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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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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

听到这句话,霖川一下子怔住了。心头的怒气似被瞬间冻结,愤懑躁狂全然放空。

见他冷静下来,芳青拿开了手,微微一笑。

霖川见她如此,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方才他还被愤怒缠着心,恨不得从此以后都不再认她做师父。可现在,只因她一句话,他竟然觉得自己已经原谅了她。他的情绪变得如此快而轻易,让他多少有些不甘心。他垂着眼睫,就是不说话。

这时,芳青的身子一倾,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

霖川一惊,忙扶着她坐下。千泉阁的水汽湿她衣衫,让她的肌肤冰凉异常。他握起她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搏。指下,她的脉象轻缓,虽不算好,但也并无病兆。他心中疑惑,关切地问她:“怎么了?”

芳青无力地靠在他肩头,哀怨道:“好困……还好饿……”

这下,霖川的情绪里只剩下了无奈,“你是在闭关。”

“我骗人的……”芳青道。

霖川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芳青合着眼睛,浅笑道:“我说要闭关,不过是暂时敷衍。哪怕我闭关十年,也不可能再打赢苍寒师兄……”

她的话,牵起先前听说的种种传言,霖川不由又生了烦躁,道:“输他又如何?”

“师兄何等心高气傲,若输得轻易,他岂能罢休。这样一来,又要扯出多少麻烦……”芳青叹道。

霖川隐隐觉得芳青的话中似乎透着不想跟苍寒纠缠的意味,而这个态度俨然不像传言中的形容。他不由想细问,却又觉得不妥,终是没问出口。他想了想,开口道:“索性不战,又能如何?”

芳青并未回答,转而问他:“你的伤还好吧?”

霖川见她不愿答,便也不问了。听她问起自己的伤势,又勾起先前的委屈和不甘。他不愿多说,只轻描淡写地应她一声:“不碍事。”

芳青轻轻一笑,道:“既不碍事,方才为何只用左手与我对战?”

这般明显的调侃和挑衅,让霖川皱了眉:“再怎么样也不能真的跟你动手吧。”

“要是我真的废你武功,断你手足呢?”芳青问。

霖川低压着嗓音,不悦道:“你试试!”

芳青抬眸,笑望着他,道:“即便你用双手,也过不了我三十招。”

“……”霖川欲言又止,叹了一声,无奈道,“这我知道。”

“我很厉害。”芳青强调。

见她如此认真,霖川反倒失笑,“我知道。”

芳青稍稍沉默,认真的语气里染上了一丝怅然,将话题绕回了开始的地方,“我虽厉害,却从没想过要在试剑大会上胜出。是苍寒师兄说一定要全力与他对战,否则便是折辱。我没想到,他会接不住那一剑……”

这个说法,何其讽刺。霖川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回应。

芳青伸手,轻轻握上他的手腕,叹道:“如今师兄回来,坛主之位让与他也无妨,只是……剑我已传给你了,断不能给他。”

只因这一句话,霖川的唇边漾出轻浅笑容。他刚想说“给他何妨”,却蓦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眉头一锁,道:“糟糕,剑丢在后山了……”他说着,就着急起身。

他一动,芳青的头就从他肩上滑了下去,她忙扯住他的衣襟,有气无力道:“别动……”

霖川只好不动。芳青重又枕上他的肩,手指依然抓着他的衣襟,轻声叹道:“且放着那剑……哪儿也别去,留在这里陪我……”

心底,微微一颤,漾出涟漪。片刻迷惘之后,霖川开口,无奈道,“就算是骗人的,也要好好做出闭关的样子来。我留下说得过去么?”

芳青的语气愈发哀怨,“没有衾枕我睡不着……”

“我是衾还是枕?!这么想睡就回房去睡!”霖川斥道。

“被拆了啊……我的房子……”芳青低压着声音,道。

想起那被轰成废墟的后山屋舍,霖川也不由难过起来。他拍拍她的背,劝慰道:“拆了就拆了,再造就好。”

“霖川,我不能跟小辈动手……”芳青又道。

霖川听到这里,再难压抑自己的笑意。但这些杂事,他已经不想再提了。他打断她,笑道:“不是想睡么?怎么还那么多话?”

芳青闻言,再不多说。她松开紧抓着他衣襟的手,微微蜷起了身。他怀里的暖,让她无比安心。她不再苦撑,任凭自己坠入睡梦之中……

听着她的呼吸渐趋匀长安稳,霖川轻轻将她抱紧一些,也合上了双眼。

第二日一早,霖川醒来,就见透过云水的晨光在千泉殿中映出一轮好看的虹,大有雨过天晴的气氛。他正看得入神时,怀里的芳青动了动,也慢慢醒了过来。

他低头笑望着她,道:“真难得,不用叫就自己醒来了啊。”

芳青睁着惺忪的睡眼,还未完全清醒,含糊地应了他一声:“嗯。”

霖川小心地扶她坐好,道:“我还有早课,再不去就迟了。”

芳青点着头,依旧迷迷糊糊地回答:“嗯。”她察觉他起身,又想到什么,伸手拉住他的衣袂,道,“饿……”

霖川无奈笑道:“知道了,待会儿给你带吃的来。”

听了这话,芳青才松了手。

霖川站起身来,又嘱咐了她几句,走到殿门之时,又有些不放心地回了头。不出他的所料,她早已趴倒在地上,睡得风姿全无。他扶额摇头,只好由她去了。

他一走出殿外,门口护法的师兄师姐先是惊讶,继而便都笑了出来。他看着他们那明显的揶揄神色,又想起昨夜自己被押进千泉殿的事,登时有些羞窘。他低头,草草拜了拜,匆匆忙忙地离开。

他还没走几步,却有人叫住了他。

“霖川师兄!!!”

霖川回头,应了一声:“长勤?”

长勤一脸苦色,大步跑了过来,一把就握住了霖川的肩膀,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察看起他来。“师兄?你没事吧?芳青师伯没打你吧?是不是让你罚跪来着?有没有内伤啊?”

听他如此聒噪,霖川又好气又好笑,道:“胡说什么呢。我当然没事。”

长勤满脸的愧疚,又察看了许久,确认他真的没事,方才松了口气。他眼泪汪汪地看着霖川,道:“师兄啊,昨天吓死我啦!眼看你被芳青师伯抓走,我也没能救你。又不知道找谁帮忙才好。我在殿外等了一晚上没见你出来,还以为你被芳青师伯十八般酷刑了呢……”长勤一边说,一边夸张地吸着鼻子,还带了几分哭音。

霖川无奈至极,对他道:“什么十八般酷刑啊,平时少看点杂书吧。”

长勤抹了把泪,又仔细看了看霖川,道:“师兄,你的气色还真不错咧。嗯,千泉殿果然是修炼圣地啊,才一晚上就这么有效果。我什么时候也去待一晚看看。”

霖川摇头一叹,不准备再理他了。

眼看霖川要走,长勤忙又叫住了他,“师兄,等等我。”他说着,跑到一边,从地上拾起了什么,弯腰拎着又跑了回来。他微喘着气,将手中之物托了起来,道,“师兄,你的剑……”

此物,自然是星流宝剑无疑。霖川一见这剑,笑意便染进了双眸。他伸手接过,将剑系回腰上,笑道:“多谢。”

长勤见他如此动作,疑惑着问:“师兄,这剑……你不觉得太重了吗?”

“重?”霖川握起剑来,认真地掂了掂。这把宝剑比他惯用的佩剑要短上几寸,分量也轻得多,他用得不是很顺手。“重”字从何说起?

眼看霖川掂得轻松,长勤已是一脸了然,“师兄就是师兄,厉害啊。我昨天把这剑从后山扛过来就差点累断气,啧,我果然还需修炼啊……”

霖川望着他,有些不解。他以往的那把佩剑与师兄弟们的是同款,轻重长短皆一般无二。星流宝剑应该比那把剑轻才是,为何长勤反说它重?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

霖川想了想,将宝剑抽出了剑鞘。他举起宝剑,以刃尖朝下,慢慢松开了手。

千泉殿前,皆是青石铺路。只听一声清响,剑身明光一闪,锋刃突刺,竟无声地凿入了地面,没去了大半剑身。石面上,裂纹有如蛛网,蔓延数丈。

长勤已然目瞪口呆,霖川也不禁怔愣骇然。

“师兄……”长勤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惆怅道,“砸坏了路是要赔的……”

霖川后悔不已,又想起后山的屋舍还要重建,真是雪上加霜。他小心地拔起宝剑,收回鞘内,叹而问道:“最近门派有什么任务么?”

长勤一听,来了精神,道:“这个有!我本来就想找师兄一起去的,但你被罚思过,所以我也没提。就在昨日,有消息说殛天府又有动静,墨流山一带妖物频出,只怕是凶兆。天成长老正召集弟子对应。”

“殛天府……”霖川自然知道这门派。与九嶽仙盟相反,这殛天府专修魔道。传闻其门下弟子在体内植入魔物内丹,最是凶暴好杀,乃天下邪派之首。九嶽仙家虽曾多次讨伐,却都无法将其连根拔除。此派之强,可见一斑。

“此行凶险,赏金自然不少。师兄可有兴趣?”长勤问道。

霖川看了看地上被宝剑砸出的坑洞,又想了想后山那一片残垣断壁,毫不犹豫地回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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