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雪莲(1 / 1)
“噗,咳咳咳……”
希颜一边捂着胸口狂咳,一边单手点指纯悫,真是半句话也说不上来。没法子,这丫头刚才说的内容太惊人了。呵呵,在儿臣心里她比您重要?老康听了当时什么反应,风萨真的很想知道。
看风萨的这脸色,纯悫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琉璃小手炉淡道:“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不过是瞪眼咬牙把拳头握得疯紧,那么差点没掐死我罢了。”听得好象很可怕,可纯悫当时也好现在也罢,心里都一丁点心怯的情绪也没有。因为:“如果真有下辈子的话,我定不要再做他的女儿。”太苦太累,却得不到一丝的怜爱。
希颜听话声一怔,看看纯悫刚刚还眉飞色舞一派气势的脸色,现在褪败成了如此颜色。不禁心下一黯,拿帕子擦净嘴后,挑开炉上的银铫盖,拿玉杆搅其中熬制的药膏。“干吗?你瞅上我阿玛了不成?”
“不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不过我阿玛那人啊,中看不中用。”
太过诡异的五个字,听得纯悫嘴角顿时抽抽。风小萨赶紧拿玉杆子点她:“你纯情点好不好?我说的又不指那个。我是说,我阿玛再好也没用。傻帽一个把自己卖了还不成,最后还赔上了儿子。要这种阿玛来干什么?把你赔本清仓掉?”
这个死妮子,又开始给自己转火了。纯悫撇嘴:“难道我阿玛就没把我清仓?”
“清仓和清仓可是不一样的。我这是清仓大处理,你那是待代而沽。更何况你阿玛再不怎么样,起码还活着能给你撑腰,你那起子兄弟再差劲,也不会看外人欺负你。将就将就吧,反正也看不了他们几天了。”一到外蒙,三年两头回不来一次的管他们干什么?
就知道和风萨在一块儿,肯定生不起气来。只是,捏捏鼻子有些皱眉:“你到底要熬什么药啊,这么难闻?”说话间,药好象是熬好了,见风萨把银铫子端起来后,用玉杆子一边搅一边把银铫子里那粘粘乎乎的东西倒在了一只瓷罐里。才倒进去就拿盖子盖紧,拿蜡封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耳朵有问题,竟似听到里面有活物叫的声儿。纯悫一阵鸡皮疙瘩:“你、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噢,也没什么,放了几只小蝎子。”
“嗯呀,你放那个干什么?”
“入药啊。活蝎子的药性才大,直接烫在药罐子里药性一点散不了,最后捞出来放在石板上焅干了磨成粉吃进肚子里去,最是散风止湿。”
风萨说的很是一本正经,可纯悫听得这个恶心,指着那只封好的瓷罐:“他也敢吃?”
看看纯悫那德行,希颜突然来了情绪:“其实你吃过的比他有意思多了。还记得你坐月子时每天吃的那汤面吗?你知不知道那面里头加了什么?蛇粉。我专门让人弄来的活蛇,直接扔到石锅里拿火烤,烤到油干肉散后,拿出来连皮带骨一起添进小磨里去,磨成粉加进面粉里面一起做成吃的。你恶心干什么?那时候是谁说那汤面好吃的?”
“你?”这回换纯悫说不出话来了,虽说和刚才风萨一样是吓到的,但到底吓的原因太不一样。
见纯悫真恶心了,风萨才是从成药柜子里拣出来一粒腌好的话梅扔了过去,吃下去后果然好多了。只是,纯悫很无力。支额半晌后,才是轻问:“他好点没有?”听说昨个夜里海善就发起高热来了。虽说有风萨在肯定没事,但想必日子不会好过,膝盖肯定会很难受。那么冷的天,那么冰的大理石地砖上直挺挺的跪了近七个时辰,皇阿玛太狠了。想到这里,不禁偷眼看了一眼风萨,却瞧她无以所谓,这个拧眉:“你干什么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皇阿玛就那德行,自己不爽就拿别人撒气。横竖跪久了疼的是别人,落了病根倒一辈子霉的也是别人。干他什么事?他才犯不着替别人上那种心。他先把气发完,自己爽了再说。”希颜早就看开了。
半天听不到纯悫说话的声音,扭回头来看,纯悫神色居然又淡下来了。这个拧眉:“都这钟点了,你不回府用膳,想在我这里趁饭不成?”
因恭王府的药库里不如海上繁花品种齐全,所以风萨就和大公主说了一声,转道回到海上繁花来制药了。其实治的药色也不怎么样多,一种药膏一种药油外带称好六剂药包子也就是了。药膏已经治好了,药油嘛,正在锅蒸着。至于药包子更是一进门写下药方,何顺就给打包好了。
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纯悫居然还不吱声。
希颜活动活动CPU后,大概明白了:“后悔了?”后悔和你皇阿玛说话说那么狠?
“不是。我有更狠的话没往外撂嗯。”答声淡淡。
“噢,更狠的话?说来听听。”看你能狠到什么地步?
纯悫抬眼白了一下风萨后,果断开腔骂人:“别以为你是皇帝了不起,不过是个上下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老婆儿子轮流算计你,里头外头没一个省心的地儿。就连睡觉也得有人看着才敢放心睡,这种鬼日子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真是正经一堆废物点心浑蛋白痴!”
吼的声音有些高了,纯悫很过瘾,风萨耳朵很受罪。“我说,有人可说过,那是上上的荣宠。”
“呸,那人肯定是个疯子。一辈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干那个。找死!”纯悫用半只脑子想也知道是哪个和风萨说的那句话。
真是好久没看到纯悫的小泼妇样了,风萨看得这个高兴:“那你说你这辈子最大的目标是什么?”
一句话,纯悫再度无语。
看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儿啊,风萨撇嘴,把身子歪靠在药柜上玩手指:“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
“别说那么嘴硬,上次还不是我帮你摆平的你家小策策?”一扯旧帐,纯悫翻脸:“那是我男人!”
“行行行,谁稀罕你家那块破石头,又臭又硬,拽个半死还不会哄人。”说到最后两个字时,果见纯悫的眼圈犯红了,希颜这下子总算是可以断脉了:“他又惹你不高兴了?”
一时无语,纯悫身上的力气突然不见了,坐也不想坐着,把身子一歪,躺进了药室里唯一的那张美人榻上。想哭,可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希颜心软,慢步走了过来,拉过个小马扎来坐到了纯悫眼前:“他和那面可没什么事了。”那个女人那个儿子虽然依然住在额驸府里,策凌也常去探望,只是到底再没和那个女人有过关系。
“我知道!”
“他的性子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就那臭德行。你喜欢他,不也就喜欢他那副拽样嘛。干什么现在又看不顺眼?”明知故问的模样,气得纯悫出手就是给了风萨肩上一拳,希颜吃痛,纯悫却有些后悔,凶巴巴怒骂:“干什么不躲?”
“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出气?”很伟大的自我牺牲精神耶,只可惜效果似乎并不好。这下子希颜真皱眉了:“纯悫,雪莲是不存在的,能混到白莲这地步,你就应该知足了。”毕竟,现在的情形在曾经的眼里已经足够是奢求。
可:“我不知足,我就是不知足。我为什么要知足?风萨,我是公主又怎么样?我从来没对他用过公主的手段,为什么我不能要求更多?”而事实上,纯悫想要的真也不是很多。因为纯悫知道,策凌不是海善,他不可能象海善那样亲亲缠缠的说些肉麻话来哄自己,不可能象海善那样知道自己不开心就一会子正经一会子不正经的给自己散气,更不可能象海善那样知道自己不舒服就淘来各类自己喜爱或者说可能喜爱吃的美食来一勺一勺的喂自己吃饭。策凌不会那么做的,而纯悫虽心底羡慕个半死,可也不会强求。
“我要的并不多,我只想得到他的几许关心。可他……他现在的心思全扑在了诺音赛颜,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年回外蒙后如何奋进强族。他……他没有想过我,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外蒙是他的家,可这里才是我的家。让我离开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从此几年也见不到阿玛额娘哪怕是讨人厌的亲戚一面。尤其是连布布也不能带走。去那么个陌生的地方,干那些我根本不喜欢的事。风萨,为什么他不能象我爱他那样爱我?”
就算爱在皇室太过奢侈,可纯悫愿意去奢侈一回,哪怕拼尽一切,可他……“是不是他心里还只把我当成是一个公主?”愿意忠心侍奉,却不肯全心交融。
希颜无力,因为纯悫提的这个问题实在是让自己无法回答。爱情需要平等,可却从来不可能平等。总有一方是爱得多输得多。先爱上的、爱得深的总是吃亏的那一方。虽眉头情意却到底意难平,这话从何而来,不就从此而来。太难的问题,千古难得一解,希颜自是没有那个本事。
只是:“你想放弃?”
“不!”纯悫否决的极是肯定。
“那既然不放弃,想法子摆平他也就是了。反正你说的,横竖要干自己不喜欢干的事,为什么不弄点喜欢的来调剂生活?”这话本是为了劝纯悫的,可是话头一出希颜心里却是猛然一怔。那个老康?
“唉,想什么嗯?专心点哄我成不成?”纯悫有些想歪。希颜无奈,只好把纯悫抱得更紧:“其实这事都怪你皇阿玛,要是当初把我哥也救出来的话,哪里轮得上策凌当你的额驸。”额亦都不管是血统身份,还是将来的前途都要比策凌优秀重要很多。诺音赛颜地理位置确实优易,可到底科尔沁重归大清的意义更是重大。只可惜,额亦都没那个命。而纯悫:“你的命真不怎么样,我哥可是个极好的男人。又聪明又有责任感又细心又温柔,在外头军锋凌利在家里和蔼可亲。就四个字,铁汉柔情。”前两个字策凌够格,可后两个就差劲多了。
纯悫听得这个气:“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哪里敢?你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巴结还来不及嗯。你瞧,我这不是为了讨好您,连我死了的阿沙都贡献出来了?”十足不正经的话啊!气得纯悫终是笑了。
见她高兴了,希颜也可以放手起人,去瞧锅里的东西怎么样了。
纯悫起身整整自己的衣衫,却听得后院那里一阵阵孩童稚嫩疯叫的声音,当下眉头一拧:“你出来还带那三个?”
说起这事来,希颜就头痛。那三个小魔星,真是会折腾人。神保住骄矜傲霸,广富小小年纪就通晓了扮猪吃老虎的精髓。至于隆霭吗?小屁孩子家一天到晚装大人,实在是看得让人恶倒。
“我倒想不带嗯。你大姐今个串门去了。”保姆不再,风萨就得师兼姆职。更何况这三个小家伙不知是在恭王府呆了两天呆闷了想出来玩,还是早有人预先指挥好寸步不离死缠活绕,总之一句话,自己走到哪儿这几个要跟到哪儿。
“怎么样?手艺练得如何了?”纯悫可是很难得看到有风萨不精通的地儿,更别论还让她发愁至此了。
希颜无奈,上辈子自己那么想要个孩子不可能拥有,可这辈子三个灾难小天使从头砸下,实在是让希颜心里懊悔万分。要孩子干什么啊?自己好好活着享受生活不好,干什么要弄这么个小东西为折腾得人不好好过?
见风萨不说话,纯悫笑得开心了:“怎么?还是摆不平?”
“怎么可能?我只是懒得对付,真动起脑子,他们可能是我的个儿?”再有后台老板也没用。老板直接出来接客风萨也不惧,更何况是幕后?还是指挥着这三个本就不太可能完全听话,也实在听不懂话里头玄机的小家伙。
说得太有自信了,一时引得纯悫好奇心起,才要问什么时,三个小家伙就是前后脚的跑进来了:“昂踢昂踢,咦?”见纯悫公主也在,这三个小家伙总算知道礼数是什么东西了。乖乖行礼后,小猴仔子们再度活跃。
广富第一个说话:“我赢了我赢了,我第一个跳出圈子外头的。”
神保住不服:“是你耍赖,猜拳出两次,不要脸。”
广富脸上一红,却不是羞的是气的:“明明是你出先,你才不要脸。”
隆霭输了本不也不高兴,不过看那两个要掐起来的样子后,顿时觉得有自己表现的机会了。背后掐腰:“叫什么叫?你们两个一点也不懂什么叫孔融让梨,你们才不要脸。”
看这三个又要掐起来了,希颜果断插嘴:“想不想知道英吉利文里是怎么说不要脸的?”
一句话,惹得三个小家伙顿时来了情绪,齐刷刷的站在风萨跟前,眨着六只大眼睛等着回复。
这个情形不错,风萨满意:“shameless,谁摸勒死。这么念就可以了。”
果然,这三个顿时拧眉的拧眉、撇嘴的撇嘴。神保住第一个不答应了:“谁摸雷屎?昂踢,这个字太难听了。”怪不得英吉利人把这个‘谁摸雷屎’译成不要脸。真的很不要脸!
广富却抱紧小胳膊撇嘴:“是死,不是屎。你连前后音都分不出来,你才是真的谁摸雷死?”
隆霭却想的是别的:“昂踢昂踢,骂人是蠢猪怎么说?”
一听到新鲜点子,那两个也不叫唤了,全转过来,六双大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风萨看。希颜就算是想借机溜号也是不行的了。“使丢彼德,你们可以念成‘死丢笔的’。”
一下子学了两个新鲜词,这三个小家伙高兴极了,又杀出院子自己玩去了。
风萨扭头看向纯悫,本想说点别的,可看到纯悫过于受刺激的表情后,却是笑了:“怕什么?早晚要学会的。”骂人嘛,在京里要混可不能不会那项基本维生技能。
纯悫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就这么带孩子?”
“不可以吗?反正你皇阿玛要是他们学习的成绩。”以单词记算,自然是什么说得好算什么?
纯悫都快气笑了:“难道你阿玛就是这么带你的?”专门往坏里带?
希颜摇头,笑得极端可爱:“是二哥这么教我的。不只这个,这几天我还教了他们:你这个讨厌鬼,白痴,你去死,闭嘴,我宰了你如是类的话头了。”唔,如果这么算下来的话,两天小家伙们已经学了近十句话了。成效显著,再接再励。
我的那个老天!
纯悫这回是真气笑了,如果让皇阿玛还有简王雅布知道风萨这么教孩子,真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而且:“我走了,你也这么对布布?”
先开始的两三年,纯悫根本不可能有时间来照顾孩子,这也是为什么荣宪建议纯悫把成衮扎布留京的原因。外蒙不比京畿,成衮扎布在温室里呆惯了,一时出去保不齐生病,况且反正到了五岁也得回来进内庭教养,不如提前就教给风萨来管。这对风萨来讲也是一桩好事。皇阿玛最是疼小,布布身份又不同其他,护身符小的往往比大的来的管用。
更何况:“安心去陪你的男人吧!只是男人大多犯贱,太顺着他未必得好。若近若离,半喜半怒才是上招。只是分寸要把握好!”
这点纯悫自然是晓得的,只是:“你打算怎么对海善?一辈子只是喜欢?”
一句话问得希颜半天说不出话来,倒不是说给不了纯悫答案,实在是觉得命运太过奇妙。自己和纯悫的情况怎么就这么反?
纯悫比策凌爱得深,而眼下海善比自己付出得多。不过如果仔细想来的话,风萨和策凌一样,都是葛尔丹大战的遗孤,只是父母的死因不同,而策凌多了一个奶奶。
“纯悫,我不太清楚策凌是怎么想的。不过如果你的额附换成我哥的话,情况也许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关你和他的事,只是京城这个地方太邪门!恩怨太多,圈套太多,是非太多。而你皇阿玛又最喜欢没事干逗人玩。就拿这回的事来讲,可以理解为你在帮我,却也可以理解成为你们父女两个演苦肉计。”说到这里见纯悫眉头一皱就不再往下说了。
“你的意思是:策凌并不相信皇阿玛?他也在和我赌气?因为布布留京,他认为皇阿玛把布布留下来做人质?”纯悫的眉头皱紧了。要是真是这个原因,可就麻烦了.
风萨摇摇头:“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毕竟你是你阿玛的亲女儿,布布是他的亲外甥。况且这么多年策凌也知道你皇阿玛对他是放心并且喜爱的。只是到底有那么一点点的顾忌吧。我和你完全信任彼此,所以我不会认为你和我耍苦肉计,就算真是也会认为那是你的一片好心,顶多是让你皇阿玛顺道利用了。可,纯悫,你刚才和你皇阿玛说的那句话太有理了。越真挚完美的感情越容不下一丁点的瑕疵。所以我早就跟你说过:皇室不可能又真正的爱情。因为这里不是天山,长不出雪莲!”
“那你和海善嗯?”你不是公主,他不是皇子,应该会好些吧?
收了一个超级大白眼的纯小悫立马就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了。是的,风萨是不是公主,不过却比公主更可怜。她不是皇阿玛的亲女儿,皇阿玛对女儿下不了的手对她能下得去。海善不是皇子,但却比皇子更无助。该舍弃的时候皇阿玛恐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而且更要命的还在于:海善是皇阿玛密调营的得力大将。昨个的那个事,如果楞从歪里想的话,确实也可以理解成为海善在知道了十四知情的计划后,打着为风萨斩草除根的旗号,联合皇阿玛演苦肉计。一举数得,招术还真是越想越不错嗯。
只是:“你为什么不往那里想?”
希颜摸摸手上的那枚戒指,淡然一笑,看看窗外一半阴沉一半晴媚的天空,反问:“那你说,我为什么不往歪里想你?”
“因为我和你不分家。你是我的亲人,我也是你的亲人。”可海善嗯?“你也把他当成亲人了吗?”纯悫问得小心翼翼。
风萨笑着摇头,只是这次的笑有些喜欢却也有些负重:“他说,只要我爱他,他愿意把命给我。”
“我也愿意!”愿意为你,愿意为策凌。海善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
咬牙赌气完毕,脑中却灵光一闪。嘴角起弯看向风小萨。可这次,希颜却不曾居功:“我可不是故意下套子教你这种招术的。”
“我知道!”纯悫的答应来得有些意外,引得希颜一阵侧目。
可纯悫现在的样子却笑得比刚才更开心,笑嘻嘻的过来搂住风萨,有些甜蜜的靠在她的肩上:“额娘说过,你是我的好福气。风萨,你的名字起得真好。你就是我的福灵阿!当然,我也是你的福灵阿。我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好姐妹,是不是?”
语中深义听得希颜脸上有些犯红,只是:“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可你喜欢我的不要脸,是不是?”
“唉,你这是照猫画虎,懂不懂?怎么带抄袭本姑娘的名句的?”
“我就抄了怎么样?要我付钱啊?”纯悫是越学越痞了。
希颜这个笑,回手拧纯悫的脸,可纯悫也不肯罢手,一边回手一边回话:“钱我是没有的,要不我拿人抵债如何?”
“就你?我早睡过了,不稀罕。”
“那我把策凌送给你好了。”纯悫异常大方,风萨却听得一身鸡皮疙瘩:“算啦,你留着自己用吧。我不缺!”
“怎么?我堂哥的功夫不赖吧?”
这妮子今天来劲了是不是?
“你是本来就这样?还是本名师教得太好了?”希颜故作纳闷不解。
纯小悫却是洋洋得意:“本公主天赋异禀,关你这个三脚猫师父什么事?不过你可够给我丢人的,居然用那种法子带孩子?小心我不把布布留给你。”
“切,你以为我稀罕你家那个小屁娃子。”
“怎么?是不是想自己生一个啊?”
希颜彻底败给这个纯小悫了,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来了若干年前自己从外蒙回来时,听到纯悫说她把策凌给按倒了时的感觉。真的,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当时就觉得老康把自己和她暂时隔开是对的,而现在嘛,纯悫说的没错,她确实是天赋异禀。基因好吗?有那么个天上地上唯我独尊超级不讲计划生育外带最后被儿子戴了绿帽子的千古一帝。说实话,纯悫现在干出再飚悍的事来,风萨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有一点,很想了解一下:“你到底想怎么摆平你家那个小策策?”
“想偷师?还是防患于未然?”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