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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梦断不成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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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着桂花茶,斜躺在椅中,细细地读着一本书。桑青推门走入,带进来一股冷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桑青见状,忙反手把门合上,又在炭炉中加了块炭,说道:“才正午天色就这么暗,恐怕是要下雪了。”

我抬头望了望外边儿,有些愣仲,低低地自语道:“下雪了,梅花又该开了。”

桑青在炭炉前烘着手,笑着说道:“小主这么喜爱梅花,该明儿让小顺子在院里植上几棵罢。”

我笑着想了想,说道:“也好,只是得等到来年开春儿了。”

接着便索性放下书,拉着桑青坐下,和她低低地聊了起来。

“你今年也该又二十了吧?”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都是老姑娘了。”

“正当双十年华,怎么老了。”我笑嗔了她一句,凝目静静地打量她,也是个美人胚子的,笑问道:“宫外……有人在等着你么?”

她一愣,显然没料到我有此一问,羞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主这是说到哪了,奴婢进宫时不过十三岁,又怎会……怎会……”

我笑着看她支吾地不说下去,笑着也不语,只是看着这模样,真真是个小女儿娇态了。我心念一动,眼色黯了下来,轻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能出宫,总是好的。”

桑青听我此言,知道我又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刚要张口安慰我,却听到屋外小顺子禀报道:“小主,咸福宫的春桃来了,等着见您。”我一愣,看向桑青,她也正奇怪地望着我。

我轻蹙了下眉头,说道:“让她进来罢。”桑青于是站起身去开门。

春桃一进屋,就福下身请了个安,我看着她,也懒得开口说话了。她望着我,盈盈地笑道:“娘娘说新年将近,也有些日子没见贵人了,让奴婢来请您过去叙叙。”

我皱眉不语,心中满是疑惑,想到自那日她愤怒拂袖而去之后,已有半年未见。此间,除了那次送喜糖与我,便再无无半点联络,怎么偏偏这会儿又来召唤我,只是叙旧如此简单吗?

我想着,刚想开口回绝了,春桃又开口说道:“贵人请去一趟罢,娘娘这半年时常念叨着你,说贵人心中不快,恐怕是想要断了这姑侄情分呢。”

我一听,心中也是郁郁,叹了口气,说道:“只怕是娘娘不再待见我了呢。”想到以前在咸福宫伴着贵妃的日子,也是动容,对春桃说道:“你先去回了娘娘,说我一会儿便过去。”春桃一听,忙领命就去了。

我叹了口气,立起身,对桑青说道:“为我梳整一下罢。”桑青见我这样,隐隐显得有些不忍,但见我主意已决,便也不再说什么,便帮我放下头发,重新梳整了一下。我见她较平日尤为用心,也知她是不愿我在贵妃面前显了憔悴,她又拿出一件湖蓝色旗装给我换上,我对镜一瞧,倒的确比平时精神了许多,只是这蓝色还是显得有些清冷。她为我披上白色狐皮披风,又让我拿着手焐子暖手,这才出了门。

出了屋才发现,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下起了雪。雪不是很大,我看着倒是快乐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待会儿回来了,咱们可以堆雪人了。”桑青看着,也跟着高兴,笑着说是。

到了咸福宫,便直接有宫女领着我进去了,贵妃拉着我,说着话,微微透着的亲热却让我有些不习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盼着早早结束了回去,那心才能定下来。

“今儿既然来了,咱们去德妃娘娘那儿坐会儿罢,她前些日子还跟我念叨起,说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见贵妃这么说道,我一愣,才与我有几面之缘的德妃会念起我?我怀疑。

直觉排斥着这个建议,推辞道:“娘娘,沐晨近来身体不泰,今日就不去叨扰了,还是改天……”话没说完,贵妃却已经兀自拉着我,朝外走去,一面说着:“改哪天也没今日特别呀,她见了你一定会很欢喜的,走罢。”我心中疑窦愈甚,今日有何特别?

到了长春宫,拜见了德妃,她却是一愣,我心中冷笑,这便是见我欢喜,时常念叨我的样子么?但见贵妃一脸坦然,似是没有注意到德妃一瞬的惊讶,也没有感受到我的不快。德妃也马上恢复了正常神色,笑着问我安康,我压下情绪,姑且坐下与她们聊了起来。

“今日是姐姐生辰,妹妹没准备什么,只带了微薄礼物,望姐姐不要嫌弃。”贵妃如此说道。

德妃忙起来谢礼,忙着称谢贵妃姐姐。这样的互叫姐姐,如此客套,真真让我厌恶起来,从前原以为她们的姐妹之情总是真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也在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特殊日子啊。刚要按礼上前祝德妃生辰,心中却一震,既是德妃生辰,那他是一定要来的,我猛地看向贵妃,难道这便是她拉我来此的缘由,可是她这么做意欲何为?只是不论怎样,我如今是万万不能够见他的,这么坐下去,只怕迟早是要遇见的,于是便思忖着是否该起身告退。

却不料,正作此想,就有宫女进来报说十三爷到了。我喉间一紧,心快速地跳动起来,手不由地轻轻抖动。却又听报说,十三侧福晋也一起来了,心却徒地一抖,手脚顿时冰凉起来,呼吸不再通畅,我只有靠深深地呼吸压抑心中的紧张与痛苦。

只听到德妃笑着到:“快让他们进来。”我深深地低下头,死死地搅动着手中的帕子,乞求上天让这一刻快些过去。

一阵脚步声,只感到有人走上前跪下,朗声说道:“儿子给母妃请安,也祝额娘生辰快乐。”那熟悉的声音,如一粒粒珍珠子落在我的心上,我拼命咬着牙,抑制住身体的颤抖。我不敢抬头,我知道只要我一动,眼泪便会止不住地掉下来。

“妾身瓜尔佳氏拜见贵妃娘娘,给额娘请安。”一个低柔地声音跟着响起,我呼吸一滞,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慢慢地才又恢复了思考。

“都起来吧,”只听贵妃说道,“哟,这就是十三阿哥的新媳妇儿吧,看长得多俊儿哪,姐姐你真是有福的。”贵妃的话一字字地敲打在我的身上,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这就是她的意图吗?难道她还是不愿放弃吗?

我终于没有忍住,抬头望去,却见十三正呆立当场,一脸震惊地望着我。我强作镇定地看向他,却不由自主地被那双黑眸吸了进去,那眼眸中有惊,有喜,有爱,有悲,还有……深深地愧疚。我又如何不懂他眼中如此复杂的情绪,可是却能如何,谁又来理解我的苦楚和绝望?!

贵妃轻轻地咳了一声,一下惊醒了我,我急急地调开了眼,只听德妃开口说道:“这是皇上今年新册的贵人,胤祥你以前也见过的。”

他看着我,脸色愈发苍白,僵硬地缓缓跪下,沉声说道:“胤祥拜见贵人。”那瓜尔佳氏也跟着十三福身向我请安。我死死地盯着他,忍不住要站起,身后桑青突然伸手压上我的肩,止住了我,也让我稍稍平静了下来,我使劲咽下郁气,轻声说道:“快起来罢,怎么敢当。”说完,转过头去,不再看十三。

德妃这时笑着说:“都坐下说话吧,也没有外人,就不要拘礼了。”又对着瓜尔佳氏说道:“你也坐吧,如今有了身子,更是要注意了。”贵妃忙笑着接口道:“是啊,听说有两个多月了吧,夏天刚成的亲,现下便有了,真是给你十三爷争气。”

这短短二句,却让我如遭五雷轰顶,实不敢相信自己所听之言。猛地抬头看向瓜尔佳氏,缓缓地把眼移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却一下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这时,众人都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德妃没有太多的表情,贵妃正冷眼看着我,瓜尔佳氏原本娇羞地低着头,这会儿也抬起头疑惑地望着我。而他,我把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他的眼中挂满了伤痛与不舍,充满了爱恋和隐忍,却无法上前安慰我一句,更无法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一下便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可笑和飘渺。

我脸上升起一丝笑,缓缓转过身,微微福下身,说道:“娘娘今日生辰,臣妾本该陪伴左右,但臣妾实感身体不适,恐扫了娘娘雅兴,还是先行告退,望娘娘恕罪。”说完,抬起头看向德妃,德妃转头又看向贵妃,毕竟我是她带来的。

“既然如此,姐姐就让她去罢。”贵妃开口说道,德妃于是点头附和称是,便让我离去好好修养。我抬头看了一眼贵妃,她也正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定然。我垂下眼,福身告退,便转身离开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目视前方,断不愿再看他,却止不住身形微晃,桑青忙上前一步扶着我走。

出了长春宫,我刚才硬撑着的镇定自若霎时化为乌有,我推开桑青的扶持,脚下不稳地走着,脑中一片混沌。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从前的蜜语甜言,海誓山盟一下全变成了可怖的咒语,都在笑我的痴傻。

雪愈下愈大,迷蒙了我的眼,上苍也在替我不值吗?我突然奔跑起来,桑青在后面追着,哭着喊道:“小主!”突然脚下一崴,我一个踉跄摔在了雪地里,彻骨地冰凉直达心底。我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双有力的手把我扶了起来,我只是不理,轻轻地开口道:“桑青你不要管我了,我终究还是受不了,倒不如就此死了罢了。”话音刚落,扶着我的手倏然收紧,我吃痛,微微挣扎,抬头却愣住了,原来是四阿哥。他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似是要安慰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惨然一笑,望着他轻轻说道:“不用担心,说说罢了。”他听了这话,眼中担忧愈甚。我坚定而决然地睁开他的手,一步步往前走。

他又上前一步,拉住我,我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向他,他眼中一瞬间闪过万语,最后却低低地说道:“你……要注意身体。”我冷冷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我若不好好照顾自己,死了也无人知道,更别提谁会伤心落泪了。”他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接着却化作隐忍的痛苦,我看着他,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软了一下口气说道:“谢谢四贝勒关心了,德妃娘娘还等着你拜寿呢,还是快去罢。”说完,便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路疾走,近似小跑地朝延禧宫去,这样却还是无法化解我心中的痛苦和怨恨,我早该料到这样的情形,但是我如此遇到了还是无法接受。佟沐晨啊佟沐晨,今日你会成为这样一个的不了人爱的怨妇,完全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我心中悲怨交加,忽然觉得喉头一腥,一股热流便喷了出来。我只感到一阵昏眩,身体已经向前栽去,这时一个人稳稳地扶住我,我还是脚下一软,倒在了来人怀里。

我微蹙眉头,睁开眼睛,抬头看向来人,却也不过二十左右的模样。这时桑青赶上前,接手扶过我,抽泣地叫道:“小主!”我又感气血上涌,斥道:“不许哭!”

“今儿出门就见血,真是晦气,走罢,九哥。”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我寻声望去,看到一个长像粗态却难掩贵气的男子。又顺势看向刚才扶我的那个男子,长像俊美更有让人挪不开目光之势。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康熙的九子和十子了。然而听到那十阿哥无礼之言,却无半分力气反驳,我半倚着桑青绕开他们,要步入延禧宫门内。

“安泰,去请御医。”只听九阿哥吩咐身旁小厮说道。我身形一顿,转头看向他,他也正回头看我,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我转过头,不再看他,继续往自己寝宫去了。

御医来请了脉,无非就是怒极攻心,气血上涌之类云云。见他也似乎不是很上心,大概是死不了。

我躺在床上,却郁郁难眠,只要一闭眼,白天发生种种便扑面而来。于是翻身坐起,低低地唤道:“桑青!”外边儿桑青一听到我叫唤,忙起身挑帘进来。

“我睡不着,你躺下陪陪我吧。”我见她只披了一件单衣,就急急地赶了进来,说道。

她犹豫了一下,遂脱了鞋上床,我把枕头往外挪了一挪,她便和衣躺下。

“小主,什么都不要想,就能睡着了。”桑青轻轻地说道。我听着她的话语,憋着气,哑着声音说:“桑青,我好累啊。”桑青听了,贴近了轻轻环住我,说道:“累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只是以后再不要如此累着自己。”

我听到这,再也没有忍下去,失声痛哭起来。一个生活在三纲五常年代中的女子都明白的道理,我却如傻子般独独地陷在其中,作茧自缚。她没有出声安慰我,只是把我搂到怀中,轻轻地拍着我。如此过了不知多少时间,我终于平静了下来,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过了晌午。桑青早已起了,我一看是婉珍伺候在旁边,问了才知桑青是替我拿药去了。于是穿衣起来,让婉珍给我绾发,看镜中脸色苍白无血色的脸,着实有些刺眼,便叫婉珍多扑了写粉,才稍稍有些人色。

吃不得饭,便用了些粥,也不过吃了半碗。

依旧有些疲倦,便想等喝了药再躺一会儿,却迟迟不见桑青回来,便想着让婉珍去看看,却见小顺子跌跌撞撞地推门冲了进来。我见他神色焦急异常,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小顺子扑的就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小主快救救桑青姑姑吧。”我心中一惊,站了起来,忙让他别哭了,先说出了什么事。

“今日桑青姑姑正给小主煎着药呢,突然高答应的宫女来了说要给答应做仙药茶,可是偏就炉子不够用。那宫女二话不说就把小主的药罐给端了下来,嘴上还念叨着说是晦气,桑青姑姑一下恼了,便和她吵了起来,不小心就把炉给踢翻了,”小顺子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道,“那宫女一下就跑去告了状,谁知郭络罗贵人也正在高答应那儿呢,她一听便立即就让人把桑青姑姑给拿了,说她以下犯上,要打四十板子。”

我一听,顾不得身心体乏,便往外冲,小顺子和婉珍也忙在后跟着我。我一路跑到高答应的宫苑中,却见郭络罗贵人和高答应正站在院廊下,而桑青卧躺在长凳上,身旁站着两个太监手中拿着杖棍正要打,忙怒声喊道:“住手!”

众人都抬头看向我,我快步走上前,在郭络罗贵人面前站定,扬声问道:“不知这奴才怎么地就得罪了姐姐,让姐姐发如此大火,还要动用杖刑?”

“哼,我说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又什么样的奴才,”郭络罗贵人扬着头说道,“一样的不懂规矩,你既称我一声姐姐,怎么也不知行个礼,便如此地来兴师问罪!”

我冷冷一笑,说道:“你我本同一辈级,又何来谁向谁行礼之说,我自敬你先我入宫,才称你一声姐姐。倒不知是哪个不知礼数的,见到本贵人也不知行礼叩拜?也不知是哪个不分青红皂白便如此兴师动众的?”说完只冷冷地扫了她身后的高答应一眼。

高答应明显脸色一僵,犹豫着便要屈身行礼,郭络罗见此伸手一拦,尖声说道:“我看是有人看不过去别人得了圣宠生了个阿哥故意找茬来了吧。”说着,又指着下面被挟持在长凳上的桑青说道:“这个不长眼的奴才竟敢以下犯上,当然要好好惩治了,不然外人还以为我们延禧宫没有王法规矩了。”

我蔑然一哼,说道:“是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贵人你才是这延禧宫的一宫主妃呢。”郭络罗一听此言,脸色一变,显得有些恼羞成怒。我心中一惊,暗叫不妙,竟忘了来这儿是为救桑青而不是斗意气的。

想着,刚要开口,只见她已怒声叫道:“今日,我便定要罚了这奴才,如何?”我见她气焰嚣张,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冲口而出说道:“你敢!”

“哼,你看我敢不敢!你们两个,给我狠狠地打,谁手下留情我便治谁。”她说完,一脸傲慢地看着我。

我顿时惊怒交加,转头看到那两个太监下手着实重,才几下便已见了血,这样下去,桑青是定然熬不住的。婉珍和小顺子见状也冲过去阻拦,却一把被人抓制住了。我看桑青紧咬牙关,也不愿痛叫出声,更不愿开口求饶,顿时心痛如刀绞,遂即便冲过去要拦下他们,却也被人一左一右架制住了。

我怒不可揭,一径地挣扎,斥道:“快放开我!郭络罗氏,我素来与你无怨,你为何一直如此苦苦相逼?你口口声声延禧宫的规矩,现下难道就不算以下犯上了吗?!”

她娇笑一声,走下台阶,却扬手给我一巴掌,说道:“我就是瞧你不顺眼,怎样?”又转过头去对高答应:“当日她在御花园那般羞辱你,今儿姐姐我可是为你出了气了。”

我一听,怒眼瞪视她身后的高答应,她与我对视一瞬,便急急地调开眼去,只是看着郭络罗贵人,讨好地一笑。

太监的报数声,板子打在身上的闷响声,婉珍和小顺子的哭喊声,以及郭络罗的娇笑声混杂成一团,在耳中不停地盘旋。想到一切种种,我突然失声大笑起来,众人见我如此都停了下来,惊异地看着我。抓着我的两个太监也不由地松了手,高答应脸上显出一丝惧色,害怕地拉了拉郭络罗贵人。

郭络罗见我如此,也显出一丝慌色,怕是以为我已经疯了,也无心再闹下去,便带了人急急地离开了。我慢慢地收了笑,冷眼看着高答应愈来愈恐惧地神色,说道:“今日你们如何待我,他日我定将十倍奉还!”

我转过头,看到长凳上已经晕过去的桑青,说道:“小顺子,你背桑青回去。婉珍,快去请御医。”婉珍忙回了神跑了出去,小顺子也背起桑青往外走。

我也跟着向外走,到了门口时,转身回头,看到高答应依旧愣愣地看着,我一笑,说道:“妹妹现今又有了身子,可要好生养着呀。”说完,不再看她惊恐不安的表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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