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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品茗之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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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低头,而后道,“大师虽佛学修为极高却对住持言语中的佛道一知半解,只因这句佛经中一半为佛一半为道。道者,无为而无不为,道法自然。人既然在世,如何无为?无为而非不为,顺其自然而为。“无为而无不为,道法自然。”之道应守“大羁”,所谓大羁,乃指命理之中是包括自己在内的更多数的人,是更博大的乃至超脱六界之外的命题,因为道中并不只有红尘。”

“入世而超然于尘世之上,千变万化,心无所碍。佛道存于世,理应为尘世生,而事实却偏了理。所有不能以尘世以尘世之人为慈悯而企图脱离尘世的思想均非大成,不论如何绮丽,不过一场空。”

大殿内寂然无声,唯有她淡而浅,轻而清的话语萦萦而绕。

“阿弥陀佛,我等信服。”半晌,殿内僧众朗声而探叹,而后皆双手合十闭目而思。

寄白默然,果然听到住持的声音悠悠响起,“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一念悟,众生即佛,一念迷,佛即众生。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

“施主若非慧根极高便是已然破看了尘世,老衲可是说错了?”犹如近在耳边,寄白静静的看着住持慢慢踱回正中的团蒲之上,双手合十亦是闭上了双眸,佛论之后的入定。

寄白并不去看公子入画,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却仍是什么都不说,自闭了双眸静静的坐在团蒲上,听着执事僧敲着梵钟。

远光大师在殿外站着,他虽心知非辞执念已深,却不想他们之间分明已注定结局,非辞却仍固执相守。

厢房内,远光大师亲自煮了茶给两人泡上,照样推了一杯在寄白面前,“尝尝看,什么水什么茶。”

寄白微微一笑,“大师怎知寄白会品茗?”

“你若是不会,便不会在那时喝冻顶乌龙时用三龙护鼎的手势。”远光大师摇头道,“这是一个习惯,你断不会现学的那样快。”

寄白一怔,印象有些淡漠了,她早忘了那时用的什么手势,只是,她看了一眼握在手上的茶盏,自己的中指正正抵住杯底,竟已有这种习惯,微微苦笑着将茶放下,“观察入微,佩服。”

远光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可别教我失望。”

寄白复又端起茶盏,观其色,闻其香,方才品其味,浅啜一口,令其在舌尖萦绕,“其形似雀舌,匀齐壮实,峰毫显露,色如象牙,鱼叶金黄,香气清香高长,汤色清澈明亮,滋味鲜醇,醇厚,回甘,是黄山毛峰吧。”她放下茶盏从容答道。

“水质清冽有甜味,是南华寺后山那股唯有子时,聚山间雾气为水,过时消散的清泉罢。”

远光大师真真是惊讶了,有些失态的喊出声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寺后那股泉。”像是被窥探了秘密的小孩,远光大师有些赌气的不高兴。

寄白反倒有几分小小的得意,“早听说远光大师泡的茶独特清醇,非来南华寺不能品到,想来秘密就在此处了。”

远光大师还是有几分不相信的,“你是听谁说的?是非辞罢?非辞你告诉她的对不对?”

被指名的公子入画一愣,失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尚且不知那股泉在何处,又如何知会她?”

寄白笑的像偷腥的猫,“佛曰,不可说。”

“原来是住持。”远光大师也不是笨蛋,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这秃驴,好心烧茶给他喝,竟把我的秘密都供出来了,他煮的茶必然不如我,对吧?”

“曾有幸听他论佛,便一处吃茶,但远光大师你说错了,不曾有幸喝到住持大师煮的茶,而是寄白不才,小小班门弄斧了一番。”

“这秃驴,出卖我的秘密,喝你的茶,好不过分。”远光大师更是愤懑了。

“这秃驴长秃驴短的怕是不太好听了。”一苍老而带着些微笑意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盗听墙角,你这高僧也做假的。”远光大师远未从被出卖了秘密的伤害中走出来。

“这水在你手中自是可以成茶,清醇甘鲜,在小施主手中却可成酒,浓艳醇厚,岩韵醉人。”仿佛又是知道远光大师接下来要说什么,住持合掌微笑道,“酒只为形容,自然比不得真。”

远光大师看着寄白,“这秃驴只因在棋上输了我,便各种拿你来压我,不就是欺负我没喝过你泡的茶吗。”

寄白听到这儿就开始苦笑了,这话里的意图太过明显。

不想住持也是一脸温和的道,“曾与施主席地谈论佛道,老衲受益良多,今日还望赐教,浮闲半茶。”

“可这水……”

“早年收集的雪水还有一瓮埋在院前杏树下埋着,那可是当年早春的雪,梅花上一点点摇下来的,共是两坛,这坛我一直埋着舍不得启封,今日就冲着秃驴这番话,现在我就给你把那坛子挖起来。”说着也不等寄白说话,便起身急急穿鞋去挖坛子了。

真真是骑虎难下。

寄白叹了口气,央净室的小师父点了香,自静坐了一会,焚香除妄念,此为茶道之首一。而后取山泉烧汤烫了一遍原本就干净的茶具,冰心去凡尘,此为茶道之右二。而后小心的净了手,卷起衣袖露出了手腕,茶道忌器,执手者必须手上无物,干净莹润。

待远光大师忙忙又小心的捧着一个沾着泥的小瓮过来,寄白淡淡的喝止他,“停住,”递了一个紫砂壶过去,“水倒下一半即可,剩下的你自行解决。”启了封,水质便开始变化,唯有紫砂壶能保得水的原始清冽,也要上火的快。

“啧啧,这纯熟的没有两三年的狠功夫必然出不来。”远光大师看寄白的目光又掺了些疑惑,这丫头让人看着总有几分雾里看花的感觉,摸不透。

竟半点不比非辞逊色。

而后寄白将烧好的水倒入瓷壶中养时,待水温稍减便将茶叶投放入瓷壶中,踩着点分段冲水,学名凤凰三点头。最后注入热水,茶先是浮在水面,而后慢慢沉入杯底,再不一会,茶芽便慢慢的舒展开来,尖尖的茶芽如枪,展开的叶片如旗。

寄白将茶注入三杯茶盏中,用手轻轻扇了扇,闻到茶香这才微微笑了笑,茶香清幽淡雅,还有那难以言传的生命之香。

而后左手托住杯底,下垫托盘,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扶住杯身,杯中物端稳微微低头身子前倾,“这第一杯,住持请。”

住持微笑着接过,看着慢慢沉淀着气韵的寄白,此姝之灵慧已遭天妒,莫怪命途多舛。

远光大师得了茶,再无二话,只端着那小小的茶盏小啜一口,再小啜一口,“同样是黄山毛峰,为何你煮的茶里自有一股醇厚似酒般醉人的韵味?”即使是上好的水上好的茶叶也不是便能得这股难言的韵味的。

寄白但笑不语,只看着公子入画,后者方放下茶盏,摩挲着茶盏上细细的纹路似在思忖着什么。

“大师的茶自是世间一绝,寄白自认茶道不及大师,然则大师涉猎极广,无法专美于前,这便少了一分关注,且寄白讨巧,以茶泡茶,自然别有一番新奇。”

远光大师恍然,“世人只怕茶水泡茶会与其味相左,混杂反而不美,不想还有你这一说。”

他新得了个好茶式便也不肯三人再在他厢房内逗留,不一会便各种催促三人离去,自己则回身就开始鼓捣那些茶。

月明星稀,风浅浅的拂过面住持在门外对寄白二人合掌作揖告别道,“二位施主请,老衲先行告辞。”二人亦还礼相辞,“左有贵人右有饮食,乐哉乐哉。”住持笑语而去。

寄白到了厢房外,看着公子入画仍是站着,便笑道,“师父进去吧,我自会安寝。”

“今日你我同房,你睡席我睡榻。”

寄白一呆,“师父孤枕难眠?”

公子入画摇头,“近日不是都睡不好?离的远了怕你没个照应。”

寄白笑笑,“没事的,真的,要有事我就喊师父,好吗?”公子入画无法便也由她。进的房间里寄白却是不思睡,“左有贵人,右有饮食?”她知道自己不是多想,住持临走时的话必然话中有话,幽幽隐士,子时当出。

子时?寄白知道该去何处了。

南华寺后山那灵气聚集之地,唯有子时方有雾气聚散,远光大师心爱的神秘之泉,这个住持,参佛的久了,竟是什么都含一半在嘴里,吃准了她能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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