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1)
其实,本来也没有多远了,安宁转了个弯,很快就看见了马路,她加快脚步。可是好不容易跑到了马路,却没有车,安宁急的在路上直跺脚,她担心梦沅担心的要死,可是这么晚,这么远要是没有的士她们要怎么回家啊。
梦沅的脚在刚才跑得过程中崴了一下,她不想拖累安宁没有吱声,刚才她是真的坚持不了了,估计也没有什么危险,才让安宁先走的。现在却疼的厉害,她扶着墙慢慢的向前走。
这里应该是正在拆迁吧,只剩下这几处老旧的房子,连个人都没有,这样看上去还真有点恐怖。梦沅是有点害怕的,不过现在就算她想走也走不快,只能安慰自己,没事,安宁很快就回来了。
梦沅在月亮和星星微弱的光芒中,勉强能够认清前面的路,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石头绊倒。她慢慢的也走到了拐角,转过去就要到马路上了,命运之轮却悄然转动。
转角的时候,梦沅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梦沅本来就站不稳,这样一撞,她后退几步,没站稳最后还是摔倒在地。
借着微弱的光,梦沅发现刚刚撞在一起的应该就是面前这个醉鬼了。和梦沅撞到一起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他浑身充满了酒气,嘴里面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本来他和梦沅一样都是扶着墙在走路,现在这样一撞,他抬头,迷迷糊糊的看着梦沅摔倒在地的身影。
梦沅努力了半天,忍着钻心的疼痛,勉强站起来,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一跳一跳的继续向前走。男人没有动,也没什么反应,梦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小心的避开他,她不喜欢满身酒气的男人。
梦沅屏住呼吸,马上两个人就能够错身走过,没想到,男人一把抓住梦沅,力气大的好像要把梦沅的骨头捏碎。他把梦沅拉到自己身边,梦沅想要大声呼救,刚刚喊了一个字,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男人狠狠将梦沅向她刚才过来的路上拖去。
梦沅用尽全身的力气,都不能阻止男人的脚步,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不知道为什么安宁这么久都没能回来,要是安宁一直都不会来的话,自己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呢。
梦沅的泪水就这样不停的流,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充满酒气的大嘴,压向梦沅如玫瑰花瓣娇嫩的双唇。梦沅紧紧咬着牙,就算是这样,男人满是酒气的气息还是充溢这她周遭全部的空气,这样的气味使得梦沅想要呕吐,她的胃里翻涌着。
男人感觉到梦沅的不配合,也没有继续执着,他的大手一用力,扯开了梦沅胸前的扣子,梦沅细腻白嫩的皮肤,就这样暴露在一个粗俗不堪的醉鬼面前。梦沅的眼泪还是在不停的流,她努力的挣扎着,可是这样细小的力量怎么能撼动一个成年男人呢。
她只有喊,她拼命的喊着救命,一遍又一遍,声嘶力竭。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寂静的巷子里,凄惨的让月亮都悄悄躲到云朵里。
男人轻易的就结下了梦沅的内衣,浑圆的挺立的蓓蕾出现在男人面前,男人血脉喷张,肮脏的大手,就这样覆上它,梦沅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男人不停地揉搓着,抚摸着,感受着年轻的肌肤的弹性,享受着罪恶的快感。
夏天的风,轻轻的吹过,带着暧昧的气息,奢靡的气息,吹过梦沅的身体。男人像野兽一般,啃咬着梦沅的脖颈、锁骨、胸脯、蓓蕾,留下红的紫的痕迹,充满酒气的唾液,恶心的沾满梦沅的身体。
梦沅由最开始的大声喊叫,变成了低声的呢喃,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意识,不屈辱,不难过,不觉得肮脏,她就这样停止了挣扎,只知道不停地呢喃,就连泪水都仿佛流干了,她所有的感官在绝望的那一刻都已经关闭了,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前方,大大的眼睛空洞的吓人,像一个没有思想的僵尸。
男人享受着,不时发出□□声,终于,他不满足于这样,他将手伸到下面,一个用力,梦沅薄薄的裙子就这样被仍在一侧,梦沅好像死了一般,什么都感觉不到。
没有任何缓冲,就这样冲进了她的身体里,梦沅感觉到自己好像要被撕成两半,那一刻,她的泪水喷涌而出,嘶哑的声音,在上空不停回荡:“安安!”
可能连梦沅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安宁的名字,是怨恨吗,怨恨她没有来救自己,是庆幸吗,庆幸她没有这样的遭遇,还是,她只是想喊些什么,来发泄自己无处发泄的悲愤。
此时的安宁站在路中央,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白皙的脸上满是汗水,司机探出头来,大声骂道:“TMD,不要命啦。”安宁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出租车内的乘客不愿意了,“哎,小姑娘,是我们先上车的。”
安宁睁着红肿的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阿姨,我朋友在前面的小巷子里,你行行好,先去接一下她可以吗?我求求你了,她一个人在那里……”
女人看见安宁的样子,也不忍心,“好啦,好啦,你别哭了,接就接吧,那我们先下车吧。”三个人,看着安宁这样子也知道,小姑娘估计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想想也挺可怜的,纷纷下了车。
安宁嘴里无意识的说着谢谢,连忙指挥着司机向着前面的小巷子开,司机一边开,一边说:“小姑娘,这么晚了不回家,到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这里乱吗。现在的孩子啊……”
安宁在马路上等了半天没有车,向前跑了跑,终于有车了,可没空车,等了几辆,可是一直都没有,她担心梦沅,又怕梦沅走出来找不到自己,不敢走太远,最后,只能一咬牙,拼上一拼了。此刻,听见司机这么说,她更是担心的好像心在油锅里煎着。
小小的巷子很窄,司机到了巷口看了看,不肯往里进,安宁求了又求,司机才答应直往里面开一点。到了她们分开的地方,安宁没有看见梦沅,觉得呼吸都好像要停止了。她不停的安慰自己,梦沅一定是出去了,可是,她多么了解梦沅啊,就算出去了,她也一定会站在巷子口的马路上等自己,根本就不会乱跑。那么是出事了吗?
安宁看着前面黑黑的巷子,觉得那好像一个会吃人的怪兽,好像走进那里就在也不能回来了。她咬咬牙,对司机说,“大叔,你能把手机借我用用吗?”
司机看了看安宁,觉得小姑娘挺可怜的,把手机借给了安宁,安宁颤抖着拨任礼伟的手机号,她的手剧烈的抖着,一个号码要按上好几次。
嘟嘟嘟嘟,“喂,你好。”任礼伟略带低哑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男孩子的气息通过话筒敲击着安宁的耳膜,安宁的眼泪几乎一瞬间就涌了上来,她极力克制着,“哥,你现在马上打车出来,就到……”安宁看着司机,司机报上了地址。
电话打完之后,安宁打开车门,向巷子里走。那一刻安宁已经感觉到了,很多她不能控制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能解释这种感觉来自于那里,或许,这是那一刻她作为十几年的朋友通过梦沅的意志,所感觉到的全部吧。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伤害减到最低。那一刻,安宁表现出了,本不属于她年龄的冷静。
安宁看见梦沅的时候,她根本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月亮似乎也感觉到了梦沅的悲伤,从云朵里面露出了脸,用月光抚慰着这个不幸的女孩子。四周静悄悄的,梦沅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地上,不着存缕。
安宁狠狠捂住自己的嘴,才没能让自己叫出来。她快步跑到梦沅身边,梦沅的衣服和裙子就扔在不远处,她就这样好像死了一般,瞪大眼睛躺在地上。安宁想要扶她起来,却看见她身上布满青紫,没有一块肌肤是好的,蓓蕾上满是齿痕,惨不忍睹。安宁伸出的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而梦沅好像是根本感觉不到安宁的到来,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安宁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直到腥甜的气味传入口腔,她才下定决心,她皱着眉头,颤抖这说,“梦沅,你忍一忍啊。”
安宁颤抖着把不远处的内衣和几乎掉光扣子的外衣给梦沅穿上,梦沅就这样任她摆弄,一脸麻木。衣服穿好了,安宁拿过不远处的裙子,看到梦沅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梦沅的□□全都是血,那些血已经干涸了,沾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她的腿张开着一个大大的角度,腿间都是白白的液体。安宁跪坐在梦沅的身侧,哭的不能自已,她怨恨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梦沅一个人,为什么今天出事的不是自己,为什么自已回来的这么晚。她用力的扇着自己巴掌,好像这样就能够减轻自己的罪行。一下又一下,回荡在巷子里。
任礼伟跟家人撒了个谎,匆忙就出来了,他看见了那辆出租车,便向着这个方向找过来,“安安,安安。”
安宁听见声音,知道是任礼伟来了,她慌忙给梦沅穿上裙子,大声喊,“哥,哥。”
任礼伟看见安宁抱着梦沅,梦沅面无表情,安宁满脸泪水,双颊红红,本也看不太清,便没有多问,抱着梦沅就像出租车走去。
来到马路,他才看清安宁的脸上已经慢慢浮起了掌印,小小的脸上已经慢慢变得通红,可见打的是多么的重,他瞳孔紧缩,“谁打得你?”
安宁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梦沅。任礼伟随着她的目光看见梦沅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么明显,显然梦沅是被……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瞒着父母,梦沅也经过了非常灰暗的一段日子。那段时间,两个家庭,三个孩子的生活完全陷入灰暗,看不到一丝光明。不过,好在后来梦沅慢慢恢复过来了,一切的不幸好像都随着梦沅的恢复慢慢过去了。
这件事情被所有人深深埋在心里,再没有提起过,她们三个还是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子。可是,她们都知道有些事情早就改变了。
命运用他最残忍的方式,让这几个单纯的孩子学会了成长,学会了包容,学会了付出,学会了认清这个世界。可是,这样的代价是不是有一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