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求亲难（1 / 1）
“大胆！”姜夫人怒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向相府提亲！要不是看在语薇尚需你医治的份上，早逐你出门！”
“华某不才，斗胆向大人提亲。实是我们两情相悦，非卿不娶，非卿不嫁。”华凌深情看着语薇。
语薇脸色一时红，一时白，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姜无缺唔了一声，转向语薇，眼带疑问。
语薇嗫嚅了一会，又看了华凌一眼，鼓起勇气道：“爹爹，我，我，我已经。。。。。。”
“住口！”知女莫若母，为防语薇说出不堪入耳的话来，姜夫人怒声打断了她的话。她深知老爷平时甚宠这个女儿，如若知道木已成舟，说不定当场就会同意。那么她的计划都将落空不说，还要赔上自己的女儿。
看着两人的神色，飞燕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该不会想说已经以身相许了吧？。她起身走到姜无缺面前，脆声道：“爹，女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无缺颔首：“但讲无妨。”
“我大秦素以礼仪之邦立足于世。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虽然爹您不拘小节，但相府总应有相府的规矩，以作世人的榜样。”飞燕一步一步走近华凌，“请问这位华神医，你的父母之命何在？媒妁之言何在？”
华凌抬头直视飞燕，目光灼灼，朗声道：“媒妁之言华凌定会办妥。只是华凌自幼父母双亡，这父母之命实难办到。”
“既是父母双亡，那么你这身医术从何而来？至少应将你的师傅请来，这父母之命亦可由师傅替代。如今两者皆无，可见你诚心不足。若真心想娶语薇妹妹，华神医还是遵守礼仪为好。爹你说是么？”飞燕转头看着姜无缺。
姜无缺点点头：“不错。”
华凌看向语薇，姜夫人一把拉住语薇的手，警告地捏紧。语薇自知今日已无法成事，如若硬来，凭娘的行事风格，她说不定会当场杀了华凌。语薇只得避开了华凌的目光，怯怯地躲到了姜夫人的身后。
姜夫人如斗胜的孔雀，盯着华凌道：“还请华神医谨守本份，安心呆在听风轩，继续为语薇医治。”
华凌长叹一声，起身向姜无缺三揖：“是华凌疏忽，只因师傅他老人家。。。。。。”
话音未落，却见阿四进来道：“禀报老爷，府外有人求见。自称是华神医的师傅！”
飞燕心里咯噔一下：这华凌，原来什么都准备好了！
语薇的脸上重新有了血色，鼓励地带点歉疚地看着华凌。
姜无缺看了语薇一眼，缓缓地重新坐回了位子，沉声道：“传！”
姜夫人这次是真的怒火中烧，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华凌早就死了几千几万次。她只有一点想不通：这飞燕为何要帮我阻拦婚事？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等待不都是销魂的，这次的等待就让飞燕如坐针毡，简直是要销她的命了。
却见门口忽然多了一个人，瞪着牛眼，不修边幅，跨着步子嗒嗒地便进来了。边走边大声道：“无缺老弟，别来无恙啊。。。。。。”
姜无缺蓦地从椅子上站直身子，脸上惊喜万他：“方老，您怎么大驾光临了啊？快，快上座！来人，上茶！”
姜夫人让出了座位，亲手奉了茶。方平大喇喇地坐了，也不客气，端过就是一大口：“热乎！总算是活过来了。要是换成酒就更好了。”
“小弟呆会自是要好好敬方老一杯，好好叙叙旧。”姜无缺笑道，“张忠，备席。”
张忠即刻领命而去。
“哎————不急不急。咱先把这孩子的事情给办了。”方平摆摆手，朝下面唤道：“华凌，你且过来。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在秦岭的时候，华凌这孩子私下托我帮他提亲，说是喜欢了你的丫头。我因有事，一直没空过来，正巧今天路过这儿，想起这事便进来瞧瞧。啧啧，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想这是件好事，两个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华凌这孩子打小没了爹娘，早慧知礼，有一年被我碰上，教了他点医术，也算是他的挂名师傅。若是你不嫌弃他的出生，就允了吧。”
姜无缺沉吟道：“方老，您出面提亲，我自然信得过，况且我从不觉得一个人的出生有什么贵贱之分。只要他们两人情投意合，事无不可。只不过。。。。。。”
飞燕见机出声道：“只不过尚有一事未查明，此时婚配恐大为不宜。”
方平眨了眨他的牛眼，咽了口唾沫，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道：“何事？”
“听说语薇妹妹当初是因为中毒才致昏迷，而后华神医才入的府。说不定华神医是另有目的，为了接近语薇妹妹，故意找人给妹妹下的毒。”飞燕顿了顿，凝视着华凌：“难道大家不觉得其中甚为可疑吗？”
飞燕转身盯着方平，道：“如若查出确实是你的徒儿行为不轨，想来做师傅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此一来，谁还敢做您的徒弟？！”
方平惊得手一抖，差点把杯子都要惊得掉出去。这丫头狠哪，话中有话。这是掐着我的七寸说话哪！
“燕儿，不许无礼！”姜无缺沉下了脸斥道，转身歉疚地对方平说：“我这个女儿自小在府外长大，不懂规矩，还请方老多多包涵！”
“嘿，嘿嘿。不敢不敢。”方平低着头猛喝茶，半晌才说，“我看这丫头说得也在理。华凌，既然先有中毒一事，不如待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个清白，老头子再帮你提亲可好？”
华凌紧咬牙关：在华丰村时救他，现在却要害他，她究竟是谁？！究竟所为何来？！他缓缓道：“既然如此，一切均听方老安排。”
方平闻言心中大喜，又喝了一大口茶。刚才那丫头的眼神盯得他浑身上下不舒坦，直想逃跑为上。如今才真正品到茶滋味。看着华凌无奈的样子，心中叹道：唉，华凌啊华凌，不是我不帮你，实是这丫头太过厉害。
姜夫人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笑道：“如此甚好。酒席已备妥，请老爷和方老移步入席。”
姜无缺携了方平，回头道：“华凌，你也一道来。”遂大笑着前行而去。
姜夫人看着语薇失神落魄的样子，终是不忍，叫小翠好生照顾着回去。
一众人等各自散去不提。
飞燕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脚被冻得僵硬难受，待要找逍夜，却发现不知何时，逍夜已经不在大厅。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