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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三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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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海善是留在海上繁花和风萨一起用的。

饭后,桂嬷嬷很是有眼色的悄悄把金册放到了郡主的床上,就到楼下做针线去了。有自己在楼里,就算是楼下也不会有人想到太离谱的地方去。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阿尔哈图!看那脸色阴得,桂嬷嬷这个叹气。放下手里的活计,倒了一盏茶给他后,悄声劝慰:“你别这么较真,迟早的事罢了。再说二爷这样也是真心喜爱郡主才忍不住的。你也是男人怎么会不懂这里面的事?”

“可他不该……嬷嬷,你平时的规矩哪里去了?”桂嬷嬷在风萨跟前不敢造次,可在其它佣仆眼里却是掌家极严的。风萨随和不爱管事,她却把郡主府上上下下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这样每天把规矩放在嘴边的人,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桂嬷嬷这个好笑:“阿尔哈图,你也不想想,要是二爷真要干什么?还会等到今天?”各家阿哥府王爷深宅,哪个不是佣仆成群护卫环立,海善照样有办法把人偷出来。如果真存了心思要得主子的身子,早八百年前就如愿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望梅止渴?

一句话,堵得阿尔哈图半天说不出话来。可也实在不愿意在屋里呆着,转身出门溜马去了。

楼上,在听得阿尔哈图气愤走人后,海善才是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金册。床帐内,风萨已经睡熟了。这些天晚上自己闹得她确实太厉害了些。那种程度的调情,就算是成婚多年的□□也未必承受得住,更何况她这么一个青青涩涩的小女孩?尤其是前天夜里,本来柔柔顺顺依着自己胡闹的她,在意识到自己想要干什么后,怕到不行连哄带求,眼泪都掉下来了,好话说尽。可自己却依然那么做了。一来她那时娇怯不胜的样子实在是让自己无法忍耐,二来嘛……

“二哥,你说老实话,小嫂子心里是不是有人?”套完口供后,衙役们把那位拉出了施刑房。然后功宜布就是冷冷的笑问出那种话题来了。海善当即眉头一皱,目光凌厉得瞪向了功宜布。功宜布当场举手投降,不过:“我可是一番好意。”

“什么好意?”海善好象有点明白了。这小子大概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以他的伶俐劲实在不可能和自己说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来讲,这种绿帽子实是最难忍受的东西,更否论让人揭穿了。

功宜布笑笑,虽然自己才回京没几天,可海善私底下在查什么是瞒不过自己的。再加上那天瞧见风萨的反应,当场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那位小嫂子心里明显有人,海善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把她占住的。得了人家的人还不罢手,非把心也挖出来。瞧瞧他这些日子整的这几位吧,全都是和风萨有过暧昧的主。只是:“你怎么就没怀疑过阿尔哈图?”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名句,可事实上兔子窝旁边的草通常都是留不住的。

一句话,听得海善顿时发怔。是啊!自己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阿尔哈图形貌俊美,贵气不足但却胜在气质潇洒自在。而且他和风萨一起混了三年多,游历大江南北,也算是出生入死,白天晚上混在一起实在是大大的有机会。可是转头想起了那位让风萨修理惨的女人,还有事后阿尔哈图受伤难过的样子,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知不知道,小嫂子的歌那时是唱给谁听的?”红果果的全部都是情歌啊。词调优美、乐声灵动再配上十足真挚的歌喉。功宜布当时听了就觉得里面肯定有问题!

接下来的事,自是不必再说什么了。

于是,在查觉到阿尔哈图连着两夜都会来楼上转几圈听动静后,海善终于下定决心那么做了。虽说对不起风萨,不该在她还这么青涩的时候玩这么激情的游戏。可是,轻轻的吻她熟睡中的红唇,低声喃喃:“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不会后悔。”纵使她会怨恨自己,也一样。

女人,再潇洒独立的女人也是摆脱不开占了她初夜的男子的。虽说那不算是真正的初夜,可从风萨的反应来看,知道她是吓到了,并且真的死心了。否则适才不会那样依顺的乖乖让自己哄她入睡。她的性子最是要强自傲,既已成事实,那么连再想都会自觉难堪。这步棋虽然狠了些,但效果实在让海善很是满意。唯一的后遗症可能就是会很难亲近她吧?不过这个并不要紧,日子还长总有法子让她开心的。

整好衣衫下得楼去,桂嬷嬷奉过来了马鞭。

“郡主睡了,大概会睡很久。这几天我就不过来了,你好好侍侯。夜合香到底劲烈了些,呆会子我让人送了安息过来。”没了自己的陪伴,不知她还能不能真的好睡。

—————————

风萨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次日半上午才醒。洗漱装扮停当后,下得楼来用早膳时却发现保绶居然在。这下发怔?

“别看我,我还没那么不懂事。”张若辉的心症这次好象确实犯得很厉害,林国康连着两天都在张府里呆着。这个时候自己若去,也太没眼色了。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这事去找他也没用。你哪里是肯听人话的主?”

不错,风萨是很给张若辉面子。不过那是明面上的!象前些天的事,张若辉在时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可他前脚一走,后脚这小丫头不就满世界疯去了?张若辉回来,自是不可能不知道这几天小丫头干的好事。可从他什么也不说就罢手的情况来看,大抵也对这丫头实在没辙。

这次整海善,大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吧?若辉一向很是心疼这个小表妹的。哪里能看得下去海善那么吓唬她?

不过:“你倒也真下得去手!”

“什么意思?”这话听得太没头没脑了。

看风萨那么闲散自在的吃早膳,这下子不是她摸不着头脑,而是保绶糊涂了。坐到桌边,看看风萨的模样,真不象是装的,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而且,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你当真猜不到我什么意思?”以她的聪明,根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希颜这个叹气,看看碗里的银鱼粥,实在是:“你很会倒人胃口耶,让我吃完再说不成?”这下子什么胃口也没了。擦擦嘴角,把帕子往桌上一放,看保绶:“第一,我当时确实不知道那位姓佟。第二,就算姓佟也和我没关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保绶,姑奶奶这回就是什么也不做。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事玩成什么样?”老康从来不会白白逗自己玩的,在知道他准备开戏的那天起,希颜就一路提高警惕,果不然老康头又开始做益智游戏了。

保绶这个皱眉,倒不是过敏姑奶奶那三个字。实是:“你真打算和佟家一刀两断?”

“不是我和佟家一刀两断,是佟家和我阿玛一刀两断!”说到这里,希颜真的想吐血一万遍。这事真是狗血到家了。那天从大理寺回来后,找个机会让阿尔哈图去查了一下那人的来历。结果那人竟是佟家附支,算下来风萨应该叫他堂叔。

上次从简亲王雅布嘴里听到那句‘你阿玛是不是从来不和你们说他的事。’后,就觉得风萨这个阿玛的来历肯定不同寻常。结果一查之下,狗血啊!额克里居然是佟国刚的嫡子。佟国刚是谁,世人都知道吧?孝康章皇后的哥哥,孝懿仁皇后的伯父,三个儿子鄂伦岱、法海、夸岱都是清穿小说中最常出现的人物。至于风萨这个阿玛,因为当初要美人不要爵位,结果惹怒了佟家大佬把他从宗室里除名了。

大前天在老八的书房里见到了鄂伦岱。那位当时看自己的表情就很是有趣!只可惜,希颜没有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就拉上保绶走了。

心下冷笑,倒不是笑老八对自己还不死心。只是笑风萨这个身体,有科尔沁的血统就已经足够让康熙忌讳了,没成想居然还有佟半朝的骨头在里面。这下子,自己和数字军团真个算是彻底绝缘了。

屋内半天无话,保绶看着手里的碗盏,实在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其实,自己早该看出来的,风萨虽然会玩,但是骨头里的性子真如她和自己说过的那样,她不爱玩那东西。奇他特和她舅舅们催她的事,谁也知道。不过她从来不理会,甚至极少回信的事更是大家都清楚。原以为她有可能是在做表面文章!可现下瞧来,远水不解近渴的科尔沁,井水就在身边源源不断的稳定后援的佟家,她哪个都不理。否则不会把事做得那么绝!

“你真打算嫁给海善了?”做一辈子无庸妇人?

此时碗盏已经撤下,希颜转到了东室内,继续做她即近完工的画屏。见她不语,保绶跟了进来,继续游说:“你知不知道恭王和皇上有旧帐,你掺到恭王府日子同样好过不到哪里去!”当年的事可是闹得很大的,风萨不可能不知道。

希颜这个叹气,搁下手中的香叶,抬头看保绶:“你是不是很看不起常宁?”

“难道他有让人看得起的地方?”唯一值得夸傲的也许就是生了海善这么个精明能干的儿子吧。若不是海善,恭王府现在还不知道混成什么样子咧。

看他那嘴撇得,希颜一边拿银剪剪树叶,一边回他的话:“是,我开始的时候也觉得那位的性子确实差劲了些。不过在最近看到皇上是真心要把我许给海善后,我倒突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保绶可没明白。

希颜抬眼看看他,想笑不过更多的则是同情。那种眼神看得保绶这个不喜,可风萨接下来说的话却听得他心中一阵横刺:“保绶,你明着当老三的人暗中却替皇上办事,为的是什么?你很清楚皇上的原则和忌讳。不错,皇上和你阿玛确实很亲近,可是你阿玛这些年实在有些过份恃傲了。立谁为储是皇上的事,他使哪门子劲?再加上你大哥的事,我就不信你阿玛如果真要管,保泰敢不听你阿玛的话,还和太子混!”都说简王是只老狐狸,裕王的手段也不差。一手太子一手老八!

“恭王在这点上的表现其实是很合皇上心意的。以前的那些事当时看起来很窝火,可现在瞧着却好得很。恭王不牵扯党争,一劲装他的糊涂王爷,自自在在的溜马养鸟,万事不操心,偶尔来点不上道的奇怪举动。看着是丢人,可实际上却很是顾家。”他在以他的实际行动来保护家人,丢自己的脸,换来的却是儿女们的平安。

“这就是你要跟海善的理由?”

“不、不是的。”贴好一叶,转身再挑一叶。只是看着眼前桌上的这堆繁叶,实在是有些头疼:“我和海善的事,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你也别问,问了也白搭。”

一阵冷笑从身后传来,扭头看,保绶的身上此时已经再找不到平素里那温文无害的懦懦样子了。冷视讥俏,一眼阴冷的看着自己。眼帘一低,假装没看见。可越是这样,那位的性子就越是压不住了:“你喜欢他,是不是?”什么顺从无奈,都是假的。保绶可不相信,如果风萨真对海善一点感觉没有,一向精明的海善能栽到这种程度。证据就是:她从前到后都没改心思想嫁给别人过!

头痛,万分的头痛!

“你今天是来找我吵架的?”如果是的话,请另找别人。或者干脆出门往右再往右,那边是北海边子,跳下去万事皆休。

“不是的,我——只是很心烦。”想找个人聊聊,可左右瞧瞧却无人可说这样的心事。于是,便来到了海上繁花。一番斗嘴拌话后,胸中的郁结果然是散开了些。遂即收起了脸上的情绪,换上温文儒雅的表情,看着桌上这副基本可以算是大功告成的纱绢,这个来趣:“有空给我也做一个吧。我想要这么大的一个,装在水晶匣子里做镇纸用!”

看他恢复正常了,希颜总算是不再头疼了。指指对面书案,笑道:“想要个什么样的,自己画去。嬷嬷!”一声轻唤,桂嬷嬷进来了。“第七道匣子里不是有一只水晶盒子吗?给我拿下来。”那只盒子长一尺宽两寸,本是用来装一副金漆雕画的,现在瞧来倒是正好应保绶的情,做镇纸。

不多时,保绶那边已经照着水晶盒子的尺寸把画作好了。连云意的枝干上一梅一雀,上有弯月如勾,下款远山如画。很应景也很漂亮!然后,希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改行专心做保绶的镇纸。好在绢纱现成,松胶现成,花叶更是多得用不完。这边子希颜忙她的,那边子保绶左右无事,在看到这水晶盒子上居然空白无物后,顿时来了兴致。让人回家去取了雕刀,在盒底之处开始凿刻篆书。

“黄昏风雨断桥头,更被群芳妒不休。

奇士梅花今古慨,凄凉岂独问天楼。 ”

蛮应景,只是稍嫌凄凉了些。不过他自己便宜就好!

一直做到了近晚天□□黑时,东西总算是做得了。装匣封胶后,一副别别致致的镇纸就是得了。保绶把玩在手里,实在很是喜爱。不过:“我今天倒是真带了些红参来。若辉那里我就不必去了,你有空去瞧瞧吧。林国康的技艺我看也就那样了。你也甭惦着满汉有别,亲自上手好好治好了岂不合适?这次,是真的病得不轻。”

送走保绶后,希颜没有心情用晚膳,累得要死。可桂嬷嬷却非缠着让自己用了一碗粥点后,才是服侍上床休息。不知道是没了海善的缘故,还是怎样。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犯冷!

他病了,为什么?

———————————

小睡一觉后,再也在床上呆不住了。披身起身到了楼下去做那幅叶屏,一直做到次日半晌,终于大功告成了。然后坐车、裕王府。

“江帆楼阁图?本王记得这幅画,皇上好象赏给若辉了吧?”福全一边把玩着这架小屏,一边和风萨瞎串。

因福全站着,所以风萨也没有坐,站在窗外,看着院中的梧桐中有些发呆。

“既担心,去给看看也就是了。更何况谁人不知若辉疼你象疼真妹妹?”

“王爷,风萨倒是无所谓的,可张府的规矩太大!”

福全听得一阵挑眉,看看小妮子一副受害不浅的模样就是这个好笑,看来是那四年里让整治惨了。眉头略低,看看这圆圆镜架,很是感叹:“多好的东西,可惜物圆人不圆!”

这个老福全,又开始转脑子了!

希颜笑笑后,也很不正经的说了一句:“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福全听了一笑,只是这次笑得有些冷:“真让海善降住了?”

动词选得还真是好!

只是希颜今天没心情和他斗脑袋玩,看着天色又开始略阴的空际,有些迷惘:“王爷,你看得到自己的未来吗?”

这个什么问题?福全没有回答,而风萨也根本不需要听他的回答,只是径自苦笑自嘲:“风萨看不到。”

坐在去往张府的马车上,好久没用的马车轴响得有些刺耳,可是希颜却没有一丁点的心情去厌烦这些。适才和福全说的话,真不是要骗他的,虽然可能那位是如是想的,再不套话当场放人。他怎么想,希颜猜得到,无非是觉得自己并不是真心喜爱海善,只是顺皇上的心意而为罢了。可事实上嗯?喜不喜欢,在自己和海善的问题上根本无关紧要。别说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是前天以前,以海善的性子,哪里容得下自己拒绝他?

那天自己是怎么求他的,可他就是不答应,一脸嘻笑却仍然强势而为。当然,他是存了柔意的,不然不会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哄逗自己,做前面的功夫。更不会在激情澎湃时仍然惦着自己受不了,而那般温柔浅送。只是……

“郡主,张府到了。”

阿尔哈图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明面上见不着人影。小何顺适才和自己说,这几天阿尔哈图不是喝酒就是奔马,心情很是不好的样子。若放在平常,也许有心力去管管,可现在,自己都一肚子官司了,就随他吧!自己是他的朋友,不是他妈,犯不着管成那样。

下得车后,规规矩矩扶着何顺的手进得张宅大门。今天因去裕王府,可是穿得标准的旗装加旗鞋的。尤其现在张宅中张廷玉和张廷禄可能都在,更不可让人得了把柄去。

因为来惯了,所以张相家里上下佣仆没一个多问一词的。只是难得瞧自己这副打扮,多少稀罕些。

进了东宅内,院中照样悄悄。散着一院的药味,闻得让人心惊。他到底病成什么样了?

枫书正和沅儿在院里晒书,见自己来了,赶紧传报挑帘让了自己进去。小何顺嘛,自是让领到一边去吃点心去了。

屋内,亦是重重的药味。左右不见人影,正要抬腿去里屋时,却见张若辉一袭素衣的拿着一卷书册从书阁转了出来。瞅见自己,当时一楞。

有多少天没见了?

左右数来其实也不过五六日,可乍见之下,却止不住心思移动。他又瘦了,一袭素衣穿在身上象风一样的快飘起来了。只是……瞬间二人各自移开了目光。然后,一会子后,张若辉先微笑说话:“怎么?做好了?”否则不会拿画轴来还。

希颜笑笑,拿着画轴进来,将其放进了原先的匣子里。看她在自己屋子里那般熟稔自在的样子,张若辉突然心口一痛,然后好歹忍住了。

“在看什么书?”

“朱彝尊的《静志居琴趣》,很不错的诗集。”

朱彝尊?

没听说过。

希颜笑笑:“有什么好诗,写一首出来看看。”张若辉的方才素来极好,能入他眼的东西自然也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反正左右无话,不妨扯些正经话题。

张若辉知道她的心意,浅浅一笑将书册放在了桌上,然后铺纸蘸笔。略略停顿后,写下了适才方看的一首:

“低鬟敛尽云欹侧,粉香都拭。

生憎桂帐秋虫入,教郎轻擘。

红藤细织暹罗席,方花盈尺。

冷波一任鸳鸯拍,残梦无力。”

很是香艳的一首词,大概能把这古怪的气氛打破吧?风萨要是看到了,肯定会大笑不止。张若辉写得很有自信。可没成想的是,写罢抬眼,却看到风萨一脸惨白的盯着那词看,在意识到自己不解看她时,脸色更是变得惨白,扭头欲跑。

当即一道电闪从脑中滑过,几个快步上去把她紧紧抓住。掌下身躯颤得无以复加,更加确实了自己适才的臆想。再加上阿尔哈图那天说的话,哭了一夜。难道是:“是真的?”

希颜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挣扎欲走,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抬眼看他,却发现素来温雅的张若辉居然凝寒着一身的杀气,星目微眯,张力无限。

他?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床间嬉戏罢了,哪家夫妻没这样的情趣?

她居然还在为海善开脱?

张若辉的眼神眯得更紧了,他自然知道风萨这样做的用意。她不是向着海善,是不想让自己做傻事。可:“若真的没什么,你何必吓成这样?”风萨平常是疯了些,不过再怎样也只是个小女孩。海善居然敢这样做,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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