吗?”

锦段摇了摇头。她没有读过,不知道。

“这是《陈王歌》。”郑太后又轻轻地笑,指了指那一页,“你把这首诗念给我听听。”

抬眉偷看了一眼面前郑太后的笑脸,锦段没来由地心惊。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程洛山的这本书,本身就有问题?

“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罗家得雀喜,少年见雀悲。拔剑削罗网,黄雀得飞飞。飞飞摩苍天,来下谢少年。”她一字一句地读得缓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郑太后的表情。

郑太后却从头到尾都是笑眯眯的。等她念完,郑太后问她:“你可知这陈王是谁?”

锦段低头,“奴婢……”她名义上是锦家金玉堆里养出来的长女,不敢说她不知道,却也不敢说她知道。

好在郑太后也没有一定要她回答,径自道:“他是三国时魏武帝之子,文帝之弟,生前为陈王,曾与他的父兄争过一个叫‘甄宓’的女人,死后得谥一个‘思’字,乃文帝之劲敌,一生为文帝所忌恨。此人素喜作诗。这首诗,叫《野田黄雀行》。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你看,这是多么波诡云谲的环境啊!他说若无护佑友人之能力,又何须结交那么多的友人?多……怨啊!”

锦段低眉听着,她不明白郑太后的意思。陈王的诗,怨,又怎样呢?文帝与陈王,不过是兄弟之争……难道她是指太子与四皇子?

郑太后待太子与四皇子明面上是同样的疼宠,但她却看得出来,太后抱着四皇子叫他“心肝肉肉”时,那笑容,并未到达眼底,与见到太子时发自心底的喜悦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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