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这是母亲从小教导他的事情。
怎么当母亲离开了,大家都荒板走调?
「王爷,您终究要经历男女之事,奴婢等在此让您明白男女之道,好让您在成亲之时,得心应手。」高骊平常道。
他怎能与这些不相干的女人干这些事?为何她们可如此没有廉耻,觉得与他干这些都没所谓?没有情爱的触抚,与野兽的交合有何分别?
「王爷,您有心事?」蒲荷心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看着她的脸容,内心也不期然的温柔起来。
「没的事。」与你在一起,我甚么烦恼也不会有。
他们继续在南垣大街走着,路过五味楼时,听到楼中欢闹声。他们走进五味楼中,看到蒲令恒与李韪正在比酒,而他们身旁都有一名娇娆的女子在旁打气。
蒲荷心一看到蒲令恒后,立即在萧敢的耳边说,「王爷,是恒哥哥呢!我们要快点离开,要是让恒哥哥看到我们可不好。」
萧敢点点头,带着她离去。
「你不生气吗?」萧敢板着脸。
「生气?为甚么?」蒲荷心不解道。
「你不认得与蒲令恒比酒的人吗?」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呢!本来美好的会面,却在看到李韪,且看到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时,破坏了气氛。一看那些女人的打扮,便知道应是妓院内的烟花女子。他明明有了蒲荷心,怎么还可以寻花问柳?
「他是谁?奴家不认识他。」
也对,他们的婚约不过是双方家长玉成的,他们根本不认识对方。她不认识李韪,并不出奇。这些也好,他不要她不开心,他不要她的心里有疙瘩。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他送蒲荷心回府时,看着她的笑容,内心的兴奋一直未能平伏。她就是这么善良纯真的一个人,他不相信李韪能好好保护她,更不相信李将军与他的夫人能包容她的冒失。要是她嫁予他人,她一定会被长辈及丈夫欺负得死死的。
他不能放任她嫁给别人,让她受到欺负。他不能让她受到丁点儿的伤害,这个世上,就只有他能保护她!
他要让蒲荷心成为自己的妻子,就算要他负上怎样的代价,他也不会放弃!
23.群芳谱-别情无处说
「本宫已带了宋小姐前来,曹爷,请你遵守你的承诺。」蒲兰心递上纸笔。
曹坤冷冷地看着宋羡媛,看着她遭绑着,一脸惶恐,心生不忍。只是,一想到她与程广亭私通一事,他便不禁怒心中烧。他接过纸笔,迅速地写下程广亭的「罪状」。
他把信函交给蒲兰心,「只要你把密函交给我爹,程广亭一定会被撤下。」他看向宋羡媛,冷冷道,「因为你而前途尽毁。」
宋羡媛摇着头,泪水盈眶,建功立业,可是程广亭的梦想,她不要他因此失去一切。曹坤看到宋羡媛的泪水,心中更是恼火。他紧握着拳头,他一定要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本宫谢过曹爷的协助。」蒲兰心说罢,站起身,然后,望向厉天行,他带着宋羡媛离开。
曹坤握着牢狱的围栏,急道:「慢着,你为何带着羡媛离开。」
像是想拚命把自己挤进空隙,好离开牢狱,曹坤拼命伸出手,想要抓住宋羡媛。
蒲兰心看着曹坤的脸因挤进围栏的空隙而扭曲、一脸涨红的样子,忍不住朗声一笑,「曹爷,有事慢慢说,不用这么心急。」
「留下羡媛!」
蒲兰心努力忍住笑意,「曹爷,你会不会误会了?我们的约定是带宋姑娘来看你,而不是让她陪你。你已『看』过她了,本宫当然要带她离去。」
「你……贱妇!你骗我!」不知是因为被卡在空隙,还是因为生气,曹坤的脸已是酱红色。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早已约定了,不是吗?况且,这样一个美人儿,让你得到手,还能全身而退吗?」
「没有我,看你如可把信函交到我爹手中!」他大吼。
「曹爷,你还记得你的令牌吗?」蒲兰心从怀中取出曹坤的令牌,在他面前幌动,像逗着猫儿,「只要送信的人,说是程将军软禁了你便行了,不是吗?」
「你……」
「『色字头上一张刀。』曹爷,相信你会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别走!别走!」
蒲兰心没有理会曹坤的大叫,离开牢房。她深呼吸,「外面的空气果然清新,耳根也终于清静。」
她转身,命人为宋羡媛解下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刚才多有得罪了。宋小姐,要是你想回宋府,本宫现在可送你回去。不过,如果你想见程将军的话,你大可留下,本宫会安排让你们见面。」
「王妃,奴家求求您放过亭哥,这封密函一送进朝廷,亭哥一定会受罚。」
看着她泪眼婆娑,真个惹人爱怜。但宋羡媛的泪容,不能陷动她半分。蒲兰心平静道:「抱歉,他不受罚,我们便不会得胜。」
宋羡媛急得不顾礼仪,抓住蒲兰心的手臂,「您不能这样对亭哥!」
「一开始了战争,便没有能不能。我们不是没有把握击败程将军,虽然本宫不否认,程将军是如此的擅于用兵,但轩国大势已去,现在的情势,轩国军队不过是强弩之末,轩国终究会灭亡。要是战事僵持下去,不但会赔上更多人的性命,而程将军亦不一定能在战场上保住性命。现在,我们不过要程将军丢官,他性命还在,仍能与姑娘同偕白首。这样的结局,已将伤害减到最低。」
「只是……」
她看向身边的侍从,「带宋姑娘回房。」
「王妃……」宋羡媛犹想挣扎,但已被人押回厢房。
蒲兰心派人将曹坤所写的密函,送往轩国太尉府,曹罜魁立即把程广亭传召回太尉府受审,最后,他更被革去将军之职,并且被关在太尉府的大牢。
程广亭坐在囚牢冷冰的地板上,靠着墙壁,不论怎样也睡不着。曹坤会埋怨他不救他,他不出奇。但为何曹坤会协助淳国,他是如何着了淳国人的阴谋,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下了这个大牢,他只是死路一条。朝中有多少世家大族想除去他这个平民将军,他不会不知道。猜忌着他,但又不能不依仗他的能力,这班无能的家伙,终于找到借口、找到「理由」除去他。
他感觉到身后墙壁的砖块,有被移动的细微「沙沥」声。他立即移开,看到砖块被取出。
贾雎压低声线,「将军,属下是来救您的。」
「贾雎,快走,要是给人发现了,你也有危险。」
「曹太尉要杀您,您一定要离开。」
「只凭你,又如何救得了我?快走。」
「不,民军中有些人知道了曹太尉的打算,已计划救出将军。」贾雎边说边取出砖块。
程广亭看着破洞,反正逃与不逃,都可能是死路一条,他宁可一赌自己的命运。他越过破洞,离开牢狱。在贾雎身边,站着几名太尉府的人。
「将军请放心,他们虽穿着尉卒的衣服,但他们是民军的人。」贾雎道。
「程将军,我们时间无多,如果您留在城内,很容易被曹太尉找到,所以我们会带你到城外,与我们的首领会合。」贝凛说。
「但现在已夜深,我们如何出城?」
「这便要委屈一下将军了。」
翌日一早,禹晁门开放不久,一队殡仪队打算出城。
禹晁门守卫看到他们,大叹晦气,「你们怎么挑这个时间出城。」
为首的中年男子——贝凛说,「方士说要赶在辰时下葬,于后人有益,请官爷行过方便。」他把一吊钱放在门卫手上。
门卫收起钱,看了看棺木,也不打算检查,「快走。」
「谢官爷。」贝凛朝他一揖,然后便领着殡仪队离开。
离开了城门大概三里后,他们来到一个树林,贝凛才命大家停下,打开棺木,让程广亭离开。
「程将军,您没事吧!」贾雎立即扶起他。
程广亭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让刚才困在棺木内,混沌的头脑得以清醒。「放心,我没事。」
程广亭看着眼前熹微晦暝的天色。他的未来会变得怎样,已是无从掌握。此刻,他只知道路是要一直走下去的。
在他投靠民军后五天,一名民军内的小孩把一封信交给他。他看着宋羡媛的字迹,内心激动不已。他依约在午时来到树林。
「亭哥。」宋羡媛一看到他,立即投向他的怀中。
「媛儿,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他紧紧地抱住她。「你怎么在这儿?」
宋羡媛一颤,「亭哥,曹坤知道了我们的事,所以才出卖你。」
程广亭立即紧张道,「那你没事吧!伯父有怪责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