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靠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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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风飏似乎看穿了她的故意疏离,双手一拉马缰,白蹄乌腾地前蹄双扬,竟然半立起来,无忧顿时就被滑了下去,稳稳地落进了燕风飏怀中。
燕风飏得意地挑挑眉,收紧了双臂,丝毫没自觉地扯起了‘唇’角,让他陷进去的酒窝盛满了邪恶的笑意……
白蹄乌狂奔,在燕风飏的引导下将他们带到了一片树林,无忧看着景‘色’熟悉,再认真看,竟然是上次燕风飏带自己来看枫叶的地方。
此时不是秋天,树叶都还是绿‘色’的,所以她第一眼没认出这地方芑。
燕风飏跳下马,没将她抱下去,转头四顾,自顾自地说:“这里没变啊,还是一样的美。”
无忧坐在马上瞪着他,马太高,她不敢跳下去,看燕风飏不自觉,她也不求他,就紧紧抓住马鞍。想自己能不能控制白蹄乌,这样就可以抛下燕风飏先回宫去。这里离皇宫二十多里,让臭小子自己走回去算了。
“你不想下来吗?那边有个山泉,不想去看看吗?”燕风飏‘诱’‘惑’道猬。
无忧悄悄伸手将缰绳往上提,脸上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赶紧说,我要回宫去了!”
燕风飏不理她,往前走了几步就在落叶上半躺下来,边说:“忧忧,还记得上次我们来这里的事吗?”
无忧看他不注意自己,猛地将缰绳拉起来,她前世骑过马,多少懂点骑术,一勒马嚼,就让白蹄乌掉了头,回身笑道:“不记得了,你慢慢回忆吧,我先走了!驾……”
她双脚一夹马腹,轻轻拍拍白蹄乌,白蹄乌长嘶一声,动了动脚……
额……无忧愕然地看着它又掉了个头,哒哒走到了燕风飏脚边,用马嘴拱了拱燕风飏的长靴。
“驾……”无忧还不甘心地紧夹马腹,白蹄乌却动也不动。
燕风飏半仰头,看着无忧在马上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忧忧不是要先走吗?慢走不送……有空再来……哈哈哈!”
无忧脸‘色’灰败,总算知道白蹄乌的厉害了,这宝马真的不是一般的认主啊!
“笑……怎么不让口水呛死你!”她放弃了,瞪了一眼燕风飏,气哼哼地坐在白蹄乌上瞪着他。
不能不承认,这家伙笑得非常……好看!少了邪魅,和吓人的寒气,很有亲和力。衬上那口白牙,晃得人心也跟着摇曳。无忧暗暗咒骂,这家伙出去这一趟收获大了,很有男人味啊!
“想不想下来?”燕风飏微笑着拍拍身边:“这树叶‘床’和当年一样软啊,还有木香味呢!”
“不想。”无忧坚定地回答。他不提‘床’还罢了,一提‘床’就让她忍不住想到被他压在‘床’上狂‘吻’的事,她才不想重蹈旧辙。
“真不想?”燕风飏偏头问。
“不想。”无忧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好,你就在马上呆着吧!呆不住想走就走吧!爷这几天应酬累了,眯一会!”
燕风飏躺了下去,抓了些树叶盖在自己身上,就闭了眼睡觉。无忧瞪着他,开始还以为他说了玩,没想到大恶魔躺着就不动,树叶又盖住了他的脸,让她看不清他是不是真的睡着,干坐在马上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又坐了一会,她试探地叫道:“燕风飏……燕风飏?”
燕风飏动也不动,连回答都没一声,无忧气急,一赌气又去勒白蹄乌的马嚼子,白蹄乌只是烦躁地走动几步,又依然停在燕风飏身边,气得无忧很想用马缰给它几下。可是又下不了手!
郁闷半天,她偏头看看,估‘摸’着马蹬离地面有多高,要是跳下去的话下面厚厚的叶子不会受伤吧?
看了又看,最后狠下心,脚努力勾到蹬马蹬上,一边抬起半边身体,刚要将另一条‘腿’跨下来,白蹄乌突然往前跑了几步,吓得她大叫一声,就紧紧地抓住了马鞍和马脖子。这样,就形成了半掉在马身上的样子。
白蹄乌还不停,前蹄往上扬,马脖长深,似乎上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似的。
无忧身子就往下滑,吓得大叫起来:“燕风飏……快救我……快让它停下来!”
惊慌中也没看到燕风飏有没有醒,倒是匆忙地抬头间,看到树梢间有几个红‘色’的果子,白蹄乌似乎对那些果子很好奇,还在跳跃着想吃到它们。
“珍珠……”燕风飏充满怒气的声音大喝一声,白蹄乌猛地就停了下来,无辜地转身,被打断了好事,似乎很不高兴似地冲着燕风飏用鼻子喷气。
无忧吊在马上,看到燕风飏还坐在树叶上,委屈的感觉就涌遍了全身,这人怎么这样,她都叫救命了,他就不会跑上来帮帮她啊!
“睡个觉都吵死了,就不能安静点吗?”他似乎没看到无忧被吊着,摇摇头,就往下一趟。
无忧生气了,见死不救是吗?好,那她就不求他,她放了马脖,慢慢地将重力移到左脚上,然后将右脚放下来。好了,试探着将右脚放下去,再移下去一点……
这下放了马缰,再往下一跳就可以滚到树叶上了,希望这些树叶和前几年一样厚……
她想着试探着放了马缰,白蹄乌这畜生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又或者一直在窥伺树上的果子,早不跳晚不跳,这时跳了起来。
无忧刚放了缰绳,被它一跳,就失去了重心,往后甩了出去。
“啊……”她惊慌地大叫一声,感觉自己脱了线似的倒飞出去,砰地一下只觉得头和背被狠狠撞了一下,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额……燕风飏一听到她比刚才还惊恐的叫声就猛地坐起来,正好看到她被抛出去的一幕,顿时呆了,等看见她软软地跌在地上,连站都来不及站起来,就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忧忧……忧忧……”他心很慌,手忙脚‘乱’地给她坚持伤到了哪里,等发现除了头和背上被撞出淡淡的红印时,他才微微地放下了心。还好这里的树叶够厚,已经帮着减轻了许多力道,否则这一撞,不头破血流才怪。
给无忧拢好被自己‘弄’‘乱’的衣裙,燕风飏脱力地在她旁边躺了下来,一伸手就将她拥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嘴上没好气地咒骂着:“死丫头,你差点吓死爷了……怎么就这么犟,多求爷一声你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