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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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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个人踢了我一脚,艰难地用俄语问:“你,这个,哪里来的?”

其实你说德语我可能听得更明白,我暗想。就是这一下出神,他们的枪就上了膛,把我围在中间。

我不知所措。就在此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一个士兵嘀咕了几句,把那要命的照片递给他。我似乎听到了几个词:“间谍……通敌……”

那德国军官接过照片看了看,我突然有种强烈的第六感。

果然,他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从记忆里想起一个人:“汉内——洛蕾?”

我默默记住了那姑娘的名字。

他走到我面前,我再度为德国人感到困惑。上一个那样年轻,却那样勇敢;这一个看起来像个诗人,领口却带着闪电标志——传说里的黑色魔鬼们,武装党卫军。

我被带到一间屋子里,通过翻译简单的讲述了那件事。那军官带着复杂的表情走了出去。到下午我又被押上了一辆车,只有我一个俘虏有这种“优待”。我不敢去想这车驶向哪里。

天黑以后车辆停了。我被铐住手赶下去,党卫军军官走在我前面。一路上,我悄悄打量四周。并不是我想象的可怕监狱,而更像一座机场。我猜这就是那个飞行员所在的联队。

我们在一间平房止步,里面已经聚集着几名表情严肃的军官,穿着深蓝的空军制服。我被领着进去,又被要求讲了一遍。我尽量简单地说:“我看到了那架飞机降落。那个飞行员看到了我们的部队,然后他自己开枪了。我碰巧捡到了这张照片。”

一名军官紧紧捏着手里的杯子,看起来随时会跳起来毙了我。另外几人沉重的叹着气,又商量了一阵。

过了一会,有人被领进房间。我马上认了出来。真的是她,汉内洛蕾。但她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照片上的样子了,惨白得像个纸人。我突然有了表达的欲望,但只是对她。

经过几轮德语和俄语混杂的拉锯,我终于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军官们面带怀疑的打量着我,又确保了我被铐得很牢,才逐个走出去,掩上门。

汉内洛蕾盯着我,用德语缓慢的说:“到底是什么事?”

我用尽可能准确的发音回答:“我看到了那位飞行员降落。”

无须多言,她马上明白了我指的是谁。她的睫毛颤动起来,声音也开始发抖:“什么?……是你,是你们!……”

我意识到这是个艰巨的任务,不能刺激她。我结结巴巴开口:“不,不是我……您听我讲。”

我一定是语言学上的奇迹,居然能用那样水平的德语讲完了整个故事。我尽量描绘出每一个细节,想让她能多知道些她爱人生命的最后时刻。讲到那声枪响时,她的手突然攒紧,我不敢继续下去。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这的确是他会做的……我为他骄傲……您继续。”但她自己似乎也不相信这一点。

然后我讲到了那张照片,默默递过去。她看着,自己读了出来:“Liebling,原谅我不能……”在此戛然而止。

她已经忘了我的存在,顾自发出介乎哭和笑之间的自言自语:“上帝啊……他赢了!不是你夺走他的,哈哈哈哈,我们将在瓦尔哈拉重逢……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亲爱的……不,不对,我很生气,你听到没有!快点回来呀,不然我就嫁给别人了……汉斯,汉斯……我求求你……”她急促的喘着气,捂住胸口,那里传来一些类似风箱的不祥声音。

汉内洛蕾看上去要晕倒了。我大惊失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外面的人已经听到了动静,哗啦一声冲进来。几个人的枪口对着我,那个党卫军扶住了那面色发青的姑娘。

“您还好吗?”他问。

她挣扎着站直。“不,不关他的事……我问完了。您是?……快带我离开,我受不了了……”

“问完了?”有人重复了一遍。我突然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我被几个士兵带到机场外的一块田地。枪响之前,我蓦地对我们几个的命运有了结论——非常简单的一点:要是没有战争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瓦洛佳。弗拉基米尔的简称。

Libeling.爱人。

谁还记得那党卫军是谁呢……

☆、Chapter 23

“荣膺橡叶骑士十字勋章的施特雷洛少尉,来自某战斗机联队的飞行员,在一次对敌任务中再也没有归来。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勇敢军官,作为六十八次空战胜利的获得者,是最杰出的战斗机飞行员之一。”

汉妮一字一句念着《国防军通讯》上汉斯的官方讣告,伸手抚着十字架上那个名字,温柔地问道:“亲爱的,这是说你呢。你在瓦尔哈拉听到了吗?”

没有回答,只有风吹过他墓前青草和枯萎的花朵。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当时见过那个苏联俘虏,她以为她能彻底解脱了,或者穿越回去,忘记刻骨铭心的一切——但是没有,她既没有突发心脏病,也没有哮喘复发。被那个军官搀到外边透了透气,她就很煞风景的缓过来了。

那时候汉妮才透过眼泪看清楚那人。带着闪电和骷髅的黑色制服。是武装党卫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解释道:“我们的部队抓住了那个伊万。我认为有义务把他带到您面前,汉内洛蕾小姐。”

“我们认识么?” 那人的声音非常温厚。“如果不冒犯的话,我就说了。在去年初的时候,您在柏林的一间酒吧外边喝醉了……”

她记了起来。那时汉斯要走了,她为那些男孩们伤心。当时酒吧里放着什么?莉莉玛莲。“我们会再度来到路灯下,就像当时,只和你,莉莉玛莲。”曾经也有人对她唱过,“只和你,汉内洛蕾……”天呐。只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可是他到哪里去了?那个要娶她的人到哪里去了?

眼泪又开始肆意。那人没有试图作无谓的安慰,而是慢慢念出一句弥尔顿:“对于有信仰的人,死是永生之门。” 汉妮哽咽着说:“就是那该死的信仰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信仰,你们到底信什么呢?布尔什维克是人类的毒瘤?”想起希特勒这话,她语气骤然尖锐起来。

“我不是施特雷洛先生,我只能猜测。也许他是个难得的理想主义者,向往的是人类还不曾背负原罪前的世界。如果不能实现,至少英勇的灵魂会由瓦尔基里接引着,在圣殿里永享不朽的荣光。他捍卫了一个军人所能期盼的最高尊严。其实您也不必太过伤心。换个角度想想,每天这世界上死去的人何止千万,个人的苦痛放在宇宙中不过渺如微尘。这一生还很长,小姐。”

汉妮自己拭了拭眼睛,后退了一小步。“在你们哲学家眼里,没有什么是永恒和值得留恋的。可是对我来说,和他在一起的几个月就是一生;他这个微尘就是我的世界。”

顿了顿,她放轻语气:“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感谢您,先生……”

“迈尔。我姓迈尔。”

“迈尔先生。”她握了握他的手。很常见的德国姓氏,这一位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他们在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安葬了汉斯。她作为未婚妻穿上了服丧的黑衣,最后一次吻了她的男孩,看着棺盖缓缓合上。一位随军牧师领头,他的战友抬起了饰着花环的棺木,捧着花束的女人们跟在后面,走向那个小小的土坑,他永恒的归宿。

“尘归尘,土归土。”枪声一齐对天响起,如同天国迎接他的礼炮,勇士的灵魂将归于永恒。

奇怪的是,在这一阵声音过去后,又传来回音似的轰鸣。葬礼上的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小队身穿黑色制服的党卫军正放下手中的枪,向坟墓的方向行举手礼。

党卫军和空军向来没什么交集,不等主持葬礼的格拉瑟上尉过去询问,领头的军官已经走来。

是那个迈尔。他不大却清晰的声音传入面带狐疑的众人耳里:“我的部队恰好驻扎在附近,听说葬礼在今天举行,同为帝国的战士,所以冒昧来为施特雷洛少尉送行。”

格拉瑟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对他行了军礼。“迈尔少校,我代表他和他的家人感谢您。”

迈尔的眼睛似乎有意无意扫了一眼汉妮。她垂首站在十字架旁,黑色面纱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他注意到她的戒指从中指戴到了无名指上。

经历了这一小段插曲,葬礼继续进行。牧师领头洒下黄土,然后是悼念的讲话。在临近尾声时,一位随军记者问格拉瑟:“您对施特雷洛少尉这件事有什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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